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巢車的頂端甲板被猛然放下,隱在其內的兵士怒吼着衝上了城牆,有着拋石車和床弩的幫助,城牆上的海賊早已十不足六,十幾架巢車順利的攀上城牆之後,數百個大乾水師的兵士早已憋足了力氣,寒光閃爍之間,本就心生膽怯的海賊又哪有抵抗之力。。。。
嘭!攻城錘的後面跟着數個並不算大的刀車,這種當中一塊木板,木板之上盯着數十把利刃的器械狠狠的扎入了敵方的城門之中,原本以身頂住城門的海賊被透門而入的刀刃扎透,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們仍是圓睜着眼睛,那般徹底摧毀心志的恐懼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安息了。。。。
「弟兄們,城門破了我們還在,頂到最後一刻,即便我們投降也難逃一死,跟他們拼了,十八年後仍是一條好漢!」毛亮的高聲呼喊讓原本慌亂的海賊們慢慢燃起了鬥志,畢竟眼前的毛姓頭領帶領他們出生入死,哪一次不是刀頭舔血死裏逃生,但就在海賊們看着城門被砸破,城牆被攻下後依舊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對手撲去時,他們的毛頭領卻是在悄悄的向後退去。。。。。。
錚!毛亮剛一轉身,突覺頭皮一麻。本能的一縮脖子剛好躲過了擦着頭破划過的一箭。
驚魂未定的毛亮轉身順着箭支的軌跡望去,只見一道冷冷的眼神似乎穿透了二人之間混戰的眾人,林鈺手中擎着黑石弓,第二隻箭被放在弓弦之上。
噌!箭矢穿透肉體的聲音響起,林鈺的弓術已經漸入門徑,即便眼前有着再多的刀光劍影,也絲毫無法影響他捕捉目標的視線,這便是一個合格弓箭手所必須的。
「他媽的,要我的命,甭想。」生死之間,毛亮將身旁的親兵拉過來做了盾牌,強勁兒的黑石弓不僅射穿了海賊的身體,餘威仍是死死的釘入了毛亮的大腿之上。
就在林鈺第三次搭弓之時,一個殺紅了眼的海賊向他撲來,待得林鈺一腳踹開想要再次尋找目標之時,眼前只剩下了拼殺在一起的雙方兵士,毛亮卻是不見了蹤影。。。。
「林鈺,武田幸良的宅子就在山腰之處,咱們速速趕去,遲恐生變!」廝殺之中的南宮銘一劍劈開了對手,身形閃爍幾下出現在對方的身旁。
「如卿和天問他們呢?」
「我們在這裏!」楚天問和冰如卿聯袂殺出重圍,此刻的他們卻是有些不耐之色,原本乾淨整潔的衣衫上出現了血漬,鋪天蓋地的戰場上,高手或可自保,但改變局勢卻並不是靠着單體的戰力,在場的幾人與大軍一同殺了進來,僵持許久也終究是越殺越多,沒個盡頭。。。
「好了,這裏便交給東海水師和禁軍了,咱們去擒賊!」林鈺的話音一落,腳下頹然運起風雷步,一旦提起速來刀槍流矢卻是別想碰他分毫。
「走!」南宮銘等人見林鈺一動便是極有默契的同時追了上去,他們幾人均是宗師級武者,腳下傳自師門的步法同樣異常精妙,感受着沖天的廝殺聲漸漸落於腦後,他們知道,此行的最終任務要開始了。。。。。
。。。。。。。。。。。。
「武田頭領,山下打的很熱鬧啊,我們可以參加嗎?」武田幸良的屋中,一個瘦高個兒用舌頭舔舐着自己的武士長刀,狹長的眼睛中泛着不似常人的幽光。
「你們不必着急,待會兒有你們殺的。」武田幸良端坐於椅子之上,不斷擦拭着跟了自己數十年的寶刀,他自桃丸叛亂失敗之後,風裏雨去已經整整十三年了,他從未想過臨陣脫逃,哪怕是戰到最後的一兵一卒,因為骨子裏流淌的是他引以為傲的武田家血液,況且大海茫茫,即便是要退,又能退到何處。。。
「希望多來些人,殺夠了就死去,真不錯啊,嘻嘻。」瘦高個兒的旁邊蹲着一個五短身材的桃丸漢子,此刻他手裏拿着一個奇怪的圓東西把玩着,而嘴巴里卻是自顧自的嘀咕幾句,嘿嘿笑了起來。
「岡本,不要再玩人頭了,你的頭早晚也會被人拿來玩。」瘦高個兒用腿踢了踢一旁的矮冬瓜,頗為厭惡的說道。
「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玩吧,要高興啊,澤尻!」矮冬瓜話音一落,身前突然閃過一道寒芒。
叮!兩柄武士長刀一碰即分,金屬相碰的脆鳴卻是伴着一紅一綠兩道光芒落到了其他人的眼裏。
可惜其餘五位和坐在上首的武田幸良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任憑兩人好似仇敵一般互相對峙。。。
