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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薄燈看着她的臉色回答:「現在聽說了。」
「小姐修煉的方式當真別具一格。」
他慵懶地靠在寒潭邊緣,一隻手搭在岸邊,側過身子來看她。
語氣里顯而易見的戲謔。
微生泠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當下卻沒太大反應。
寒潭上起了薄薄的霧氣,微生泠伸手揮了揮,故意將霧氣都趕到霧薄燈那邊,模糊了他的輪廓。
她靠在小臂上,百無聊賴地問:「霧薄燈,你現在什麼修為啊?」
隔着霧氣看不太清。
霧薄燈不喜歡這樣,他往前邁了一步,寬大的身軀碎開霧氣。
「小姐這是急着了解我?」
「不是。」微生泠搖頭,說得堅定:「我要努力修煉,看看還差多少。」
霧薄燈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當真斂眉思忖着:「不太清楚,目前應該是元嬰巔峰。」
目前?應該?
怎麼說得好像他自己也不清楚一樣。
微生泠以為他不坦誠,不願意告訴她。
但霧薄燈的確不清楚,他來到東瀛還未曾與修士大打出手過,故而也不知道能發揮幾分修為。
但依據經脈內流動的魔氣來說,高不過化神。
魔域早在上古時期便被封印,那場神魔大戰,諸神隕落,魔神身死道消。
諸神的魂魄凝成一顆靈珠,化作封印的鑰匙。
但歲月更迭,萬古不長青,魔域的封印出現裂縫。
霧薄燈便出了魔域。
只可惜雖然封印有了裂縫,但空子也不是那麼好鑽的,修為越高的魔被壓製得也更厲害。
就比如霧薄燈,兩百歲邁入渡劫期,前無古人。
但魔族壽命是修士的數十倍,三百歲才行冠禮,折算年齡相當於修士的二十歲。
微生泠沒多想,看了眼天邊的月亮,掐着時間又問:「你現在能打我幾個?」
他頓了頓,才說:「不打女人。」
只殺女人。
微生泠拽着他的衣襟:「我說認真的。」
「我看看我還要努力多久。」
霧薄燈眉眼恣意,覺得好笑:「這麼想揍我?」
是啊,是啊。
他看見少女琉璃般的眸子起了一點微澤的光亮,當即來了興致去逗弄她:「小姐,你要是肯低頭求求我。」
「我也可以輸。」
毫不意外的,小孔雀炸毛了。
微生泠氣勢瞬間拔高,冷着眼看他:「誰要求你?誰需要你讓了?」
「等我修為追上你那天,我們光明正大打一架。」
她揚了揚拳頭:「我一定將你打得——跪、地、求、饒!」
霧薄燈語氣儘是快意:「哦~」
「我等着。」
明月高掛,清輝灑滿山間,遠處小徑靜謐而神秘。
微生泠不着痕跡去看霧薄燈。
這人瀲灩的桃花眼裏含着朦朧霧氣,很容易在瞬間攝取心神,令人恨不得身心都沉浸在其中。
唇色紅潤,半點沒有中毒的跡象。
微生泠不禁在想,毒沒撒夠?
她剛來寒潭時,就往水裏撒了毒,害怕毒性太強,特意吃了一整把解毒丹才敢下水。
她靠着解毒丹撐到現在。
那霧薄燈又是靠什麼?
