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林司掌事太監金忠與刑獄司掌事太監吳密,急忙趕來泠雪閣。
皇帝早就暗中有交代,雖然淑妃與寧婉音同掌後權,但若宮中有事,聽從寧婉音的命令。
不必理會淑妃。
「皇城出事,兩位公公想必已經收到消息了。還請兩位公公,從現在起帶人巡邏後宮。」寧婉音看向兩人,一一安排道:
「金公公,有勞往景禧宮、琳琅宮、長春宮、染楓閣多派一些人手,以防有宵小之輩妄圖以皇嗣為人質。」
「吳公公,今日必有人生亂。若有人行為鬼祟,不論緣由,直接抓入刑獄司。」
兩人都是十分震驚。
寧昭儀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安排的井井有條,公平公正,絲毫不因為個人恩怨,就置皇儲於危險之中。
難怪陛下會讓他們聽從寧婉音的命令。
此女,當真是有一國之母的手段和氣度。
「是!」兩人毫無二話,立即領命,趕緊安排人手。
內務府里,只有這兩個監司,一掌刑名,一掌戍衛,乃是皇帝的心腹。
至於其他人,不知道能不能信。
寧婉音也就不見了。
最後看向小夏子道:
「傳令六宮,各宮妃嬪現在立即回宮,閉門不出,宮人各司其位,不可隨意竄動。若有違者,抓入刑獄司。」
「是!」小夏子領命。
慈寧宮。
「太后娘娘,岑家瘋了啊!」劉振慌慌忙忙進來稟報,「岑家竟然反了」
薛太后神色十分震驚,感覺不可思議:
「岑家怎麼會謀反?」
死了一個岑若瑜,根本不至於反。再送一個女兒入宮就是。
除非是事關家族存亡的大問題,才會鋌而走險!
薛岑兩家的根基,是兵權。
那麼
「西南必定出事了。」薛太后臉色凝重。
劉振慌忙問道,「太后娘娘,現在可怎麼辦?趕緊通知國公爺」
「兄長必定已經收到消息,不必輕舉妄動。」薛太后沉穩道。
正在此時,捧棋來傳信。
劉振十分惱怒。
憑寧婉音也敢和太后娘娘如此說話?
但薛太后非但沒有生氣,十分平和看向捧棋道:
「哀家自不會在此等緊要時機,給皇帝添麻煩。你讓寧婉音儘管可以放心。」
「是。」捧棋福身退下。
景禧宮。
「娘娘,岑家瘋了啊!他們竟然謀反了!」蔡全連滾帶爬進來稟報。
淑妃十分震驚,「打進來了嗎?」
「還沒打進來。禁衛軍正在和他們打着,可嚇人了」蔡全結結巴巴道。
淑妃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一旦岑家打進來,肯定得殺了自己。
一時間,淑妃心中生起無限恐慌,六神無主。
正在此時
宮門外傳來巡邏的衛林司太監的敲鑼聲。
「咚!寧昭儀有令,諸位妃嬪立即回宮,閉門不出。若有隨意竄動者,論罪處。」
「咚!寧昭儀有令,各宮宮人各司其職,各歸其位。若有行為鬼祟者,論罪處。」
淑妃並不是蠢人,聽見這些聲音她就反應過來。
這是寧婉音在穩定後宮局面。
明明她才是執掌後宮之權,寧婉音不過協理六宮
但是,在後宮突然出事的時候,寧婉音出面穩住局面,她被架空了。
可恨至極。
今日後宮之中,有人打算縱火。
如今春寒料峭,各宮裏的炭火盆都還擺着,稍稍動一下手腳,就能引起大火
但這些人都沒想到,他們才剛剛靠近炭火盆,就被抓了。
琳琅宮外幾個轉悠的宮人,被抓了。
泠雪閣就更不必說,但凡附近出現一個生面孔,立即抓走。
一時間,刑獄司人滿為患。
在寧婉音的安排之下,又有薛太后的安靜配合,後宮的局面,很快便穩定了下來。
魏瑩雅平時在心底罵皇帝,此時也是擔憂不已:
「前廷那邊什麼情況?皇帝能不能贏啊?他可一定要贏啊!」
寧婉音將一樁樁事情都安排佈置好以後。
靜靜坐在窗台前,等着前廷的消息:
「應該能。」
宮變最要緊是速戰速決,一旦拖到京城附近駐守的軍隊趕來,那就更贏不了。
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岑家應該悄然準備數倍人手碾壓進來。
但打了這麼久
戰局依舊焦灼着,說明,皇帝確有防備。
岑家謀反的事,可能在他預料之中。
只是他並未向任何人表露分毫。
「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魏瑩雅聽見寧婉音說這三個字,整個人放鬆不少,隨後是深深不解:
「岑家為什麼要謀反啊?就算岑若瑜死了,他們過段時間再送一個女兒進來不一樣嗎?這麼激動做什麼?」
寧婉音沉吟,「應該是西南出事了」
岑家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兒之死謀反。
只可能是他們鎮守的西南,出事了
日落時分。
皇帝平定福王之亂。
從韓尋傳信去大梁尋找岑家通敵的證據開始,赫連祁便已經做好了岑家謀反弒君的準備。
在昌平侯離京之前。
他密旨讓昌平侯速回西北,整肅軍隊,隨時待命。
密旨讓蕭雲景盯着岑家軍,隨時動手。
京城就不必說,秘密調集軍隊,隨時準備鎮壓岑家和福王。
同時派人暗中盯着岑家,提防他們悄悄轉移出城。
赫連祁平定宮變後,立即下旨:「岑家通敵謀反,西南戰事以蕭雲景為首,西南諸軍聽從號令!調西北軍統帥昌平侯,馳援西南!共誅岑氏。」
韓尋的回信還沒來得及傳回京城。
但岑家既然反了,赫連祁便知道,韓尋在大梁抓到了他們通敵的證據。
又下第二旨:
「各地府衙攔截岑家逃犯。若有窩藏,以同罪論處。」
信國公帶着家眷,趁亂逃出了京城。
此次宮變,岑家的打算就是借宮變之機,離開京城。
既然皇帝派了韓尋去大梁追查,那必定已經做好防備,他們就沒打算這一次宮變能成。
福王不過是一枚被他們哄騙以為自己能上位的棄子。
唯有京城亂了起來,他們才能趁機逃走。
就在京城福王之亂同日。
大梁鐵騎侵入西南。
岑桓大開城門,率岑家軍投了。
他當然不會自認反賊,打出了一個名號:赫連祁謀害先帝、先太子和英王,弒父弒兄上位,不配為帝。
蕭雲景第一時間率軍迎敵。
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
西南,已經陷入一片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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