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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李存孝要酉時才會過來,緊張到已經坐不住的杜堇頓時扶牆泄了口氣。她也說不出自己是失望還是鬆口氣,只覺心臟這樣緊繃鬆懈,又鬆懈緊繃,遲早口吐白沫,抽搐死去。
看到杜堇雙頰熏紅地仰靠在石椅背上,睜着水眸怔怔望着涼亭頂部出神,劉綠嬈不由竊笑。這樣就讓她緊張成這個樣子了,還好沒有將叫存孝去東海岸的事告訴她,告訴了她,好戲可就看不到了。
劉綠嬈淡道:「既然他沒那麼快來,那麼,我帶你去一處好地方。」
「什麼好地方?」杜堇懶懶回道。
「去到你便知。」劉綠嬈先行起身走下去。杜堇思及自己在這裏也坐不住,雙手用力揉了揉臉,起身跟着劉綠嬈出了院門,坐上了一輛馬車。
劉綠嬈外形柔弱乖順,內心其實剛強執拗,她善於洞悉人心,一下看出散漫的杜堇其實戒心很重,也比較輸不起,屬於愛恨分明的人。這不,剛上馬車,她就說晚膳她還是不參加了,反正李存孝也不知道她來。
劉綠嬈看杜堇那故作淡定的樣子,內心暗忖:想逃?存孝被你害地以為自己斷袖,你還好意思逃?面上則淡淡扯了個笑:「好罷,既然你沒有準備好,那就等下次吧。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會替你保密。」
杜堇瞥住她,不太敢相信她柔順時說的話,道:「是嗎?你可是狡猾的白深之女,偽裝手段滴水不漏的,我能相信你嗎?除非,你告訴我你和白深的關係。」
劉綠嬈聞言一笑:「我們就是父女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
杜堇嗤之以鼻:「到現在還騙我,你還不如騙我白深是個女人,所以你們無法在一起算了。」
劉綠嬈笑嘆了聲:「信不信由你,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完這句話,眸底就浮起一絲寥落,轉頭望向了車窗外。
杜堇看着她,忽然道:「其實,你們想要欺騙的,是彼此吧?」
劉綠嬈聞言,雙目一睜,隨後又惆悵地垂下視線,緩緩道:「你說對了,當初離開他就是為了讓他知道,沒有了他我一樣能過得好,任何人都能把他代替。」她的眸底泛起水光:「我知自己好強,若能軟一些,不那麼貪婪,也是能和他好好過父女生活……現在說這些太遲,我已是晉王太妃,育有一子。而他這麼多年來從未來找過我,足以證明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劉綠嬈還斷斷續續說了一些從前和白深生活一起的事。她六歲跟着白深,享盡寵愛溫柔,可當十三歲來了癸水,白深忽然說她病了,找各種藥給她喝,卻再也沒碰她一下。到了十五歲,她問白深,女孩及笄後是不是可以嫁給心愛的郎君做妻子。其實劉綠嬈想試探他,自己能否嫁給他,可白深竟動了怒,不許她再動這種念頭。那之後白深更是疏離淡漠,劉綠嬈傷心痛苦無法忍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讓她毅然投靠了李克用,與白深徹底決裂。
說完這長長的故事,杜堇劉綠嬈已漫步在東海岸。她們打着赤腳,一個將褲腿卷到了膝蓋,一個用手提着裙子,一前一後走在不斷被薄薄海浪舔舐的細細白沙上。她們不時停下來眺望佈滿了大大小小礁石的海面,還有與雲天銜接的那一線海,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深藍,濃地叫人沉靜。
劉綠嬈看向靜立在海浪上,微眯着眼望着天邊的杜堇,她的側面很完美,線條是女人中少有的深刻,長得比一般男子都要俊逸出色,卻偏偏給她劉綠嬈看穿其女兒之身。
經過這一日的接觸,劉綠嬈對杜堇興趣加濃,很大原因是,這女竟將陽剛的存孝掰成斷袖的!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難道是故意的嗎?存孝也太沒出息了,男人女人都分不出來!算了,她身為太妃,存孝之母,理應助他一臂之力。
這樣想着,劉綠嬈的手已伸向了杜堇,杜堇壓根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那隻邪惡的手推到了水中。還好她反應快,手臂及時撐在了地面,以致只是濕了一側的衣服。但在這深秋季節,衣服濕了就算一點點也是極不舒服。這不,杜堇一起身,就打着寒戰朝劉綠嬈破口大罵。
「我|操!好端端幹什麼推人!」
劉綠嬈捂着嘴慌着臉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只是想拍拍你的肩,沒想到力氣使大了,就一下子……」
