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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的老家位於山中,在香港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可以將整個在這座大青山建別墅,就足見洛家的不尋常之處了。我以前就知道洛明澤家境不錯,卻從來沒有過問她家境到底如何。今日瞧了之後,知道原來又是一個豪富之家。
「師父,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趕緊上去看看啊。」大塊頭忍不住上前催促我,我才意識到原來大家都朝山中走去。
「好。我就來。」
我跟上了他們,我見聶其琛始終走在外面,他似乎對這裏特別的熟悉了,好像以前來過這裏,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師父,你今天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不是說要去看洛明澤嗎?如今我們都到家門口了,怎麼你還不想去了嗎?」
是啊,如今我已經到了洛家,知道我進去,就可以見到洛明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此時此刻心裏卻有一種膽怯,對,就是膽怯,我有點害怕見到洛明澤,至於我為什麼害怕見到洛明澤,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我們走吧。」
我跟在大塊頭等人的後面,就朝裏面走去,等我們到了洛家的大門,大門被緊鎖,我們就這樣被關在門外了。
「搞什麼鬼,這門都關上了,讓我們怎麼進去?」
我們都被攔在門外,這下子就是想進去,也進步不了了。我們都看向聶其琛,他一直站在前面,這一次是他帶我們進來。
「聶神,這大門都鎖了,應該沒人在家吧。」
「稍等。」
聶其琛就拿出手機,好像給什麼人打電話,沒一會兒就在他掛電話的時候,有一個看起來管家模樣的人來了。
「你們是明樓少爺的朋友吧,明樓少爺腿傷了,你們跟我來。」老管家看起來五六十的樣子,身着是黑衣,我看到他的胳膊上還綁了白紗,在我們即墨,胳膊綁白紗,那是帶孝的標識。難道這家裏有人死了嗎?
「洛明樓他腿受傷了?」
我忍不住的上前詢問,我已經快步走到了老管家的面前,希望可以從他這裏得到答覆。老管家回頭看了我一眼。
「恩,昨天明澤小姐想要跳樓,少爺為了救她,腿才受的傷,你們跟我來吧,明樓少爺說你們是他的朋友,這邊請。」
我得知到這個消息很震驚,一直以來我以為洛明澤從雲南回來就不會有事情,可是現在想了想,竟然出事情了。
她還在自殺?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老管家領着我們去見洛明樓。
他將我們領到門外。
「明樓少爺,他們來了。」
老管家說完就走開了,而我們則是一直被留在外面,沒一會兒,我們就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個病弱的少年開門了。
「你們好,你們是來見我姐姐的吧。」
果然還是他,上次來找我的就是他,看來那個人真的是洛明樓,這讓我心裏多少好受一些。
「恩,我來見你姐姐的,她現在人在什麼地方?」我現在迫切希望見到洛明澤,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跟她說。也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和她說。
「那真的不巧,你們怕是要等一段時間了,我姐姐剛剛睡下,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才可以醒來,你們要不就在這裏等兩個小時吧。」
既然我們人都已經來了,兩個小時自然可以等了,也不着急這一會兒。
「可以,我可以等。」我說。
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見到洛明澤,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一定要見到她。
「那好,陳管家給客人上茶,你們先坐吧。今天我的腿上了,就不親自招待你們了。你們也都算是我姐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洛明樓看起來也就十**歲的樣子,卻有着不屬於他年紀的成熟感,我挨着大塊頭坐下,我發現宋毅書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他這個人。
宋毅書看人有一個特色,他喜歡眯起眼睛去看一個人,他也喜歡坐在角落之中,暗暗觀察。
