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踢,一接。
李洪嫻熟的將地上的一杆長槍踢起,接住,握在手裏,緩緩閉上眼睛,少頃,睜眼。
蓄勢間,風雲滾動!
剎那起,雷霆震怒!
「大少爺,看好了!」李洪將形意槍法的劈式、鑽式、崩式、炮式、橫式,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來,期間說道,「身要正步要穩,出手如鋼銼,落手如鈎竿,兩肘不離肋,兩手不離心。」
呼,吸!
半晌,他停了下來,調整着呼吸,悉心教導着說道,「形意槍法,顧名思義,重在形意,你將我此前練槍的意境記下,我再將秘籍給你回去勤加練習,不可怠慢,幾年應該能小成,能不能大成就看你天賦。」
「嗯。」陸純接過李洪的手抄秘籍,隨手翻開一看,寫着密密麻麻的心得註解,「多謝李伯。」
「記得還我」李洪忽然想到什麼,一陣嘆氣,說道,「我要去一趟黑風嶺,救出我的妻兒,倘若我一去不回,希望你能將此槍法傳承下去。」
「我這把長槍,就留給你了。」
「李伯的妻兒?」陸純皺眉,他可是得知李伯至今孑然,哪來的妻兒,不由回頭看了看大伯的方向,很顯然,又是邪祟在篡改記憶作怪。
他想提醒,李伯卻大步離開,絲毫沒有給他多說的機會。
他大急,忍不住想到大聲提醒,可還是沒有喊出,因為那句「不要拆穿鬼」他不敢拿陸家的命打賭,不能犯那意氣用事的差錯。
只希望李伯,能夠安然歸來。
「時間不多了。」
陸純皺眉,愈發的感到急迫,這忽然出現的大伯,似乎能夠隨着時間的推移,擴大影響人記憶,如此下去,不知該如何收場。
「時不待我,就在這吧。」
他取出了純陽內功,看了看,又翻開了李伯留給他的形意槍法秘籍。
是時候看看練武之後,那血水凝聚出來的兩句血字,有沒有作用。
「好細膩的註解!」
槍法秘籍有着劈式、鑽式、崩式、炮式、橫式,詳細的心得講解,再加上李伯的註解,顯得通俗易懂,但是越基礎,就越是易學難精。
「咦?」陸純挑眉,只見他翻看槍法秘籍後,另一隻手中的純陽內功秘籍封面上,血水又在蠕動。
陸純——
氣血:5
武學:形意槍法(不入階)
陸純一愣。
竟然多出了個武學的消息,並且在武學的字樣上,有個細膩小巧的「加號」。
他心中赫然有了猜測,連忙捧起這本純陽內功,嘩嘩翻看起來,並沒有要修煉,僅僅只是翻看一遍,重新合起,再看封面。
果然,又多出了一行消息。
功法:純陽內功(不入階)
有所區別的是,純陽內功並沒有「加號」,稍有不同,但陸純還是恍然,應該是氣血不夠。
「懂了!」
他屏住呼吸,有些緊張,又有幾分期待,用手指輕輕的點一下形意槍法之上的加號。
與此同時,5點氣血赫然變成了4點氣血,「不入階」的形意槍法,血字重新凝聚。
劈式,大成。
轟!
陸純腦袋一陣嗡鳴。
一股突如其來的信息融入腦袋,那竟然是練習槍法多年的經驗。
一把撿起李伯留給他的長槍,握在手裏,如此熟悉,仿佛他演練了十多年。
除了感到氣血虧空,仿佛真的練了多年的槍法,身體素質也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拉開袖子一看,小臂竟然有了肌肉線條。
「再來!」
陸純眼看着氣血只剩下4點,形意槍法還有「加號」所在,毫不猶豫的點下去。
氣血只剩下3點。
轟!
