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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擁着阿蘿站在窗邊,欣賞着晴朗的夜空。窺探者終於離去,他這才把今天與虎王談話的結果告訴阿蘿。
「阿蘿,虎王同意了,前提是留下你作為人質。」在這件事情上,狐狸不打算隱瞞阿蘿,「而我,同意了。」他垂着眸,有點內疚,不敢看阿蘿。
可阿蘿只是微微愣了下,依在他的懷裏都不曾掙扎,輕輕地說道,「好,我等你回來。」語氣中,甚至好似還帶着淡淡笑意。
狐狸有些不可置信,「阿蘿,你不該大發雷霆麼?」
阿蘿失笑,「我有那麼蠢麼?雖然我想與你同進退,只是,如今這樣安排卻是最好的。以我為人質,虎王便能安心與你合作。不管他存了什麼心思,至少事成之前我是安全的,而你,更可以毫無顧慮的與天神界為敵。他們就算要捉拿我,也需要通過萬佛之主,這期間周旋的時間,足以讓我脫身。」
「可你如今......」狐狸說着,輕輕撫上阿蘿的腹部。
阿蘿依在他胸口,仰頭道,「你忘了嗎,我說過,我從不是個柔弱的女人。」
狐狸趁勢低頭輕啄阿蘿柔軟的唇,「我不會再忘了。」他捧住阿蘿的臉頰,加深了他的吻,直到情難自禁。他啪地一下關上了窗,直接把阿蘿壓到了窗側的牆上,撥開阿蘿的衣襟,低頭在阿蘿身上肆虐。
這一系列的吻,來得急切而粗暴。好似久旱迎來的甘露,密密麻麻的,重重的落下。
阿蘿微微一愣,可很快她似乎感到自己與他身心都結合在了一起。她可以感受到在這張正沉溺在與她歡/愛中的俊美容顏下,隱藏了怎樣的不安與不舍。可她,除了擁着這個她深愛的男人,除了給他他所想要的,她不知道還能怎麼來安撫他不安的心。
而她也是第一次感到了這樣深沉的不舍,比之那時她對於廣廈的留戀,不知深刻了多少倍。她甚至可笑的希望,就這樣纏綿下去,不要分開。
可她知道,這樣不行。他們的生命中不會再有別的分離,就一次,就這一次。這次之後,他們會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她凝視着他,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可他卻忽然捂住她的眼睛,她感到他正在看她,可他為什麼不讓她也看他?
「阿蘿......」
「嗯?」阿蘿伸手想掰下狐狸捂着她眼睛的手。
可狐狸去用另一隻手掐住了她雙手手腕,扣在她頭頂的牆上,「我會讓廣廈幫我,制服天帝,逼天帝拿出阻天之石。」
「廣廈?」
「是的。因為有他,所以這一切必然成功,你不用擔心。」
「那......欠他的情,我們一起還......」
廣廈抽動着身體,伏在阿蘿耳際輕輕笑道,「不用還,他恨天帝。」在小狐狸接受天罰的時刻,或者更早,在小狐狸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時刻?
她不想談論廣廈,哪怕他對她有大恩。她只想愛她肚裏孩子的父親,全心全意的,心無旁騖。
是的,她就是這樣自私的人,只想着她自己與她所愛的人,別的,她無暇顧及。
她的心,太小了。
阿蘿的思緒隨着狐狸身體的律/動一點點抽離。
他們緊緊相擁,抵死纏綿,小心翼翼又激烈而急切......
這夜太短了,阿蘿意識朦朧間,仿佛看到一縷晨光從窗棱的縫隙間,投射進來,落到了地上。
紅燭早已燃盡,在這為迎接黎明而變得黑暗的房間裏,這縷光亮顯得尤其醒目。
阿蘿不禁為這縷為她打破黑暗的光明感到欣喜,可她實在睏倦,終於在那令她無比安心而留戀的懷裏沉沉睡去。
阿蘿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毛毛毛茸茸的後腦勺。它正昂着頭,擋在阿蘿床前,一副打算英勇就義的模樣。
而在不遠處,站着的,是來不及收回打量視線的虎族司祭暮春。
阿蘿起身,拍了拍毛毛的腦袋,真沒想到,毛毛的膽子真就在狐狸地獄式的訓練中大起來了?