「洛明樓,據說你和你姐姐關係並不好了,你們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吧。」馮婷婷突然開口說話,每次馮婷婷提問那都是相當的尖銳,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個有什麼關係嗎?她是我的姐姐那便是我的姐姐,至於我們兩個人關係如何,與你們這些外人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洛明樓回答問題的時候,十分的淡漠,帶有一絲不喜不感。
「你姐姐失蹤那麼多天,我們總署派出重案組特別去查,多次給你們聯繫,你們為什麼一直都沒有任何回應呢?」
原來馮婷婷想問的問題在這裏啊。
是啊,我也一直很好奇,以前我很少聽到洛明澤說起自己的家人,她也很少回家。按理說啊,像洛明澤這種家境的人,怎麼也應該在香港讀大學,香港的醫學確實是要發達一點。犯不着去瀋陽讀醫科的。
「那是我們的自由,這個好像也和你們沒有關係吧。」洛明樓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都十分的含糊,一直閃爍其詞。
「你……」
馮婷婷竟然被他反問的無話可說。
「我和我姐姐確實不是一個母親所出,那只能說明我們的父親生性風流,不代表我和我姐姐感情就不好。」
洛明樓後來再次補充了一下。
「大家請喝茶!」
陳管家已經將茶水還有一些港式糕點都給端了上來,示意我們可以喝點。
「喝茶吧。既然來了香港,港式下午茶可以感受一下。我姐姐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了,不要拘謹坐吧。」
洛明樓待我們是時壞時好的,他整個人的心思比較難猜。
「師父,這是什麼情況,洛明樓和洛明澤兩個人不是親姐弟,他們這有點亂?」大塊頭側過身子就來問我。
其實這一下子也將我問倒了,我不知道答案的,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情況來着。
「我也不清楚,待會兒我們在問問婷婷吧,她知道的比較多。」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馮婷婷,這個女人好像什麼都知道。
這洛家的事情她好像也是了如指掌,一般像洛家這種在當地有些身份的人,家裏的事情一般都很隱秘。一般人不會知道。
當然洛明澤這個人從來都不是一般人,這一點應該也應該肯定。
「恩啊,師父我知道的。那我們再等等吧,這個洛少爺似乎並不太希望我們可以來,和他昨天表現的判若兩人,昨天他不知一直都想你來的嗎?」
大塊頭不說還好,一說我覺得也是,昨天的時候,洛明澤確實是想我快點過去來看洛明澤,還提出是洛明澤想要見我。
今天我們都來了,他卻讓我們一直在等,而且敵意很明顯。
「師父,我想他是希望你來,而不是我們一群人都來。」
就在我們抱着懷疑的心態看洛明樓這段時間,一轉眼,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明樓少爺,大小姐醒了。」陳管家走了進來,將洛明澤已經醒了的消息告訴了我們。這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醒了啊,那她說了什麼嗎?」
洛明樓就坐在那裏,並沒有起身,只是例行公事的問陳管家。陳管家看了我們一眼,又看了看洛明澤,欲言又止。
「你說吧,這些人都是我姐姐的朋友,也是一群好奇心很重的人,有什麼話就當着他們的面說就是了。事無不能對人言。」
「大小姐提出想要見見石頭,請問你們哪位是石頭,她想見你。」
陳管家在人群之中搜索了我,我並沒有立即站出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聶其琛,正好這個時候聶其琛也看向我。
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對視到一起了。他朝我點了點頭。
「我就是石頭!」
我站了出來。
陳管家看了我一眼,看了之後,「那你跟我來吧,我們大小姐要單獨見你,其他人她都不見。」陳管家走在我前面。
我站了起來,就跟在他身後。這個時候洛明樓也沒有跟了上來,其他人也都按兵不動,就剩下我和老管家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
我們從一樓到了三樓,經過一個長長的甬道,陳管家將我帶到一個紅門前,我看到紅門上還放着八卦鏡。感覺怪怪的。
「這個是……」
我指着門頭上的八卦鏡,詢問了一下。
陳管家看了我一下,見我用手指着,就瞪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兇巴巴的,我果斷的放下了手。
「這不管你的事情,你進去吧,大小姐在裏面等着你的。我就在外面候着,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儘管吩咐,我們大小姐情緒不太穩定,你不要刺激到她。」陳管家見我要進去了,忍不住的提醒了我一句。
「好。我知道了。」
我下意識的抬頭再次看了一下那八卦鏡,總覺得怪怪的,可是也不好意思在問第二遍。