「少給我來這一套!鬼會信你!」杜堇擰着衣袖上的水惡狠狠地罵:「你他娘是想殺人滅口吧!」
「真的不是,你讓我怎麼說好……」劉綠嬈忍着笑意,向不遠處的僕從喊:「阿福,車上有乾淨的衣裳嗎?」
「回太妃,沒有。」阿福高聲回答。
劉綠嬈嘆口氣地回過頭來:「杜堇,我現在即刻去買衣裳給你換。」說到這兒,她壓低了聲量:「你前襟濕了,多少看得出胸脯,給下人看到不好,你就留在這裏等我吧?」
杜堇一驚,倏地背過身,沉着臉凶道:「快去快去!」劉綠嬈答應一聲,快步朝上走去。杜堇當時要是回過頭去看,定會看到一個賊一樣逃跑的身影。
劉綠嬈邊上馬車邊吩咐後面的僕從:「阿福,你快馬回去傳十三太保,說太妃令他立刻到東海岸來……」這時,她從車窗看見遠處一快馬奔來的人,凝神看了一眼,嘴角慢慢勾起揶揄的笑,放下窗簾,緩緩說了聲:「不用去了,我們直接回府吧。」
一拐進海岸,李存孝就遠遠看見立在沙灘上的一個人,除此之外四周便是空蕩蕩。
是太妃的安排嗎?還是,杜堇故意的引誘?想到這,他心裏更是擊鼓一般,鷹梟地盯着灘上的人,跳下馬,大步向下走去。
杜堇要是知道正有個大男人向她走來,打死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解開衣襟,調整那半濕的裹胸巾。所以,當她低頭努力地把崩出來的鼓鼓軟肉塞入胸巾,懊惱着胸部又大了許多時,後面那聲低沉的「杜堇……」簡直恐怖地就像地獄羅剎的招魂音,「啊!!!」地狂叫一聲,死死抱住自己春光一片的胸部。
李存孝本就緊張,被她這麼一尖叫,心頓時像沒了一樣:「嚇着你了?」嘩嘩地踩進水裏想繞到她面前。
這下杜堇聽清了來者是李存孝,更是震驚無比,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邊跑邊手忙腳亂收拾一塌糊塗的胸帶。
李存孝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俊一笑,喃了句:「你不知你越是這麼逃,越是撓我的心嗎?」雙目如芒追了過去。
杜堇聽見後面追來的聲音,急得使出輕功飛向不遠處的一座陡峭崖壁,落在崖壁上的一塊石頭上,邊回頭張望他,邊死命塞胸前的軟肉。李存孝挑了挑眉,雖然不會輕功,可攀爬彈跳能力還是很強,一蹦一爬一躍,眨眼功夫就來到杜堇腳下,大手一伸牢牢抓住了她的腳踝。
此時杜堇已管不了那麼多,被逮住是遲早的事,重要的是不能被發現自己是個女人。不是怕他會暴怒,是怕自己會當場將他強|奸!這裹胸巾相當於她的約束帶,沒了它她可隨時會變成禽獸啊!
所以當李存孝將她拖入自己的懷中,牢牢嵌在自己面前時,杜堇還在全神貫注地低頭扣着最後一個衣襟盤扣,確定扣好了,才抬起頭,向盯着她的李存孝綻開個傻兮兮的笑容:「好巧!將軍也來看風景啊?」
李存孝眯了眯眼,掃了眼她綴滿薄汗的額頭,隨即勾唇一笑,道:「是啊,好巧,竟能碰上你。」
杜堇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這下才醒悟自己正被摟在他身上,而他腳下是懸空一片,兩人的重量僅靠他一隻攀着崖壁石頭的手支撐着。杜堇想掙脫,李存孝就已先看穿她的心思,搶道:「不是來看風景嗎?我帶你去一個觀景佳地吧。」沒等她回應,就將她軟軟的身體臨空拋上幾分,讓自己能更好地掌握她的重量,頭一勾,又順勢把她的腦袋夾在了自己的肩窩:「別怕,有我在呢。」
被他這樣自然到理所當然地緊摟着,杜堇差點回一句:怕你娘的蛋!為什麼到他面前自己就會淪落成一隻玩偶!明明她才是那隻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好不好!
但不可否認,李存孝身手實在了得,根本沒有半點內力神技,卻能在抱着另一人的情況下,徒手竄上丈余高的陡壁,簡直是毫不費力,綽綽有餘。如此,令杜堇又沒臉稱自己是霸王了。在他面前還是低調的好,過往的教訓可是歷歷在目啊。
所以,當杜堇落了地,腰上的手臂卻沒見鬆開時,她臉上謙謙微笑還保持地非常到位:「將軍可以鬆手了。」
李存孝笑地也很可親:「我覺得這樣也挺好。」
「是嗎?哈哈。可這樣影響我們觀海啊。」杜堇乾笑道。
李存孝倒是笑地發自內心,潔白的虎牙在嘴角閃了又閃,睫毛都給他笑眯成了刷子,視線流連在杜堇臉龐每一寸,卻也在拂掃着杜堇經不起挑逗的心:「這點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
說着,就抱着她,向夕陽半懸的海崖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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