毛毛扭頭,看到阿蘿醒了,高興地差點撲到阿蘿床上,幸好床沿夠高,擋住了它的兩隻前蹄。只聽咚的一聲,毛毛哀嚎地曲着雙蹄趴到了地上。
阿蘿無奈地搖頭笑着,抬眸望向靜靜站立着的暮春。她的視線一直停駐在她的身上,阿蘿順着她的視線往自己鎖骨一瞧,那裏密密麻麻地留着紫紅的痕跡。一瞬間,阿蘿只覺所有血氣都涌到了她的臉頰上,滾燙地猶如在被大火炙烤。她尷尬地輕輕咳了一聲,「暮司祭可否出去一下?」
暮春終於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狐王快些,我需要在仙妖之戰開始前,把你送去一個能確保你萬無一失的地方。」
阿蘿騎在毛毛背上,雙眼被蒙上了厚厚的黑布,眼前一片黑暗,她什麼都看不到。耳邊嘈雜的聲音一點一點退去,寂靜的只剩下毛毛哈赤哈赤噴氣的聲音。
幾次三番,她以為就剩下她與毛毛了,正打算揭下黑布瞧一瞧,暮春則會突然出聲喝止她。
「到了我會告訴你的。」暮春對阿蘿從來沒有好感,在她眼裏,靠近阿蘿就等同於靠近災難。但是,正因為這沒來由的厭惡,讓她會更想看清楚阿蘿的過去與未來。可是,阿蘿的未來她依舊看不清楚,所以,她只能改而去窺視她的過去。「你那麼愛那個人類男人,怎麼不去找他?」
「誰?」暮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阿蘿一愣。
「你前世所愛的那個男人。」
阿蘿淡淡一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愛?不,她不愛那個人,從來不。他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只是如今另一個人在她心裏都已經失去了位置,何況一個影子。所以她都懶得去找那人的轉世,懶得去報復一番。
「你為了保下那個人的孩子,不惜接受天罰,怎麼如今又能愛上另一個人,為另一個人懷着孩子?你的愛情,變得真快。」
「是嗎?」阿蘿咯咯咯笑着,這位司祭預知過去未來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是啊,我是狐妖嘛,狐妖哪有那麼長情的。」這位虎族司祭真奇怪,要麼不吭聲,一吭聲就想跟她談心?可惜,她從來不交朋友。而這位眼神一直不友善的虎族司祭顯然更不可能。
暮春冷冷哼了一聲,「那你這回又能愛多久?」
阿蘿不禁緩緩皺起了眉頭,「這跟你有關嗎?」
阿蘿的反問,頓時讓暮春無言以答,是啊,這跟她什麼關係?暮春緊抿着唇,再不說話。可她心裏卻亂了,她為什麼要問這些跟她全無關係的話?她搜腸刮肚想找一個答案,卻始終徒勞。好在空氣中越來越重的寒冷之氣解救了她,「到了,你可以摘下眼罩了。」
阿蘿摘下眼罩,久久的黑暗,讓這突來的光亮刺激了眼睛,她閉了眼,休息了一陣,才找回自己的視線。
她竟然站在一片完全冰封的海岸邊上,腳下的地面,都鋪着一層厚厚的冰層,堅硬而寒冷,「這裏......」
暮春指着冰海與地平線交界處,一座若隱若現的小島,「你暫時便去那裏呆着,等他們戰勝而歸,我會再來帶你出去。」
阿蘿舉目望去,從她目前所站的地方,到那座小島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她剛想回頭問那是什麼地方,背後忽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她毫無準備,腳下更是不穩,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
毛毛這回終於耳聰目明了一次,就在阿蘿向前跌去的同時,它便咬住了阿蘿的衣擺,可奈何蹄下都是冰,滑不溜秋的,它根本站不住,簡直是半推半扶着阿蘿,一起向前滑了出去。
阿蘿只覺身體好似撞在了什麼看不到,卻軟綿綿猶如雲層的東西上,整個人都嵌了進去。就在她感覺空氣稀薄到難以呼吸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咔的一聲,有點像冰塊碎裂的聲音,然後她那種擠壓感突然消失,她又可以順暢呼吸了。緊接着,是一連串有什麼東西極速生長的窸窣聲。
阿蘿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她來不及觀察她進入了一個怎樣的世界,急忙反身回去找她進來這裏的入口。她在透明的空氣她摸到了一塊如冰一樣寒冷而堅硬的牆面,看不到形狀,卻真實存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縫隙,卻在她的指腹下極速癒合,快得她都來不及反應。她嘗試着去破壞這堵牆,可這無形的牆,仿佛無堅不摧,她的破壞連一道痕跡都不曾留下。
她出不去了!
她出不去了。
阿蘿的腦中忽然竄出一道冰冰涼涼的聲音,冷颼颼的,像一條冰冷的蛇,在她腦中鑽進鑽出。她仿佛忽然進入了一個可怕的夢魘,手腳皆被冰冷的蛇纏着,無從動彈。她一這麼想,耳邊便真的想起陣陣絲絲聲,一條條金色的蛇,正蜿蜒着朝她爬來。
恐懼瞬間席捲她的全身,阿蘿從未這樣怕過,連呼喊求救都不能。她已經顧不得這裏是不是西天一隅中的某個地方,她想要法力擊退那些冰冷的蛇。可,她卻一點法力都用不出來。
她要死了嗎?
不,不!
她要等司燁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吼,日更君順利活過初一~\(≧▽≦)/~啦啦啦
預告:阿蘿到底被困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嗷~~下一章再告訴乃們!
對於一個胃口極好來者不拒的胖紙來說,過年是一種折磨~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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