我走了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這味道我不太喜歡了。我走了進去,就看到洛明澤背對着我坐下,她披散這頭髮。
她的頭髮已經很長很長了,比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要長很多了。
「花花,藍色的花花,真美,真美……」我一走進,就聽到洛明澤在自言自語說什麼,我聽到她說什麼了,卻不知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洛洛,我是石頭,我來看你了,你這些天到底去什麼地方了?你怎麼樣了?」我走到了洛明澤的面前,望着她。
她見我走進,微微的抬起頭看着我。我看到洛明澤的時候,突然就嚇了一跳,她太瘦了,驚人的瘦,真的就是皮包骨頭。
一個人怎麼會如此之瘦呢?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她茫然的看着我,歪着腦袋,就那樣看着我。
「石頭,你是石頭,你是石頭?石頭快跑啊,石頭你快點跑,天尊要抓你,他要你的心,你快點跑啊。」隨後洛明澤就大叫去了,然後就在床上大跳起來,整個人都失控起來。我想上去抱住她,示意她平靜下來。
「不,不,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們這群壞人,沒給我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好多蟲子,好多蟲子,你們都是蟲子,你們都是蟲子,走,走,走……」
洛明澤大吼道,她這麼一吼,一直在外面守着的陳管家,一下子就闖了進來,見洛明澤在床上大哭大鬧立馬就冷臉。
「明樓少爺,大小姐又失控了,你快點過來吧。」
他打完電話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對我是充滿了嫌棄。我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做,洛明澤突然就失控了,這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沒一會兒,洛明樓就來了,隨着他的到來,聶其琛一行人也跟了上來。
「怎麼回事?」
我注意了一下,洛明樓是扯着腿走了上來,看起來也像一個跛腳。我現在對於跛腳的男人特別的敏感。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洛明樓真的是腿傷了,今天才這樣,以前都不是。
「應該是這位小姐刺激到了大小姐吧。少爺你看這些人……」陳管家似乎一點兒都不歡迎我們,就想着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家姐沒事了,你已經安全,我是你小弟,我是明樓,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家姐你醒醒。」洛明樓一上來就抱住了洛明澤,一個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果然洛明澤的情緒安靜了下來,然後她就躺下了。隨後,我就看到洛明樓將一個針管從洛明澤的身上拔了下來,原來剛才他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姐姐,你也見到了,她現在的情緒極為的不穩定,今天你們來的真的不是時候,你們還是走吧。我姐姐如果情緒好一點,我會派人去找你們。」
洛明樓厲聲對我們說道。他沒有針對我說話,可是我知道他話里對我有責備的意思,這種意圖十分的明顯。
「石頭,那我們走吧。」
聶其琛上前拉扯了我一下,示意我馬上離開這裏。我看了已經沉睡過去的洛明澤,誠心不想離開這裏。我是真的不想走。
「石頭,我們的案子還沒有結束呢?剛剛聶神接到了電話,我們要回去破案的,不能耽誤太長時間了。」
大塊頭也上來提醒我,示意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我只好點了點頭,跟眾人一起離開了洛家。這一次來到洛家,多我而言,根本就是無功而返,確實是心有不甘。
我們一行人也就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洛家,洛明樓沒有下來送我們,我們自己下山了。
「婷婷,洛家是不是很信風水,我怎麼看着好怪?」一直未曾發言的夜十三在我們離開洛家之後,第一次像馮婷婷提問。
「恩,港人很信風水,尤其是這種豪富之家。你們也發現了是吧,到底都是這種陣法,有些我都看不懂,應該是找高人擺過的。」
「婷婷姐,你都看不懂,那是多高的人啊。」大塊頭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真的是這樣,如果連馮婷婷都看不懂的話,那絕對是行內的高人。據我所知,馮婷婷在風水方面造詣頗高。
「應該是高人,洛明澤的房間懸鏡了,他們這是在鎮邪啊。到底怎麼回事?」馮婷婷在沉思,至於她都弄不懂的事情,我們這些門外漢就不要更想懂了。
