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純聞言,呼吸略微急促,自從衙門被滅以來,他想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
「鬼到底是什麼,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陸純緊緊盯着合歡姑娘。
自從得知百里城,被郡城衙役封城之後,他便知道這一切背後,一定藏着不為人知的謎團。
他曾在四方樓之中聽聞合歡姑娘拆穿過鬼,今日又得知她竟是活人。
她一定不簡單,應該就知道真相。
「鬼如果我說沒有鬼你信嗎?」合歡姑娘眨了眨眼睛,語不驚人死不休。
陸純一愣。
他從來沒想過會是這麼回答。
不可能!
陸純微微轉頭,就能夠看到自家院子裏一張張陌生的面孔。
如果沒有鬼,那麼這些又是什麼?
「咯咯咯~」
合歡姑娘掩嘴而笑,眼睛彎的像是月牙,說道,「你目前還理解不了,你就當做有鬼吧,那麼鬼一共有三個階段。」
「第一,還沒有拆穿的鬼,並不知道自己是鬼,而「人死後一定會變成鬼」,所以這世間許多人看似活着實則已經死了,卻連自己也並不知道,也就有了那句「十個人七個鬼」。」
「有個特點便是,沒有拆穿的鬼是殺不死的。」
「第二,被拆穿的鬼,這將成為厲鬼,將擁有匪夷所思的能力,這世間有人在收集這般能力。」
「第三,鬼域厲鬼,被拆穿又被收服能力的鬼,在約束力量消失後,重新落到世間形成鬼域,當然這不是你能夠接觸。」
「三個階段的鬼?」這就對了,這詭異的世界不可能沒有鬼。
他低着頭,認真記下這三則消息,他能夠預感得到,這對他將來必有大用。
「至於這鬧鬼背後」合歡姑娘忽然站起身來,說道,「那些存在還不是你能接觸得到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偶爾會來我四方樓。」
「我四方樓也不只是只有鬼,還有活人呢,你若常去見我,恐怕還能夠遇到。」
「對了,我能看出來你陸家如今也有鬼作祟,不過,最難纏的其實是鬼打牆那隻鬼,許多人都是衝着它來,百里城會死許多人,也是因為它。」
「鬼打牆?」陸純大驚,此前他遭遇鬼打牆,出現在四方樓,一直認為是她的手段。
想不到鬼打牆背後的鬼另有其人,還是真正危害百里城的罪魁禍首?
還有,那四方樓被一把大火燒盡,還以為裏頭都是鬼,竟還會有活人。
這一切在陸純看來,都那麼的匪夷所思。
「好了,奴家該走了。」
「這就走了?」陸純意猶未盡,這番詢問讓他大受震撼,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並不算解惑,反而又引發了更多的疑問謎團。
「怎麼,公子不捨得?」合歡姑娘緩步走來,一把坐在陸純的大腿上,口中吐着香氣,湊近過來說道,「陸公子難道要留下奴家過夜?」
「咳咳」陸純自認氣血方剛,合歡姑娘又如此誘人。無論樣貌身材也都堪稱上等,尤其是呼之欲出的白兔,若隱若現的白紗,都讓他呼吸急促。
只不過他還是克制住,只感到對方神秘無比,真要魚水之歡,恐怕又危險,穩住心神說道,「合歡姑娘還請自重。」
「好吧。」趙合歡緩緩起身,回眸說道,「那麼奴家便回去了,公子莫要薄情,還望多多前往四方樓看望奴家。」
「四方樓」陸純突然想到什麼,「如果我在四方樓,能不能時刻得知陸家的消息?」
「自然可以呢。」合歡姑娘說道,「我送你的琵琶,你只要觸碰之後呼喚奴家,奴家就能聽到。」
「好,我一定會再次前往四方樓。」陸純起身親自相送,親眼看她上去了一輛馬車,緩緩走遠。
在十丈之外,忽然一陣風吹過,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爺,這」
一旁站着許多名陸家的護衛,紛紛眼睛一瞪,說道,「她,她竟然不見了,她難道是鬼不成?」
「她還活着,但比鬼還要邪乎。」陸純說道,「別問,也別亂說,否則後果自負。」
「是!」
這些陸家的護衛,自從見識過陸純出手後,就對陸純無比的尊崇。
轉眼來到了傍晚
暮色之下,兩輛馬車徐徐往前走去,這是陸純和秦浩正在前往醉居樓。
「陸兄,你真的去西北城修煉武學嗎?」兩台馬車並行着,秦浩拉開馬車窗簾驚訝的說道。
「嗯,要是沒有意外我會前往西北城,聽說那裏有練武的宗門,我想去看看。」陸純還有一句沒說,那就是如果能夠順利的活下去。
