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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話,李曉雲誤以為是謝文東的託詞,是他不想與自己多呆一會哪怕多說一句話的藉口,心中突然生氣一股悲意。眼圈也有些紅,她別過頭,看向窗外,緊緊咬着嘴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謝文東看出李曉雲的異樣,想詢問究竟,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把李曉雲送回政治部之後,謝文東給東心雷打去電話,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東心雷回答的乾脆,說道:「東哥,按照你的意思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望月閣的人真的打算在這裏伏擊東哥,他們一個都跑步了。」
「恩!」東心雷做事,謝文東很放心,含笑着點了點頭。
東心雷按照謝文東的命令埋伏在北京東南部的近郊,另外還有上百名的北洪門精銳與血殺人員全副武裝的埋伏在這一帶,有些埋伏到高樓上,有些藏匿於胡同深處,有些混進道路旁邊的店鋪里,這些人,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而且身上都帶着槍械,即使是絕世高手鑽進來也別想再活着走出去。
謝文東不是神仙,望月閣要在哪裏伏擊他,他也才不出來,不過他有曲青庭這個內線通風報信。
東心雷並不知道這些,忍不住疑聲問道:「東哥,望月閣真的會在這裏動手嗎?現在這裏很平靜,根本沒有看到望月閣的影子!」
望月閣會不會在此處動手,謝文東的心裏也不是十分肯定,畢竟消息是曲青庭給的,對這個人,他不是百分百的新人。心裏雖然沒底,但他的語氣卻很鑑定,說道:「不出意外,望月閣的一定會在這裏出現!」
不出意外?萬一要出意外呢?東心雷苦笑。東哥現在身邊只有十幾個人,若是望月閣換個地點伏擊,只怕東哥就凶多吉少了。不
過這話他沒敢說出口,對於謝文東的決定,提出任何的質疑都是毫無意義的。也根本改表不了什麼。他暗嘆一口氣,說道:「好的,東哥,我明白了。」
與東心雷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對開車的金眼道:「走,回T市!」
「東哥,我們走哪條路?」金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謝文東一笑,說道:「我們是走哪條路來的,就走哪條路回去!」
金眼低聲問道:「東哥,望月閣會在半路截殺嗎?」聽了他的問話,副駕駛座位上的袁天仲也緊張起來,回過頭,目不轉睛的看着謝文東。
「嗯!」謝文東淡然道:「有消息說,我們會在半路動手,我已經做了相應的安排,走吧!」
「哦!」金眼不再多問,不過他和袁天仲的神經卻開始緊繃起來。心也隨之提到嗓子眼,要知道這次望月閣可是派出四名長老,上百名的門徒,面對如此眾多的高手,金眼和袁天仲的心裏都不太有底。
三兩汽車在市區內穿行,一路到時順暢,並未遇到伏擊和變故,當要接近近郊的時候,東心雷給謝文東打來電話,聲音不在像剛才那麼平靜,或許由於緊張,微微有些顫音,他說道:「東哥,有情況。」
謝文東精神一震,直截了當的問道:「對方來了多少人?」
「暫時還看不出來,只是扎眼的人就不下二十個,裝扮成行人在路邊晃悠!」東心雷身在遠處的高樓天台上,駕着沉重的狙擊步槍,居高臨下,通過瞄準鏡觀察街道上的情況,雖然距離街道有上千米之遠,他即便高喊一聲也未必聽得見,可東心雷還是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將掛在耳朵上的麥克貼近嘴邊,問道:「東哥,現在動手嗎?」
「不!」謝文東搖頭,沉思片刻,說道:「望月閣不會只出動這麼少的人,再等等》」
「是!」東心雷眼睛貼近准鏡,晃來晃去,不停的在街道的行人中尋找目標,同時他又拿起對講機,通知下面的兄弟做好準備,隨時動手。
謝文東所坐的騎車距離東心雷的埋伏地點越來越近,轉過一個街角,東心雷亦可以通過准鏡看到他的轎車,他又拿起麥克,再次問道:「東哥,現在可以動手嗎:」
「能辨認出多少敵人?」「三十個以上!」「再等!」
東心雷的額頭見了汗,看向街道,路上不少的行人已經停住腳步,看似隨意的站在路邊交談。
這些人,有些衣服邋遢,肩上扛着鐵錘,看樣子像是想鄉來城打工的農民工,有些穿着制服,斜跨着背包,像是學生,有些衣着休閒隨意,拎着裝服裝用的膠袋,好像是逛街的行人,但他們的目光卻都有意無意的向謝文東的方向飄來。
東心雷深深吸了口氣,表情凝重的慢慢抬起手,手指扣在狙擊槍的扳機上。