洛明澤的事情最終被我們決定擱一陣子,而我們現在則是處理遊客被殺的事情,如今已經定性為謀殺案。
「聶神,你看,這是剛剛香港警方給我們的資料,和我們查的有些出入。」夜十三一進酒店,就將剛剛接收到的消息全部都調了過來,讓我們一行人來觀看。
「大家可以一起來看看。」
案子既然已經出現了,就要解決掉,不管是他們破案,還是我們破案,這個案子我們總是要解決才是。
「其實出入也不大,國際案件,十三你把其他和這個類似的案件全部都給我調出來。我們要看看,兇手為什麼要留下此類個性簽名。」
目前我們確認的兇手留下來的個性前面,就是死者臉上塗的油彩還足球的標緻,目前在國際上也發現了三起差不多此類的案件。死者都是四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且都是男性。
「他們都是尤文球迷,都是尤文圖斯俱樂部的球迷,這四個死者,好像認識。」夜十三給我們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尤文圖斯?」
「一個足球俱樂部的名字,屬於意大利,我最喜歡的守門員布馮就是這個俱樂部。也算是一個足球豪門。」
我這個人對足球不太了解,我就知道一個皇馬和巴薩,這還是以前在局子裏面時間長了,聽局子裏面的男同事說的。
「除了這個共同點,沒有其他的嗎?」聶其琛繼續問,希望從夜十三這裏得到更多的信息了。我看到夜十三的手用在不停的撥動着,一大筆數據湧現到我的面前,信息量很大了。
「好像沒有了。對了,這四個人從看過德國世界盃之後,就再也沒有參加過其他的足球活動。可以說是徹底的擺脫的足球。」
夜十三說完之後,我們都愣了一下。這是不正常的一種行為,一個球迷而且還去德國看世界盃的球迷,怎麼會突然之間不看足球了呢。這樣的變化不對勁。一個人的愛好不可能說變就變。
「看來香港這一起案子是一個偶然事件。只可能是這個案子湊巧來到這裏罷了。」宋毅書在聽了夜十三的回答之後,直接總結了一句。
我也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
「時間上呢,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不是有重合的?」我意識到這個問題,就開始詢問起夜十三。主要是有些兇手有些癖好,他們會選擇某些特定的時間來殺人。
「沒有,沒有任何重合,好像都是隨機的。」夜十三還將另外三名的死亡時間給我看了一下,果然是沒有什麼重合。
「兇手為什麼要在死者的面部圖上油彩,而且還放上足球標誌,這是為什麼?」馮婷婷將這個問題給提出來了,事實上這也是我們每個人辦案人員都很疑惑的事情,兇手既然留下這個個性簽名的話,那肯定是想傳達什麼。
每個兇手都有自己不停的癖好,尤其是這種連環殺手。
「這些油彩有什麼特殊的成分嗎?」
宋毅書走到了我的面前,尋問起我來,我看了他一眼,朝着他搖了搖頭。「化驗過,就是市面上很普通的油彩,到處都可以買到了。這個沒有什麼特殊的,從這裏入手,應該是發現不少什麼的。」我強調了一下。
「石頭,你以前說過,死者被注射這個不會當場死亡,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才會死?」
宋毅書再次問我,我點了點頭,我在屍檢報告上面也這麼寫了。當時鄭法醫也是和我持有相同的觀點。醫用營養液是不會立即致死,需要一個小時。
「那麼就是說,兇手在這一個小時之內,要將油彩給畫上去了,然後這個人還要被送到那個紅磡那個地方?購物點,這個時間有點緊。」
宋毅書沉思了一會兒。
「死者是不是被拔了舌頭,亦或者是有語言障礙?」
夜十三的手再次動了一下,然後就朝着宋毅書說話:「四名死者都有語言障礙了,他們都是啞巴。」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終於發現這個問題。
「十三,這也是共同點,你之前怎麼不說?」
聞非執走了上來,問夜十三。
「死者信息欄上沒有啊,剛才我還是搜他們朋友的信息才得到了。其實之前我也有所懷疑的。因為他們從來都是發短訊,不打電話,也沒有語音,我正準備說來着,沒想到宋哥就提前發現了。」夜十三聳了聳肩了。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宋哥,你發現他們有語言障礙之後,這對破案有什麼幫助嗎?」馮婷婷湊到了跟前,拿起了之前我的資料。
至於其他什麼足球俱樂部,那我就真的不清楚了。畢竟形形□□的足球俱樂部太多了。
「哦,原來婷婷姐,你也是尤文的蒂娜,我也是尤文球迷。」大塊頭突然就湊到了馮婷婷的面前,頗有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
「工作!」
聶其琛輕聲的咳嗽了一下,幸好聶其琛咳嗽了一下,不然以大塊頭和馮婷婷這兩個足球迷的性格啊,肯定是要侃一會足球。
「恩恩,尤文球迷這也沒有什麼,我想着四個人肯定是意大利球迷,偉大的意大利足球,我的最愛。我六歲就開始和我老爸一起看意甲……」大塊頭就開始跟我們說起他對意大利足球的鐘愛。可惜我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們一起去看了2006年的德國世界盃,意大利奪冠那一次。」
