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又綠江南岸,韓郎才情似海深。
唐詩宋詞隨手來,佳人提筆聽佳音。
李白杜甫皆我友,蘇軾辛棄亦同吟。
文采斐然驚四座,花魁含笑傾芳心。
彼此熟絡,沒有了那種生份!
趙元奴年紀較小,性情比較活潑,總是不經意間用一雙明眸盯着韓銳打量,似乎要把他看穿似的。見韓銳察覺看了過來,笑盈盈地提出要求來:「韓公子,你唱曲新穎獨特,又擅作詞,才華橫溢,小女子驚嘆不已,不知能否求詞一首?」
「哈哈哈,這又有何難?來人吶!筆墨紙硯伺候。」韓銳臉上紅潤氣色好轉,笑聲也中氣十足,吩咐左右,不多時,筆墨紙硯被人端上來
要是作比較,花魁娘子李師師更勝一籌!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琴棋書畫等方面,絕對是頂尖魁首。李師師本想露書法,趙元奴卻搶過毛筆來。
韓銳看着女人翹首以待的樣子微微一笑,直接閉目思索片刻,借用一首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隨着韓銳虛弱卻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吐字清晰。趙元奴提筆在宣紙上寫着,字體秀氣清晰。當最後那一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趙元奴頓筆震驚。
邊上的李師師也是呢喃着,滿臉痴迷。
「好詞好句,有畫龍點睛之妙,公子堪稱大才也!」好半晌後,李師師美目流轉,溢彩連連。痴痴地看着韓銳那略帶病容的臉龐,大加讚嘆
隨後李師師雙眸如含秋水,聲音輕柔又像是撒嬌:「公子給元奴妹妹做了詞,如何不給妾身寫一首?」
韓銳還沒有開口,趙元奴放下毛筆,邊輕吹墨痕,邊搶過話茬,有氣得意洋洋又有點擠兌地說:「姐姐啊,公子才華橫溢不假,可這種上好的詩詞又豈是說有就有的?你不能為難人家呀!」
趙元奴是有小心思的,她希望韓銳做不出來好詩詞,李師師空手而回,仿佛在這事上自己佔得先機,壓李師師一頭,能使得自己心情舒暢。
有這種想法,無非是嫉妒李師師的優秀。
只是女人的想法是好,現實卻事與願違。韓銳有所目的,豈能厚此薄彼?見李師師眼中含着期待,沖她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大義凜然地說:「兩位佳人齊聚,韓某自然不好做出失禮之舉。花魁娘子有所求,那韓某就再次獻醜了。」
「妾身洗耳恭聽。」李師師笑了,取來紙張鋪開,又接過毛筆,沾了沾墨汁,一副等待的模樣。
「之前是詞,這回是詩吧!」韓銳覺得詩詞不離體。於是乎,他看看李師師,吟誦出了木蘭花慢。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第一句便讓李師師眼前一亮,止不住連連稱讚好詩。無意間對上韓某人的視線時,嬌軀不禁顫了顫。
李師師紅着臉,揮毫潑墨,筆走龍蛇,一個個秀氣又磅礴的字體躍然於紙上,一首詩從左到右被記錄下來。她看了看又問:「公子,此詩可有名?」
「沒有,兩位回去後,可自行添加,告知一聲即可。」韓銳想了想,搖頭笑道,表明是自己即興所作,根本就沒有名字,示意兩女補全名字。
趙元奴本來也想問,聽到這話作罷。
求了詩詞歌,李師師,趙元奴心情愉悅。韓銳察言觀色,斟酌片刻後,循循善誘地問:「兩位行首,不知你們可有想過將來?為自己考慮?」
「想過將來?為自己考慮?」李師師呢喃,趙元奴茫然。
「是啊,過普通人的生活。」韓銳把話給挑明了,一把捉住心情不佳的扈三娘的小手,無視女人瞪眼,深情地說道:「生活嘛!柴米油鹽醬醋茶,平平淡淡才是真,沒了這些,總覺得生活缺了煙火氣,無人陪伴,爭執,人生終究不圓滿。」
「無人陪伴,爭執,人生終究不圓滿。」
這番話直入人心,趙元奴,李師師兩人渾身一震。她們冰雪聰明,又哪裏不明白韓銳話中有話。看着瞪眼的扈三娘,賠笑的韓銳,莫名羨慕。
