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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田上了警車,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哪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
開車的警察年歲不大,二十出頭,滿臉的稚嫩,謝文東不用問也能猜得出來,他是從警校剛剛畢業的。
警察邊開車邊問道:「我先送你們去醫院嗎?」
謝文東和劉田身上都有血跡,前者額頭被子彈劃出個口子,半張臉都快變成紅色,而後者更慘,瘸着一條腿,褲腿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劉田搖搖頭,道:「不用!你先送我們到洪武大廈。」洪武大廈正是北洪門總部的大樓。
警察哦了一聲,用倒車鏡看了看二人,笑呵呵地問道:「你們和李隊長的關係很熟嗎?」這警察並不知道謝文東和劉田的準確身份,只是看隊長對二人的態度很客氣,心裏好奇。
「有些交情!」謝文東沒有話,劉槍隨口應了一句。
謝文東渾身上下的骨頭沒有一根不酸痛,特別是後腰,不時傳來鑽心的巨痛,雖然有防彈衣保護,但被子彈打中的滋味也同樣不好受。不過謝文東的意志力極強,身上的傷痛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看起來和平時沒兩樣,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身在警車裏,他的心仍然跳得厲害,心緒翻江倒海一般,非常不舒服,有種無法言表的不好預感。
劉田和警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他則心煩意亂的望向車外,很多次兇險來臨之前,他都有這樣的反應。
警車開進市區,劉田長長鬆了口氣,對謝文東笑道:「東哥,看來我們安全了!」
謝文東用手帕擦拭臉上的血污,眯着眼睛幽幽道:「希望如此。」
劉田一愣,不知道東哥為什麼這麼。
這時,道路前方迎面開來一輛大貨車,貨車陳舊,車身嘩啦啦直響,開在道路上,周圍的轎車都避得好遠。
劉田和開車的警察都沒有注意它,但謝文東卻心跳猛然加,喝道:「心!」
警察沒明白他的意思,半轉回頭問道:「心什麼?」劉田也疑惑不解地側頭看着謝文東。
不等謝文東話,那輛馬上要和警車擦肩而過的大貨車突然一轉車頭,對着警車直撞過來。
警察此時再想躲避,依然來不及。
幾乎同一時間,謝文東大喝道:「跳車!」着話,他拉開車門,縱身跳了出去。
他這一跳,足足橫着跳出一米開外,直接滾進路邊的臭水溝里,落地後,又向前軲轆出十數米,身子才算穩住。
他伏在地上,眼前金光閃閃,周圍的景物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
突然,後面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看他剛才坐的那輛警車,翻着跟頭飛到半空,破碎的零件碎塊死濺,接着,警車大頭朝下摔落,又是轟隆一聲,塵土飛揚,警車落地,整個車身扭成了u型,血水順着汽車的門縫中汩汩流出。
好半晌,謝文東才明白過來,他坐在地上,看着支離破碎的警車,還有裏面被擠壓變形的兩個人,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狠狠捶了一下地面,剛才還和他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就這樣永遠離他而去,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而無能為力,跳車時留下的刮傷很痛,但和心裏的痛楚比起來,已微不足道。
那輛和警車相撞的貨車也好不到哪裏去,前臉完全凹進去,車門脫落,只聽嘩啦一聲,從駕駛室裏面滾出一人,身上被玻璃劃出無數口子,神志不清地趴在地上,哇哇!連吐兩口血。
看到這人,謝文東雙眼充血,眼睛紅得幾乎放出光來,他艱難地站起身,向那人踉踉蹌蹌走過去。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對於謝文東來仿佛有十公里那麼長,他頭腦昏沉,耳朵嗡嗡直響,天地似乎都在以他為中心飛地旋轉。他的意識力再強,這時也難以控制受損嚴重的身體,無法走出直線,是繞着s型的路線來到那人近前。
他扯開破爛不堪的衣襟,從腰間撥出手槍。
那人躺在地上,當然也看也謝文東來者不善,想要爬起來,可試了幾次,最終還是無力的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此時,周圍過往的車輛不少都停下來,有些人見出了車禍,想要救人,有些人則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當謝文東掏出槍之後,嘩的一下,周圍的人群瞬間消失,人們紛紛跑回到車上,生怕受到殃及,快啟動汽車,落荒而逃。
謝文東對周圍的情況視而不見,也沒有心情去管其它,低頭看着那人,眯縫着雙眼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必須……得死,你的過錯不可原諒!」話間,他對準那人的胸口,緩緩抬起手槍。
若是在謝文東頭腦清醒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殺這個人,而是會對其嚴刑逼供,讓他出自己的身份和背後的主謀,但是現在,謝文東已沒有理智而言,能站立,能話,已經算是奇蹟,換成旁人,連續遭受如此強烈的重創,早趴下了。
那人在他眼中看到濃濃的殺氣,他咬牙沒有話,伸手去拉衣襟,在他的腰間,別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謝文東不給他拔槍的機會,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手
指上,扣動了板機。
「嘭!」槍聲響起,那人的肩膀升起一團血霧。