意大利國家足球隊曾經四次問鼎世界盃,最近一次就是2006年德國世界盃。
夜十三在跟我們說這些的時候,將照片都調出來了,讓我們大家一起看。
我果然是從夜十三調出來的照片,看到了這四個人的身影。將近十年了。而這四個人在這後來將近十年的時間內,全部都死了。而且還是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了。
「這個暫時還沒有什麼發現,語言障礙只是覺得這個案子應該更合理一點,死者不會說話,那這個案子就更加的複雜了。」
宋毅書說的也是,對於他這個觀點我十分的贊同,死者不會說話,人際交往應該不會很廣了。可是他是做生意的,一個啞巴怎麼做生意。
「他不是商人嗎?還很有錢,他一個啞巴……」
大塊頭果斷的說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事實上我也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在中國,給殘疾人的機會並不是很多了。
就算是健全的人做生意那都是相當的難的,就更不要說不會說話的啞巴,之前夜十三說他人際交往十分的複雜。我在想這麼一個啞巴,他是如何去做生意。
「他太太很出色,你們看,這是她太太,今年只有二十七歲。」
夜十三將其中一個女人的照片給調了出來,我看了一下,果然是好年輕的妹子,才二十七歲啊。比我還小一歲。
「是二婚吧。」
「沒有,死者之前一直都沒有結婚,他是去年才結婚的,這個女人以前是他的秘書,兩個人去年領證結婚了,這一次來香港應該是蜜月旅行。」
夜十三給我們解釋了一下,然後還給我們分享了一下當時結婚的視頻。我只能說,這種結婚的儀式也太簡單了吧。怎麼說這個死者也是身價上億的人,怎麼結婚能這麼的樸素。
我始終覺得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情,一定要大操大辦,我無法接受那種就如同我現在看到這種儀式。就請自己的家人吃頓飯,然後就將結婚證給接了。而且蜜月旅行還要包這麼一個特價團,我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每個女人都希望這輩子就接那麼一次婚,遇到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婚禮都這麼簡單的話,我覺得婚後也應該不怎麼樣。
有時候做女人不能太懂事了,懂事的女人太容易吃虧。
當然這只是我一家之言了,有很多女人懂事也過的很幸福,反正我是不會接受這樣的婚禮了。
「師父,這個也太簡單了吧。這個女孩子心真大啊。」
大塊頭在我十分提點了一句,我聽了之後,朝着他點了點頭。
「他太太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也曾經陪他到德國看過世界盃?」宋毅書繼續追問,我抬頭看了一下宋毅書。
這個女生現在是二十七歲,如果是2006年的話,那她應該也就是十七歲差不多的年紀了。
「恩啊,陪他去過德國看過世界盃,對了,這個女孩子是其中一個死者的女兒,你們看……」夜十三將人物關係給我們擬好了。
「是李燃的女兒,女兒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了,這個,這個有點……」我看了之後,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紅磡這名死者的年紀足以當這個女孩子的父親了,更何況這個死者和李燃之前還是好友,兩個人以前也可能走得很近,可能還是看着這個孩子長大了。而今看着長大的孩子,成為了自己的太太了。幸好李燃死了,不然我覺得他可能接受不了。
「我覺得有必要要見見他太太,聶神,你安排一下吧,我想和他太太單獨聊一聊。」宋毅書提出了一個條件。
「好,我會去和香港這邊溝通一下,應該可以的,張局我們出去吧。」
聶其琛領着張局就出去了,而我們一行人則是留在酒店裏面了。
因之前在洛家遭遇,我心情還是沒有緩過來,以前的洛明澤是多麼開朗的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她好像精神失常了。
「媽咪,喝茶!」
大寶邁着小短腿,將泡好的茶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大寶一眼,心情就莫名的好起來。又想着還答應大寶帶他去迪尼斯玩的,只不過現在一時間還擠不出來時間來。
「大寶,你不能厚此薄彼哦。給你媽咪準備了茶,記得也要給我準備茶水哦。」
馮婷婷低着腦袋和大寶說話,大寶就邁着小短腿去給馮婷婷倒茶去了。
「你兒子真懂事,聞大真的很會帶孩子,不像我家裏那位,我都快被他給氣死了。把女兒樣的太嬌氣了。」
馮婷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幹我們這一行的,對家人很虧欠,因為一直很忙碌了,雖然有休假,但是有時候往往一個電話,你就要回來了。
