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在找到自己的練氣之法後,變的比以前更加勤奮起來。南宮銘亦時常找他來練功切磋,雖然南宮銘只會一套通臂拳,在林鈺鼓浪拳的淫威下,時常捉襟見肘,每次他的奮力出拳都會被林鈺卸掉後再返還回來,這實在讓南宮銘有種無可奈何甘受窩囊氣的感覺。
不過南宮銘在得到薛峰的指點之後,風屬真氣越用越熟悉,知道如何控制真氣的消耗,又學會了金劍門的基礎步法七星步。當風屬真氣和七星步結合到一起時,那飄逸瀟灑的身影深深的觸動了薛峰,不得不感慨風屬真氣的神奇。
七星步,腳踏七星,寄意天罡北斗,這套基礎步法就像凝劍二十四式一樣,雖平凡卻沒破綻。是每個金劍門弟子必修的一種步法,無論是配合劍法還是拳術,都十分的相得益彰。林鈺在南宮銘切磋時,亦會為南宮銘讓人琢磨不透的步法所頭疼。
而對於林鈺體內所發生的怪事,薛峰絞盡腦汁,終於是稍微的有些了解,當然這僅僅是他的個人感覺。
薛峰認為,林鈺的雷屬真氣是他胸前掛着的紫玉吸收了他的五行真氣後轉化成了雷屬性,再返還給林鈺。所以林鈺很大程度上是託了紫玉的福氣。好奇心之下,薛峰也學着林鈺的樣子,將紫玉掛在胸前並試着讓體內的金屬真氣進入玉石之中。那玉石倒也不認生,將薛峰送來的真氣一概笑納,只不過返回的,不是雷屬性真氣,而是真正的電流。。。。
薛峰在被電流灼傷了兩次後,一見林鈺就不由自主的退後三步,一想到自己被電的頭髮像鋼針一樣,渾身猶如升天的感覺,薛峰就忍不住一陣心悸。
不過好在這電倒是沒白挨,薛峰至少已經確定,那紫玉並不是僅僅吸收水屬真氣一種,於是便嘗試着讓林鈺繼續修習凝劍訣。
也許是因為林鈺體內有了雷屬真氣的關係,在他再次運行凝劍訣時,體內還真產生出了一絲金屬真氣,不只如此,金屬真氣似乎就像水屬真氣一樣,和林鈺體內的雷屬真氣並不衝突,依舊是順着經脈流入紫玉,再轉化為雷屬真氣返還回來。
只不過,經此之後,林鈺再將真氣外放時,原本那有着水一樣藍色的電流表面,竟附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這一日,林鈺照常在院子裏練着鼓浪拳和凝劍二十四式,薛峰又像往常一樣去找村長吳三。
汗水順着林鈺的脖子流了下來,林鈺並不在意,也顧不得去擦拭,依舊頂着烈日刻苦練習着。
突然間,林鈺停了下來,眉頭微皺,怎麼感覺像是有人在旁邊看着。林鈺舉目四望,終於發現院子外的那顆槐樹有些古怪,現在沒風啊,為何樹葉在動呢?
「小銘,別裝神弄鬼,你以為可以瞞得過我的眼睛嗎?」林鈺發現了端倪,衝着樹梢之上叫道。
「不愧是林小哥,我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被你發現了。」葉子微動,一個人影,從枝葉間跳了下來。
這人正是南宮銘,只見他腳一着地,舉拳就向林鈺襲來。拳法雖然普普通通,不過有心人一看,就會立刻發現,這普通的拳法在這個黃口小兒的手裏,竟一點都不普通,讓人覺得捉摸不定,不知他的下一拳會落到何處。
「哼,小銘,別以為你將風屬性用到了七星步里,我就會怕你。七星步,我也會!」林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五指一握,鼓浪拳法在七星步的配合下,連綿不絕的向着南宮銘而去。
「恩?」林鈺大吃一驚,就在林鈺的拳頭要接住南宮銘的力量並借力打力之時,眼前的南宮銘竟詭異的消失不見。
「林小哥,我在你頭上啊,哈哈。」林鈺聞聲抬起頭來,只見南宮銘在自己上方和那天上的太陽處在同一位置。強烈的陽光很是刺眼,林鈺眼睛一眯,只覺胸口被一拳擊中。
「哎呦。。。。」林鈺被南宮銘一拳打中,朗朗蹌蹌的退後幾步,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
「林小哥,你沒事吧?」南宮銘亦被這突然的結果嚇了一跳,趕忙跑上去扶起林鈺。
「恩,沒事沒事。小銘啊,你剛才怎麼突然消失了?」林鈺用手揉着胸口滿腹狐疑的說道。
「呵呵,這個呢?是秘密。」看到林鈺無恙,南宮銘賣起了關子。「不過,如果有人今天請我吃魚,我吃飽了或許會告訴他。」
「好,別說是魚,你就是讓我給你捉老虎,我都照辦,你快告訴我吧。」林鈺畢竟是孩子,看到新奇事物就開始嘴不把門。
「呵呵,那一言為定,待會我告訴你之後,你就去給我捉魚,可不許賴皮。」南宮銘笑嘻嘻的說道。
「好啦,好啦,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快說吧,小銘。」林鈺眼裏充滿了期待。
