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哥了,終於輪到哥了!陣前單挑,我等了好久了!――――摘自《昆哥日記》】
太史昆聳了聳肩,無奈說道:「經略府地牢裏關着的那哥們說了,要死的不要活的。所以投降這事兒吧,抱歉了。」
「唉,原來姓文的那老頭已經被你救出來了。」李天霸嘆了口氣,將手中古銅大棒高高舉起,說道:「大兄弟,此乃吾家傳神兵羅漢棒,棒重八十八斤八兩八錢。這麼重的一根棒,我拿着它卻像是拿了根竹竿一樣輕快,我有如此神力,你不怕?」
太史昆莞爾一笑,「滄」一聲抽出了腰間佩劍,淡然道:「吾劍名曰松紋精鋼劍,此劍連上劍鞘不過八斤八兩沉,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嫌它重!殺人時只用它劍尖上那一兩寒鐵足以,其餘那八斤七兩不是多餘的麼?你說說看,我怕不怕你?」
「哈哈哈!好一張利嘴!」李天霸昂首大笑道:「我撼天金剛素來愛面子,仗着兵刃沉重贏了你也得遭人閒話!乾脆這樣,我數一二三,咱們一齊拋了兵刃,徒手搏鬥可好?」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正合吾意!」
「那好!一!二!三!撒手!」
「噹啷!」一聲巨響,火星四濺!一劍一棍同時向對方腦門打去,然後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
「把你妹哦!你耍詐!」太史昆、李天霸二人同聲驚叫!
兩人如同約好了的一般,同時向後躍開一步,又同時揮出左手!
「撲!」兩個石灰包在半空中撞在一起,紛紛揚揚激起好大一團白霧。
「擦!卑鄙!」兩人又是同時開罵!
太史昆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對手?於是乎他怒吼道:「無恥之徒!看看是你帶的石灰包多,還是哥帶的多!」
李天霸一把扯開菊紋紫紅長袍,只見長袍內里密密麻麻掛了至少三十個石灰包。李天霸扯了兩個石灰包在手,叫囂道:「小無賴,比就比,誰怕誰啊!」
太史昆、李天霸二人齊聲喝了一嗓子,同時將手揮出!
「噗嗤!」李天霸驚愕的望着自己的胸口,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柄雪亮的飛刀!
沒錯,是飛刀。李天霸扔的是石灰包,而太史昆丟得卻是飛刀!
「你……狠!還是你狠!」李天霸捂着胸口,噴着鮮血,朗朗蹌蹌蹣跚了幾步,慘叫道:「高俅!你太陰險了!我李天霸,願用自己的靈魂為祭,詛咒高俅你全家死光光!」
「哈哈哈!你丫咒吧!我才不怕呢!」太史昆仰天長笑!
王對王的決戰,直把圍觀的眾人給看愣了。
「師兄……」武松喃喃道:「這個李天霸不是號稱萬夫莫敵麼?怎麼他行事的手段和昆哥是一個路子的?特別是他那個羅漢棒,聽動靜明顯就是個空心的啊!」
「唉!這江湖傳言啊,多半都是靠不住的!」盧俊義苦笑一聲,道:「對了,師弟你趕快準備些交鈔給在場的觀眾分發下去,囑咐他們日後決不可與人詳細說明這場決戰的經過,只說太史昆秒殺了李天霸即可!這些錢財的名目麼……就叫遮口費好了!」
「哦,我明白了!」武松默默點頭道:「又一個江湖傳言,就這麼誕生了……」
隨着李天霸身死,這也就意味着太史昆剿滅羅剎堡的戰役取得了完勝。三千大軍清晨從抱犢寨出發,經過一天奮戰,至此已是黃昏時分。
自羅剎堡的糧食倉庫中,發現了許多酒肉精糧。太史昆命人將酒肉糧食全都搬到校場上來,吩咐士兵們隨意飲食。
廝殺了一天,士兵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如今他們見了堆得像小山一般的酒食,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鄉兵們都是老百姓出身,誰個不會兩手廚藝!於是士兵們挖灶的挖灶,搬柴的搬柴,過了沒多少工夫,羅剎堡內已是四處飄香了。
士兵們在校場上吃喝玩樂,而太史昆卻不能放鬆。因為他明白,現在到了收穫的時候了。
太史昆暗地裏把花蟒、白馬兩營士兵叫了過來。吩咐花蟒營將校場團團圍住,只許鄉兵們在校場內玩樂,不許在堡內其它地方走動;吩咐白馬營細細搜索堡內建築,什麼金銀財寶、古玩字畫都不要放過。
太史昆與盧俊義、武松、王進、徐寧等人在議事廳里坐定,單等白馬營的搜索結果。
果然沒過多久,白馬營搜到寶貝的消息便魚貫而來。
堡東發現軍械庫一座,內有甲冑三千套、各式兵刃五千把、弓弩三千副、箭矢不可計數。
堡西發現絹庫一座,內有細絹兩千匹、各式服裝三千身、旗幟面料若干。
堡前發現銀窖一座,內有黃金千兩、白銀兩萬兩。
李天霸住所處,搜得寶珠十袋,共計三百餘粒;交鈔一匣,共計五萬貫錢;玉器一匣,計二十件;書信一紮,計百餘封,皆是李天霸與耶律大石的來往憑證。
聽到得了這麼多物件,太史昆喜上眉梢。就在這時候,張宵親自來報:堡後發現地牢一座,裏面囚禁了百十口人!
