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熱吻十分甜最新章節!
時染心跳漏了拍。
「沒有啊,」唇角挽起,她哼了聲鎮定地拿開他的手,抓住機會刺他,「四哥別忘了,你現在連我男朋友都不是呢,就算是,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求婚的。」
說話間她驕縱又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岑衍低笑。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轉而牽過她的手:「走吧。」
時染得意極了。
岑衍哪裏不知她在想什麼。
但他只笑笑。
求婚的話題就這麼被揭過,本就是玩笑話,時染一點兒也沒放心上,岑衍看起來亦是,兩人手牽着手慢悠悠地開始爬山。
有時染在,這一路便笑語聲不斷。
岑衍則牽着她的手,護着她提醒着小心腳下,陪她說話,或聽她說這一年經歷的事。
就這麼慢慢地走到了半山腰的涼亭。
休息了會兒再出發,時染晃着他的手撒嬌,睫毛撲閃朝他拋媚眼:「四哥,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
岑衍視線掃過她。
「裙子,不方便。」他提醒。
時染不依不饒,把無理取鬧的模樣演到了極致:「穿裙子也能背,你不背我就是不愛我了,果然昨晚我做的夢就是預兆。」
眼中蓄滿寵溺,岑衍無奈失笑。
「那我抱你。」他哄她。
時染唇角翹了翹。
「那……」
話音未落,她已被男人一個公主抱抱起。
她條件反射地摟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來,但事實是,她深知就算自己不摟着他,他也斷不會讓自己有摔下來的可能。
他會護着她,事無巨細。
岑衍一步步繼續往上走。
從時染的角度,男人線條完美的臉廓近在咫尺,鼻尖儘是清冽的氣息。
這麼近。
她只覺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起來,果然男人帥起來比女人更是禍水。
情不自禁的,她親了他一下。
「重麼?」她笑盈盈地望着他,眸中倒映的唯有他。
岑衍搖頭。
「不重。」
「真的?」
「嗯。」
時染忽然來了將這或許別人聽來很沒營養,但情侶間會覺得甜蜜的對話繼續下去的興致。
「為什麼不重?」戳了戳他的臉,她問得狡黠,「四哥的意思是只是現在不重麼?那如果我胖了,你就會覺得重,是這個意思麼?還是說,四哥因為抱過其他人,所以有對比?」
句句都是陷阱。
岑衍哪裏聽不出來。
笑意直達眼底,他沒有正面回答這些問題,只是說:「如果覺得你重,只會是一個可能。」
「什麼?」
「有了我們的孩子。」
恰好微風拂過,小路兩邊的竹葉發出沙沙聲響,男人低啞的話語混合在其中,聽來似乎有種別樣味道,惹得人心跳不受控。
時染唇角笑意怎麼掩都掩不住。
「什麼孩子,誰要和你有孩子了?」她嫌棄。
腦袋埋在他懷裏,聞着屬於他的好聞的氣息,心中流淌過些層層異樣,她哼笑着又說:「四哥這是時時不忘提醒我給你名分的事麼?」
還未回岑家前岑衍偶爾也會上網,直到現在他都記得曾在網上看過的一句,大意是背着喜歡的姑娘就好像背了整個世界。
那時他不懂,還嗤之以鼻。
直到遇見時染,直到現在。
她就在他懷裏,就是他的全世界。
心尖如羽毛划過,酥麻觸感蔓延至全身,他抱着她,一步步穩穩地走着。
「那你給麼?」低眸,他注視着她,低低地問。
時染抬起了腦袋。
甜蜜流轉,笑意漸深,她說:「看四哥表現啊。」
視線交匯,岑衍也笑。
「好。」
「好什麼?」
「努力表現,爭取早日有名分。」
時染並沒有讓他抱着走很久,走了一會兒便讓他把自己放下來,只是男人說什麼也不願意,硬是又抱着她走了一段路。
等到了山頂寺廟,時染挪揄地瞧了男人一眼,而後拉着進了裏面。
買了香,她把其中一份遞給他,而後拿着自己手中的鞠躬,最後又跪在團蒲上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
岑衍從不信這些,但看着她虔誠的模樣,到底還是和她一起做了相同的動作。
上完香,兩人在寺廟中轉了圈才慢悠悠地下山。
時染回頭看了眼寺廟。
「許願了?」
時染聞言笑盈盈地和他對視。
「對啊,」她點頭,「我知道四哥不信這個,其實我也是,但心意到了呀。」
頓了頓,她問:「知道我許的什麼願嗎?」
岑衍定定地望着她。
「和我有關?」
時染笑了開來。
「是呀,」主動和他十指相扣,她說,「希望四哥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岑衍喉結倏地滾了滾。
內心忽而情緒翻湧,深眸將她凝視,下一秒,他無聲地單手將她擁入懷中。
