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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陰風吹過,山中村的街道滾過一縷煙塵,天上已是攬着明月,明月散發着清晰的淡藍色光芒。
上官垚坐在屋檐邊緣閒着無聊哼着小曲,擦拭着自己心愛的暗器,也不知是陰風的關係還是已到深夜的緣故,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抬頭仰望着黑夜而深邃的天空,吐出一口白氣。
屋外涼寒苦冷,屋內卻忙翻了天。
莊世元的額頭上覆滿了汗珠,左跑右奔,沒想到到了半夜之後,這些病人的身體就開始升溫暴食,一旦停止進食便會在兩個小時之內高燒力竭而亡,從學士院帶來的那麼些糧食根本不夠這麼多人食用兩天的,好在山中村還有一所足夠大的寺廟,正好可以載下所有村民,要不然完全沒有時間把已煮好的糧食送給飢餓的村民。
莊世元打量了一下他們帶來的糧食,按照村民現在的進食消耗的速度,最多可以撐到明日晌午,可這還只是估算,鬼知道這後半夜還會發生什麼事。
山中,於軾喘着大氣,一臉的鐵青,「該死!怎麼這山走不完呢?」
沙小桐左手抱着一個已被人遺棄正在嚎嚎大哭的孩子,右手在使勁地熬着大鍋里的粥,臉上焦慮不堪,額頭的汗珠比莊世元的還要多上幾顆,二人忙得不可開交,卻忽略了樓上正坐着一個無聊透頂打着寒顫的人。
沙小桐見莊世元跑過來繼續給村民盛粥,她語氣很急促道:「也不知道老師、於軾和江千言他們怎麼樣了。」這話還沒說話又連忙哄着手中的孩子,好不容易哄得不再繼續哭鬧了,這孩子要是再哭鬧下去那就真是雪上加霜。
莊世元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不清楚,傍晚的時候,我聽見山里傳來好大一聲巨響,也不知道他們是遇到了什麼。」
沙小桐點了點頭,「我也聽見了,但願他們平安無事,可以儘早回來救救這些村民。」說完便給莊世元遞上了一碗剛盛好的粥,莊世元接過後無聲地跑開了。
彼此都知道,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是在對村民的不負責任,現在的村名就猶如寺廟中點燃的燭火,在蕭瑟的秋風中來回擺動,隨時都有被熄滅的可能。
屋外……忽然間陰風再次捲起,街道上的煙塵扇起一片濃霧,濃霧很快散去,只見四五個黑衣人從遠處一齊跳出,停在寺廟面前,黑衣人中的領頭人身型很高大,即便蒙頭蓋臉也很容易識別,相比之下其他四位就有些矮小了。
領頭的說:「學士院的人還真不少省油的燈,一個武者就能殺死我們六名修煉者。」
「是,好在把那個詭異的武者給困住了,要不然這次又要再費周折了。」領頭身後的一名黑衣人道。
領頭說:「我們抓的那個怎麼樣了?」
身後的黑衣說:「已經安頓了,封住了他的神識。」
「很好,這次千萬別再出什麼差錯了,要不然你我小命都不保。」領頭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四人上前且不留活口。
身後的黑衣人做了個遵命的手勢。
幾個剛一上前,第一步都未曾站得住腳跟,就見數根箭矢如驚雷一般飛來,箭矢上附着神識,速度大大提升了很多,可誰知,那領頭人側手一揮,便輕而易舉地形成了一面無形的護盾,箭矢被停在空中來回打轉。
領頭黑衣人隨手一揮,箭矢被壓得粉碎,囂張道:「這就是學士院的弟子?就這水平?」
上官垚一個翻身從一旁跳出,將諸葛神弩夾在脖子上,笑容中帶着蔑視,蔑視中帶着嘲諷,眼前的幾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就我這水平,隨便打你們五個都不是什麼事。」
「哼,那還要請教請教咯。」領頭的壓着怒火,勉強平氣說道。
「我就是風靡萬千少女,智慧與境界並肩,長安城囂張跋扈貴公子,上官垚。」上官垚坐在寺廟的台階上翹起了二郎腿,面部表情那是相當輕鬆。
「相傳你們上官家的機關術變化莫測,今日請教了。」領頭一個手勢擺出,示意眾人將他撕碎。
誰料,黑衣人手勢擺到一半,上官垚便側身飛起,「咔」「咔」幾聲,他手中的諸葛神弩一下子就飛出了十六根箭矢,箭身極細,數十米之外便如同一根花針,這次的箭矢上仍附着神識,但顯然要比之前的那發飛箭的神識要多,威力速度自然也提升了許多。
五個黑衣人像是訓練有素一般,幾乎在同時間散開來,三個消失了蹤影,兩個跳向了上官垚,上官垚不慌不忙地收回諸葛神弩,幻出一把長槍,朝着兩個黑衣人中間刺去,他沒有刺偏,上官垚這一刺就是刺的空氣。
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沒有躲避,「你這槍法是誰教的?我奶奶玩得都比你好。」
「是嗎?」上官垚回了一個冷笑,極其詭異。
果真,在黑衣人不解思索的同時,長槍的槍頭「咔嚓」一聲又「唰唰」飛出數根飛針,目標正是二名黑衣人,那兩人聞聲躲避,可怎奈何飛針的速度完全不亞於之前諸葛射弩射出的速度,一人當場死亡,領頭的那人也稍稍中了數十根飛針,僅管每根飛針的威力不是很大,附着的神識也不是很多,但只要命中要害,就算威力再低也能造成致命傷害。
領頭的黑衣人翻身一跳,大部分的飛針只是扎在了左臂,他緊緊握住左臂,雖然沒有傳來多大痛楚,可還是隱隱約約地有些無法控制,力氣完全使不上來。
上官垚槍也不收,便隨手一扔,擺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哎,別走啊,小爺我還沒玩夠呢。」
上官垚心裏也是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會不要?一會兒裝完了我還得撿呢,這些東西看上去雖然都不太起眼,但……每件都花費了我巨額的生活費呢,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於軾,這小子七天有五天都在壓榨我。
另外一邊的山中樹林裏,於軾倏然打了一個噴嚏,一時間差點沒有緩過神來,「?染風寒了?」於軾走了已經不下於一個半時辰了,四周的樹好像……都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他又想了想,這四周的樹本來就是一個樣啊,難道?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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