「嘭、嘭!」又是兩槍,子彈將那人前胸炸開兩個血洞,鮮血在他衣服上慢慢擴散,那人的雙眼隨之蒙上一層死灰。
當那人咽下最後一口氣,也沒有出半聲叫喊和呻吟,其剛烈的程度讓人佩服,也讓人恐懼。
謝文東沒有心情也沒有理智去佩服這殺手的骨頭有多硬,明知道這人已死。仍在他胸口又開了數槍,然後轉身走到道路中央,見前方遠遠行來一輛轎車,他沒有任何要避讓的意思,將槍背到身後,表情木然地站在原地。
轎車越來越近,緩緩停下,車門一開,從裏面走出一位三十出頭的青年。剛才,謝文東槍殺殺手那一幕他沒有看見,不然,什麼他都不會停車。
他茫然地環視一周,見躺在地上、胸前被染成紅色的殺手還有不遠處兩輛破爛的汽車,驚訝道:「出車禍了嗎?」
謝文東走上前,面無表情地道:「朋友,麻煩你幫我個忙!」
青年上下打量他,見他身上又是土又是血的,看起來傷得不輕,好心地道:「我選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謝文東搖了搖頭,指着警車道:「麻煩你先幫我把我的朋友救出來。」
青年聞言,快步走過去,向裏面一看,直嚇得倒退數步,五臟六腑都快翻了個。車裏面的那哪裏還是人,簡直就是兩個血肉模糊的肉團,紅糊糊的夾雜着白森的骨頭,白花花的腦漿濺在車廂里,紅的白的,到處都是……他捂着嘴巴,別過頭,對謝文東顫聲道:「你……你的朋友……已經死了……噢……」一句話沒完,他開始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死了?!」謝文東臉上露出一絲悲痛。
可他沒有時間對死去的兄弟做出哀悼,殺手又一輪的攻擊又來了。
三輛黑色的轎車飛行駛而來,不用看清楚里坐得是什麼人,謝文東先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殺氣。
他精神一震,跌跌撞撞看着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謝文東沒有時間和他羅嗦,將手槍伸出窗口,冷聲道:「我讓你上車!」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青年哪見過這陣勢,嚇得一哆嗦,愣了兩秒鐘,怪叫一聲,跳起多高,甩開兩條腿,連滾帶爬地向路邊跑去。
「媽的!」謝文東氣得直咬牙,收回手槍,坐到駕駛座上。
謝文東經常坐車,可開車卻還是第一次。現在被逼急了,也顧不了那麼多,按照他腦海中模糊的印象,啟動汽車,猛踩油門。
這輛轎車性能不錯,加也快,他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轎車如同離弦之箭,直衝了出去。
還好這裏不是市中心,而且時間尚早,路上車輛和行人都不多,不然,以他的技術,不用殺手來殺他,他自己就先把自己殺了。
謝文東開着轎車,在路上橫衝直撞,度達到一百二十公里,大有拼命三郎的架勢,嚇得前方的行車紛紛給他讓道,車雖然開得兇險,但後面的殺手想追上他,還真不容易。
雙方在公路上上演一場罕見的追逐戰。
時間不長,謝文東開車接近市中心,這時再想放開度,已然不可能。
看準路邊的一條胡同,他將心一橫,猛打方向盤,將轎車拐近胡同里。
胡同不寬,堪堪夠一輛汽車通行,即使是開車的老手想穿過這條胡同都不容易,更何況謝文東。
咚的一聲,汽車剛進胡同,左
側便撞到牆壁上,謝文東心中一急,向右打方向盤,咚!汽車右面又和牆壁來個親密接觸。
他開出不到十米,轎車的左右車燈完全報廢,好端端的一輛轎車被又劃又撞的體無完膚。
謝文東嘆口氣,看前方,胡同還有轉彎,以自己的技術根本開不出。他來不及仔細琢磨,狠踩剎車,將轎車停住,兩邊車門都被牆壁堵死,他拎出手槍,用槍把砸碎車窗,艱難地爬到車外。
剛到外面,後面的追車也到了,停下的轎車正好擋住胡同,給謝文東製造了一逃跑的時間。
謝文東被人追殺過多次,但只有這回最狼狽,連他自己都數不清身上有多少處地方在疼痛,頭腦漲,人是在跑,但腳步已開始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胡同的,看到前方有座商場,人群密集,想也沒想,出於本能反應的擠了進去。
謝文東不敢停留,他沒有回頭看殺手是否追來,甚至也沒有那個力氣,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穿過擁擠的人群,謝文東從側門穿了出去,來到外面,剛好看到一個女孩在上出租車,心中一動,快步跟了上去。
那女孩看起來剛逛完商場,手裏提着三四個包裝袋,才坐上車,沒等把車門關上,突然間擠上來一個陌生青年,她嚇了一跳,正想開口門話,對方卻先笑眯眯地道:「好久不見了!」嘴上這麼,下面卻悄悄亮出手槍,槍口在女孩的腹。
女孩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腦中一片空白,坐在那裏,一句話都沒出來。
謝文東手中槍的位置比較低,剛好利用椅背擋住司機的視線,他笑着對司機道:「麻煩你,開車!」
司機奇怪地皺起眉頭。這女孩身上的衣服不錯,談不上高貴,但也光鮮靚麗,可謝文東卻太慘了,身上又是泥又是土,衣服又髒又破,臉上紅一道黑一道白一道,看不清本來的相貌,活生生一個乞討要飯的,但聽他話的口氣,兩人似乎還是朋友,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司機搖了搖頭,還是啟動了汽車,問道:「兩位去哪?」
女孩嘴唇哆嗦着,支支吾吾。謝文東接道:「去……」他本想去洪武大廈,也就是北洪門的總部,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這次殺手對他的刺殺,顯然是經過周密準備過的,對他的行蹤也了如指掌,不定,總部附近也暗藏了殺手,草率前往,可能會遭遇致命的打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最安全的地方,有時也同樣是最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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