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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魔窟,處於西海深處最荒蕪的岩石暗礁之中,無光無影,黑暗詭異,萬年來被兩隻巨型魔蛇佔領,滋養統管着無數至毒至邪的水生怪物,相當於西域地獄,就是無上大羅神仙,也不敢隨意踏足此地。
海王深知此地的可怕,他便將神杖交予素有往來的魔蛇,不讓天界的人輕易奪回。
可是,他卻低估了虎赤的能力,就算是處在能麻痹遏制人族法術的海水之中,虎赤一樣可以斬妖除魔。
猩紅的血將原本就黑暗的深海魔窟染地更是伸手不見五指,虎赤和杜堇借着手中武器上迸發的光亮,以及四周的殺氣來判斷怪物的方向。當他們終於闖入了魔窟的心臟部位,也就是魔蛇的巢穴,他們身上已經掛了或多或少的傷口,尤其是虎赤的背部,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大口子。
「虎赤!你沒事吧?」
杜堇打退了一個妖怪,飛身過來察看虎赤的傷勢,正要給他運氣療傷,被虎赤一手擋開。
「無礙。你保留多點體力,待會兒我會引開魔蛇讓你去他們巢內尋找神杖,若情況危急我脫不了身,你就拿着神杖先離開。」虎赤肅然看着她:「明白了嗎!」
杜堇聽了眉頭緊皺:「這是什麼爛計策!我們一起將魔蛇打倒,然後再一起找神杖不好嗎?況且,你就那麼信任我,不怕我私吞了神杖?」
虎赤颳了她一眼:「你有膽私吞試試,那是拯救蒼生的東西,不管上天入地我都會向你討回!」
明明是狠厲可怕的威脅,可心思歪邪的杜堇卻聽得心悸臉紅:「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心動了!」
虎赤不能置信地瞪着她,就在這時,兩道刺耳而又巨大的狂笑聲驟然在他們腳下響了起來,聲音之巨大,海水都震盪波動,令虎赤杜堇兩人幾欲漂浮不穩。
「想要拿回神杖?也不瞧瞧你們來的是什麼地方!」
厚重渾厚的巨音剛響起,兩頭巨型黑蛇猛然從底部竄了出來,速度太快,四周又太暗,虎赤剛驚覺,黑蛇口中的噴過來的猩紅液體就已飛濺到了眼前。虎赤雙目一肅,下意識閃身擋在了杜堇身前,猩紅液體便盡數噴在了虎赤的身上。
杜堇駭然大驚:「虎赤!」正要察看那是什麼液體,虎赤猛地將她遠遠推開。
「我沒事!記得我剛才說的話!!」然後舉戟飛身衝去,和兩頭黑蛇激戰起來。
見虎赤似乎真的沒事,杜堇才鬆口氣,凝神加入了激戰。
要同時對付兩頭巨型魔蛇並不簡單,它們合作無間,根本無從下手。這時候,虎赤發覺這兩隻蛇的尾部是交合粘連的,它們的聲音亦是由始到終重疊,可是,兩隻蛇當中,頭部偏大膚色較深的比較兇猛,而頭部偏小膚色較白的則擅長噴出各種毒液,如此說來,它們本是一對的,在魔化的長久歲月里合併了軀體而已。
它們相依相存數萬年,定視對方極之重要,換言之,對方亦就是自己的最大弱點。
思及於此,正與大蛇酣戰的虎赤忽然退出戰鬥,猛然轉向後方的白蛇。兩隻蛇始料不及,駭然大驚,等大蛇反應過來大張着嘴撲咬過去時,卻又被杜堇鋒利的長劍攔截。隨着一陣悽厲的嘶叫,虎赤耀着瑞光的長戟已洞穿了白蛇的喉嚨,向上一揮,白蛇巨大的頭部生生裂成了兩半。
看着白蛇向後慢慢傾倒,大蛇吼出了震天搖地的狂叫:「我要將你們撕碎!!!」向虎赤瘋狂地撲了過去。虎赤等的就是這一刻,向上空迅速閃掠,引大蛇離開巢穴。
一旁的杜堇怎會不知虎赤的目的,見他們向上飛去,立刻向下方的巢穴掠去,很快,在暗礁的一處夾縫之中發現了麒麟神杖。
見杜堇拿着神杖出來,虎赤即飛速旋轉長戟,擲向了已渾身掛彩的大蛇,削泥一般將大蛇的頭部削了下來。
看着連體魔蛇緩緩墜入黑暗的海底,杜堇喜不自勝地向虎赤飛身過去:「這魔蛇真是浪得虛名!海王也料不到你會……」可才剛剛靠近,虎赤忽然伸手喝住了她。
「等等!先別過來!」
杜堇停在兩尺外,不明所以地朝四周張望:「怎麼?難道還有其他的魔蛇?」
「對,這裏還有其他魔蛇。」虎赤背對着她道:「你先拿着神杖上岸,我一人就可以結束這裏,然後再去和你會合。快去吧!」
杜堇再度凝神向靜謐的四周望了望,並未覺察到什麼殺氣:「是嗎?照這麼說這裏的魔蛇也不知有多少只,反正已拿到神杖,當務之急應是立刻離開西海。」說着就伸手要去拉虎赤:「你也別留這裏了,一起……」
可才剛碰到虎赤的手,虎赤便如觸電一般甩開杜堇的手:「別廢話了!這是命令,你快走!」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嘶啞艱辛。
杜堇握着被他甩開的手,雖然只是那麼一下子,但她清楚感覺到他的皮膚滾燙如火。杜堇募然想起一開始噴在虎赤身上的猩紅毒液,凝重地望着始終背對着自己的虎赤:「你中毒了?快給我看看。」繞到他面前去看他,卻又被他閃避了開,但杜堇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散發的奇異甜味。
這甜味……杜堇一詫:「是烈焰情魔?!」她不能置信地看着虎赤,這時才發覺他的身體一直在不停地發抖:「這麼烈的毒你竟然忍了那麼久?你不知這毒越忍越攻心奪腦,極易讓人至邪至魔嗎?」
