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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看着白衣老人,笑道:「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麼?」
黃鼠狼想要掙扎,可維持人性已經很是勉強,又硬扛了一道陽雷。
讓他感到恐懼的,是眼前這個看不透內心的少年,隨手就能招來陽雷的小道士。
奇怪的是,可以感覺他的體內沒有任何真氣的波動,可卻有一種令它畏懼的氣息。
讓它忍不住想要俯首稱臣,這跟道士本是格格不入的氣息,居然出現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
「你到底是誰!」黃鼠狼雙眼放着精光,惡狠狠的問道。
「嗯...這就有點為難我了,黃畜生出了名的記仇,等會被你們一家子報仇怎麼辦。」陳濤笑了笑,陰陽怪氣道。
「黃家一向有仇必報,只要這位仙長不干預我們黃家的事,自然不會有這種顧忌。」
陳濤輕輕挑眉一笑:「有仇必報?他的祖父只殺了你一個子孫,你卻要讓他們斷子絕孫,你就不覺得有些過了?」
「這仇,你們報了,我也不好說些什麼,有因必有果。」
又指了指謝天家的方向,說道:「可如今謝家僅剩一人,你們也折磨了他這麼久,我想這復仇也夠了吧。」
「善惡有報,他又沒殺你們黃家之人,你們又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
「回去吧,這終究是南方,這邊沒有任何人供奉五大仙,你殺了人折了這麼多道行,還能維持人形已是不易。」
黃鼠狼聽着陳濤的一番話語,低頭沉思久久沒有回應。
陳濤不在理會那白衣老人,蹲下來,把粘在黃鼠狼身上的定身符一張一張撕下來。
「走了啊,你們好自為之吧。」
白衣老人變回黃鼠狼的模樣,是一隻毛髮有些發白的黃鼠狼,比其他幾隻大了足足幾圈。
它們朝着陳濤離開的背影,鞠了一躬,趁着夜色消失在去往北方的方向。
就在山坡恢復了平靜的時候,一隻紙人悄然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臉上詭異的五官看了一眼陳濤離開的方向,又朝着黃鼠狼離開的地方飄了過去。
一個昏暗的房間裏,放着各式各樣的紙人,房間正中央是一個法壇。
法壇上點着兩根蠟燭還有三根香,供着三個渾身畫着奇異符文的紙人。
一個枯瘦老人伸着乾枯的手臂,用又黑又長的指甲輕撫着法壇上的小紙人。
只見他發出「桀桀桀」的詭異笑聲:「終於找到你了。」
「那成了氣候的畜生,那豈不是正好為我黃家所用。」
只見老人沉思一會,黑灰色的指甲划過食指,擠出幾滴猩紅的血液,滴在其中一隻紙人身上。
「去吧,把那幾隻畜生都抓回來。」
房間內突然陰風陣陣,其中一隻紙人縱然起身,對着那老人鞠了一躬。
在微微燭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那紙人用硃砂勾勒出的五官栩栩如生。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隨着一陣奇怪的笑聲,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黑暗之中。
「雖不知道你是誰,看你小小年紀,道法倒是挺精通。不過...」
乾枯老人發出一陣狂笑,聲音里透着一股肆意妄為的無忌,也充滿着對一切生命的蔑視。
「居然敢跟黃家作對,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角落裏躺着一具乾屍,全身血液早已流干,血跡乾涸的痕跡宛如一個奇異的法陣。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那乾枯的手指又飛出一滴精血,滴在了乾屍額頭之上。
本是毫無生機的屍體卻搖搖晃晃的從地上起身,嘴裏發着非人的低吼聲。
另一邊,剛回到謝家院子的陳濤覺得身體一震,心裏起了一絲寒意,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在暗中盯着他。
那個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系統也沒提示,讓陳濤覺得自己可能是有神經質,緊張太過頭。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門外深呼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推開門。
卻發現謝天還躲在被窩裏,發着抖,這讓他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陳濤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點燃了油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對着還在瑟瑟發抖的謝天說道:「大熱天的,蓋被子不悶得慌?」
「嗯?陳先生?」謝天冒出頭來,滿頭大汗,連臉都憋得通紅。
「喲,起色不錯啊,油光滿面的。」
謝天撓了撓腦袋,尷尬道:「嘿嘿...陳先生就別取笑我了,剛才你走不久,就有人一直在敲門,我這不是害怕嘛。」
「已經搞定了,那些玩意應該就不會再來纏着你了。」
「真的啊!那就真的太好了。」
陳濤看着謝天一臉激動的模樣,眼看就要跪下去,他連忙阻止:「哎!男人膝下有黃金,別亂跪。」
「真的是太好了,我還在想要是我出了意外,謝家就這樣絕了後可怎麼辦。」
「你被折磨了那麼久,精氣神都嚴重不足,這張護身符,你一定要隨身攜帶。」
「好。」
陳濤起身就想走,謝天見狀立馬在懷中掏出一袋銀子,遞給了過去。
陳濤驚訝的看了他一樣,也沒說什麼,墊了墊錢袋,分量挺足。
收了錢陳濤態度自然也好了不少,叮囑道:「切記,護身符不能離身,你之前是被東西纏着,現在空缺了出來,保不準會招來什麼別的奇怪玩意。」
夏天的夜晚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的、陣陣的吹着,除了偶然一聲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村道上是寂靜無聲的。
自從他服用了靈元果之後,本就遠超常人的洞察力更加敏銳。
來到田野的陳濤,感覺到除了身旁一陣又一陣的蛙鳴還有蟲鳴聲之外,他隱約感覺到了有個東西一直跟在他身後。
無論陳濤快步疾行,還是輕步慢走,那身後那個東西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這讓本想回家的陳濤改變了方向,朝着府城走去,直覺告訴他在府城能夠找到這個不安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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