謝文東的汽車還是勻前行,眼看着已經要與這些人近在咫尺東心雷實在忍不住,再次問道:「東哥,還不動手嗎?」
「讓他們先動手,只這樣,才能把全部的敵人引出來。」謝文東平靜地說道。
「可是太危險了……」
東心雷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謝文東的汽車已經要穿過去了,正在這時,路邊的一名青年突然一豆手,手中的膠袋飛出,剛好落在轎車前方的道路上。
「嘩啦一聲,從膠袋中三出
一片的三角釘,緊接着,只有聽「嘭嘭」數聲爆胎的巨響聲,謝文東所坐的絞車在街道上不自然地左右搖晃幾下,隨後停在道路當中。
這時,路邊傳來數聲叱咤聲,兩名農民工模樣的向下青年手持鐵錘,飛身躍起,幾個箭步衝到轎車左右,掄錘便砸。
啪啪——在震耳欲聾的悶響聲中,轎車的左右車演沿完全凹了下去,如此以來,車們也宣告報廢,汽車便成了鐵罐子,將裏面的人死死困在其中,幾乎在這兩名青年掄錘的同時,路邊的十數名青年紛紛在衣下去除事先早準備好的膠袋,向轎車惡狠狠的甩去。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脆響聲中,膠袋碰撞車身生破裂,裏面的夜裏隨之流出,將汽車澆的**的,車內的謝文東等人能清楚的嗅出來,那是汽油。
「糟糕!」金眼和袁天仲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同時去推車們,可是車門此時已被汽車上方凹陷的鐵皮擋死,根本打不開,袁天仲急中生智,胳膊肘就勢一拐,將汽車前方的擋風玻璃擊碎,隨後叫道:「他們要用火攻!東哥,快走!」說着話,他拉住謝文東的衣服,拼命的向前來,金眼也和他一樣,全力拉扯着謝文東,想從前窗爬出去。
他們想跑,可是預謀已久的望月閣哪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一名青年上前幾步,將嘴裏的半截香煙摘下,面帶獰笑,看着被鐵錘砸得殘破不堪的轎車,手指彎曲,就勢要將煙頭彈出去。
轎車的車表此時都是汽油,粘火就着,估計用不上一分鐘的時間,困在裏面的人就會被活活燒死
可是就在青年要把煙頭彈飛的瞬間,他的手腕處突然升起哦一團血霧,同時還伴隨着骨骼破碎的聲音。
啪!青年的手腕竟然被不知何處飛來的子彈打斷,整隻手連同煙頭一起掉在地上,斷腕明顯是被子彈的爆炸力炸開的,山口不規則,露出白嘩嘩的骨頭。
愣了好一會,那青年才反映過來,出啊的一聲慘叫,抱着斷腕,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這時,金眼先從汽車的前窗探出頭,沒等他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如何,站旁的一名青年掄起鐵錘,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嗡!
呼嘯的風聲好象來自地獄的那麼刺耳。
金眼看的清楚,嚇得一縮勃,急忙忙把腦袋收回到車內。
啪!這一記重錘,沒砸在金眼腦袋上,卻結結實實砸在車前蓋上,鐵錘幾乎將轎車的鐵皮砸穿,汽車的前臉也扭曲得如同怪物一般。
「媽的!」青年沒有想到金眼反映這麼反應這麼快,一擊未中,怒上心頭,甩掉鐵錘,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既然原定點火的是兇手了傷,只好他自己來辦了。
這個時候再點火,望月閣已經錯失了最佳的機會。
謝文東殿後的兩輛汽車已經趕上來,同時車裏的人也紛紛跳下車,木子手疾眼快,甩手一槍,正中那青年的太陽**上。
嘭!
隨手槍特有的悶響聲,青年的身子一震,手中的打火機隨之掉在地上,鮮血從他兩個鬢角流出,可他的身子還在站立,兩眼瞪得滾大,眼角都快張裂,盯着面前的轎車,足足頓了數秒鐘才直挺挺地倒下去。
「啊——」
另一名使用鐵錘的青年眼看着同伴慘死於對方的槍下,出嘶聲裂肺的嚎叫,兩眼充血,雙臂一掄,將鐵錘全力向木子甩去,同時他回手從後腰拔出一把鋼刀,怒吼着沖了上去。
我靠!眼看着大鐵錘在空中打着旋、帶着尖嘯聲向自己飛來,木子暗暗咧嘴,急忙一彎腰,身子迅伏了下去,鐵錘幾乎是擦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他是躲開了,可是站在後面觀望的熱鬧的行人閃躲不及,被砸了個正着,嘩啦一聲,看熱鬧的倒下一片,猩紅的鮮血慢慢流出來。
殺人了!」這回再沒有人敢繼續看熱鬧,嚇得做鳥獸散,驚叫着四散奔逃。
所以說,熱鬧不是那麼好看的,有時候也會看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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