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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秋之日已至,八大門派的候選掌門人也已基本來齊,一個個英姿颯爽,器宇非凡,顯然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之輩。
現任掌門人中除了華山派的華樂顏之外也都已來齊。
聖魂島離大陸很遠,島上到處都是碎瓦殘骸,從沒有人來此收拾,就算收拾了也不知道能倒到哪裏去。
孫冗淵乘着李白的船來到島上,一眼看去,這裏還不如自己以前居住過的巷街道呢。
殘垣敗瓦的零碎散落得到處都是,地上甚至還長有一些彼岸花,傳說中具有死亡花之稱的花朵,沒想到竟會長在這種地方,難道這裏就是地獄?
仔細一想,孫冗淵確實不記得來這裏的路,雖說是一直向東,但忽現出的一場大霧讓他根本不識方向,坐在船艙里他也只能幹巴巴地修煉起神識,等修煉完李白也已經來叫他下船了。
孫冗淵見了,不僅吃驚而且好奇,上前仔細端倪了半天,一條條赤紅色的花瓣向後彎曲,美麗極了。
彼岸花的傳說太多了,孫冗淵從小就在大街上聽着街坊鄰居說着關於它的傳說,一次次讓他深入傳說不得自拔。
「師傅!這真的是彼岸花?」孫冗淵問。
「不是,是骨花,彼岸花長得一樣,但他並沒有那麼多傳說,相傳只有真正的骨族後人才可以讓他真正盛開,紅色花瓣在一瞬間會變為白色,霎那間又開始凋零,而後寸寸斷裂化為粉末飄向天空,包裹住整個島嶼。」李白沉默片刻又開口,語氣中的惋惜讓人倍感可惜,「只可惜聖魂島的骨族人已經滅族,世人恐怕再也見不到『白色之花』了。」
孫冗淵沒有繼續向下問去而是跑到一邊開始閒逛,在巷街道的毛病始終還是改不了。
其他隨行的弟子整齊的跟着李白下船往島中央走去,唯獨他孫冗淵一人仍在左顧右看,一點沒有禮數,這要是讓其他門派的弟子看到了,准不定又要在背後議論些什麼。
說來奇怪,聖魂島島的上空乃是萬里無雲,天空也藍的乾淨,藍的發亮,就像是一面純淨無風的湖泊,但在這兒卻一點也看不見太陽的蹤影,奇怪就奇怪在這裏,既然沒有雲的遮擋,那太陽去了哪裏?
「人真的好多啊,我們華山也就帶了一百來號弟子,他們是不是也帶了那麼多?」孫冗淵興沖沖地朝着李白問道。
這要是平時李白肯定會先嘬上一口老酒,然後一本不正經地向孫冗淵笑着,再然後才是回答他的問題。
但這次沒有,李白面色是少有的紅潤,精氣神恐怕是這個月……不對,是這些年最好的一天了。
「是的,帶的都是內門弟子,在門派中修為也是上等一的高手,這等場合,吾輩怎可怠慢,若是懈怠豈不是有辱先人?」李白身板筆直,一邊向里走去一邊面不改色道,眼神凝重一點兒也沒有平時的那種散漫樣。
再看其他門派,也是如此,不論來者性格如何,皆被壓抑成一個模樣,面容莊肅,毫無表情可言,根本看不出他們原本的性格和心情,像是沉重卻又好似內含喜悅和興奮。
孫冗淵一看他們心裏也沒有多想,只好裝成和他們一模一樣的樣子來給門派撐面子,至少不是丟人。
孫冗淵獨自一人率先來到島的中央,其他門派的人也全都到齊了,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唯一不同的兩人只有站在崆峒派的一男一女,男的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那女的如花似玉,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桃腮帶笑、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真讓人陶醉,不知池魚到此可否與之一比。
看到這裏孫冗淵不禁羞澀一笑,我在想什麼呢?池魚肯定比她要好啊,不過在此一看,也不知是為何?眼前的這位女子竟長得十分熟悉,就像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老友。
「師父,那兩人是誰?」孫冗淵指向兩人並向李白問道。
「點蒼派墨棋,還有一位就不得而知了。」李白自然認得墨棋,那日在大殿之上他也在場,只是他身旁的那位女子倒是不識,雖是不識但她的天賦卻有些熟悉。
華山眾人還沒繼續往裏走兩步,而是先來到了他們華山門派落腳的地方,這裏也就只有他們一所門派,與其他門派都是分開的。
一人突然出現在了李白與眾人的面前,並信誓旦旦的開口道:「是嗎?原來還有你李白不知道的事情啊。」
「寒山?」李白眉頭微皺,「這八大掌門接任儀式和你八峰門有什麼關係?」寒山作為八峰門幕後真正主使早已不再新鮮,放眼看向整個武林學院,人人都已將這個敗類看作過街老鼠,沒想到他竟然敢孤身一人來到此處,難道就不怕被人圍毆?不過這個念頭在李白的腦海里只是曇花一現,八大門派的弟子個個都是正人君子,至少表面得做個君子,圍毆一事可不光彩。
李白雖然不知道他來此的用意,但必然來者不善,而且有一點他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麼他背着朝廷弄出這麼個勢力龐大的武林組織,皇帝知道卻不加以責罰。
「好久不見啊,孫冗淵。」寒山微微一笑,對孫冗淵還行了一個小禮,作為長輩的他竟然給孫冗淵行禮都未曾給李白行禮,顯然是不把李白放在眼裏。
孫冗淵一愣,這寒山,竟然如此大膽。
「呵呵,寒山掌門好大的口氣,這位是華山掌門李白,我是師傅的弟子,你也算是長輩,怎能如此沒有禮數呢?」孫冗淵呵呵笑道,他的話里明顯是帶有諷刺意味的,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李白和寒山不對付,上次的賬還沒和他算呢,八峰門襲擊池魚的事定然也是他指使的。
「哦?」寒山聞聽孫冗淵的話,眉毛挑起,似乎是想反駁孫冗淵的話,但他看了看李白後,立即閉上了嘴,沒有接腔,這讓孫冗淵心中更是不屑。
哼,我到底要看看你要耍什麼花樣。
李白、孫冗淵心中一齊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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