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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南藝之所以最後和簡瑤鬧到死生不復相見的地步。
歸根結底是因為動了簡瑤的逆鱗。
刑南藝不會再走回頭路。
不管司意涵嘴裏念叨盛淮多少次。
心被他塞的多滿。
都不會再動盛淮一根手指。
但也絕對做不到讓他們兩個人見面。
但司意涵要哄啊。
她這段時間像是過了對他的親密勁,嘴裏整日整日念叨着盛淮。
大約是被他關太久,也真的太久沒見盛淮了,除了瘦和沉默外,還總是在晚上哭。
一哭哭一夜。
哭的接受不了她去見盛淮的刑南藝只能哄。
不管怎麼樣。
哄她不要和她鬧。
哄她乖一點。
刑南藝輕輕的哄司意涵:「我明天就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司意涵果然不再鬧了。
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
刑南藝擠出笑,「真的,你乖乖在這等我,等我忙完帶你回家。」
司意涵久久沒說話。
可也沒再掙扎。
刑南藝把她鬢邊的碎發捋到耳後,親了親她的眉心,起身走了。
把門反鎖上囑咐。
「在這守着,寸步不離。」
阿飛應下。
刑南藝掀開隔絕冷空氣的帷幕時,看見端着酒杯站在門口的傑森。
兩廂對視。
刑南藝下意識錯步,擋住他看向不遠處休息室的目光。
傑森笑笑,手伸出拍了拍刑南藝的肩,「話說這麼久了,我還一次沒面對面的見過司意涵,那個我的小天才。」
刑南藝沒說話。
傑森笑的意味深長,「既然來了,不妨帶我見見。」
刑南藝甩開他的手,「回去喝酒。」
這句話的語調很冷冽,隱隱的,帶了殺氣。
傑森唇角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輕抬,身後兩個僱傭兵手裏的槍抬了起來,對着刑南藝。
刑南藝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片刻後,毫不猶豫的抬起手。
笑鬧不斷的宴會廳里嘩啦啦的站起了幾十名港口大漢。
端起手裏的獵槍對着傑森和兩個僱傭兵。
門外聽見動靜的港口人和傑森餘下的人一起沖了進來。
一時間,諾大宴會廳里,嬉笑和酒杯碰撞的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剩下兩方兵力懸殊的人馬間熏起騰騰殺氣。
刑南藝眉眼暗沉,「傑森,別找死。」
傑森舔了舔後槽牙,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手指要彎下的時候,手臂被抱住。
「親愛的。」
傑森錯目。
棕發棕眸長相風情萬種的愛莎,輕蹭傑森,「其餘城主可還在等着雪城下批的手榴彈呢。」
話音落地。
啪的一聲響。
傑森一巴掌把愛莎甩在地面,掏出腰間的手槍對着她的手臂扣下扳機。
女人悽厲的尖叫聲迴蕩在宴會廳。
傑森收回手槍,眉眼的陰鷙消散,看向刑南藝帶了笑:「下個月,我親自來迎這批手榴彈。」
刑南藝沒說話。
兩廂對視很久,傑森揮手。
僱傭兵率先放下了手裏的槍。
傑森拍了拍刑南藝的肩膀,「今天是我不對,這個娘們送你,算哥哥我給你的賠罪禮,我們……一個月後見。」
傑森和刑南藝錯開身的剎那,眼底閃過陰沉的殺氣。
掀開帷幕,看向不遠處阿飛抱着槍在守的休息室,帶着人大步走向港口。
刑南藝轉身出去想走時,被要送去醫院的愛莎拉住了衣服。
刑南藝厭惡的皺眉,想扯開時觸及愛莎的目光,頓了頓沒扯。
他上次去境外時,愛莎不止是傑森的女人,還是個心理醫生。
境外心理醫生不少。
但雪城沒有。
刑南藝總覺得司意涵重欲到像是病了,這個女人的職業對他有點用。
刑南藝綻開笑:「怎麼了?」
愛莎看着刑南藝的笑臉失神了一會,接着虛弱道:「你的算計都擺在臉上了。」
刑南藝不笑了,不耐道:「說事。」
「你越線了。」
刑南藝挑高眉嗤笑抬腳就要走。
「你犯的最大的錯,是不該讓梅拉死。」
刑南藝頓足。
「傑森多疑,不管梅拉死和你有沒有關係,他都會懷疑你在挑釁他的權威,懷疑後,他就會徹查。刑南藝,留駐在雪城的僱傭兵都是你的人了,你有想過嗎?殺人如麻在王位上坐久的傑森,怎麼會容你這般挑釁。」
刑南藝看向握着手臂,虛弱到甚至站不穩的愛莎,「那又如何?」
刑南藝轉動脖頸,高高在上的冷酷道:「沒我的火藥,他稱不了王,他的野心多大,就要給我多大的特權,否則,我憑什麼要一輩子待在這個破爛城市苟延殘喘!」
刑南藝怨啊。
他怎能不怨。
他做夢都想帶司意涵離開這裏。
他許諾了她那麼那麼多次,卻次次都在食言。
刑南藝扭曲的想。
如果不是半路殺出個傑森。
他早帶司意涵去了地球的另一邊買房子種花種草養貓。
何至於讓司意涵這個空檔愛上了別人。
刑南藝怨到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他竟然還敢從他嘴裏吐出『司意涵』這三個字,簡直是找死。
愛莎嘆了口氣:「刑南藝,傑森是天生的變態,你的性格和他從根骨里算是相似的,但你們的地位卻不一樣,你如果想以雪城城主的位置壓他,你就是在找死。」
刑南藝看了她半響,走近彎腰掐起她的下巴,審視了幾秒,吐話,「你是故意的。」
愛莎怔了瞬,強笑出聲:「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刑南藝走前給傑森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
他們那會已經走近傑森身邊。
怎麼會讓他來到帷幕邊,看到他和司意涵。
刑南藝手朝下,掐住她中彈鮮血不斷下落的手臂,「你找死啊。」
愛莎臉扭曲了,腿不受力的摔倒在地面,在刑南藝掏出腰間的手槍時抱住他的小腿:「我……我只是想活着。」
刑南藝一腳把她踢了出去。
在她被人按住後,手扣上了扳機。
愛莎哆哆嗦嗦道,「我……我只是來境外看我的未婚夫,順便幫了幾個戰後瘡傷應激綜合徵的病人……」
愛莎腦袋垂下,手抓握住地面的積雪,穿着吊帶裙的單薄身子在雪地里瑟瑟發抖,她喃喃:「我只是來看我的未婚夫,可傑森卻殺了他,把我變成他的玩物,我算計着留下來,就只是想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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