韓銳伸手捋了捋三娘凌亂的髮絲,與她四目相對。卻說着似是而非的話提醒另外兩人:「人生在世,總有很多抉擇。無論是誰,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想一想,當自己不再風華絕代,容顏逝去時,是否還會像眼前這般風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女人嘛,要多為自己考慮。」
「哼,那我老了呢?你這壞蛋會不會總說甜蜜的話來哄我?」扈三娘仿佛此刻沒有外人存在似的。直勾勾地看着動作輕柔的韓銳,聲音清冷。
「你老了,我也老了,這輩子陪着你一起慢慢變老!」韓銳又牽着女人的小手,目光深情而執着:「無論最後有多少風雨坎坷,你我攜手度過。」
周圍人看着兩人這番舉動,好半晌,未有動靜。還是李師師打破了沉默,收回羨慕的目光,嘆氣:「哎,走到如今這一步,激流勇退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就算自己想,估計很多人不願。」
「是啊,我們這種人就是百姓口中說的籠中金絲雀。哪怕再有錢,再有身份,一切也是徒勞,」趙元奴也是長嘆,有句「是他人的玩物」這話沒說。不過看女人臉色黯然,多少也能猜測。
「這可不一定,事在人為,只要有心,一定能成。」韓銳捂嘴咳嗽了幾聲,故意壓低聲音說:「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安身立命?最好有個家。以後要是真的累了,找扈成,他會幫你們。」
「沒錯,我會長期在東京城,竭盡所能,幫襯着兩位行首。」扈成一直痴迷地看着趙元奴,聽到韓銳說起自己又沖自己使眼色,趕忙跳出來。
「呵呵,那有勞韓公子。」李師師,趙元奴大喜過望。隨後又向扈成道謝云云,彼此相處融洽。
接下來,眾人又聊了一些有關東京城的奇聞趣事。李師師,趙元奴見時間不早了,韓銳打了哈欠疲乏了,便主動提出告辭,韓銳托扈成相送。又讓焦挺帶人把事先準備好的回禮拿過來。
是過年商城刷新物品,韓銳調撥過來的新玩意。一瓶防曬霜,一瓶護膚膏,另外還有幾支口紅膏。把介紹的機會留給扈成,也算是讓他表現。
兩位行首走後,扈三娘氣勢洶洶,過來找韓銳算賬:「哼,壞師兄,你當着老娘的面胡搞亂搞?還給別人寫詩作詞,她人公子叫得多親熱?那李師師看你眼神不對勁,你這廝也眉目傳情。」
扈三娘像個護崽子的母雞,又像是暴怒的母老虎。雙手叉腰站在床前,怒視着裝病的韓銳痛斥。
韓銳覺得女人這是無理取鬧,不由苦笑連連:「三娘,你一直在邊上,何曾看到我有色眯眯模樣?要是不寫詩,作詞討好,保不得女人有何想法?要知道她們有能耐,對多寶樓大為不利。」
扈三娘怒上心頭,哪裏聽他解釋?滿臉冷笑: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一個勁地瞥向韓銳襠部位置。做了一個快刀斬亂麻的手勢,像是要永除後患。
「我靠,三娘,別鬧了,作為夫人,你要講道理。」韓銳被女人看着襠部涼颼颼的,夾緊雙腿輕斥道。扈三娘聽到夫人兩個字後臉頰通紅。惡狠狠地飛撲上來:「哼,你這壞人,眾目睽睽之下說我是你准夫人,誰喜歡你這個大壞蛋?」
扈三娘動作敏捷如豹子,撲倒在床上揪住韓銳的耳朵。對他又是捶打又是呲牙,說着威脅的話。
「你輕點,痛痛痛痛」其實並不痛,韓銳卻齜牙咧嘴的求饒,來滿足強勢的扈三娘的虛榮心。
「三娘,好三娘。這不是太喜歡你,情不自禁。再說了,你不嫁給我嫁給誰?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哼,打死你這壞蛋。」扈三娘紅着臉,卻氣哼哼。
韓銳一把摟住扈三娘纖細的腰肢,轉移話題:「三娘,大哥那小眼神好像不對勁,喜歡趙元奴。」
一句話,扈三娘刁蠻任性欺負韓銳的動作驟然停止。自家兄長那痴迷的小眼神如何瞞得住的她?女人俏臉上浮現糾結,無奈,良久,才搖頭嘆氣:「作孽呀,誰又知道大哥癖好如此獨特?」
「嘿嘿嘿,有錢人會玩唄!」韓銳發出一陣陣怪笑。頓時惹得扈三娘勃然大怒,此刻兩人相擁在一起。女人直接一口咬着他耳朵上引起悽慘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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