煙羅叫林亦東過來,自然不會是真讓他答應當祝老的,見到林亦東那糗樣,開口笑道:「祝長老,可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把人嚇跑了,那可才真的糟了。不如我們先進去坐下來,再慢慢談吧。哦,還有這小妹妹,躺在也怪不舒服的,起來一一起進去吧!」
只見武煙羅輕輕一揮手,那躺在病床上的豬芳芳一下就尖叫着跳了起來。
林亦東那一掌還不至於讓她幾天都恢復不過來,現在這模樣還是祝老鬼讓她刻意表演的。
看着武煙羅那氣勢十足的大姐頭模樣,祝芳芳可沒膽子去惹她。
祝老鬼曾經不止一次地提醒過她,魔門之中惹不得的幾個人中就有武煙羅一個,在武煙羅面前撒潑耍橫的下場,極可能是變成死人。
祝芳芳是神經質,不是不要命!她還沒活夠呢!
祝老鬼也眯着眼不說話,只是拿眼瞅着林亦東,仿佛這孫女婿就要到手了一般。
林亦東皺着眉頭,跟着武煙羅往裏走。
他對祝老鬼那視線很是不適,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學會了壓制負面情緒,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來。
可祝芳芳地眼神就有些無趣了。這豬頭女大半時候把視線都停留在林亦東身上。眼神中自然是毫不意外地惡毒。如刀子般地眼神都不足以形容。只能用千刀萬剮地眼神才可言出一二神韻。
不過。她地眼神被林亦東無視了。
比起四階十級地祝老鬼來說。實力三階剛到地祝芳芳委實讓他提不起興趣。
祝老鬼那視線落到他身上就如同實質般可怕。而祝芳芳……真地只是用眼神殺人般無稽了。
沉悶而無聊地半小時閒扯。武煙羅倒是巧笑嫣然地和祝老鬼談了不少魔門最近地一些情況。祝老鬼也應和有聲。之後就是一小時地宴席。
林亦東實在是吃不下去。
一個滿臉如老樹皮的老頭用那種幾近「含情脈脈」地眼神看着他,而另外一旁則是頂着一個豬頭地祝芳芳呲着牙瞪着他,因為祝芳芳的牙齒已經被林亦東那天的一巴掌扇掉了一半,是飯桌上名副其實地陪客,唯一能吃的菜就是最後上來的湯。
宴會過後,祝老鬼和祝芳芳被帶去安置住處去了。
據說,這位血刀魔祝如春要在天魔門待上一個月,聯絡感情,那個祝芳芳也自然一同留下。
林亦東悶聲不吭,宴會後才和武煙羅回了這大姐頭的房間。
按照慣例,這大姐頭再次給林亦東遞上一支銀白色捲煙,兩人各自點上。就在那清涼地花香氣息讓林亦東腦袋一清時,武煙羅終於開口了。
「東弟,我可是給你找了個護身符啊!」武煙羅面色平靜地說到。
林亦東看着她:「誰?那個祝老頭?」
武煙羅輕笑起來:「別看他只是個四階十級,可他修煉的是血刀門的最邪惡的絕情斷欲刀,所謂絕七情斷六欲,這老東西基本上能幹的全乾了。表面上看着他很神經質,實際上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東西。他唯獨對最後這個孫女祝芳芳的親情斷不了,所以才一直停留在四階十級地門檻上。嘿,要有誰動手殺了祝芳芳,那祝老鬼肯定會第一個感謝這個人幫他斷了最後一份情,血刀門立馬就會多出一個五階大尊者來。」
「那麼玄?」林亦東狐道。
武煙羅徐徐向上空吐出一股煙氣:「不然你以為祝芳芳為什麼那麼囂張?因為誰都不敢動她,一動她,那就是祝老鬼說不定就成五階大尊者了,到時候誰動的祝芳芳,那祝老鬼肯定會滅他滿門!」
林亦東想了想:「不會吧,他既然斷了最後一份情,那不是應該無動於衷麼?」
武煙羅輕笑起來:「因為誰幫他殺掉了祝芳芳,那就是幫他煉成了絕情斷欲刀,那麼多年苦修沒有突破,祝老鬼難免不會對這謀劃之人有感激之情,所以有這助他晉級恩情地人自然要殺掉了事。」
林亦東無語:竟然是因為有恩才要殺人,這祝老鬼修煉的功法也確實夠邪門兒地。
「所以,也不用你真對祝芳芳怎麼樣,只是一個姿態罷了,就可以拉到祝老鬼這個五階之下無限強的神經質給你當保鏢,那就很划算了!」武煙羅說到,「有些時候,我不一定能護着你,但是祝老鬼卻一定可以,因為他神經質,做事也不需要考慮後果,你就可以和那祝芳芳一樣囂張了。」
林亦東無奈地道:「煙姐,我又必要學那祝芳芳麼?我又沒練絕情斷欲刀。」
武煙羅不以為意地道:「差不多啦,你在魔門裏基礎太差,
你撐腰,那很多人不會服你地。
」
林亦東苦笑:這就是沒實力的待遇麼?居然要找個神經質的老頭來當保鏢?
