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五百年前，邂逅提瓦特女神 第142章 可不敢丟刃連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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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十，稻妻鳴神島以北，刃連島。

    天剛拂曉，風平浪靜的大海就被一層薄薄的晨霧所籠罩。太陽慢慢升起，陽光透過霧氣灑向大海和岸邊，使得整個島嶼仿佛沉浸在一片美麗的仙境之中。

    從這裏向南方望去，不遠處的鳴神島上，可以看見高聳入雲的影向山，山頂的鳴神大社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環繞着影向山的是狹窄的登山棧道，鳥居兩側的樹林鬱鬱蔥蔥。

    在棧道上，有三兩成群的婦人帶着步履蹣跚的孩童，早早地來到神社，為她們在前線的幕府軍中的丈夫祈福。

    而寄託了這些婦人祝福的幕府武士們，此刻正在鳴神島的北部防線駐守，等待着隨時可能到來的漆黑獸群的衝擊。

    視線回到刃連島上。

    清晨的刃連島十分寧靜，只能聽見海浪拍打礁石的脆響，和盤旋在低空之中，正在覓食的海鷗鳴叫。

    原本這裏匯聚了一堆浪人武士，他們和山匪賊寇夥同在一起，日常出海打劫過往商船，甚至登島劫掠沿岸村莊，成了為害一方的野伏眾和海亂鬼。

    如今，這裏的野伏眾和海亂鬼已經被登島佈防的幕府軍剿滅得乾乾淨淨。

    那些有眼見的及時放下武器投降，僥倖地逃過一命，被抓進幕府軍當了做雜役的小者，俗稱炮灰。

    幕府軍有一定戰鬥力的基層士兵，是稱為卒的足輕武士，比充當炮灰的小者高級一點點，再往上就是低級軍官同心，以及中級軍官與力。

    與力，相當於幕府軍的百夫長，根據他們所率部隊的主要戰力是騎兵還是步兵，又被分別稱為馬回和徒士。

    再往上，就是番頭（騎兵大將）和物頭（足輕大將），以及最高級的旗本大將，和他們的主子，稻妻各城藩的大名。

    刃連島不算大，駐守着三千名幕府軍，全是步兵，由一位物頭大將帶領。

    這位物頭大將名叫九條哲仁，是天領奉行旗本大將九條重賴的胞弟。

    九條家是天領奉行的掌權家族，也是稻妻勢力最強大的大名沒有之一。出身九條家的九條哲仁不過二十出頭，便已經是一名物頭大將，還有着擔任旗本大將的兄長，怎麼看都是前途無限光明。

    然而，在漆黑獸群即將登臨稻妻的時候，被派往鳴神島近海的刃連島上駐守，手下還只有三千幕府軍，這前途看起來似乎又不是那麼好。

    此刻，在島嶼的中心山巔之上，幕府軍的高地大營，也是刃連島炮台的駐地。

    炮台內，逾千名幕府軍士兵正沉溺於飲酒，釋放壓抑已久的情緒。

    這些士兵身着破舊的紫黑色幕府軍制服，橫七豎八地或坐或站在炮台各處。

    所有人都在喝着濃濁的粗製酒水，一兩杯下肚便能讓人頭暈目眩。

    是的，你沒有看錯，在漆黑獸群可能登陸的前夕，這支軍隊竟然放縱飲酒。

    一個同心武士拿着酒壺一通狂飲，在炮台內踉蹌行走，步履蹣跚。

    炮台四周，其他的幕府軍士兵也是醉醺醺的，一個個東倒西歪。

    稻妻地處提瓦特大陸的東南，在北地的至冬人已經被凍成冰雕，歸離原的璃月人也快被凍成傻子的時候，稻妻的氣候卻是溫暖如春，甚至有些燥熱。

    然而，正因為如此，就高地炮台這巴掌大點的地方，總共也才十門神居島崩大炮，卻足足塞了一千多號人，着實令人悶熱不堪。

    突然，一個頭戴星兜，身披將軍大鎧的年輕武士走了進來，站在炮台內環視一圈，看着幕府軍這副墮落的模樣，頓時眉頭大皺。

    「一群混賬馬鹿！」來者正是物頭大將九條哲仁，按照胞兄兼上司九條重賴的安排，他在昨日帶着三千幕府軍趕到這裏匆匆佈防。

    用了一天時間，他親自帶着親藩兵，監督着一幫小者和足輕搭建沿海防線，現在才從海邊巡視完畢回到炮台里，這幫幕府馬鹿兵就懈怠成這副樣子了！

    誠然，在這三千幕府軍里，只有五百人是九條家的親藩兵，其他都是幕府在開戰後抓的壯丁，戰鬥力突出一個參差不齊，確實對他們要求不能太高。

    但這種部隊，能抵抗來勢洶洶的漆黑獸群嘛？九條哲仁的心裏充滿了擔憂。

    九條哲仁一手握着武士刀，在炮台里轉悠了一圈。

    看到老大來巡視的幕府軍士兵們，連忙收拾好地上的狼藉，拿好手裏的刀槍規規矩矩地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然而，有些個喝得醉醺醺的幕府兵，面對九條哲仁的怒視與呵斥都是無動於衷，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藉機發泄不滿，一邊喝着酒，還一邊朝他回聲反罵。

    「八嘎！」

    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足輕馬鹿使出「以下犯上」的傳統藝能，九條哲仁勃然大怒，當場大罵一聲。

    他展現出物頭大將的威嚴，上去抓起這個幕府兵的衣領就是啪啪幾耳光，給他狠狠地扇翻在地。

    九條哲仁兩巴掌給這貨酒扇醒了，眼看他已經拔出武士刀，作勢欲砍，這個年輕的足輕武士頓時慫了，立刻麻溜地站了起來，低眉順眼地鞠躬道歉：

    「九條大將，小的無禮！紅豆泥私密馬賽！」

    經過這一遭，周圍的幕府兵也被嚇醒酒了，紛紛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默默地回到了炮台內各自的崗位上。

    見訓斥的效果達到，九條哲仁也是收斂了怒容，把武士刀插回了刀鞘，又對這足輕武士厲聲呵斥了幾句，才大搖大擺地走到其他地方巡視。

    「所有人，堅守你們的崗位！等漆黑獸群打過來了，就靠這些大炮阻攔呢！」

    「嗨...嗨！」

    九條哲仁走在炮台中，一邊走一邊大聲喝道，一群幕府兵們連連稱是，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九條哲仁倒是很滿意，覺得自己的治軍手段還是不錯。

    只要他把這場仗打好了，晉升旗本大將，和重賴大兄平起平坐指日可待啊。

    想起臨行前，長兄九條重賴親自為他送行，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哲仁啊，可不敢丟刃連島啊，刃連島一丟，荒海就不保了。」

    看着九條重賴一臉的凝重，意氣風發的他拍着胸脯向兄長立下了誓言。

    「兄長放心！哲仁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死守住刃連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