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禮在一片祥和之中落幕。
泠雪閣。
「主子,幸而您運籌帷幄,佈置周密,沒出什麼亂子。」蓮蕊鬆了一口氣。
薛太后雖然暫且把魏瑩雅當成了自己人看待
但是她做局,就比薛錦嫣謹慎很多。
安排呂昭儀去辦這一樁事,並沒有讓第三個人知道。
魏瑩雅不知道誰要動手,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佈局。
但寧婉音縱然一無所知,也知道,薛太后必定會動手的。
這攻與防之間,不過看誰更技高一籌。
敵方勢強,我方勢弱。
以弱勝強,自然是很難的。
然而人想要活着,還想要活的錦繡芳華,那便只能,關關難過,關關過。
「此次平安無事,但薛太后不會善罷甘休。大家都謹慎一些。」寧婉音並沒有掉以輕心。
蓮蕊點點頭,「奴婢明白。捧棋她們也都警醒着呢。」
正說話間,捧棋進來稟報:
「主子,捧琴說一切順利。」
寧婉音眸光微閃,「讓府外的人盯緊了,看看怡和郡王見了什麼人,他怎麼對付施家。」
她此計,一是借怡和郡王的手,去除一些麻煩。
二是,她要試探怡和郡王的底牌。
朝堂上的官員,除了薛岑兩家,就是皇帝的人手
怡和郡王能在他們三方眼皮子底下藏一股勢力,這難度怎麼說呢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比皇帝明天喝水嗆死傳位給他的可能還小。
寧婉音真的很疑惑,怡和郡王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只要他一出手,那蛛絲馬跡的痕跡,自然是會留下了。
景禧宮裏。
藥味瀰漫。
「娘娘,今日汀蘭殿無事。」珍珠上前一步稟報。
淑妃躺在病榻上。自從那日風雪裏長跪,她便開始養病。其實她的風寒不嚴重,喝了兩碗湯藥便好轉了。
不過是故意裝病。
一個剛剛掌事的妃嬪
是最容易出差錯的。
何況,薛太后正在尋機會送寧婉音進刑獄司。
她當然要撇清自己。
「她還真是挺棘手的」淑妃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薛太后對付自己的時候,不是挺麻利的嗎?
怎麼對付寧婉音,這麼不順?
「看來我要幫幫她。珍珠,請岑昭儀來一趟。有件事,我要求岑昭儀幫幫忙。」淑妃薄唇勾起一絲冷笑。
她爹倒了,但她也還有一些人手能用。
不過,她爹咬牙一個人扛了下來,沒有吐露一個他斂財以後往上送的人
底下人如此賣命,不就是圖一個岑家會善後,照顧他們的家眷嗎?
所以,縱然她爹倒了,但岑昭儀倒是待淑妃格外親熱。
這些小事,岑昭儀總是要替她辦的。
年底,是內務府最忙碌的時候。
從採買年貨、籌備各宮年儀到掃塵祭灶
蓮蕊等人都打着十二分小心,確保不出一絲差錯。
「主子,夫人出事了!」蓮蕊急匆匆趕來。
寧婉音手中拿着的賬簿不自覺攥緊,一向淡然的性子,聲音里也透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
「我娘怎麼了?」
「夫人手臂被砍了一刀。」蓮蕊先挑了最緊要的結果說:
「您放心,葛大夫已經看過了,是皮肉傷,未及骨,細心靜養數月便能痊癒。」
寧婉音眼神格外冰冷,「誰幹的?發生了什麼事?」
蓮蕊稟報道:「今早您外祖父摔了一跤,人當場就昏了過去,一時半會沒能醒。程家把消息傳到伯府,夫人一聽便急了,趕早出了城門,結果去棗縣的路上,遇到了兩批埋伏的山賊」
程氏的娘家,在京城附近的縣城。若要回娘家,是必定要出城門的。
「幸而您早早安排了後手,咱們家門口盯梢的人,一瞧見伯府的馬車出去,立即通知了鏢局的人暗中護送」
寧婉音在自家門口安排了盯梢的人。
一是防着蓄意接近伯府的人。二是如果伯府里出了什麼事,也能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出來。
寧婉音提醒程氏不要離開京城。
但她如此謹慎之人,自然也有以防萬一的備用計劃。
寧家有許多商鋪。寧婉音對於家族生意上的事情從不指手畫腳,唯獨為了安全,早早讓母親派人盤下一間鏢局,投了許多銀子。
鏢局裏的護衛,每日乾的都是護送的活兒,身手都不差。
「第一批山賊是在去棗縣的半路上遇見的。幸而鏢局護衛喬裝送鏢,不遠不近跟在後面,一看見出事,立即趕上去,救下了夫人。」
「出了這等意外,府兵和鏢局護衛趕緊護着夫人折返回京。回去路上又遇到一批山賊,混戰之中,夫人傷了一刀。」
山賊人數眾多,若非主子的後手,夫人只怕是回不來了。
寧婉音壓下心底紛亂思緒,一雙墨瞳幽靜的令人心悸:
「捧棋,你回府一趟,替我看看娘親可還安好?給葛大夫封一份重金送去,一切有勞他了。」
「是。」
「再去仔細查查,山賊有沒有留下什麼物件,他們用的招式,說話口音」
寧婉音一一交代。
捧棋記在心中。
「派一個面生的去一趟棗縣,看看我外祖父怎麼樣,怎麼摔的,詳細問問」
「是。」捧棋領命。
領了一個採買的名頭,匆匆出宮。
寧婉音有條不紊佈置。
但即便安排好了一切,她的心情,依舊十分難受。
寧婉音在窗台前坐了良久,從下午到天黑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主子,陛下來了!」小桂子快步進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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