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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人聞言,全都驚地將視線投向白深。
不會吧,杜少郎真是傳說中的那個杜堇?還和白姥爺關係曖昧?李存勖驚呆地瞪直了眼,這三個人似乎早就認識,看樣子冤孽還不淺。
眾人都在震驚,劉綠嬈卻是疑慮重重。耶耶說杜少郎在房中,可幾刻前,杜少郎明明是出去了,他們一直在花園裏並沒看到杜少郎回來。耶耶為何要撒謊,還故意說人在他房中?
而本就對這個聽說有斷袖之癖的白姥爺略有微詞的李克用,發現自己的得意義子竟和他們有不明牽扯,很是驚詫羞憤,朝李存孝怒喝一聲:「胡鬧什麼!給我回去!」
一向對李克用唯命是從的李存孝這次沒有聽從他,垂下微紅的眼,堅毅道:「父王,存孝這次恐怕無法從命。太妃,請恕存孝無禮。」說完就朝花園裏面的閣樓大步邁去。
李克用何時見過忤逆自己的李存孝,震怒之極:「你!」想要衝過去制止被一旁的劉綠嬈拉住,她那總能撫順他的柔柔嗓音也跟着響起。
「大王,先別動怒,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存孝一向不會這樣,恐怕是有什麼內情。存孝若真的行事有誤,大王再罰他也不遲。」
李克用看看自己的夫人,又看看已跟過去的白深,李存勖等人,哼道:「我就看看他究竟搞什麼名堂!」與劉綠嬈走了進去。
李存孝一衝進前廳,就問廳內打掃的僕從:「今天來的杜少郎住哪個房?」
僕從本就被李存孝一身殺氣衝進來嚇了一跳,現又莫名其妙被問這種問題,白着臉愣是反應不過來:「杜……杜……」
「直接告訴他,我的房在哪。」緊跟着跨入前廳的白深說道,李存孝聽了眼即一凌,向僕從怒道。
「我問你杜堇在哪個房!」
僕從已嚇得渾身發抖,趕緊朝後面指了指:「杜少郎在,在西院的第二……」
不等話說完,李存孝就往西院疾步而去,白深哼笑一聲緊隨其後。來到西院,看到第二個房間亮着燭火,李存孝心便急促收縮,顫聲喊着:「杜堇!」地衝過去推開門。
可裏面卻空無一人。
李存孝不死心地走進去旋身張望,逐又衝出去推開第三個房間,也是沒有人。而第一間房也是透着光,他卻是一步也沒走過去。
李存勖在李存孝身邊不停厲聲勸阻:「李存孝!你給我冷靜點!三哥給你想其他辦法,聽見沒有?!」可他的力量哪裏及李存孝的,不管怎麼拉拽都沒用。
此時劉綠嬈已來到西院,看到李存孝那種慌張失措的樣子,心疼地走過來想將真相告訴他:「存孝,其實杜少郎……」
「我都和你說了。」白深的聲音募然插|進來打斷劉綠嬈的話,嘴角掛着鄙夷:「她現在在我的房裏……」
話音剛落,李存孝就毅然邁向第一間房,剛要推開門,白深就已閃身擋在了門前,眯眼緊盯李存孝怒紅的雙眼,嘲弄道:「我可先提醒你,你現在進去,將會看到讓你崩潰的場面……」他將聲音放輕到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音量:「因為,他正一掛地趴在……」
李存孝雙瞳猛然一縮,右拳凝聚了極致的力量朝白深揮過去,白深早做好準備,促笑着旋身疾退出去,李存孝並沒有就此罷休,揮拳繼續攻擊他。旁邊的人看他們打起來,正要過來阻止,就在這個時候,第一個房間的門,由裏面打了開來。
背向着房門的李存孝聽見開門聲,揮拳的動作便倏然頓住,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屏息地望過去。
「有人在找我嗎?」
一道略顯漫不經心的清朗之聲在李存孝身後響起,只那麼一聲,李存孝赤紅的雙目便瞬時氤氳了水汽,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
他倉然回身,便看到一個身着青色直綴,頭戴黑網幞頭,面容潔淨如玉的纖瘦男子。他的濃眉深目透着英氣,微抿的薄唇顯得清冷無情,正負手轉着一把紙扇。他淡淡向四周掃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李存孝身上,嘴角勾起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向他轉過身來,拱手彎腰。
「安……不,李存孝,好久不見。」
李存孝想向她回以輕鬆一笑,對她應一句好久不見,嘴唇卻顫地無法打開。胸腔不斷湧上喉頭的酸澀全部泛濫在眼眶,是他必須死死咬住牙關,才不會從眼眶滴落下來。
杜堇一動不動地回視着他,微紅的眼底不帶一絲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背在身後的手早已掐破了掌心。
