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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21歲,崇柔六歲那年,將軍府小少爺出世,尹柔和崇樓都要姬月取名,小少爺取名崇嵩,出生就拜姬月為師,崇柔不高興了好久。
「我也要跟姑姑學武,姑姑都可以上戰場,為什麼柔兒不可以。」
「你姑姑那是把你當心頭寶,怎麼捨得讓你吃苦學武?」
「柔兒,因為姑姑可以保護你,所以你只需無憂無慮一輩子。」
......
此時,崇國正是國泰民安之際,姬月也早過了婚嫁的年齡,男人們的想法已經變了。
「誰要是娶了明月郡主,我第一個不同意,我第一個搗亂!」
活脫脫就是,我得不到,你們都別想得到,只有禮親王,還對姬月這道白月光念念不忘。
崇嵩三歲習武,可以說是姬月一手帶出來的,從小便沉着冷靜,尹柔每一次心疼兒子練武受傷時,都會被崇樓制止,「夫人,崇嵩以後是保家衛國的將領,莫要心疼,我們的兒子應像姬月那樣。」
姬月23歲那年,西國來犯,是老敵手羅夫崖,西國雖不是戰力最強的,但確是心機最重的。
那一年與西國之戰,姬月沒有去,崇樓在來信中說,西國屢次進犯,卻不戰而敗,現已收兵回崇州城。
尹柔和老夫人很是歡喜,「平平安安回來就好!」
只有姬月沒有說話,她覺得事態不對。
「娘,嫂嫂,姬月覺得這事情不對,我們可能中計了。」
「月兒為何如此說?」尹柔頓時心裏打起了鼓。
「是啊,姑姑,爸爸平安回來不就行了嗎?」崇柔也拉着姬月的衣袖,疑惑地望着姬月。
只有崇嵩,小小年紀,卻擰着眉頭,「姑姑的意思是敵人是故意這樣的?」崇嵩問姬月。
這時一家人才反應過來,國盛之時,總有奸臣作祟,但崇樓聲望太高,奸臣又無把柄,姬月連忙給崇樓去信。
「兄長,此次回來,請務必小心奸人使詐。」
果然,不出三天,朝中就有傳言:崇樓有通敵之嫌。老夫人氣得差點暈過去,「我將軍府時代為國效力,盡忠職守,這些朝中奸臣一位只知勢力之爭,絲毫不顧全大局。」
老夫人說着就要拿着自己丈夫的信物去見皇上,那是一柄劍,是當年老將軍戰死沙場,先皇賞賜,那是先皇的親佩御劍。
老夫人去了,但是皇上卻不見老夫人。
尹柔安慰老夫人,「娘,一切等將軍回來再說,切莫衝動,以免中了奸人詭計。」
......
半月後,崇樓回來,一路上他已經聽說了朝堂之事,他一介武夫,實在不善於朝堂之爭,回來換了衣服,便去面見皇上,一家人都很是擔心。
朝堂之上。
「末將參見皇上。」崇樓恭恭敬敬向皇上行禮。
「兄長請起,此次與西國不戰而勝,朝中有臣子說,你有通敵之嫌,你如何解釋啊?」皇上語氣平和。
「啟稟皇上,臣絕沒有通敵,西國人向來狡詐,還請皇上明鑑。」崇樓向來不善言辭。
「噢,那你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西國屢屢進犯,卻只是草草了戰,你如何證明自己與西國沒有通敵?」皇上質問崇樓,這些年崇樓的聲望太高了,已經是功高蓋主,皇上早就想壓一壓崇樓的威風。
「末將無需證明,末將用一身軍功相證,崇樓祖上世代為將,代代都為國拼殺,足以證明。」崇樓聽皇上竟然如此說,多少有些寒心。
「好一個一身軍功,世代為將,你是在威脅朕嗎?還是在說朕糊塗了,不辨是非?」
「末將不敢,從無此意。」
「你下去吧,好好在家裏想想。」皇帝封禁了將府。
姬月當時在明月府,聽說了此事,連忙跑去將軍府,卻被門口的皇家士兵攔下,現在全崇州城都在看將軍府的熱鬧。
「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出入將軍府!」士兵們舉起劍戟朝着姬月。
姬月手握修羅戟,毫無懼色,將府對面已經圍滿了人。
「誰敢攔我!我乃將府之女,回自己家都不准了?」姬月厲聲斥責守門的士兵。
「明月郡主,這是皇命,還請回吧!」
「好,皇命是吧。」姬月拿出一塊玉佩,那是皇帝欽賜的玉佩,眾士兵看了那玉佩上的圖案。
「郡主恕罪,還請進去。」士兵們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姬月正大光明進了將軍府,進去時,尹柔正在抹眼淚,老夫人看見姬月,忙上去抱住姬月,一家人一肚子委屈說不出。
「娘,你聽我說,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這幾年將軍府雖然低調,但是在百姓眼裏聲望太高,已經功高蓋主。」
「那月兒,怎麼辦?怎麼辦吶,我們將軍府清清白白,從未出過這種事!」老夫人也是沒了辦法,自己拿先皇欽賜的御劍都沒見到皇上,皇上看來是徹底被奸臣迷惑。
「娘,嫂嫂,兄長我去見皇上。」
......