「恩,是這樣的,前兩天家父又來信了。信上說,父親已經知道了我的情況,特地從家族的卷藏中找到一種叫輕風漫步的功法給我。讓我好好修習,如果不懂就來問薛前輩。」南宮銘如實說道。
這輕風漫步是土劍門的一種步法,據記載是土劍門曾經一位風屬性的天才所創。取自那風中漫步的意境,隨意而無形。就像七星步一樣是土劍門弟子必學的一種步法。
由於五大劍派弟子眾多,遍及天下,所以很多的基礎武學其實早已流傳出去,南宮家有這種步法倒也並不奇怪。南宮誠深知愛子的本身特質,所以雖不能親身教導,倒也時時不忘對愛子的關切。而且這又不是南宮家的不傳之秘,讓薛峰看完後教導南宮銘,倒也十分合適。
「師傅他老人家最近很忙,不如你把這步法告訴我,咱們一起研究可好?」林鈺眼睛緊盯南宮銘的口袋,似乎裏面有着什麼寶貝一樣。
「就知道你會感興趣。」南宮銘其實本來就打算拿來和自己的兄弟分享了,畢竟在這土廟村就林鈺這一個好朋友,小孩子家有什麼稀罕物總是不會吝嗇。
說罷,南宮銘就將一頁信紙從口袋裏拿了出來,順手拿起院子裏的一個小椅子,給林鈺講了起來。
午後,林鈺倒也說話算話,跑到村邊的河裏摸了兩條魚捎帶着還給大黃向賣肉的方屠戶要了一塊骨頭。兩人吃完之後,就在院子裏練習了起來。只見兩道人影腳下猶如浮萍一般,說不出的自由灑脫。
只是,雖然林鈺對武學有種天生的敏感,學起來極快,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南宮銘那樣的隨意和自然。不一會,林鈺皺着眉頭停了下來。
「怎麼不練了?」南宮銘見林鈺停下來也跟着不練了。
「不知為何,我怎麼也跟不上你的步法。而且這步法走起來很是彆扭。」林鈺滿臉鬱悶的說道。
「林小哥,你已經很厲害了,才一會功夫就能走的有模有樣了。我可是在家練了三天,才將這步法的路數記住的。」南宮銘其實對林鈺還是很佩服的。
「可是,我就是覺得自己比你慢了很多,腳下走起來也比七星步費勁的多。」林鈺看着氣定神閒的南宮銘,微微喘着粗氣。
「恩,薛前輩說,武技是要靠真氣的推動才可以變得很厲害。也許是林小哥沒有風屬真氣吧。」南宮銘想了想說道。
「恩,可能是這麼回事。小銘,要是我也有風屬真氣就好了。」說實話林鈺真的想學會,畢竟看了南宮銘走起這步法那般好看,說自己不羨慕那絕對是假的。
「呵呵,林小哥,你別發愁,我有辦法。」南宮銘用手撓着後腦勺想了一會說道。
「恩?什麼好辦法,快說說。」
「這個嘛,你還記得薛前輩給我測試屬性時嗎?」
「恩,記得,師傅說,這個就是將一絲真氣輕輕的打入對方體內就行。師傅還說,如果用的真氣多了,就會傷人,也是武者用來對敵的一種手段。」林鈺點了點頭說道。
「對嘛,你看,我也學着薛前輩的樣子,把我的風屬真氣打入林小哥的身體。林小哥既然是五行滿屬性,那我想風屬性也不會排斥的。」南宮銘說道。
其實南宮銘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就像尋常武林人士為別人療傷時一樣,一般在沒有人會水屬性和木屬性的療傷功法時,同屬性的人是最佳的治傷對象,只要小心控制真氣不要達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靠着同樣的屬性真氣來滋養和修復對方受損的經脈。
林鈺和南宮銘畢竟是小孩,想起一出是一出,兩人說完便試。如果此時薛峰在場,必會出言阻止,畢竟真氣這東西如果不了解亂用,是有可能出人命的,而且這兩位還是接觸武學不久的小孩。。。。
南宮銘慢慢運起薛峰教給的導氣之法,與林鈺四掌相對,將自己的真氣導入林鈺體內。只是他們手掌剛一接觸,竟然分不開了,源源不斷的風屬性真氣順着手掌流入林鈺體內。
「林小哥,我怎麼覺得渾身上下使不上勁兒,好像力氣都被你吸走了。」一會功夫,南宮銘已是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兩腿不由得開始打起哆嗦。
「小銘,快撤出手掌,我也難受要死。」林鈺漲紅的小臉,此時就像氣球一般有些微微發福起來。
「林小哥,我松不開啊,快想想辦法,我要累死了。」
「小銘,你快用力向前推掌。」情急之下,林鈺脫口而出。
南宮銘此時腦袋已經有些暈沉,聽林鈺一說,忙打起精神,運起真氣一掌推出。
只聽「嘭」的一聲,林鈺和南宮銘各自朝着相反方向摔了出去。。。。。。
林鈺趴在地上好一會,才慢慢站了起來,只覺好像連續吃了兩隻野兔一樣,肚子好像要撐爆了一般,而對面的南宮銘此時卻臉色慘白的爬了起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3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