劉綠嬈看到李克用怒地就要出聲責令,忙過去打圓場,邊走過去,邊掃了眼白深:「原來你們是舊識啊?都沒聽耶耶說過,真是的。」走到李存孝身邊,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李存孝竟雙眼噙滿淚水,心裏的震驚無可比擬,但又不敢聲張,迅速瞥了眼杜堇,她的樣子倒是平淡疏冷,可女人的敏感卻讓劉綠嬈覺察出她內心並非像表面那麼簡單。
杜堇,存孝,耶耶三人,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
劉綠嬈這一番觀察思慮只是在轉瞬之間,一面朝杜堇問,一面舉手輕拍了拍李存孝的背脊示意他冷靜下來:「杜少郎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剛不是才出去嗎?」
杜堇終於將視線從李存孝身上移開,向劉綠嬈微笑道:「出去了一下很快就回來了,看到一隻漂亮的貓,跟着它從後門進來的。」說着,她身後果然走出一隻雪毛碧眼的貓兒,噌一下跳上杜堇的胸口,杜堇便忙不迭接住,那貓倒好,跳上來後就歪在她臂彎,一個勁用腦袋蹭她臉,長長的尾巴還纏卷着她的手,直逗得杜堇又惱又笑。
忽然跑出這麼只貓搶走了杜堇的注意力,李存孝不禁微微皺眉,就在這時,他好像看到貓向他斜了下眼,那眼神,分明是人才有的傲氣。李存孝的眉皺地更緊了。
「這麼說,這隻漂亮的貓是我們別院的?」劉綠嬈伸手摸它,它乖順地眯眼享受,可愛地令劉綠嬈噗嗤一笑,抱過來走向李克用:「大王,你瞧這隻貓的眼睛,多好看。這下大王也不必擔心臣妾無人陪伴了。」說完向李克用嫣然一笑。
李克用一向對劉綠嬈的柔媚笑容很受用,方才還想迸發的怒火就這樣被澆熄地所剩無幾,心知劉綠嬈是在幫李存孝轉移自己注意力,可他就是被夫人吃得死死的又能怎麼辦,無奈地看她一眼,攬過她的腰與她一同逗貓玩。
白深緊盯着那隻白貓,眉眼冷凝之極,再看到李克用和劉綠嬈旁若無人地親密,便冷冷地撇開了眼,視線不意移到門口那兩個氣氛微妙的人,嘴角划過了一絲嘲弄。
李存孝杜堇之間的氣氛何止微妙,簡直令杜堇覺得窒悶燥熱,難以呼吸。不管垂着眼睛在心裏念多少句阿彌陀佛,還是無法忽視面前這個人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的目光像是一雙手,拂過她微顫的睫毛,揉過她緊閉的嘴唇,撩開她的衣襟,深深探進去,像是在幫她蛻殼一般褪去所有衣服,雙臂環繞過去,從後將赤|身|裸|體的她抱託了起來,而她就像一朵待放的花兒,在這雙魔手中顫慄躬身,向他綻放自己最徹底的美麗。
杜堇的感覺沒有錯,此刻的李存孝,是用畢生最熱烈的目光看着杜堇。他常常想像杜堇長大後的模樣,甚至根據自己的冥想畫出來,隨身攜帶,得空就拿出瞧兩眼。因為他怕有一天要是遇到她,卻因不熟悉她長大的模樣,而生生錯失了相認的機會。
而此時此刻真的看到了她,不由地嗤笑自己的杞人憂天。
即使過上幾百年,她的容貌全部改變,不再喊他敬思,只要與她相交一眼,自己便不會錯失她。
因為只有她的視線,才會讓他感到心動無法忽視,而她緊接着的垂眸,更是將他整個心牽制囚禁,衝動着用盡所有辦法,只為讓她再望自己一眼。
心裏這麼想着,手已緩緩抬起,想要觸上她那令他魂牽夢索的下巴。杜堇一看到他伸過來的手,還沒挨到整個下巴就已發了麻,緊接着,那邊的白深喊了她一聲。
「杜堇,過來。」
猶如一盆冷水澆來,杜堇霎時一醒,迅速後移地避開李存孝的手,不敢看他,直直邁步繞過他,走向白深。
「杜堇。」
李存孝忽然也出聲喊住她,杜堇幾乎想落荒而逃,可她只能停下腳步,扯着謙和的微笑回頭看他:「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李存孝轉過身來,樣子看起來平靜了許多,只有微紅的眼底顯示了他剛才的激動:「能借一步說話嗎?」
杜堇嘴唇顫了下,白深已先替她出聲:「將軍有什麼事,可在這裏說,為何要躲躲藏藏呢?」
李存孝似無所聞,只是靜看杜堇,等待她的回答。杜堇沉吟了下,淡淡抬眼望向他,啟唇道:「我想,方才我的小鬼已經去找過你,她說的話,便是我的全部意思。」她垂目抱拳:「望將軍多多包涵。」
杜堇語畢,李克用撞鐘般的聲音緊跟着響起:「既然事情已經解決,話也已經說清,那就沒必要再廢話下去。存孝,立刻回去!存勖,給我看好他!」
李存勖聽見指令,即走到李存孝身邊,大力拍了拍他的背,好讓他清醒一些。而李存孝這次並沒反抗,出奇地平靜,只是凝視了眼已走到了白深身邊的杜堇,便向李克用太妃行禮告退。
而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豆眼李存信,看到李存孝走遠便來到李克用身旁,與其耳語了幾句不知什麼,李克用臉色驟然嚴肅幾分,與白深杜堇告辭後,便攜妻走出了西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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