「既然你知道這種毒,那就該趁我尚存理智,躲地越遠越好。去吧,這點毒我自己能解決。」虎赤雖然把話說地很輕巧,但是從他不肯轉過身這點來看,他已經忍耐到了頻臨崩潰的邊緣。
「你在說什麼?」杜堇奇怪地看着他:「別當我吃白飯的,這毒一人不可能解決,必須和女體交合三天三夜才能徹底解毒。」
就在這時,虎赤將身軀轉了過來,只見他的頰色泛着詭異的緋紅,強烈的忍耐令他赤紅充血的眼睛含滿了瀲灩水澤,就連嘴唇,此刻都變成了妖艷的紫紅:「三天三夜,你可知這意味着什麼?」他緩緩向她逼近,懾人的雙眼眯成危險的一道線:「非雙修而進行的交合,你可知會讓你的修行白費萬年!」
杜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我知道,我也很願意。」
看着她那兩片誘人的唇瓣一張一合說出這樣的話語,虎赤體內的魔焰燃燒到了極致,身一顫,喉嚨不禁低哼出聲。緊跟着下一瞬,意識到自己已無法忍耐的虎赤驟然一閃,眨眼飛離了數丈之外:「我不需要你!你趕緊上岸,我會去找你!」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已從杜堇視線之內消失不見。
——
虎赤在一片靜謐荒蕪的島嶼中上了岸,此時的他已不再像方才那般遊刃有餘,幾乎是踉蹌地從水中爬出,然後又重重倒在淺灘邊。雖然他仍在極力克制,可那痛苦的哼吟還是不自覺地從牙縫中溢出,而他的雙目,已徹底變成了血玉一般,煥曜着透亮的光澤,眉心的火印忽明忽暗,體現着他心神的極度紊亂。
他的腦海一遍遍回放着杜堇在珊瑚洞中美麗的模樣,她的嘴唇念出的一句句大膽赤luo的話語,無不叫他更加炙熱難耐。
許久他才找回一絲力氣,盤腿而坐,凝神聚氣地給自己解毒,可他越是抵抗,腦中的畫面便更加清晰,甚至還出現了鴉王獨孤堇親吻自己的一幕幕,他香甜柔軟的唇舌,仿佛又再次覆了過來,牢牢控制了他的呼吸,意志逐漸分崩瓦解,沉入滾燙如煉獄的熔漿之中。
就在這時,一片透心的清涼輕輕落在他的臉上,如水般滑過他燒灼的嘴唇,致命的美妙令他呼吸一促,急急張嘴一咬,那片清涼便被他緊緊含入了嘴,熟悉的柔軟甜香隨着他用力的吸吮,源源不斷地運送過來。
可是這完全無法滿足虎赤內心失控的狂魔,雙臂一撈,一具柔軟就撞入了他敏感堅硬的胸懷中,迅速撲按在了身下。
他的視線一片模糊,只能用嘴唇胡亂地搜尋着那片美妙的清涼柔軟,忽然之間,一股清幽的玉蘭香募然灌入他的鼻息,將他混沌的意識拉回了一點點,也讓他的視線恢復了清晰,緊跟着,一張迷離沉醉的臉便近距離地浮現在他眼前。
杜堇!
虎赤雙目大睜,本能地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是身上的人比他更快,像八爪魚一般緊緊攀附鈎纏着他,一陣翻滾,變成了她將他壓在了身下。
這不是他的幻想嗎?為何竟然是真的?難道,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在這裏了?
虎赤剛要張唇說話,杜堇募然用手指壓在他的唇上,對他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什麼都不用說,我知你至死都不肯與我交合,我也尊重你的選擇。」她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的自嘲,道:「可你現在也無法找到合適的女子幫你解毒,眼下只有我能幫你。我對毒很熟悉,自身有一套製毒方法,雖不能簡單地揮一下手就解掉毒,但至少可以讓你免除與女子交合。」
虎赤一聽,赤紅的雙目便一凝:「當真?」
杜堇勾唇一笑:「當真,但是……」她狡黠地向他眨眨眼:「你排毒的方式,卻無法改變……」虎赤身一僵,聽到她繼續道:「在我的幫助下,你只要排出一次,也就徹底解掉毒了。」
虎赤終於明白她的意思,原本緋紅的臉此時更是紅若滴血:「不行!這兩者根本是同一回事,對你都極之無禮的!」他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拉開她,可是他的手一觸上她凝脂般的肌膚,血紅的眼瞳便煥發詭異的光芒,體內火焰便又勃發起來。
貼在他身上的杜堇當即發覺他的變化,捧過他的臉,輕輕貼上他顫抖的嘴唇:「不要再推開我了……」另一隻煥發着冰藍光芒的手順着他起伏的胸膛,緩緩向下游移,兩人的嘴唇伴隨着低低呢喃愈加難分難捨地廝摩起來:「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溫柔的低喃猶如魔咒,加之她那隻令他瘋狂的冰涼小手,虎赤終於放棄了抵抗,緊緊摟着她,任由她將自己引向那神秘又無邊的浪潮。
作者有話要說:撒狗血了我知道···親愛的們~~請不要嫌棄~~~~乃們不知道,沒節操的作者我可是腦補了很多很多的,可惜只能這樣點到為止啦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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