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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假時假亦真,雖說是做戲,可做到無人分清真假之時,誰又能說那一定是假。www.pinwenba.com
想當年水之獸與北堂寒的恩怨可謂是不死不休,若非是烈焱神君的出手鎮壓,此時的水獸估計還在無心海中興風作浪。
為絕水獸之後患,烈焱神君便直接封印了它的力量並驅使它為北堂宗效力,就像丹谷存在的火獸一樣。
北堂寒對於水獸所做的一切毫無異議,但正是她的冷漠讓水獸的怨恨更重,只不過一直在隱忍不發罷了。
而東陽烈似乎知道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只見他靜靜的坐在巨龍頭角處,隨之遨遊在冰玄湖中。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終於看到了一道光芒之門忽隱忽現。
在此期間,小貂紫顏在指引凝之餘,也不忘問東陽烈,道:「四哥,之前見你化作六丈焱神,難道你已經練成焱神絕殺第三重了麼?」
東陽烈呆呆望着湖中,道:「是啊,可我卻不知是如何練成的,仿佛有人相助於我。」說罷便苦笑的搖了搖頭。
至於東陽烈為何能練成第三重,這都是在北堂寒的算計之中,準確的說是水獸所施加的壓力而導致他無意中突破。
不過仔細想想,這一切都是必能的,有着玄武之晶滋潤和赤髓焱心壤和神寒晶的兩次融合,東陽烈還不能練成第三重的話,北堂寒是不可能那麼快將之放走的。
沒錯,東陽烈能夠離開,是北堂寒的放任。其實北堂寒早已相信了東陽烈是凌焱林主的身份,只不過她想要再看一眼當年烈焱神君的東西罷了。
忽然聽得凝發出一陣龍吟,吼道:「公子,前方便是光芒之門,我們可以離開了。」說罷便加快些速度。
小貂紫顏聽到那聲龍吟後,便想起了些什麼,道:「對了,四哥,我之前看到幽林寒泉蛟了,它留在了北堂飄雪的身邊。」
東陽烈疑問道:「寒蛟?」心中有些欣賞起了這條小蛇,不管它出自什麼原因,總之是沒有丟棄自己的主人。
小貂有些羨慕的說道:「小蛇蛇天天有美人相伴,可真幸福啊。」
東陽烈無語的瞪了它一眼,道:「死性不改,到時給你找只雌貂,讓你也享受下幸福。」
小貂紫顏無賴一笑,轉而便又喜道:「終於可以離開這裏,冷死我了。」不由的還打了個冷顫。
只見一條巨龍擺尾而去,直接穿過了那道光芒之門,且看那光芒極為耀眼,讓其都睜不開眼睛。
然而,光芒之門的另一端卻是激戰的熱火朝天,暴亂的冰寒真氣漫天飄溢,若不是冰岩島的特殊構造,恐怕早已被拆的四分五裂了。
小貂紫顏一出來便哇的一聲,叫道:「太瘋狂了吧。」
同時也有着一大片的冰刃之箭朝着他們咻咻射來。但這似乎就是兒戲,還不等靠近便被小貂的一道結界定格在了空中。
東陽烈凝聚着雙眼環顧而去,只見一頭頭的海中妖獸相互廝殺着,準確的說應該是相互撕咬着,簡單而又粗暴的攻擊方式,不過其中卻還夾雜着真元的波動以及冰刃的四處飛揚。
化作本體九爪龍的凝見狀也不由驚道:「這麼會這樣,我們好像是在冰岩島的邊緣。」
東陽烈說道:「冰玄湖每時每刻都在移動中,來到這並不奇怪。」
突然,小貂紫顏卻是大聲叫喚道:「四哥,我要吃龍鯨,還有虎鯊,好多啊。」小樣子甚是興奮。
東陽烈沒有在意小紫的話,只是淡然道:「我們就從這離開,離開無心海,前往天塹涯。」說罷便站了起來,隨風飄揚的立在巨龍頭角之上。
而腳下的巨龍則是一個擺尾,一聲龍吟,直奔海水中去,但這一切並不是那麼容易,忽然間便見兩隻八階龍鯨踴躍而起,化作本體擋在了巨龍的身前,二面夾擊。
一陣肉身力量的碰撞,凝的本體由四爪瞬間變作了八爪,鋒利而有力的龍爪拍在了兩隻龍鯨的腦門之上。
這時東陽烈一聲低喝,道:「小紫,你不是說想吃龍鯨嗎?」
小貂紫顏聞言一喜,小爪子一個結界後便見兩頭巨大龍鯨消失不見,只留下兩顆妖晶握在了凝的龍爪之中。