談話間,前面就是醉居樓。
遠遠就看得到一個個錦衣繡襖的富家公子,走入醉居樓,陸純仿佛看到當初的自己,也發現此時內心有了變化,「以往的我,不過是想要做個混吃等死的米蟲而已,當然現在仍然還想着,只不過這世界太危險。」
「不管如何,我和他們已經不一樣。」陸純心想着,隨着馬車停下,帶着丫鬟還有秦浩一起進入其中。
「陸少,你來了?」
「陸少,許久不見了啊。」一些百里城的公子哥還熱情的向陸純打着招呼。
「聽說這陸純在前些天遇到了鬼打牆,傷到了身體根本,已經練不了武了呢。」
「陸家還是財力渾厚,聽說他下不來床,也不知用了什麼藥,竟然這麼快就能下床了。」
一些遠處看到陸純的人,在低聲議論着。
陸純已經是內功高手,身體素質驚人,聽力非常清晰,聽到遠處的這些議論。
顯然,他們還不知道陸純在城西的一戰。
「陸少來了?」
陸純走入大廳,許多公子都在問候。
陸純點頭。
這裏的許多富家公子,以往都在酒坊酒肆飲酒,還算有幾分交情。
但更多的人,對於陸純這位百里城家財萬貫,財力最渾厚的富家公子,心裏仍有不爽。
表面雖然熱情,在背地裏卻在說道,「他再有錢又如何,撞鬼傷到了根本,就算能夠買到武學秘籍,也根本練不了武。」
「這就是他的命,他怨不了誰。」
以往百里城還算平靜,比財力,沒人比得過陸家,這些富家公子自愧不如,對陸純只有羨慕。
如今百里城危機四伏,衙門被滅,人心惶惶,各家都練武自保。
他們和陸純其實交情不錯,可是人就是這樣,看到自己曾經羨慕的人落魄,也會心中暢快,喃喃着,你也有今天啊!
「遠山商會,你們帶回了什麼武學秘籍,不管多少價錢,我要了。」
陸純到來,開門見山說道。
話落,頓時譁然。
「陸少,你怎能如此?」
「就算公平競爭,也得給我們留點機會不是?」
陸純神情平靜,充耳不聞。
遠山商會這次帶回來的秘籍,一共有兩本,分別為玉液功,雖然只有三層殘本,但終究是內功,起步價也賣到了一萬兩銀子。
一本正儀刀法,武學秘籍價格比不上內功秘籍,卻也起步五千兩銀子。
在陸家的雄厚財力面前,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競爭力,最終提價到了,都落到了陸純的手中。
遠山商會也是商家,以信譽為本,不擔心秘籍有假,最後一錘定音,在座公子哥如何不忿,也無可奈何。
「厲害,還是陸兄你有錢,那玉液功都賣到十萬兩銀子了,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想不到你說買就買,眼睛都不眨一下。」
陸純一笑。
他出門之時,就去找過父親,父親對他的實力非常欣慰,自然是不必多說。
別說十萬兩,哪怕再多幾倍也不在話下。
陸純將秘籍拿在手中,隨手翻看一下,說道,「我練過形意槍法,這刀法有共同之處,幾天就能練好,到時借你。」
「那太好了!」秦浩頓時激動。
「沒事。」陸純能夠氣血加點,只要翻看一遍,只要氣血足夠就能夠練好,幾天能夠練好已經是在謙虛,可在別人看來,卻根本就不可能。
「幾天練好一套刀法?」聞言,嘈雜的醉居樓頓時安靜下來。
許多富家公子一下子愣住了,心想好大的口氣,張浩然也在其中,忍不住說道,「陸純,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都知道你被鬼打牆嚇着,傷到身子根本,根本練不了武。」
「陸少也許只是將秘籍帶回去,給陸家的人修煉吧。」有人立即議論道。
跟在陸純一起出去的秦浩,不由一瞪眼,「練不了武?傷了身子?虧你們也想得出來,陸兄其實已經是內功高手,前幾天的三名朝廷要犯就是死在陸兄的手中,你說他練不了武?」
「少說點,走吧。」
陸純拉了秦浩一把,一起離開。
不是一路人,也沒必要多說。
醉居樓的公子哥們頓時喧鬧起來。
「什麼,內功高手?」
「陸純他已經是一個內功高手,還殺了三名朝廷要犯?我可是聽說了,那朝廷要犯是一流高手,真的假的,不會真這麼厲害吧?」
「估計那秦浩吹噓的而已,陸純和我們一樣每天逛酒肆花樓,怎麼可能突然就內功高手了?」
潛意識當中,這些富家公子都不願相信,陸純竟然有着內功高手的武道修為。
內功高手啊,一流之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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