「女孩子不就是要養的嬌氣一點嗎?大寶是男孩子,不一樣的。」
「是啊,家裏人都和你說的一樣,但是石頭我告訴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女孩子不能這樣嬌氣的養着,我現在就等着休假,回去親自管教她一下。現在她都和我不親了。石頭我告訴你啊,這個孩子還是要自己帶,自己帶的孩子才和自己親。我每次一出差回去,我女兒看我都很陌生……」馮婷婷又跟我說起養孩子的一些事情。
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生過孩子,也沒有養過孩子。
「石頭,石頭在嗎?」
「進來吧。我在的。」我聽到是宋毅書的聲音,這會兒我們沒事都各自回來休息了,聽這個語氣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石頭,我有事情問你,顏落有一個朋友,29歲,已婚,已經連續流產三次了,都是在懷孕差不多50多天的就流產,這是怎麼回事?我害怕……」
宋毅書以前一直很沉穩,做什麼事情也很有條理,但是對於他這個新手爸爸的事情,只要一說到和懷孕有關的事情他都非常重視。
「啊,其實宋哥,我不擅長婦產科的,這個你問我……」
其實我們學醫的人經常會遇到一個誤區,那就是人們認為你學醫,那就是以為你什麼都會來着。其實術業有專攻。
涉及到一些十分專業的問題那是很難的,就光婦產科,問流產吧。外行人覺得很簡單是吧,不就是流產嘛,其實不然的話,流產的原因再多了。就淡淡說婦產科的一個月經病吧,那難治了。
而且在中國學醫啊,千萬不要回老家醫院工作,一回到老家醫院工作,什麼八大姑七大姨的人都來了。
陳拓我男閨蜜,以前就在瀋陽乾的,後來實在是受不了,才來到杭城。知道為什麼嗎?就是找的人太多了,而且有些人還不懂。陳拓是神經內科的,一個人的病情明明是骨科的,還找他來掛號,在掛號之前也不告訴他一聲,等到他都弄好了,才說。
就因為他在神經內科,他親戚不管什麼病,都掛神經內科。
我想說明的是,就是有病就要找專業醫生問。我一個學法醫的,讓我回答婦產科,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石頭,你就先看看,也許你懂呢?」宋毅書還不放棄,我只好將宋毅書手中的手機拿來看了一下。
「lmp(末次月經):2015月3月15日,色紅,量少,經期1天,無血塊,來經期10天左右□□脹痛,飲食可,二便調,舌紅苔白,脈沉細……」
我看了之後,當即就一愣。
「這還是在中醫院看的啊?」
我吃驚的看了一下,要知道我是學西醫出身的,真的是太難為我了。
「恩啊,中醫挺好的,屠呦呦不是都得了諾貝爾了嗎?最近中醫院很火的,都排不上號。」宋毅書又給我普及了一個知識。
我已經無言以對。
「宋哥,我不太懂這個,你還是讓她找個專業好還問問吧。一般情況下,我是說一般情況下,我個人認為啊,如果連續三次都在懷孕50多天就流產了,我建議還是去查一下夫妻兩人的染色體,也可以去查免疫方面的比如封閉抗體、抗磷脂抗體、抗精子抗體等等,還有精子質量之類的,這個原因很多,很複雜的,你還是讓她找個專家看看。」
這個話我不能亂說,不會就是不會。
「哦,那石頭謝謝你。對了,顏落懷孕怎麼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不是都會孕吐嗎?她根本就不吐,而且還特別的能吃,一天要吃好多呢?」
「那你讓她控制飲食,不能吃太多了,胎兒不能太大。對了,你讓顏落去醫院掛個營養科,按照他們怎麼去吃。胎兒不是越大越好。」我再次提醒了一句。
「好好好。」
宋毅書連連點頭。
不是我說,現在還是有些人有這種誤區,尤其是在一些偏遠的農村,很多人都認為胎兒大好,胎兒不能太大了。對母體和寶寶都不好。
終於送走了宋毅書,大寶也將馮婷婷的茶給泡好了。
「石頭,現在養一個孩子真不容易。你看宋哥的頭髮又白了不少,我昨晚他還在那裏看婦產科的書啊。顏落之前流過產。」
「啊?」
「恩!」馮婷婷跟我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宋哥今年也快四十了,也算是中年得子。」
我確實從來都不知道顏落竟然流過產,我只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二婚。看來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剛才我是不是對宋哥太兇了?」
我這個人脾氣有時候有點沖。
「沒有,宋哥又是那種小氣的人,對了,石頭,我覺得洛家很怪,我今天在洛家發現了一個事情,我沒有和其他人說,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我就跟你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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