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銘儘管放心,大乾東、北、南三大水師,就以東海水師的陷陣營最為強大,而東海水師陷陣營的老窩,就是這第七營啊。」聽到此處,即便是高彥也明白胡不歸的意思了。
「你是說。。。」南宮銘的腦中猛然一亮,終於發現,若是一支部隊只靠人和短兵器去拼殺,那麼莫說是攻城略地,怕是正常的兩軍交戰都不會有太大的勝算。。。。
兩軍交戰勇者勝,但一支強大的陷陣營便是勝利的最大保障。。。。
「嚴將軍,蝦島的戰俘可是安頓好了?」洪淇太子看着南宮銘似乎明白了以後,扭頭對着嚴熙問道。
「啟稟殿下,蝦島總共二百三十位戰俘,其中婦孺兒童有着一百五十之數,剩下的都是些殘兵敗將,我們已經將他們隨身的所有金屬鈍器全部收走,現正囚於島上西面的一處開闊之地,不過此地缺醫少藥,怕是不出幾日便會死去不少。」嚴熙對着洪淇太子一抱拳,開口說道。
「唉,那些婦孺,若是沒有反意,便讓一隊士兵看守着做些善後事宜吧,至於那些受傷的海賊,叫隨行郎中前去醫治。」洪淇太子搖了搖頭,輕嘆道。
「殿下,雖然我們的船中藥物儲備充足,但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有更多傷員,若是將它們分給那些海賊,只怕。。。」嚴熙聽洪淇一說,便是極不情願起來,不過也難怪,大乾水師死的少傷的多,每日草藥和療傷之物的消耗量可以用驚人來形容。。。
「能救的就救治一下,若是傷勢過重或者活活受罪,便放任不管了。」洪淇太子雖是有心彰顯皇室胸襟,但畢竟此刻是地處荒島,保證自己人的安危才是第一要務,至於那些海賊,也只能略作表示了。。。
「臣遵命。」嚴熙點了點頭,心知洪淇太子是讓他救治那些受傷輕一些,可以繼續勞作的海賊,至於那些反倒是需要人伺候的,也只能讓其聽天由命了。。。
「殿下,若是所料不差,今日午間,驚蟹和赤尾礁就要讓武田幸良搬空了,我們是否該頒佈命令了?」胡不歸同樣聽出了太子剛才話語的意思,想到不日將有不少海賊活活疼死病死,他也只能頹然一嘆,權作不知。
「報!偵兵來報,三刻之前,驚蟹和赤尾礁上的船隻已經全部向着琉璃島而去,不過對方隨行的水鬼卻是一頭扎進水中,一直並未露頭。」好似應和着胡不歸的話語,一個探子模樣的兵士快步行進廳中。
「恩,你下去吧,胡將軍,您看。。。」洪淇太子揮了揮手,轉頭看向一旁皺眉的胡不歸。
「武田這個老狐狸,他故意將水鬼暴露於我探子眼中,但撤走之時卻悄無聲息,想藉此迷惑我方,讓我方畏首畏尾?」胡不歸的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開口答道。
「是啊,此刻那些不見蹤影的水鬼是依舊潛伏在驚蟹和赤尾礁二島?還是已經隨船回去,或是部署於我方的必經之路上?這般作法,倒是可以拖延我們進攻的步伐。」對於胡不歸的想法,在座的幾位將領皆點頭同意。
「林鈺,你有何想法?」洪淇太子望着一旁沉默不語的林鈺,心裏猜測這一次,這位武曲星君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呵呵,太子殿下,我的師傅曾教授我,兩方利則取重者,兩方劣需避其害也。既然我們此番的目的是琉璃島,驚蟹和赤尾礁那兩座空島對我們有何用處?難道還要分兵去同時攻打毫無意義之所?」林鈺環視了一下四周,開口說道。
「此法不妥,琉璃域三島拱衛一島,我方如今既然已經站穩腳跟,就該步步為營。」
「是啊是啊,萬一驚蟹島上潛伏着敵方的伏兵呢?」
林鈺的意見自然有着頗多的反對意見,尤其是那幾個上了年紀的指揮使,更是以為這般方法極為不妥,當應一步一個腳印才是正理。
「恩。。。我倒是有些偏向林鈺,不過,若是武田幸良此刻真的潛伏在驚蟹島或者赤尾礁上,來個偷梁換柱金蟬脫殼之計,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洪淇太子摸着光潔無須的下巴,皺着眉說道。
「太子殿下,我有種感覺,這一次武田幸良必會背水一戰,絕不會半路逃脫。」一旁的高彥突然插了句嘴,惹得眾人紛紛向他看了過來。
「我與高彥的想法一樣。」南宮銘拍了拍反瞪着眾人的高彥,示意支持。
「恩,我也同意高參將的看法。」原本充斥着反對和否定聲的屋內,胡不歸突然開口說話,一下便讓原本嘈雜的大廳安靜了下去。。。
「既如此,那我也相信林鈺和高彥。」洪淇太子點了點頭,終究是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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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原本停靠在蝦島外圍的威龍艦主櫃杆被重新豎了起來,呼呼的海風立時將白色的巨帆吹的鼓了起來。除卻受到辟火水雷攻擊而癱瘓的先鋒艦外,其餘九艘緩緩的拉起了鐵錨。
