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陳羽還是從蘇星月的魔爪里掙脫了,
代價是蘇星月在陳羽臉上咬了一口,
留下一道鮮紅的唇印,
以及牙印。
上官清帶着陳羽認識各路老闆,也是無語了:「陳羽,你沒事吧?」
陳羽捂着自己被咬過的地方,翻着白眼道:「該死的,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最怕這種事情!」
「以前上官凌在的時候,更可怕,」
「不光派個保鏢全天候跟着我,」
「就連我每天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管着我雖然沒逼我戒煙,可給我買了一大堆濾嘴。」
老煙槍都知道抽煙帶濾嘴,不如不抽。
那玩意即便是一次性的,
抽了也一股子怪味!
而且不咬煙嘴的人在上了濾嘴後,也會忍不住的想要去咬塑料濾嘴。
「啊?她就連你上廁所都要管着嗎?」
上官清都驚了,道。
「可不是嘛!」
「每天一到時間就給我發消息,讓我去上廁所,我不去,也要去!說是要我養成習慣定時上廁所」
陳羽回想起來就崩潰,道。
「可你知道嗎?哪怕是整個上官家,哪怕是她身邊的所有人,」
「她也就只這麼對你一個。」
上官清不免嘆息道。
「但四年前的事,也是她鬧出來的。」
「清姐,她就和蘇星月一樣。」
「有時候,偏偏就是她們這樣不懂愛的人,最是讓人窒息。」
陳羽正色幾分,道。
「她三個月後,就會回國。」
「屆時,她會回家解除家族委派的那樁婚約。」
上官清不接這個話茬,轉移話題道。
「30歲的中將,」
「多麼令人羨慕的身份啊。」
陳羽笑了笑,轉而與其他老總們攀談了。
若是換做其他人,別說是對方背後家族的勢力人脈了,哪怕光靠這樣的身份,就已是攀附高枝,
只不過這樣的身份,哪怕在上官凌的眼裏,也不過如此,
就因為她是招商資本的執行總裁!
招商資本成立了一百多年,
是國內最大、
也是最頂級的資本。
全國上下所有城投加起來,也不如它。
在這個世界中,上世紀90年代在香江打起的金融戰,就是招商資本帶頭出手,力挽狂瀾。
在散場後,陳羽最後站在酒店的邊緣,沿着玻璃幕牆從上往下眺望,
下方,是人潮熙熙,車水馬龍,
這樣一幅畫面,的確很美,
只是不適合陳羽!
經歷了數次人生浮塵的他,要的並不是《繁花》裏的那種炫耀、以及絢麗,也不是站在山巔仰望的感覺,
因為所謂山巔,他已經去過了。
「陳羽,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接下來會有京城的人過來接手夏氏集團,」
「晚上喝點?」
「就當是為我踐行了。」
「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上官清朝他一笑道。
「好!」
陳羽點頭答應。
「寶貝,我明天也要回魔都了。」蘇星月抓着他的手臂,道。
「哦,那太好了。」
陳羽忍不住道。
話剛說,
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隻玉臂卡住,又軟又硬,骨頭都差點發出委屈的哀嚎。
「寶貝,你剛才說什麼?」
蘇星月皮笑肉不笑,盈着笑意道。
而伴隨她的笑容,她耳垂上的寶石耳墜晃動一下,散射着閃耀。
「我,我說那太遺憾了」
陳羽冷汗都出來了,道。
「嘻嘻,這才乖嘛~,」
「我知道你很捨不得我,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蘇星月笑着道。
手臂這才鬆開了幾分。
陳羽:「(σ`д′)σ!!」
城市另一邊,
鷺城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夏麗影望着病床上身着病號服的父親,手裏削了一塊蘋果,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餵到父親嘴邊。
肖笑在一旁看着,表情看似很氣憤、很緊張,可心裏根本不當回事。
夏遠山越是出事,對他而言越是好事,
因為等他拿下夏麗影的時候,
便不再有任何阻礙!
當他成為夏家女婿時,他就能接管夏家的一切!
只是
這是個二手貨。
吳桂蘭在一旁叉着腰,憤怒的咒罵着,已然完全罵紅了臉。在她眼裏,陳羽就是那麼十惡不赦,喪盡天良。
叩叩——
房門竟是禮貌的敲響幾聲,
夏麗影心情複雜,還以為是醫生,有些頹廢的喚了聲:「請進。」
可當房門打開時,竟是在他們茫然憤怒的目光中,有一隻一米多高的花圈,被抬進了病房中。
左聯寫着:『恭賀夏總中風』,
右聯寫着:『以此為慶——陳羽』。
「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
「趕緊把它給我抬出去!」
吳桂蘭差點氣暈過去,
床上的夏遠山被氣到中風再次發作,指着花圈方向咿咿呃呃,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但他的那張臉,已經漲如豬肝。
夏麗影也是一愣,
忽然有種心臟碎裂的痛楚。
撕心裂肺!
陳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連夏家的夏氏集團也這麼剝奪了過去,那麼他到底怎樣才能作罷?
「趕緊給我抬出去,你們聽不懂嗎?」
吳桂蘭狂吼道。
「抬出去?不行啊!」
「人家指定讓我們把花圈送到這裏醫院裏還有人給我們開了通道進來,不然我們進都進不來。」
「請問你們家是不是有人過世了?」
送花圈的人也很懵逼。
本來,他們是不願意過來的,但人家願意給他們加價10倍,
醫院最怕醫鬧,更何況人來人往的,怎可能讓花圈進來?但他們不光進來了,還順利到了樓上。
「你家才有人過世了!!」
「傻逼玩意,會不會說話啊?」
吳桂蘭瞬間暴走,如潑婦罵街的吼道。
「阿姨,我們只是送花圈的工人,您別這麼難為我們好嗎?」
「花圈我們送到了,」
「麻煩您把錢付一下,可以嗎?」
工人忍着脾氣道。
送花圈不就是有人死了嗎?
他哪裏說錯了?
「什麼?你居然還要我們付錢?」吳桂蘭眼眸瞪大,震驚、錯愕、不可置信。
「對啊,錢都還沒付呢!一共11980,老闆說就算您11000好了。」
工人努力保持微笑,道。
「什麼?」
「一個破花圈,居然還要收我11000?」
吳桂蘭更是氣到暴走。
夏遠山哆哆嗦嗦的指着花圈,如同帕金森一般,氣得眼眸猩紅,充斥血絲,差點再次中風。
「阿姨,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難道還想賴賬不成?」
「你們訂花圈的時候說了加價20倍,」
「我們老闆可都是錄了音的!」
「你要是不付錢,」
「我們就報警!」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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