可武煙羅這樣做,真的是出於善意麼?
林亦東不知道。
……
總體來說,多了祝老鬼和他孫女祝芳芳的日子也並不算難過,反正林亦東大部分時間都是修煉。
或者說,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躲在超重力訓練房中考慮問題。
反正他修煉狂的名聲不是一天形成的,天魔門中很多人都知道了新來的那位姚少宗只愛修煉,不愛其他。
當然,更不愛那個神憎鬼厭的祝芳芳。
這位大小姐來到天魔門之後,已經成功地將大家對她的印象深造了一遍。
蠻橫、無禮、粗俗、暴戾外帶頭腦欠佳,綜合處一個怪異的產物。
可已經得過武煙羅吩咐的眾人對於這個女人自然是敬而遠之,使得這個大小姐多數時候只能將脾氣發到普通的工人和傭人身上。
或許,她更希望發泄怒火的對象是林亦東,可每次看見林亦東時,基本上都是祝老鬼在場的時候,林亦東對祝老鬼相當客氣,這讓她只能在一旁瞪眼,繼續修煉着眼神殺人神功。
期間,小怪物楊樂山派來的人取走了那批晶體,只不過林亦東卻不知道來人是誰。
帽子蓋完了臉,衣服裹得和屍布般嚴實的來人,也確實沒打算給林亦東看清他模樣的機會,事後問小怪物,也是支支吾吾地就是不願說出來人的身份。
這讓林亦東心中不爽。
另外,柳家出事的消息也被白玉琴打探到後,發送給了林亦東。
柳家包括家族柳波平和他那兩個兒子,都在剛到聖華區不到三天的時間內就消失了。
其人的下落竟然也無人追查。
柳如眉生死不明,至少沒有任何渠道再見過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
林亦東聞言,呆了數秒後,又繼續修煉起來。
柳家,就這樣讓它走進垃圾堆中,永遠不要再出現了吧!他心中如此想到。
而在林亦東將柳家輕輕拋棄在身後時,遙遠的聖華區,某處軍事基地內。
古風滿臉心疼地看着已經被多種檢查折騰得快不行的柳如眉,口中輕聲安慰道:「很快的,眉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柳如眉卻是滿臉絕望之色:「古風,我有預感,我這次是逃不過去了!我會死的!」
古風張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來,因為他這幾天已經說了太多類似的話,可柳如眉卻終於還是躺進了這個隔離病房中。
連他此刻都是渾身隔離服地站在柳如眉身旁,這意味着她的病情已經嚴重到連研究作戰指揮室都無法控制了。
躺在病床上的柳如眉,此刻渾身**,但以往那具能讓正常男人瘋狂的完全女體此刻已經完全改變了模樣。
大塊暗紅色的斑塊浮現在她的皮膚上,散發出驚人的高溫,又幾處地方已經開始破皮,並隱隱散發出一種腐臭的味道。
她的呼吸急促而缺乏力量,每次胸膛的起伏似乎都要停止一般。
「古風,我最後求你一件事。」柳如眉勉強笑道,「我父親,和兄弟以後就只能拜託你幫我照看了。」
古風面色一動,心中不由得想到昨天接到的訊息:柳家父子三人幾天前就已經被護法四門給抓去了,現在生死不知。
現在,柳如眉還不知道這事,否則古風真的不敢保證,她是否會在聽過消息之後,直接死亡。
但面子上,他卻只能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對着柳如眉應道:「好的,眉眉,我一定做到。」
柳如眉呆呆地看着他片刻,突然咧嘴一笑:「還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終究是命中注定!古風,下輩子,我一定要嫁給你。」
古風苦笑,伸出手,隔着手套輕輕地撫摸着柳如眉的頭。
片刻後,柳如眉口鼻中那微弱的呼吸突然消失了,渾身灼熱的溫度也迅速降低了下來,被古風拉着的手軟軟垂下,監測着柳如眉心跳的儀器發出刺耳的聲長鳴。
古風腦中一片空白:死了?眉眉就這樣走了?
幾十秒之後,一堆白色工作服的人員出現在了他的身旁,上來幾人對他說了幾句,就讓他放下了柳如眉的屍體,然後一眾白色工作服的人員迅速將柳如眉的屍體拉出了病房。
古風呆呆半晌,突然長嘆一聲,頹然坐到在空蕩蕩的病房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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