他長得極美,身材勻稱卻不羸弱,但也絕非煉體的體修,他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微生泠在看霧薄燈時,他也在看她。
少年看着她唇色越來越蒼白,不禁抿了個笑。
他修為入渡劫期後便百毒不侵了,相反因為血脈的緣故,使得他本身就是巨大的毒源。
只需要一滴血,就可以破壞掉解毒丹建立起的平衡。
微生泠脊背莫名發涼,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覺得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悶,像是堵着一塊石頭。
卻來得又緩又慢。
她挪着步子,在寒潭盪開圈圈漣漪,去靠近他:「霧薄燈你冷不冷?」
「你要是冷的話........」
少年不緊不慢吐出兩個字眼:「不冷。」
很好,不給台階下。
微生泠覺得腿有些發軟,她半個身子都靠在寒潭邊,以此減輕身體的負擔,額上發了細密的汗。
鬢髮微濕地貼在頰上。
霧薄燈看出她的異樣,卻故意耗着沒拆穿。
他想看看她能撐多久。
魔族的血,沉淪的毒藥。
霧薄燈薄唇微勾:「看來小姐吸收日月精華的修煉方法很管用,我現在感覺體內靈力充沛。」
「對了,你之前問我的問題,若是放在半個時辰前,我能一個打你三個。」
微生泠撐着身子問他:「那現在呢?」
「十個也說不準。」
聽出他聲線里的笑意。
微生泠捏着拳頭,也明白了:「你耍我?」
霧薄燈眨了眨眼,長睫垂曵:「我聽不明白小姐在說什麼。」
裝。
接着裝。
微生泠揪着他的衣領,迫他低下頭,這股勁兒過後,她腿一軟,就要沉入潭底。
腰肢處卻搭來比寒潭水還冰涼幾分的手,霧薄燈小臂微微用力,將人撈了起來,順勢按進懷裏。
「小姐當心,久煉成疾,都快站不穩了,應當勞逸結合才對。」
微生泠沒力氣爭了:「你說得對。」
下一瞬,她雙腿離地,被打橫抱起。
少年輕鬆抱起她,邁出寒潭,水聲嘩啦啦地往下墜,而夏夜躁動難安。
他低頭看向微生泠沾了一點水光的唇:「我先帶小姐回去。」
「霧薄燈.......你是不是很擅長以牙還牙啊?」
微生泠的聲線很輕,如風中殘燭,將滅未滅般。
她在想,什麼毒這麼厲害?
竟然把吃了一把解毒丹的她給毒倒了。
簡直聞所未聞。
在陰溝里翻了船。
霧薄燈騰出一隻手來,將她的鬢髮撥開,露出那張稠麗的臉:「沒有,我很大度的,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我想,應該是你對我有誤會........」
他沒聽清:「什麼?」
但得不到回應了。
微生泠闔着眸,朱唇微張呼吸均勻,昏睡過去,柔順的發貼在他胸口,寒涼的風吹來,她下意識往他懷裏縮了縮。
那動作是毫無防備的依賴。
他渡過靈力,為她烘乾了衣物,就連冰涼的身上也染着溫熱。
走過漫長的路,送她回去。
沒對她做什麼。
那毒也只是暫時昏迷。
回到紫薇宗,還是從那扇窗進來,和離開時的路線一樣。
霧薄燈替她掖好被子,擦去額角的汗,看着她雙手交疊睡顏乖巧,輕哼了聲笑:「真可憐。」
「你守着的東西,要被我拿走了。」
魔說完心情愉悅地放下床帳,走向她的妝奩,拉開最底層的那一格,將珠翠首飾撥開,露出一個暗色花紋的匣子。
他將指尖靈力結成絲,爭先恐後地鑽入其中。
破開那道金鎖,霧薄燈打開匣子。
裏面還有一個鎏金的匣子。
他微不可察地蹙眉,如法炮製般又將其打開。
結果還有一個匣子。
「嘖。」
又打開一個,還有。
還有。
還有........
霧薄燈算是明白了,這根本永無止境,微生泠在這個匣子上設了陣法,只要打開一個就一定還有一個。
不斷重複。
他就知道沒這麼簡單拿到靈珠。
否則就沒意思了。
他將匣子收好,又幻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入格子裏並將那些珠翠放回原位。
還沒等霧薄燈離開,房門被一腳踹開。
「主人!」
他掐着隱身術,貼着牆往外走,在看清來人是玉漸瀾時,腳尖一轉,又往回走。
霧薄燈靠在屏風邊,雙臂環胸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唇角弧度揚起。
不用猜,一定是琅嬛說了些什麼,才讓玉漸瀾急急忙忙來確認微生泠的安危。
床帳被掀開,微生泠睡顏嫻靜。
他看見玉漸瀾鬆了一口氣。
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霧薄燈唇角弧度慢慢緩了下來。
玉漸瀾欺身,同樣替她掖好被子,在少女上側投下一片陰影,他鬼斧神差地向下靠近,在薄薄的唇瓣快接觸到微生泠臉頰時。
霧薄燈眼底覆上一層寒霜。
他直接靈力打出,將微生泠側了個身。
那吻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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