姬月去見了皇上,可是皇上依然不見,此時的皇上正懷抱着美人在看歌舞戲曲。猜到姬月是來替將軍府求情的,還將姬月禁足在明月府,崇樓聽說此事,氣得砸牆。
「還是我們拖累了月兒。」
「相公,相公莫要着急,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那是沒人去攪渾水,才能清,現在關在府內,什麼都做不了,我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我就不信,皇上真敢怎樣,我們崇家為國鞠躬盡瘁,這世人皆知。」
......
姬月僅僅禁足了三天,就被放出來了,姬月想過溜出去,但溜出去,萬一被皇帝的眼線察覺,更是拖累將軍府。
事態已經越演越嚴重,民間竟有人說皇上黑白不分,大喊將軍府冤枉,是一個說書的老人家,當天說書的老頭還有一群聽書的,就被官兵殺了頭。
這時的崇廉已經仗着國家富強,沉迷於酒色,聽不進去忠言,奸臣只是一味溜須拍馬,陷害忠良,朝中不少為崇樓求情的人,都被禁足府中。
姬月再次進將軍府,是偷偷進去的。一家人看到姬月面露恐慌,此時的老夫人頭髮全白了。
「月兒,你怎麼進來的?」老夫人忙拉着姬月,小心謹慎關了房門,此時一家人都聚在老夫人臥房內。
「娘,現在的皇帝已經成了昏君。」
尹柔馬上對姬月做了噤聲的動作,「月兒,嫂嫂知道你心裏憤恨,將軍府眼線眾多,近日打發了好多丫鬟侍從走,都只留了近身丫鬟,莫要胡言。」
「嫂嫂,我懂,我去求皇上。」
崇樓:「你怎麼去,現在皇城都進不了,現在你應該保護好你自己,而不是想着怎麼救我們。」
老夫人從床下拿了一盒子銀錢,塞給姬月,「月兒,你是個好孩子,趁現在皇上還沒有發難於你,你帶上這些錢逃吧。」
姬月看了家人一眼,推門走了,出了門就消失了,一家人追出去看,已經沒人了。
......
一連七天,姬月都在皇城外擊鼓鳴冤,皇帝都煩了。
「皇城外可還是明月郡主?」
「正是,皇上,已經敲了七天了。」
「別管她,任何人都不得搭理她。」皇上下了命令,無人敢接近姬月。
終於到第15天,皇帝面見了姬月。
「明月郡主,你可是來給首將求情?」皇上沒有在正殿中見姬月,而是在花園一處亭子裏,身邊正坐了三個美人,在給皇上餵水果吃。
姬月厭惡皇上這種嘴臉,酒色之徒。
「回皇上,姬月並非來求情。」
「嗯,朕不吃了,香妃吃,來朕餵你,啊。」皇上沒有回答姬月,轉頭對香妃打情罵俏。
姬月等了五分鐘,這混皇帝都不搭理自己。
「回皇上,姬月並非來求情,姬月願代將府出征邊塞,非召不得回。」
「你只是將府一個養女,你還真當自己是將府女兒了?」
「養女又如何,女兒又如何?姬月願代將府出征邊塞,換將府一家平安,我兄長崇樓舊傷未愈,已不適合出征,況且,兄長並不參與朝廷紛爭,皇上,您在擔心什麼?」
「放肆,竟敢質問朕,姬月啊姬月,全天下就只有你敢這樣對朕說話!」
「皇上,你不敢殺了我,姬月擊鼓15日,為求見皇上,在崇國傳得沸沸揚揚,若是你殺了我,世人怎麼想皇上?還有那西南邊關,敵軍必來犯。」
「你在威脅朕?」
「姬月只是實話實說,姬月從小口無遮攔,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身邊的三位妃子見皇帝龍顏大怒,都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再看姬月,三位妃子真真覺得姬月是女中豪傑,就是這名相貌蠱惑人心的女子,竟然令敵寇聞風喪膽,被稱為崇國殺神。不論男女老少,對姬月僅此一眼,那脫塵的氣質與容貌,便忘不了。
「皇上,姬月是以將府之女來請命駐守邊關,以表將府衷心。」
......
良久,皇上說了一句,「你回去吧。」
姬月聽了這話,大喜,難得一笑,看呆了皇上和妃子,「姬月和將府謝過皇上。」
......
第二天,將府便解除封禁,隨後,皇上的聖旨也到,大意是將府之女,明月郡主姬月自願戍守邊關,此可見將府忠心,特解除將府封禁。
崇樓一家聽了,無喜反悲,崇府上下都要朝姬月下跪,姬月忙扶起老夫人,老夫人此時淚流滿面,「都說你聰明,月兒啊月兒,你是天下最傻的女子!」
「月兒,你這是何苦,葬送了你的一生!」尹柔撲在崇樓懷裏。
兩個孩子也聽懂了,「姑姑去了是不是永遠不會回來了?我們不要姑姑走。」
姬月向崇家人行禮,「姬月幼年母親慘死,是你們讓姬月重新嘗到家的溫暖,娘,兄長,嫂嫂,我是自願的,還請莫要傷心,以月兒的身手,沒人傷得了我。」
......
兩日過後,姬月單槍匹馬朝西北邊塞出發,崇國上下無不讚嘆將軍府,無不敬佩這名女子,朝中奸臣再不敢戳將軍府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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