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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棠定定的看着被解散的『相親相愛一家人』,緩慢的皺眉了瞬,把手機合起來,讓賀翔送自己回家。
到家的時候文秀也好,二萬也罷,都面色如常。
文棠問起群被解散的事。
文秀像是詫異,「被解散了嗎?」
當初建群的是文秀,一個個把群里人都踢出去,能解散群的也是文秀。
文秀卻說應該是意外,說晚點會重新拉個群。
文棠到晚上也沒等到文秀重新建群。
瞳孔閃爍半響,把手機關機。
默默地想兩家人這麼多年的關係。
父親從前說過,他的命是刑南藝救的。
刑南藝相當於是他的弟弟,司意涵相當於是他的妹妹。
他很依賴於刑南藝。
母親和刑南藝關係多年不睦。
見面無話也無笑。
但母親其實和父親一樣,也很依賴於叔叔,並且出了大事,會百分百信任刑南藝,也習慣於和父親一樣,找他拿個主意。
還有……
母親和司意涵的關係很好很好。
倆人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文棠心裏躥升的不安往下落了落,喃喃:「所以不會變的。」
雖然她和司燁霖的事曝光了。
但不會變的。
倆家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彼此的感情已經超越了親人,怎麼着都不會變的。
文棠隔天起來拉着文秀去找司意涵,讓她們一起陪她上街去買首飾。
路上仔細觀察兩位的神色。
和從前差不多。
文秀喋喋不休,司意涵溫和帶笑的言簡意賅。
文棠心裏的不安放下了,按部就班的準備婚禮。
中間碰見過兩次司燁霖。
一次是二萬開車帶着文棠回來,後備箱裏滿滿登登的陪嫁東西,站在門口的司燁霖過來幫忙往下搬。
一次是司燁霖和刑燁堂一起去文秀給文棠買的婚房看看缺什麼東西。
第一次文棠對司燁霖說謝謝。
司燁霖說不用謝。
第二次文棠接過賀翔泡的咖啡給司燁霖。
司燁霖說謝謝。
倆人之間客客氣氣,像是沒發生過關係,也像不是兄妹。
對於倆人之前,司燁霖鬧着要娶文棠負責,並且說想讓文棠和賀翔結婚,先捅死他這件事。
司燁霖沒再提,刑燁堂和家裏人也都沒再提。
像是這件事就這麼隨風過去了。
他狠辣說出的話也只是玩笑,不值一提。
文棠的心慢吞吞的跟着平靜了下來。
距離婚禮還有四天。
文棠要進行婚禮前產檢。
但等到中午十點,賀翔還沒到。
文秀不高興,「搞什麼啊。」
產檢要空腹,等到中午十點,代表文棠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文棠安撫文秀別生氣,耐心的給賀翔打電話。
但賀翔遲遲沒接。
二萬拎着車鑰匙帶文棠和文秀去。
排隊的時候司燁霖來了,客氣的和文秀還有二萬問好,說父親交代,文棠早上空腹太久,讓他找人安排他們直接產檢不排隊。
倆人沒說什麼。
跟着司燁霖去主任辦公室。
做彩超的時候,房間裏漾起了陣陣回聲。
醫生笑笑,「這是孩子的心跳。」
說着皺眉,「孕十周?」
文棠心臟微縮,笑笑說是。
醫生嘖了一聲,「從胚胎的大小來看,像十幾周的孩子。」
預產期是按照最後一次來月經推算的。
孩子的月份和大小卻也能從胚胎大小來推算。
文棠看了眼想追問的文秀,喉嚨滾動,岔開話題,「健康嗎?」
「健康的,你聽,這是他的心跳。」
文棠聽着迴蕩在產檢室的心跳,輕輕的笑了笑。
拿着單子和文秀一起去主任辦公室,把單子遞上去。
主任看了眼,「胚胎發育正常,不,比尋常月份要快一點,就現在的發育情況來看,以後和父親一樣,是個長胳膊長腿的。」
辦公室里瞬間一靜。
主任看向文秀和司燁霖,接着笑道:「還會長的很漂亮。」
文秀不悅的看了眼司燁霖,接話,「我女兒長得漂亮,自然會很漂亮。」
司燁霖什麼都沒說,道謝後帶他們離開,提出去飯店吃點東西。
說現在回家,二萬再做飯的話,兩點都吃不上飯。
文秀和二萬沒意見。
四人一起去市中心司燁霖定好的一家餐館吃飯。
進門的時候,文秀問文棠,「賀翔的電話還沒打通嗎?」
沒打通,文棠笑的自然,「打通了,說有點事耽誤了。」
「工作上的事。」
「對,他在單位。」
話音落地。
靠近門口包廂傳出一聲尖叫。
端着盤子的侍應生一邊道歉,一邊關門退出來,從文秀和文棠身邊走過時小聲吐槽:「兩個男人不能在家裏嗎?還跑來飯店。」
若說司意涵被刑南藝養的無憂無慮。
文秀便是被二萬養的沒心沒肺。
年輕那會是兩家長輩里最喜歡看熱鬧的,平時有狗打架,都會圍上去看個不停。
這會依舊如此。
好奇的探身看了眼。
下一秒臉上的好奇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凝到極點。
一言不發大步朝前,嘩啦一聲推開侍應生本就沒關嚴的門。
裏面是衣衫不整的賀翔。
賀翔臉上紅暈滿布,唇瓣隱帶水光。
而另外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還圈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輕啄。
只要是知曉人事的,一眼就能看明白髮生了什麼。
文秀把包廂門開的很大。
不止她看得清楚。
跟在後面的二萬和文棠也看的清清楚楚。
場面突兀的就亂了。
文秀眉眼微微往下壓,面無表情的踩着高跟鞋走近。
下一秒巴掌揚起,對着賀翔的臉狠狠的扇了下去。
怒喝:「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騙子!」
文秀打賀翔,賀翔沒還手。
身邊的男人沒管。
二萬也沒管。
文棠想管,但手腕被後面跟着的司燁霖攥得很緊。
讓她只能被動的看着面前荒誕的一切。
文秀耳目欲裂到罵個不停。
從髒話到爹媽。
拎起桌面上的餐具朝賀翔頭上劈頭蓋臉的砸。
砸到賀翔頭上血肉模糊後。
掄起凳子怒罵:「敢欺負我的吵吵,老娘弄死你全家!」
「媽!」文棠狠狠的甩開司燁霖的手。
「我知道。」文棠朝前跑,手抬起擋在賀翔面前,「我……」
文棠看着文秀震驚的眼睛。
喉嚨滾動,淚如雨下:「他沒有騙我,也沒有欺負我,我……我……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
文秀懵了。
高舉板凳的手晃了晃,靠進來扶的二萬懷裏,不可置信的嗓音沙啞,「你……」
她眼睛瞪大,「你說什麼?」
文棠回頭看向被打的儼然快沒意識的賀翔,再回頭看向文秀,「他沒有騙我,也沒有欺負我,我從開始就知道他的取向,嫁給他,給他生孩子,我是自願的。」
文棠在文秀巴掌高抬想落下的時候閉上眼。
預想中的巴掌卻並沒有落下來。
文棠掀眼皮,看向握住文秀手腕的司燁霖。
司燁霖臉色陰沉,甚至是陰鬱,從齒縫中一字一句的擠出話,「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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