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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帶着龍胤空進了夏怡軒,請他在書房坐,龍胤空還是第一次來到夏怡軒裏面,自然仔細的看了看。
這夏怡軒里的佈置,果然和她的人一樣,優雅又不失俏麗,溫婉中藏着一點的孤傲。
進到書房,看着滿牆上掛的那些畫,龍胤空嘴角的笑意直達眼底。
「這些畫還和你的心意嗎?」龍胤空道。
上官婉兒接過紫鵑遞過來的茶盤,端到書房中,請他用茶,龍胤空順手接過,紫鵑笑着出去了。
「說起這些畫來,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你是怎麼得到這許多的?」上官婉兒笑着道。
龍胤空笑道:「我假假也是太子,這點事情還是辦得來的。」又看了一圈,好奇道:「我記得送過來的應該不止這些啊,還有的呢,不合你心意嗎?」
「不是不合,而是太喜歡了,不捨得掛出來,都收在庫房裏了。」上官婉兒笑着道。
龍胤空一愣,「你就這麼喜歡離恨天的畫作嗎?」
上官婉兒走到那副《雪夜寒梅圖》旁邊,一邊伸出纖纖素手撫摸着那幅畫,一邊道:「不是喜歡,是鍾愛。」
「離恨天其人,早期的時候的畫風,確實如他的號一般,充滿了離思、恨意,但是這些年來卻越來越溫和了,最近你幫着收錄來的作品,甚至隱隱能覺察到畫意中的開朗與柔情了。」
「對了,你能弄到他這麼多畫,有沒有見過他?我能不能見他一面。」上官婉兒突然道。
龍胤空失笑。正準備回答的時候,她卻反悔了,「還是算了吧,若是有緣。自然會相見。」
「他的畫風追求自然寫意,自然為人也是一樣的,若是刻意求見,反而不美了。」
「你說的沒錯。有緣自然會相見的。」龍胤空笑着道,上官婉兒狐疑的看着他,她嘴裏誇得是離恨天,他這麼高興是為什麼?
「對了,你說要學習洋文的事情,到底還做不做數?」上官婉兒想起他剛剛說的話,問道。
「當然作數了,從明天開始,我每日上午都過來向你學習。龍門陣也正在演練之中。中間時常也會有些小問題。順便拿過來和你一同參詳。」龍胤空道。
上官婉兒有些猶豫,他剛剛的那番對白,說實話作為一名花季的少女。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是自己的將來,總不能憑他兩句話就這麼決定了。而且她的本心也是不想再 這個世界中付出自己的真心。
這個世上,想要得到一顆真心的方法,唯有拿自己的真心去換。
今時今日的他,對自己或許是真心的,但是自己對他,還沒有到非嫁不可的地步。
將來若是他發覺自己對他並無真心,或者說自己的真心沒有他對自己的多,到時候會很難相處下去的。
即便看在娘親的份上,他會優待自己,但在感情上,一定會疏遠自己,甚至不願意見到自己。
說起來上官婉兒還真是糾結,一方面不希望陷入太深的感情漩渦之中,另一方面又不想一點感情都沒有。
總之她求的,不是相濡以沫,而是相敬如賓,她可以付出自己,但不會將整顆心都捧出去,因為這樣太容易受傷。
「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龍胤空嘆了一口氣道,他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牴觸,要想讓她轉寰,看來還得多下功夫啊。
上官婉兒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龍胤空自己轉移了話題:「這個插屏很好看,是雙面繡嗎?」
見他主動轉移話題,上官婉兒暗自鬆了一口氣,將那個插屏拿到他面前,讓他細細觀賞。
「沒錯,這個是我兩年前繡的了,當時只是想繡一個試試手,看到曇園裏曇花開的正盛,就隨手繡了這一幅。」
「果然好看,我記得好像在皇奶奶那裏也見過一個類似的,不過那一個插屏貌似比這個大一點。」
「那個是我和娘親一道完成的,有了娘親的巧手,自然更好看些。」
「我倒覺得,這一幅更顯精巧別致。」龍胤空道,上官婉兒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有空的時候,也給我繡一個吧。」龍胤空道。
上官婉兒笑道:「不知太子殿下想要一個什麼花樣的?」
「什麼都好,只要是你親手繡的。」龍胤空定定的看着上官婉兒,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就在這個時候,紫鵑在外面回報,說是荊統求見。
「荊統這個時候求見,估計是空字營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先走了。」龍胤空道。
「嗯。」上官婉兒輕聲回應道。
龍胤空抬腳往門外走去,臨出門前,回頭道:「別忘了我的插屏,還有,明天我會準時過來的。」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上官婉兒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若說陽城之中有着最錯位人生的公子哥,李華晨應該算得上是一個。
李威若還是普通的農戶之子,他現在應該也是要下田種地的農家孩子,但偏偏李威成了吏部尚書。
若是李威沒有在科考案中被掀落,他李華晨應該還是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李少爺,但是李威偏偏死了。