胡不歸讓高彥領三百精兵用以守衛蝦島以及看管靳立等人抓緊搶修的先鋒艦,這讓一副大義凜然的高彥極為氣憤,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況且面對隨時可能藉機偷襲的海賊,高彥也只有握緊手中的離火筒,邁着四方官步四處巡查起來。。。
九艘威龍大艦迎風前行,每三艘呈品字狀,而三個小品字組成了一個大品字,這般連環三角陣型是胡不歸臨時起意想出來的,這樣兩兩互犄的牢固陣型,想來不論是海賊的小船穿插還是水鬼攻擊,都能在最短時間內為同伴提供支援。
眾人商定,待得攻陷琉璃島之後,由平皓、禹智柳各領一艘威龍艦迅速前往驚蟹、赤尾二島,就算武田幸良在那裏有所安排,也可及時應對。
至於林鈺、南宮銘、楚天問、冰如卿四人卻是要在登陸之時趁亂而入,洪淇太子希望在戰火滔天的背後,敵方的頭領可以悄無聲息的死去。。。。。。。
「武田大當家的,驚蟹島和赤尾礁上的弟兄和物資都已經運送過來了。眼下我們手裏總共還有不到三千弟兄和一百多個水鬼,加上十幾艘戰船,以及島上的數十門神龍炮,或許可以頂住大乾水師。」毛亮渾身上下到處都纏着白布,死裏逃生後的他直到此刻,說起話來還有些微微發顫。。。
「恩,眼下的局勢,也只有背水一戰了,來人,將忍刀七人眾給我叫來,聽你說大乾水師中有着五個高手,若是他們突然殺過來,可是有些麻煩。」武田幸良穿着一身頗為奇怪的鎧甲,通體為鎖子鎧包裹,耳朵兩側還有嵌着鐵片的頸簾,頭盔之處有着一張可以放下來的鬼面,一根野雞的翎羽當空豎着。。。
「對了,錢曉怎麼樣?他的部隊暫時要由你來負責了。」武田幸良擦着自己的長刀,這種有些弧度一邊開刃的細長彎刀,名為武士刀,是桃丸本土的一種武器,佔盡了長、輕、利的特點,與人拼鬥倒是頗為順手。。。
「錢頭領他的左腿已經。。。」毛亮說到此處,眼神隨之一黯。。。
「恩,我知道了,錢曉如今已經成了廢人,留着怕是也沒什麼大用了,將他的親兵也抽調過來吧,大敵當前,應該集中所有的兵力。」武田幸良的話語讓毛亮心中一震,他知道眼前這個來自桃丸的頭領本是當地一位梟雄,可惜與今日的桃丸皇家造反失敗後,才流落於此。他的心中自然還是以桃丸自居,對於他這樣的大乾人自然有着隔閡。
但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武田幸良居然說棄就棄全然不顧錢曉曾經為他立下的功勞。。。
至於桃丸的皇室,傳說他們受命於天,所以並沒有凡人的姓氏,僅僅以一朵盛開的菊花來象徵,故而大凡熟悉桃丸之人都以菊來稱呼桃丸的統治者,而當今的桃丸皇帝名號為「建武」乃大乾天子明軒皇帝所封。。。。
「好了,毛亮君,為今之計,你且領一千弟兄在琉璃島前端設下第一道防線,若有不測,立即率眾退回營寨。另外,讓弟兄們把神龍炮和霹靂彈準備妥當,再將琉璃島南邊的水域布下辟火水雷,能拖延一會兒便算一會兒吧。」武田幸良揮了揮手,等到毛亮領命而去之後,才重新開口。
「松本君,水鬼部眾如今只剩下一百餘人,你率領他們即刻潛入水中,分佈琉璃島周圍,讓他們帶上幾顆辟火水雷,一旦大乾艦隊來犯,想盡辦法也要靠過去,就算鑿不沉他們的船,也要拉幾個替死鬼。」武田幸良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一旁的桃丸海賊點了點頭,躬身退了出去。。。。
「澤尻,你們已經到了嗎?」原本安靜下來的武田幸良在閉目休息一會兒後,突然對着門外說道。
「武田大人,我們已經到了。」一道頗為低沉陰冷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待得武田幸良抬起頭來之時,七個高矮不一,頭上戴着鬼面的桃丸人齊刷刷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恩,你們當年隨我逃亡於此,我待你們可謂知己,如今生死存亡,我的安危,全靠你們了。」武田幸良說完,竟是站起身來對着七人鞠了一躬。
「嗨,大人儘管放心,我等拼死也會護住您的。」七個人彎腰回禮,但手中握着的武士刀卻是閃着懾人的光芒。。。
「如此,那便多謝了,我武田幸良盤踞於此數年,今日,怕是業報來臨了,若是這次可以逃出生天,也真的到了徐圖後記的時刻了,這般天天等着別人來打的日子,着實不該再有了。」。。。
噌!七柄長短不一奇形怪狀的武士刀突然湊在一起,一抹寒光好似閃電般突然泛出,武田幸良揉了揉被晃到的眼睛,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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