「算了,澤尻你若喜歡,就送給你吧,她可是個不錯的女人呢,我玩的興起,底下一舒服就把她的頭砍下來了,可真有意思呢,嘻嘻嘻。」矮冬瓜在跟叫岡本的同伴對望了幾眼後,抬手將拿着的人頭扔了過去,轉身蹲在地上再次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唉,真是麻煩啊。」一道頗為懶散的聲音自其餘五個刀客之中發出,瘦高個和矮冬瓜同時向其望去,卻見一個坐在椅子上悠哉喝茶的桃丸人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八嘎!居然無視我。」矮冬瓜咧了咧嘴,開口說道。
「太狂妄了。」瘦高個兒隨即附和,原本恢復常態的眼神再次不善起來。
「你們三個若是再胡鬧,我便代表頭領殺了你們。」望着自己同伴又要失控,另一個桃丸刀客隨即開口說道。
「對!」剩下的三人與說話的那人同時向前踏了一步,右手握住刀柄,左手一叉腰幫腔道。
「唉,你們四個又不是孿生兄弟,用得着每次都這樣嗎?」頗為懶散的刀客向後伸了個懶腰,只因此時的七人全部帶着鬼面,是以沒人能看得清楚對方的真實表情,不過武田幸良知道,這幾個被稱為忍刀七人眾的傢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打起來的。
早年武田幸良爭霸桃丸之時,曾巧遇了如今的忍刀七人眾,當時的幾人早已成為惡名遠揚的殺人狂魔,只因他們在打賭誰能成為第一個所謂的「千人斬」而比賽殺人。。。
待得武田幸良軟硬施加收服了這七人後,他們倒也不負眾望,每次打鬥必是共同進退,刀刃划過便必要對方性命,不死不休。。。。
「恩?好像有人來了。」此刻的院內已經沒有了旁人,武田幸良將所有的海賊都派去參加戰鬥,唯獨留下了忍刀七人眾,如今遙遙傳來的五道破風之聲落在幾人耳中卻是分外清晰。
「呵呵,來了嗎?要死了嗎?真好啊。」矮冬瓜扭了扭腰,好似沒事要發生一樣。。。。
呼!林鈺的身影悄然落到了院落之中,望着前面已經敞開的大門以及裏面的八個人,林鈺右手一伸,阻住了緊跟而來的南宮銘等人。
「林鈺,你在等什麼?武田幸良就在眼前,抓住便是。」許敬之頗為不耐的說着,對於自己被林鈺震傷一事仍舊耿耿於懷。
「林鈺。。。」南宮銘同樣神色頗為凝重,他有種感覺,若是再往前邁一步,這裏立刻會血流成河。。。
「這間屋子之中,除了武田幸良以外,其他七人皆是桃丸的高手,我們要小心。」林鈺傳音入密將自己的感覺告知其他幾人,桃丸真正的武者他從未遇到過,但此刻眼前的幾人卻是給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呵呵,小伙子,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到了,我武田幸良縱橫半世,卻不想最後的對手會是五個年輕人。」武田幸良放下手裏的茶盅,嘴角的兩撇小鬍子輕輕一揚,竟是好似貓戲耗子般看着林鈺等人。
「琉璃域長期騷擾大乾沿岸,私通明政王爺意圖謀反,武田幸良,你束手就擒吧。」林鈺說話的同時,藏在袖中的右手悄然扣上了五柄飛刀,兒時曾聽龐桐提起過桃丸的風土人情,這其中被稱為「忍術」的桃丸武技讓林鈺的印象頗深。
桃丸武技本是源自大乾,依舊遁尋着五行相生相剋的定律衍生出各種功法。不過,早年的桃丸常年征戰,真正的武學大家在不斷的戰爭中幾乎消失殆盡。
而一直以執行暗殺、刺探任務的忍者卻異軍突起,他們慣用各種條件來隱藏自己,並能在緊要時刻發出致命一擊,對於攻伐的雙方來說,一支強大的忍者部隊將是戰爭極大的助力。
不過,忍者與殺手卻有着本質上的區別,殺手賴以生存的是濃烈的殺氣和招式,但忍者卻是更多的仰仗手中千奇百怪的武器,以及經過無數人的死亡,終於衍化出今天那凝聚着真氣、殺氣兩家之長的「忍術。」
「束手就擒?哈哈!讓我武田幸良投降?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有本事就來取我的項上人頭。」武田幸良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自顧自的大笑起來,一身頗為古怪的鎧甲更是跟着其抖動的身體發出脆響。。。。
「說那麼多廢話幹嗎?你們不上,我可去了。」許敬之終是耐不住性子,袖口一揮,閃着寒光的飛撓猛然射了出去。。。。
吭!一柄長刀自斜刺里遞了過來,徐敬之的飛撓在一碰之下迅速變向,轉而向着長刀的主人抓了過去。。。
叮!就在飛撓將要擊中目標之時,又一柄長刀突然劃出,飛撓發出一聲脆鳴後直接向後飛去。經過兩次的擊打變向後,許敬之的飛撓終於失去了控制力。。。
「岡本可是我的夥伴,他的腦袋是我的,嘿嘿嘿。」矮冬瓜那讓人聽了渾身發麻的聲音響起,手中那柄比他還長的武士刀卻是在那一刻悄然放亮。。。。。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2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