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聞異錄，我當道士那些年 第101章 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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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木門被輕聲的推開，小雪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剛才跟王大爺說話的是誰？」陳濤躺在床上看着神色不太對勁的小雪，開口問道。

    「那是我們村的村長，來找王爺爺談點事情。」小雪低着頭輕聲道。

    陳濤看着小雪那副模樣不由得笑了笑，「我都聽到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是嗎……」小雪緊張的看了陳濤一眼，欲言又止的說道：「就是……嗯……」

    「過兩天要河神祭了……最近村里因為挑選祭獻的人選搞得人心惶惶的……」

    「這樣子……」陳濤眉毛輕佻，河神祭……怎麼聽得這麼耳熟？

    「本來是要抽籤決定人選的……然後就是……那個……你……」小雪說到這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我沒猜錯的話，打算用我去做祭品？」陳濤臉色露出一絲輕笑，歪着頭看着小雪那副可愛的模樣。

    良久後小雪才緩緩點了點頭，「對……」。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這點事情。」

    小雪看着陳濤一臉不在乎的模樣，疑惑道：「你就不怕嗎？送去河神洞裏的人從沒活着回來過……而且……」

    「在河神祭過後幾天，會有衣服從河裏飄來……」

    「那你們就沒想過反抗嗎？要是真的河神又怎麼會吃人呢？想必是什麼妖物在興風作浪罷了。」陳濤好奇道。

    小雪沉默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每五年就要舉行一次河神祭，已經成為墨守成規的傳統了。」

    「我聽村里那些老人說過，很久以前曾經試過反抗一次，於是連年乾旱，直到村裏的人去苦苦求情，獻上一位活人最後，才天降甘露……」

    「那你們怎麼不找斬妖司的人尋求幫助呢？」陳濤皺眉道，這所謂的河神能改變引起天地異象，確實是有一定道行了。

    「村裏的老人不肯，說怕招惹了河神，於是每次要到河神祭的時候都會拐騙一些過路人……」

    說到這小雪雙手抓着衣角，似乎有些緊張，「趕緊把藥喝了吧，你不要急，王爺爺正在想辦法幫你拖時間，等你恢復些了再逃出去。」

    「那要是我走了，河神的祭品怎麼辦？」陳濤語氣平靜道。

    小雪輕搖着頭，咬着嘴唇沉默不語。

    「沒事的，我知道小雪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姑娘，也清楚你心裏覺得很過意不去，不過你換個角度想想，要是你不把我從河邊帶回來，說不定我現在就已經去見那所謂的河神了。」陳濤語氣輕緩，開導道。

    隨後一口氣把那苦澀的湯藥喝完後，把碗遞給小雪，臉上掛着微微的笑容。

    「你先好好休息吧。」小雪低着頭不敢直視陳濤的雙眼，端着碗小跑出房間。

    一會後又跑了回來把房門關上，再次離開。

    躺會床上的陳濤看着房頂喃喃自語道：「河神啊……怎麼總感覺以前在哪聽過類似的事情？」

    很快在床上躺膩的陳濤，在吃完晚飯後提出要出去走走的要求，卻被王大爺制止。

    「小伙子，你現在還不適合出去拋頭露臉啊！」

    「沒事。」陳濤微笑道，看了眼一旁坐立難安的小雪，笑道：「我已經知道了，很感謝王大爺這麼對我着想，既然承了您這麼大的恩，我也得做點報答才行。」

    「河神祭我會去的，我倒是想看看那河神到底是什麼來歷。」陳濤臉色一凜，沉聲道。

    「可……」王大爺輕撫着山羊鬍，無奈道：「要是真的可以除掉那河神自然是最好不過，怕的就是除不掉還惹怒了河神，那就是全村人都得遭殃了……」

    「要不是你們把我救回來，我不也得餵魚不是？要是我有什麼事，王大爺也不用太過自責。」

    王大爺輕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巍巍從飯桌旁起身，「小雪，帶他出去走走吧。」

    陳濤一出門，就發覺到了異樣，雖然已經是飯點時分，不少吃完飯在街上乘涼的村民看到陳濤後都在低聲的指指點點。

    小雪雙手抓着衣角，低着頭一直往前走，反倒是陳濤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跟在小雪身後朝着村外走去。

    「這裏就是我發現你的蘆葦盪了。」

    小雪領着陳濤來到一處河邊，昏暗的河邊上還倒映着西邊的晚霞。

    兩旁的蘆葦盪隨着晚風微微搖曳着，偶爾有幾隻鳥兒從遠處飛來，矯捷的身形隱入蘆葦叢中，只留下清脆的鳴叫聲。

    「風景不錯，這片蘆葦盪挺大的。」陳濤展開雙手深呼吸着，悶在房間幾天，已經很久都沒呼吸到這麼清新的空氣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緊張，你該不會真的有把握吧？」小雪看着陳濤那副樣子，歪着頭好奇道。

    「不知道，得見過那所謂的河神後，才能知道有沒有把握。」陳濤聳聳肩，回答道。

    「你年紀輕輕的，看着也不像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該不會是什麼修仙門派的弟子，正在下山歷練？」

    「不是，我就是一江湖術士，你信嗎？」陳濤露出狡黠的笑容，反問道。

    「我可不信，你那把劍一看就不是凡品，好在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先幫你藏起來了！」

    「是嗎？看不出小雪還挺機靈的，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陳濤看着西邊逐漸消失的晚霞，輕聲道。

    「那你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小雪看着陳濤臉色都是期待的神色。

    「就是山，水什麼的，也沒什麼有趣的。」

    「那你去過城裏嗎？是不是人來人往，很熱鬧？我聽人說城裏不僅有很多好吃的，還有耍雜賣藝的！」

    「嗯，是挺熱鬧的，你想去？」

    說到這，小雪臉色一沉，低聲道：「王爺爺年紀大了，我又不能丟下他不管不顧。我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隔壁的縣城了，跟大城市完全沒法比……」

    陳濤又給小雪說了他在寧水州的所見所聞，晚風微拂，河岸邊的少年少女似乎有着說不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