現在的李華晨對自己的人生已經充滿了絕望,父親慘死,母親被貶為庶人,遭家族拋棄,現下還不知身在何方。
姐姐在家裏出事的時候,唯恐避之不迭,抱着宮裏做寵妃的姑姑的大腿,寧願為奴為婢,也不願再出宮了。
而自己呢?手不能提,見不能抗,這個世上就剩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了。
以前父母常對自己說。酒是穿腸毒藥,自己也向來敬而遠之,但是現在他卻發現,世上沒有比酒更好地東西了。
一醉解千愁。這些日子,李華晨一直讓自己宿醉不醒,一直在逃避着。
逃避着以後的人生,逃避着眼下發生的一切。他希望一覺醒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變。
但是每次醒來之後,發現事情還是原來的樣子,他還是一樣的無家可歸,只好再次舉起酒杯,一醉方休。
永平當的後花園中那間最隱秘的書房之中,「他還是一直宿醉不醒嗎?」
面前的大掌柜知道他說的是那位前吏部尚書之子李華晨,恭身道:「回主子的話,李公子一直喝着酒呢。剛剛睡醒過來。又讓人去拿了一壇酒進去。」
「像他這樣被寵壞了的人。遭逢大變,一時轉不過來彎的也是正常,他要多少就給他多少吧。只一條,別喝死了就行了。」
大掌柜領命下去。一身灰衣的雨卻上前一步道:「公子,李威已死,李華晨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為什麼要留着他?」
「這個世上沒爹沒娘的孩子,最可憐。」玉無痕突然慨然道,神情落寞,完全不似他平日裏飛揚的樣子。
風瞪了雨一眼,公子還未出世的時候,父親就死了,後來生母也離開了人世。
雖說國王和王后對他很好,但到底不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偶爾想起來的時候,總是會心裏不平衡的。
「公子,我們也都是沒爹沒娘的人,但幸而遇到了公子,現在的日子,比起以前來,不知好了多少,有公子在,我們就什麼都不怕了。」向來不善言辭的風說道。
「你說的沒錯,無父無母又如何,只要憑藉自己的努力和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行了。」
「那些老臣們不是常說我忝居儲君之位,但卻不是國王和王后的親生兒子,名不正言不順嗎?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我不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大草包!」玉無痕雙目欲裂,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風和雨對視一眼,默默行禮退下,這件事情一直是公子的傷心事,此時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
他們出去以後,玉無痕從懷中掏出一枚精緻的蝴蝶玉簪,習慣性的拿在手裏撫摸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李華晨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一壇酒,腦袋已經頭痛欲裂了,但是思路還是清晰的。
若是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吏部尚書之子,或許還有些機會,但是現在,自己是罪臣之子,還淪為別人的階下囚,她怎麼會看得上自己呢?
「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李華晨一邊灌着酒,一邊小聲的念到。
「又是一個被美色所迷的可憐男子,你說世上那些空有美貌的可恨女子,為什麼就不能死絕了呢?」風看着爛醉如泥的李華晨,冷聲道。
「得了吧,別以為你碰到了一個只會讓你傷心的美貌女子,就以為這世上所有的漂亮姑娘就都是壞人了。」
「這位上官婉兒……上官小姐我可是親眼見過的,絕非等閒空有美貌之輩呀。」雨在一旁調侃道,想起上次電就因為直呼了她的名字就被公子責罰的事,改口稱她為上官小姐。
「在我看來,沒什麼區別。」風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紅顏禍水,這樣的女人更加可恨。」
兩人正說着話的時候,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身邊,「一人少說一句吧,公子有命令下來。」
「李華晨要如何處置,公子怎麼說?」
「公子說讓風先送他會柔然,先送去閉月閣再說。」
「還好不是我。」雨慶幸道,他們幾人之中,就數他的性子最為跳脫,平日裏說話做事也跟他們大不一樣。
「要不然這一路上看他哭哭啼啼的,就夠我受了。」雨拍了拍胸脯,慶幸着離開了。
「兄弟,靠你了。」雷也覺得李華晨就是個大麻煩,早些把他送走才好,拍着風的肩膀道。
風看着他們一個兩個離去的背影,半晌之後才道:「其實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
當天晚上,李華晨就被雷帶着出了陽城,一路向西而去,李華晨的錯位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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