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紀蕪轉頭看去,瞧見了謝琅。
只不過,酒意上頭,她不似平日那般謹慎,反而略有些凶,「你誰……哦,謝大人?」
見她如此,謝琅仍是神情溫和,「二姑娘,你醉得厲害,讓在下送你回侯府吧?」
「不必了,」紀蕪小手一揮,「男女授受不親,我跟你一個馬車,說不清楚,走啦!」
說完,她晃動着自己怎麼都走不直的步伐,想去找一輛馬車。
聞言,謝琅的眼中閃過訝然。
畢竟,他曾不止一次幫過這位二姑娘的忙,甚至還算得上是救過她的性命。
原本以為她喝醉了酒,他說要送她,她就一定會答應,沒想到會是如此回答。
「二姑娘!」於是,謝琅從馬車裏下來,攔住了紀蕪的去路,「放心,為了姑娘的名聲,我也不會與你共乘,上馬車吧。」
紀蕪停下來,醉眼朦朧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這才轉回身來,踩着腳凳上了馬車。
謝琅坐在車外,吩咐車夫去定遠侯府。
「二姑娘,今日乃是中秋,你怎麼自己出來喝酒?還喝得這麼醉?」他透過車簾,溫聲詢問道。
「要你管!」車裏,兇巴巴的聲音裹着醉意回應道。
謝琅面色不變,聲音依舊溫潤。
「抱歉,在下只是看二姑娘喝得如此醉,擔心你是否有什麼心事,既然二姑娘不喜,在下不問便是。」
馬車裏,紀蕪輕輕地哼了一聲。
「今晚的月色倒是很美,倘若二姑娘有心,可以掀……」
「謝……大人?能不能請您閉嘴啊?不然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你吵得我的頭好痛呀!」
紀蕪一邊說着,一下子撲到車簾邊上,伸手掀開車簾。
也不管馬車正在行進,就撲騰着想要從車上下來。
謝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雖然臉上仍帶着笑意,眼中卻十分冷漠。
「實在抱歉,那日救下二姑娘時,在下見你傷得很重,今日再見,二姑娘似乎恢復得不錯,在下這才多說了幾句,既然你如此厭惡在下……」
他說着話,觀察着紀蕪的反應,見她臉上只有醉意,眼中閃過厭惡。
他輕輕地推了一把,將她推回到馬車之中,吩咐車夫快些趕路。
原本,醉着的紀蕪還想起身離開,可隨着馬車加快,她頭暈目眩,只好老老實實地待着。
終於,馬車停在侯府外。
謝琅先一步下了馬車,衝着車內開口,又恢復了一貫的溫潤,「二姑娘,到侯府了。」
車裏的紀蕪瞬間沖了起來。
謝琅向她伸出手來,想要扶她一把,卻見她急急地揮着手,「讓開,趕緊讓開!」
他不明所以,眉心微蹙。
下一刻——
「嘔……」
紀蕪實在沒有忍住,直接吐了出來,一些嘔吐物因此濺到了謝琅身上。
「你……」
登時,謝琅變了臉色,但他隨即想到這是在侯府之外,於是掏出手帕擦拭身上,同時後退幾步。
常柏在此時出現在侯府門外,衝着謝琅行禮,「請謝大人見諒,二姑娘她喝醉了,並非故意,在下會回稟侯爺……」
「不必了,我知道二姑娘不是故意的,既然將她安全送回來,我這便回府去了。」
謝琅打斷了他的話,吩咐車夫將馬車往前趕,說完之後,他幾步來到馬車旁,踩着腳凳上了馬車。
掀開一角車簾,他溫聲叮囑,「還是趕緊帶二姑娘回去醒酒吧。」
「是,」常柏答應一聲,目送馬車走遠,再次看向紀蕪。
「二姑娘,您要是不想吐了,屬下給您搭把手,咱們先回侯府去?」他說着話,伸出一隻胳膊。
紀蕪伸出一隻手來,搭在他的手臂上,小聲嘀咕着,「嗯,沒有謝錚結實。」
進到了侯府,兩人一起向着靜思居走去。
此時,回到了住處的謝錚得到消息,立刻從靜思居出來,去接紀蕪。
行至半路,遇上了站在一旁溫聲勸着的常柏以及……坐在地上的小庶女。
「二姑娘,屬下求您了,沒幾步路了,您快站起來吧。」
「我不,這不是去我院裏的路,我要回我的院子。」
「您的許多東西都被主子吩咐搬到靜思居去了,那兒就是您的院子,實在不成,您回去了覺得吵,您把主子攆出去。」
「我不,那不是我的院子,你好吵。」
紀蕪捂住了耳朵,神情中露出痛苦。
見她如此,常柏哪裏還敢說話,正愁着呢,就瞧見自家主子大步走了過來,頓時鬆了口氣。
可隨即,他覺得自己後背一涼。
謝錚掃了常柏一眼,來到紀蕪身旁。
他蹲下來,看向醉意朦朧的小庶女,「怎麼醉成這樣?」
隱隱聽到這清冷的聲音,紀蕪鬆開捂着耳朵的手,向他看來,「嘿,你聲音好聽,多說幾句給我聽聽。」
一旁的常柏捂住了心口。
方才的對話,謝錚全部都聽到了,如今聽她這樣說,不由得輕笑一聲。
「命人熬一碗醒酒湯來,」他吩咐一聲,伸出手臂抱住小庶女,起身向靜思居走去。
這會兒,紀蕪反而不念叨着要回自己的院子裏。
她任由謝錚抱着,伸手輕戳他的胸肌,「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嗯,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你說話好聽,我愛聽。」
「好,你跟於婆婆出去吃飯,吃得開心嗎?」
「開心!不然能喝這麼多嗎?於婆婆她好厲害,我以後也要像她那樣!嗯……我想洗澡,你讓人給我準備熱水。」
「好,」謝錚答應着,回到靜思居後,便立刻吩咐人去抬熱水進來。
紀蕪醉成這樣,肯定不能讓她自己洗,所以熱水抬進來以後,他挽起袖子,把她放到水裏。
洗澡的時候,她倒是乖得很,等出了浴桶,便不是她了。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牛勁,當謝錚將她放到床上時,紀蕪一把薅住了他,扯着將他壓在床上。
謝錚躺在床上,看向正叉着腰、得意地衝着他笑的小庶女,眼中閃過寵溺。
他淡淡開口,言語間有些無奈,「你的傷還未好,莫要勾我,老實一些。」
頓時,紀蕪眼前一亮,開始動手撕扯他的衣裳,嘴裏面還不停念叨着—— 「紀二姑娘,對別人:好吵,閉嘴,頭疼。對謝錚:嘿嘿嘿,多說點,好聽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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