凝將兩顆妖晶拋給東陽烈,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感激之餘也不忘瞄了眼此刻正躍到她龍角上的小紫。
東陽烈收起兩顆妖晶,漠然道:「擋路者,殺無赦。」話剛一說完,便又見兩頭八階龍鯨襲殺而來,看其攻擊氣勢,比起之前兩頭龍鯨要強上許多。
凝明顯也感到了這一點,這次並沒有舉起龍爪拍去,而是噴出一口雨劍激射而去,也就是在那瞬間所有的雨劍都凝集在了一起,化作一層水之結界。
那兩頭龍鯨似乎也是心有靈犀,紛紛噴出一口水浪衝擊着這層水之結界。毫無疑問,這水之結界擋下了水浪的衝擊,東陽烈對這結界的防禦力也很是充滿信心,畢竟自己是親身體驗過其中的強悍的。
但這層結界雖然防禦住了水浪的衝擊而不曾破裂,但凝的口中卻是滴落下了滴滴龍血。
而就在這個時候,龍鯨三太子那討厭的聲音終於響起,陰森森的說道:「你們可讓我好等,可知讓本太子等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此刻,水浪已漸漸平靜,露出了龍鯨三太子傲然的身影,且看他的身旁站立着兩個兇殘的男子,而這兩男子就是先前襲擊東陽烈他們的兩頭龍鯨。
東陽烈見到龍鯨三太子後,甚是不屑,冷道:「讓開,我可饒你性命。」
龍鯨三太子臉上陰冷之色閃過,邪笑道:「原來是閣下,真是失敬失敬...我特來邀請閣下去我龍鯨一族做客數日,不知可否賞臉?」但他的心中卻是暗恨道:「待我擒了你,定將好好解剖你,看看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看樣子他對東陽烈能在冰玄湖中燃燒火焰很是好奇,當然他也很懼怕。
對此,東陽烈卻是回應道:「不知虎鯊駙馬何在,你可有報了冰玄湖之仇?」言語中儘是挑釁與諷刺。
龍鯨三太子呵呵一笑,道:「虎鯊駙馬?我想虎鯊一族該重新招駙馬了,真是可惜,沒能親手殺了他。」說罷便給了旁邊二人一個眼色。
兩龍鯨男子都微微一點頭,立馬便是出手襲擊向東陽烈拍去,那速度極快,只是眨眼的功夫。
但東陽烈卻是一陣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獻醜。」同時已是施展出星閃術來到了龍鯨三太子的跟前,火焰燃燒的左掌已是拍在了對方的腦門之上。
而突然襲擊的兩位龍鯨男子感到了一陣真氣的波動,心中一陣驚駭,匆忙間竟停止了攻擊,急忙轉頭看見了東陽烈襲殺龍鯨三太子的那一幕。
那瞬間時間仿佛停止。
龍鯨三太子滿臉的不信,斷斷續續的說道:「怎麼會是你,原來一直都是你,你才是...」還不曾說完,就已經斷絕了生機。
而龍鯨三太子之所以會這般說,是因為東陽烈的那一掌將一根幽黑的龍鯨獠牙拍進了龍鯨三太子的眉心。
東陽烈將手掌脫離龍鯨三太子的眉心,手掌中赫然有根染着鮮血的獠牙,也就在撥出的那瞬間,龍鯨三太子的血肉乾枯,那是被獠牙所吸乾的。
與此同時,那兩龍鯨男子已是營救而來,帶着強大殺害力的一掌由上而下朝東陽烈拍來,那手掌已然化作了龍鯨之鰭。但東陽烈有何懼,收起那根獠牙,雙手化作麒麟之臂迎上擊去。
只見東陽烈被擊退數十步,悶出一口鮮血,道:「果真很強,難怪小三如此狂妄,敢來殺我們。」
小貂紫顏見東陽烈被擊退,便讓凝出手回擊援助,一條龍尾橫掃而去。
但東陽烈卻是急喝一聲,道:「快走。」此刻的他已是施展出了星閃術回到了凝的頭角處。
而凝也收回了龍尾掃擺的攻勢,鑽進海里匆匆游離逃走。而兩位龍鯨男子見三太子被殺,便失去理智的想要斬殺於兇手,但就在東陽烈退後數十步之時,他們也是晃擺了一下,之後又是繼續朝東陽烈轟殺而去,卻被被東陽烈找到空閒,一個星閃術回到了巨龍角上趁機逃走。
龍游深海,一展身手。
凝的速度自然不是兩位龍鯨所能追蹤上的,但這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殺了龍鯨一族的太子,怎麼能輕易的逃過追殺。
