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實在不應該聊得太多的。聊多了,要麼產生好感,要麼產生反感,反正帶來的都是遺憾。――――摘自《昆哥日記》】
當太史昆走出客棧時,他的精神還是有些恍惚。一段偶遇,卻給予他了莫深的觸動。
客棧外,盧俊義飲着一壺溫酒,早已等候多時。
盧俊義看了一眼若有所失的太史昆,輕聲問道:「走了?」
「走了。」
「想了?」
「想了。」
「追嗎」
「……對啊!咱們追!」
「那金蓮呢?」
「哎?」
「柳悠地說道:「大爺~~,親大爺!這蜀錦可不比尋常的絹布,這個一匹要十貫錢的!」
太史昆哂笑一聲,道:「才十貫啊!便宜!乾脆一樣一百卷得了!」
「一……百匹!」小夥計被嚇了一大跳,弱弱說道:「可是……我們分號里沒有那麼多存貨呀!」
「唉!那有多少算多少好了。」太史昆搖頭一嘆,道:「對了,你們商號還有什麼好東西?都拿出來瞧瞧!」
小夥計精神一振,道:「我們還有瓷器啊!大宋各名窯的精品瓷器我們都有!」
「瓷器?那個不結實!」太史昆撇撇嘴巴,道:「本大爺喝酒喜歡用結實、沉重的物件,你們這兒有嗎?」
「啊?結實、沉重?」小夥計喃喃說道:「那樣的話……我們倒也有些玉盞、金盞、銀盞什麼的。」
太史昆搖頭道:「太花哨的本大爺同樣不喜歡!哎,對了,有鐵盞沒?」
「鐵……盞!?這……」小夥計傻呆呆地說道:「小人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聽說有人用鐵碗喝酒的哪!那玩意不生鏽麼!」
「嘿!你管我生不生鏽!」太史昆佯怒道:「那你們這裏有精鐵沒?大爺我買回去自己造!」
小夥計弱弱道:「精鐵的話,本號也有一些。只是不知道爺要多少?」
太史昆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那……來上十萬斤好了!」
「十萬斤!」小夥計嚇得吐了吐舌頭,道:「小號的精鐵加起來也沒兩千斤啊!大爺你喝個酒而已,十斤足夠了!」
「切!十斤?本大爺一個碗就得三十斤!」太史昆叫囂道:「爺還有個毛病,用過一次的東西就不興用第二回的!你想想看,大爺我一碗酒用三十斤鐵,一天少說喝十碗,就得三百斤鐵,那一年呢?一輩子呢?你說我要十萬斤多不多?」
「喲!感情本號的存鐵還不夠大爺您十天下酒的!」小夥計哭喪着臉,連聲說道:「大爺您稍坐!小人去請示請示掌柜的,好歹也得先給您準備齊一個月的酒肴啊!」說罷,小夥計匆匆離去。
等了片刻,只見門帘晃動,一道修長的人影便走入了翠竹居中。來人進門先是做了個揖,滿臉堆笑的抬起頭來,然後,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
「您……您……」來者驚愕地看着盧俊義,痴痴說道:「您……莫不是玉麒麟盧……盧員外?!」
「唔?」盧俊義雙眉緊皺,問道:「你是何人?怎的認識我?」
來者神情帶着幾分緊張,說道:「在下姓喬名馥,是寶仁號商會易州分號的掌柜。在下幾年前曾在大名府當過一陣子夥計,因而見過盧員外的尊榮。」
盧俊義頷首道:「哦,原來喬掌柜還是故人!這倒讓盧某覺得親切許多。」
喬馥看了看太史昆、西門慶二人,把牙一咬,說道:「既然盧員外在此,想必這二位便是太史昆、西門慶了吧!」
此言一出,太史昆幾人立刻拔身而起!太史昆的手,甚至已經握住了飛刀刀柄!原因很簡單,看見盧俊義便能推測出太史昆、西門慶的姓名,這只能說明,喬馥見到過那張開封府下發的通緝令!
喬馥見狀,連聲解釋道:「諸位好漢且慢!在下不會武功,也無惡意!更何況,這是遼國,大宋的律法管不到這個地方!」
太史昆目視喬馥,道:「這麼說來,你知道我們幾人殺高俅的事了?」
喬馥道:「諸位的通緝畫像已貼滿了大宋諸州的城門,像是在下這種跑生意的,豈能不知道?那高俅是個弄臣,諸位好漢將他殺了,像在下這等小民只會叫聲好,卻不會有半點告密的想法。」
太史昆幾人聽得喬馥這等說法,也就收起了想要動武的架勢。
喬馥見此,心境也平穩了許多。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諸位好漢光臨本號乃是作何?若諸位缺少盤纏,本號願以厚銀相贈!」
擦!感情這個喬馥以為本大爺是來打劫的!太史昆小小的鬱悶一下,隨手將厚厚一摞交鈔拍在桌案上,說道:「剛才不是對你的夥計說過了嗎?咱們要買精鐵回去做酒盅!」
「諸位好漢真的要買十萬斤精鐵?」喬馥是個有見識的人,他自是不相信什麼鐵酒盅的鬼話。這麼大宗的精鐵,不是軍用還能做什麼?喬馥心中暗暗吃驚,出言問道:「如此說來,好漢們已經在遼國建立起一股勢力來了?」
太史昆微微一笑,道:「不錯,喬掌柜果然是個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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