「鑽式,大成?」陸純看着染血的秘籍,再沒有之前的陰森邪乎,反而低低的笑聲發出。
這笑聲初時還小,繼而變大,最後更是狂笑不止,滿是快意。
「真是天助我也!」
良久之後,陸純深吸一口氣,止住了笑,眸光明滅不定。
氣血:3/5
他高興之餘,也臉色蒼白,這是氣血虧空的模樣,除了得到多年的槍法經驗,也感到了強烈的空虛,疲憊。
即使再興奮,也不敢多來一次,這就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去到頭便睡。
翌日。
當他起來發現,竟然睡了足足十二個時辰,也終於感到了昨日虧空的氣血,已經恢復過來。
「一天過去氣血恢復了?」
「純陽!」
他連忙拿出純陽內功秘籍,目光一掃,眼睛驟亮。
氣血:7
他昨日僅剩下3點的氣血,不僅已經完全恢復,並且因為用氣血灌注武學,將形意槍法的兩式加至大成。
連同着他的身體,也仿佛得到了多年的鍛煉,血氣已經漲了兩點。
「原來如此!」
陸純已經完全懂了。
他的氣血能夠灌注武學,不同的武學功法需要不同的氣血。他的純陽功法還不夠氣血,沒有出現加號,無法灌注提升。
提升雖然消耗氣血,卻能夠恢復,身體素質也會緊跟着得到提升,氣血自然也有漲。
他凝視着形意槍法的「加號」,毫不猶豫,連續摁了下來。
崩式,大成!
炮式,大成!
橫式,大成!
鷹式,大成
「嗯?」陸純不知不覺,竟然連續加了四次,僅有五式的形意槍法,分別是劈式、鑽式、崩式、炮式、橫式,竟然還多出了第六式。
鷹式——
鷹擊長空?
轟!
浩瀚的槍法領悟湧入腦海,剎那間,他進入了化境,形意槍法大成,甚至多出了鷹式,方才不見「加號」。
「所以,只要氣血足夠,甚至能夠用氣血灌注,領悟出更高層次的武學?」
氣血:3/7
「呼,呼——」陸純回過神來,呼吸變得急促,一股強烈的眩暈襲來,讓他無法思考。
霎時間,他已是臉色蒼白。
頂着忽視出現的黑眼圈,低頭一看,手臂大腿毫無血色,更有黑點湧現,他一度懷疑這要長出屍斑,然後啪嗒的一聲躺在床上,再沒有任何的力氣。
「怎麼如此」
昨日也是剩下3點氣血,也沒有如此虛弱,如今竟然似要精盡人亡,猝死當場。
不過他在眩暈迷糊之際,還是想到了緣由,此前是3/5,還在能接受範圍內,這次是氣血3/7,已經損失過半,傷了身體本源。
「少爺,你,你怎麼了?」
明月身為暖床丫鬟,本該睡在一起,奈何陸純睡了十二時辰,明月根本睡不着。
她早早起來忙活家務,轉頭一看,陸純雖然醒了,卻面如紙色,頓時驚呼出聲,急得流出了眼淚。
她嗚嗚說道,「少爺,少爺你可別嚇小月。」
「我我死不了。」陸純用盡渾身力氣也無法坐起身來,喘着粗氣說道,「你替我準備人參,補品不對,虛不受補,你先替我熬粥,算了,還是請大夫吧」
陸純這番話,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眼皮也都抬不起來。
「嗯,少爺你不要有事,我很快就回來。」
明月連忙跑出房間,請來了一個背負木箱的大夫,大夫坐在床前,眉頭緊鎖着,給陸純號脈,良久方說,「只是氣血虧空,已經沒有大礙,年輕人,還需要節制,我給你開藥」
陸純不語,無力解釋。
「太好了,少爺沒有大礙。」
明月頓時眉笑眼開,說道,「聽說少爺你生病了,老爺和幾位姨娘奶奶,都擔心少爺,就來看望少爺呢,對了,八房姨奶奶和九房姨奶奶,也在來的路上。」
陸肅打下這番家業,娶了不少妾室。
「我知道了。」
陸純心裏一顫,他深刻的記得父親除了正妻,也就是他娘親之外,還有七房妾室,那麼,這八房姨娘和九房姨娘從何而來?
又是忽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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