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了它這一下力道不足,加上之前高個兒和女人的攻擊已經把它打的差不多了,否則先死的,很可能是我,剛才那個魯莽的舉動之後,還能活着,只能說,命大吧。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另外兩邊戰場,情況也變得十分不樂觀。
黑墨鏡步槍似乎沒有子彈了,如今的他,只能憑藉手中的尼泊爾軍刀和手槍,同捕手周旋着。而胖子那邊的捕手,已經把它掀翻在地,轉而攻向那個女人。
這捕手可能注意到了,相比起胖子的肥膘,女人手上的雙槍,對於它的威脅更大!
雖然幹掉了一個,但兩邊的情況都十分危急,胖子估計也受了不小的傷,此時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而我想要再行動,身體卻也是不允許了,肋骨處的撕裂感,痛的我幾乎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墨鏡和女人苦苦戰鬥着。
黑墨鏡那邊還能勉強支撐着,憑藉手裏的武器,能和怪物戰得有來有回,可女人那裏就顯得極其狼狽了,漸漸的,她的身上也出現了不少的血痕。
突然,那隻捕手發了瘋一樣朝前一個突進,似乎要憑藉這一招結果女人。可它這一下突進,距離太遠,速度也不快,正好留給了女人反擊的空隙,那女人也沒手軟,蹙眉橫立,順勢朝後一躍,閃開攻擊的瞬間,扣下扳機,將槍口對準怪物暴露的腦幹。筆硯閣
只是,事情會這麼順利嗎?這種怪物,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對手。
剛想提醒女人別大意,卻已經晚了。
子彈夾雜着火光,沖向怪物,但捕手卻早就有了防備!口中伸出的觸手順勢在空中盤旋,打轉,瞬間形成了一個防禦的壁壘,竟然嚴嚴實實的擋下了那幾發子彈。
女人滿臉的訝異,她根本沒想到,怪物會這麼做,等她反應過來的瞬間,卻已經晚了!
由於身體處在半空中的關係,一時間無法調整姿態。那怪物就瞅准這起契機,揮動鋒利的巨爪,猶如一隻長矛徑直刺向女人的身體。這一下,她不可能躲得過去。
一旦被刺中,毫無疑問,必定命喪當場!
&一聲悶響,隨後,鮮紅的血水在混滿的商場裏蔓延開來,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危難時刻,之前重傷的那個高個兒突然出現在女人和怪物中間,猶如一道高牆,結結實實的擋住了捕手這最為致命的一擊。
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了,再拖下去去也毫無勝算,索性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在場有生力量的安全!
那通紅的巨爪整個穿透了高個兒的身體,下一秒,捕手想要抽出那隻巨爪,但卻被高個兒死死的抓住,高個兒的臉上,滿是憤怒與不屑,他們這種人,似乎從來不懼怕這些怪物。
背後的女人,眼見高個兒的身體被整個貫穿,鐵定活不了,也是滿臉悲憤,但悲憤之餘,她依舊舉起手臂,將雙槍死死的對着那隻捕手,按下了扳機。
兩聲槍響,捕手的腦幹處被打的稀爛,它很快的癱軟下去,不再動彈了。
局勢瞬間逆轉,三隻捕手,被幹掉了兩隻,而面對着黑墨鏡的那隻捕手,似乎也覺察到了這點,漸漸不再貿然的進攻,並同着黑墨鏡保始終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怪物,想溜?
果不其然,那捕手用觸手虛晃一槍後,立刻衝上了天花板,它動作很快,龐大的身軀好像壁虎一樣,就這樣倒吊在天花板之上,飛速的爬行着,很快消失在了黑暗裏。
黑墨鏡也沒有繼續追擊下去,窮寇莫追這個道理,他比我清楚,況且這家商場有沒有更多的捕手,還是個未知數,現在的我們,已經經受不起太多的折騰了!
我咬着牙,勉強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那胖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他扭曲的表情,想必剛才的戰鬥,也傷的不輕。
我們三人走到女人邊上,女人抱着高個了,滿臉的悲傷。高個兒的表情已經僵硬了,那種傷勢引發的出血,根本沒有搶救的機會。
黑墨鏡上前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示意她收拾情緒,快些動身,剛才的站斗,可能引來了更多的東西。
這個距離,我看着黑墨鏡的眼睛,卻感覺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他的兩隻眼睛,都是白色的,好像一個人在翻着白眼,但細看之下,還是可以看出瞳孔的。
只是這瞳孔里,已經雙眼周圍的皮膚,似乎遍佈着無數細絲狀的東西,好像有無數寄生蟲一般。
黑墨鏡似乎也注意到我異樣的眼神,他很快的從身後的背包里掏出了那副大墨鏡,然後戴了上去,這樣看來,感覺畫風又正常了。
我們四人離開了商場,在周圍的停車場,找了輛車,帶着搜索來為數不多的補給品,趕在怪物到來前,離開了這裏。
城市裏是一刻也不能再呆了,剛才那場戰鬥,一定將遊蕩在商場附近的寄生體都吸引了過來,就算回到原來的倉庫,想必也是死路一條。
休息了一陣,黑墨鏡開着車,順着公路,一路奔馳,離開了這座死城。
黑墨鏡告訴我們,之前封鎖的那片城市出入口,也許會因為隊伍的撤離,而荒廢了,我們說不定能從那裏出去。
車上,胖子和黑墨鏡坐在一起,我和女人坐在一起。
女人告訴我,她叫夢悅,在隊伍里是負責醫療那一塊的,所以拿着從商店裏找出來的醫療用品,將我肋骨處的傷口簡易的包紮了一下,本以為會的很重,畢竟被那種怪物正面拍中。
可夢悅這麼一通包紮之後,感覺倒還不錯,只是活動肌肉的時候,還是會有這強烈的撕裂感,看來這段時間,得是要消停一些了。
在車上,我們聊起了商場裏發生的事情,原來夢悅和那個高個兒以及其他三個人,都是當時從救援船上倖存下來的士兵。
夢悅他們隊伍也是想着在附近收集一些東西,然後離開這座城市,儘快同隊伍匯合,可沒想到,剛進到商城裏,就被捕手幹掉兩個。
後來,黑墨鏡找到了他們,在戰鬥的過程中,又有一個士兵被捕手殺死。黑墨鏡瞅准了捕手的弱點,引爆微型炸藥,以此博取機會,也正是這樣,才會遇到我和胖子。
在說道隊友死亡的時候,夢悅臉上更多的是流露出悲傷的神色,但反觀黑墨鏡,卻是一臉的無所謂,事不關己一般,這傢伙的門路,我現在都沒摸通,給人感覺就是很奇怪,尤其是他的雙瞳,更是給了我一種不好的感覺。
隨後,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災變後這幾天,在城裏發生的事情,夢悅也透露給我們,城裏應該還有活人,他們小分隊之前外出活動的時候,也曾見到過幾次,可由於害怕遊蕩在四周的寄生體,因此無法聯繫到他們。
聊了一陣,就發現每個人都累的厲害,索性也就不再開口,轉而閉目養神了。
不一會兒,胖子如雷的鼾聲又響了起來,這傢伙心也是寬,無論什麼場合,他都能睡得着,只是邊上開車的黑墨鏡,被他這鼾聲弄得實在煩躁,隔陣子,就踹他一腳。
在這個當口,我隱約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右手手臂之前包紮的部分,突然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瞥了邊上的夢悅一樣,這姑娘已經睡去了。
輕輕的解開纏繞好的繃帶,下一秒,就感到頭皮一麻,暗叫一聲不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949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