極用力。
他明白她的意思。
此刻天藍如洗,風暖不燥,陽光透過樹葉斑駁而下將兩人籠罩。
時染腦袋蹭了蹭,笑着回抱住了他。
回到山腳下,視線無意間的一瞥,時染髮現有人在給人畫畫,畫得很像。
時染來了興趣,示意男人看。
「四哥。」
岑衍看了眼,觸及到她眼中的歡喜和期待,他捏了捏她的手,哄道:「回去我給你畫。」
時染訝異。
「四哥還會畫畫?」她眨眨眼,滿臉寫着不信。
岑衍牽着她往前走,面色是一貫的清冷仿佛沒什麼情緒起伏:「嗯。」
時染笑得眉眼彎彎:「好呀。」
兩人手牽着手在附近又悠閒地逛了圈。
看到棉花糖,時染撒嬌想吃,岑衍二話不說給她買。
時染輕輕咬了口。
很甜。
視線里男人伸手替她將一縷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到了耳後,極其自然的動作,仿佛是刻在骨子裏的本能,就像他在沉睡中時也會緊握她的手。
時染忽然覺得,棉花糖再甜也甜不過這個男人給予她的無盡的寵。
心念微動,她再咬了口。
岑衍剛收回手便看到她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眼中似有情緒翻湧。
「怎麼……」
最後一個音節還未出口,柔軟的唇輕輕地覆了上來。
還有棉花糖。
四目相對。
時染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四哥,甜麼?」
陽光傾瀉,她眸中沁着的笑意愈發璀璨。
「甜。」岑衍摟住她,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
空氣中溢滿了甜蜜味道。
下午,兩人回程。
時染想吃岑衍親手做的飯,加之答應了給她畫畫,於是兩人先去超市買菜,而後再回香樟公館。
超市里。
岑衍一手推着推車,一手牽着時染以防她走丟,惹得時染直笑他真把她當孩子了,但雖是這麼嫌棄,心裏卻是甜得不行。
她想吃什麼岑衍便買什麼。
只是當她的手要推開冰櫃門拿雪糕的時候……
被握住了。
男人阻止了她。
「太涼,不能吃。」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岑衍低聲說。
時染沖他眨眼撒嬌:「可我想吃。」
岑衍向來抵擋不了她的撒嬌,尤其還是在刻意的情況下。
但這次不行。
「已經在幫你找醫生,」假裝沒看到她楚楚可憐的眼神,他狠下心說,「等調理好了再碰這些。」
時染忽然想起她去A國前原本是讓紀醫生給她調理身體的,但出國後太忙,中藥就沒有再喝,一直到現在。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擔心她。
但她就是故意和他唱反調:「紀醫生約我了,明天我就去找他,按照紀醫生的方子繼續調理下去肯定沒問題的。」
她頓了頓。
「到現在四哥還在吃紀醫生醋呢?」她笑盈盈地問,被他握着的那隻手也在作亂。
岑衍否認:「沒有。」
「是麼?」
薄唇微抿,瞥見她的笑,最終他說:「明天我陪你去。」
時染得寸進尺:「那四哥給我買一盒,讓我吃一點點,不然我自己去。」
「不行。」
斬釘截鐵,毫無商量餘地。
時染:「……」
她作勢哼了聲,試圖甩開他的手。
岑衍抱住她,低聲誘哄:「乖一點,聽話,嗯?」
岑衍一貫抵擋不了時染的撒嬌,他不知道的是,每每他這麼哄時染,時染同樣抵擋不住。
但她不願輕易認輸。
「可以不吃,」手指攥着男人的衣服玩兒,時染沖他狡黠一笑,活脫脫又變成了勾他魂魄的妖女,「四哥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說這話時,她踮起腳尖湊到了他耳旁,刻意壓低着嗓音輕輕慢慢嬌媚軟糯地一字一頓。
岑衍呼吸微滯。
「什麼事?」順着她的話問,他開腔,聲音已然悄然變得沉啞緊繃。
時染敏銳感覺到了。
唇角翹了翹,她得意極了,順勢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了下。
「四哥……」
「嗯。」
時染重新和他對視,明眸淺笑,笑得好不勾人。
每一次,都是讓岑衍心動的模樣。
他握住她的手,低低地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想我答應什麼?」
「什麼都答應麼?」
岑衍喉結滾了滾:「嗯,除了吃涼的。」
「哦……」時染拖長音調應了聲,繼而朝他勾勾手指。
岑衍如她願低頭,讓兩人靠近。
下一瞬,他聽到了她充滿挑釁的話語——
「回家後四哥什麼都要聽我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81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