「什麼!百十口子人!」太史昆聞言大怒,他狠狠一拍桌子,叫道:「好個李天霸,竟然強搶了這麼多良家女子供他玩樂!此賊子真是可惡至極!」
「呃……這個!」張宵抹了把冷汗,??道:「這百十口子人,都是大老爺們!」
「什麼!都是男人!」太史昆更怒了,叫道:「真是沒有想到,李天霸這樣一個彪形大漢,竟然還有這等惡趣味!」
「呃……」張宵再次抹了把汗,小心說道:「這伙男人都是臉上刺了金字的,我看……他們應該不是李天霸的面首,而是朝廷的配軍!」
「哦!原來是他們!」太史昆拍了下額角,想起這伙囚徒的來歷了。
想當日太史昆剛到真定府不久,就聽孫德旺說過有人把配軍當做奴隸來買賣這件事,恐怕此時地牢裏關押的這些配軍,就是沒來得及運到遼國的存貨。
能被拿來買賣的配軍,都是些具有一技之長的人。太史昆是現代過來的人,深知道「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道理,所以說,他對於這伙配軍是很看重的。
當下太史昆興致勃勃地說道:「原來這百十號人都是江湖上落難的兄弟呀!走,咱們去看看熱鬧!」
張宵慌忙阻止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地牢裏惡臭熏天的下不去人!咱們白馬營的兄弟只進去轉了一遭,上來就吐了!」
「嗯?李天霸這惡賊真是可惡!」太史昆罵了一聲,道:「那趕緊的把那伙砍棺材木的樵夫叫來!他們這夥人死人都抬得,下地牢救人應該也沒問題!至於咱們麼,等味道散散再過去好了!」
百十來口子人被關在一個幾百平米的地牢中,會被折磨成什麼樣?況且這夥人時間長的已經被關了一年有餘,時間短的,被關押時間也超過了三個月。
所以當太史昆看見這夥人時,那景象真叫一個「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蓬頭垢面,只是這配軍的一個基本特徵。什麼手足潰爛、滿面膿瘡也只能是個一般般。
最嚴重的那幾個,從生理上到心理上已經完全垮掉了,他們渾身散發着一種死氣,手足等被鐵鐐栓過的地方都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而口舌則早已爛在了一起。他們那一雙眸子,是混沌的灰白色,若不是他們偶爾扭動一下的身軀,這幾個人完全可以被當做死屍了。
眼下太史昆見到的這一些人,還只是被救到地面上來的。據樵夫們說,現在地牢裏有幾個人,身上的皮肉已經與鐵鐐長在了一起,想要救他們上來就只能割開他們的皮膚了。還有幾人被鎖在鐵籠中,而鐵籠則是被固定在石牆之上的,樵夫們目前也沒有辦法將他們救出來。
太史昆聽聞到這些話,一雙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旁邊的武松見了,也不說話,只是用手帕兜住口鼻,提了弒神刀拔腳就下了地牢。
不多時,地牢裏傳出了一陣金鐵之聲,緊接着響起的,是一陣歡呼。
不用說太史昆也明白,這一定是二郎斬斷了鐵鐐,將那些配軍救出了。果然片刻後,樵夫們抬着一些奄奄一息的人,跟隨着二郎回到了地面。
太史昆安排人手準備米湯、熱水、衣衫等物,讓這些悲慘的配軍吃喝沐浴更衣。又取來些金銀,賞賜了救助配軍的樵夫。而後再派人回抱犢寨給靜月庵的尼姑們傳話,讓她們備些藥物,以待天亮後趕來救治這些配軍。
這邊剛剛安排妥當,忽又聽得地牢裏發了一聲喊,竟是十餘個樵夫架着一支大鐵籠上到了地面。
鐵籠中,躺了一個乾瘦的老頭。眾人見到此景,只是覺得可憐,唯獨人群中一個女孩見了這老頭,卻是大哭一聲,跌跌撞撞地撲了上去!
「爹爹!爹爹!是你麼!真的是你麼!」
太史昆定睛一瞧,這女孩不是柳葉兒還能是誰?只見籠中的老頭哆嗦着撐起半個身子,伸出一支樹枝似地髒手,撫着柳葉兒的腦袋瓜,老淚縱橫地泣道:「哎喲!閨女!真是俺的閨女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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