滿海的龍鯨都追着一條巨龍,而且還是一條龍爪龍。
要知道九爪龍一族是高傲的,就如同九頭獅一族一般,豈會任由龍鯨一族欺辱?就這樣九爪龍一族便差人直接到龍鯨一族的宮中示威了一番,但不明緣由的九爪龍一族任由龍鯨一族胡言亂說。
最終反倒成了東陽烈擒了凝這條母龍為坐騎,龍鯨一族的三太子為救凝而喪命於賊手,為報這深仇大恨和救回九爪龍凝才不得不發動大軍追拿。
在海中逃亡,苦的只是身為坐騎的凝。
幾日過後,東陽烈似乎已經擺脫了追殺,但這也只是暫時的。
突然一條虎鯊踴躍而來,直接是迎面而上。
東陽烈見狀一怔,忙說道:「好像是沈師姐,不要錯殺了她。」
小貂紫顏哎呀一聲,道:「還真是沈小妞,那虎鯊竟然是虎鯊駙馬,不是說它死了嗎?」
凝似乎比東陽烈還要緊張,在得知是沈溪之後,終於鬆了口氣,道:「要再不想想辦法,我們遲早要葬身在這無心海中。」
東陽烈輕聲一笑,道:「辦法?這不是來了嗎。」
這時,沈溪的聲音已經傳來,道:「公子,是我,沈溪。」
東陽烈笑道:「沈師姐,你來的正好。」
沈溪甚是不解,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道:「我?」
東陽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虎鯊駙馬爺,沒想到你還活着。」
沈溪腳下的虎鯊發出響聲,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此來是為還恩。」
小貂紫顏插嘴問道:「那龍鯨三太子說你已經死了,是怎麼回事?」
虎鯊駙馬笑道:「一言難盡,我不想多說,對我而言就是奇恥大辱。」
東陽烈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多問...只是有一事相求,還請相助。」轉而又對沈溪說道:「沈師姐可有船隻?」
沈溪聞言道:「隨身都攜帶着。」說罷便取出一艘帆船,只見這艘帆船之上還掛着幾顆骷髏頭。
東陽烈躍下巨龍頭角,落在帆船之上,道:「你們都上船吧。」
片刻之後,便見一男兩女圍在了東陽烈身邊,小貂紫顏已是竄進了沈溪的懷中,拼命的蹭了蹭。
又聽得東陽烈說道:「凝姑娘,你是跟我去天塹涯,還是留在無心海?」目光已是定格在了她那張精緻的臉上。
凝一下羞紅了臉,道:「公子答應過我的,何必再問。」聲音甚是細膩,柔弱的很。
東陽烈一陣苦笑,嘆道:「那沈師姐呢?」目光已是轉移,直直的盯在她的胸口處。
沈溪順着東陽烈目光,才發現了定格在了何處,嬌羞道:「願為君牛馬,一生伴相隨。」
凝和虎鯊駙馬也漸感有些不對勁,一致的看着東陽烈,兩人的眼神都很是怪異。
東陽烈掃了二人一眼,淡然道:「我只是看看小紫...小紫,還不回來。」可見臉皮越來越厚了。
小貂紫顏正蹭的舒服,很不滿的哦了一聲,也很不爽的落在了東陽烈的懷中。
對此,眾人皆是鄙視了他一眼,但東陽烈卻很不以為意,道:「駙馬爺,你能否為我們傳遞一個假消息,就說東陽烈潛逃到了北堂宗。」
虎鯊駙馬豪爽道:「恩公之事,義不容辭...那我現在就去,後會有期。」說罷便抱了抱拳,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
東陽烈也抱了抱拳,道:「後會有期。」
虎鯊駙馬離開了,望着漸行漸遠的背影,小貂紫顏問道:「這傻大個可靠嗎?」
東陽烈搖了搖頭,道:「不知。」深呼一口氣後,微笑道:「出發,天塹涯。」而他邊上的兩位俊美女子心中都有些不舍,不舍離開這個生之養之的大海。
這是無心海中的一艘海寇船,遊行在這危險的暴亂之中,天邊雲海相接,是離家的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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