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廚房裏端着餐盤走出,站定在席世勛面前時,微微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隱忍,「少爺,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做吧。(風雨首發)」
席世勛淡淡的一句,差點沒讓管家飆出一口血。
&確定端着餐盤進到我的房間裏,會平安無事的欣賞美景?」
&管家默默的交出餐盤,滿頭黑線。
席世勛伸手接過餐盤,管家低着頭,閃開一條路,讓這個危險份子儘快離開。
管家與傭人目送着席世勛滿面春風的離開,一看就是心情大好,至於為什麼好,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想想,這新娘子平時身體素質那麼好,每天晨練都是萬米的節奏,現在一夜洞房,就連床都起不來了,恐怕昨晚真的「好辛苦>
端着愛心早餐的席世勛,並沒有在意身旁傭人驚詫的目光,而是自顧自的回味着剛剛的清晨床練。
負責擦拭樓梯扶手的女傭,不小心將水盆中的水濺在了席世勛的衣服上。
&傭人尖叫,接着滿眼的驚恐,「少爺,對不起,我沒有發現您走過來,請別趕走我!」女傭連連求饒。
&關係,下次小心點。」席世勛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如沐春風的扔下一句話便走開了。
「……」女傭攥着手中的抹布,哆哆嗦嗦的杵在那裏。
旁邊的女傭用手肘撞了下她,「別傻站着了,沒看到少爺今天心情特別好嗎?快幹活!」
&好,好!」女傭急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蹲下身子,繼續忙碌。
管家站在樓下,目睹了樓梯上發生的一切,不禁笑着搖搖頭,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真的是不假。
推開房門,席世勛輕腳走進去,看了眼床上的凌梓薰還在沉沉的睡着,將餐盤放在茶几上,走過去。
柔軟的大床陷下去一邊,席世勛坐在床畔,半切着身子倚着床頭,垂眸望着,骨戒分明的手整理着凌梓薰額前的碎發,輕輕的喚了聲,「阿薰……起床了,吃早餐。」
&凌梓薰渾身乏力,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呵……」席世勛痞痞的笑,怪不得她睡不醒,是自己把她累到了。
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八點鐘的飛機,還是叫醒這個貪睡的小女人吧!
席世勛將人從被子裏托起,抱在懷中,凌梓薰完全如一個沒有支撐的木偶,整個人都掛在了席世勛的身上,她真心覺得又困又累。
&薰……醒醒,八點的飛機,你再懶床我們就要遲到了。」
一聽到「遲到」兩個字,凌梓薰身為僱傭兵的那根線立刻繃緊。她在赤蠍七年,對於守時這點,一直嚴苛的遵守着,就算是再苦再累,她在第二天都會準時到達指定任務地點。
凌梓薰睜睡眼惺忪的坐直身子,全身就跟被車碾壓過了似的,尤其是雙腿間的痛感,讓她不適的蹙着秀眉。
&勛,幾點了?」凌梓薰摟着被子,遮在胸前。
&點鐘。」席世勛回了句。
繼而,將凌梓薰垂在香肩的發,撩到另一側的肩膀上,看着那纖細皙白的脖頸,席世勛在那優美的曲線上輕輕吻了下。
凌梓薰急忙晃了下身子避開,用手捂着被吻的位置,「這裏有吻痕會被大家發現的。」
&什麼?做我席世勛的女人,你覺得很丟人嗎?」席世勛隨口問了句。
心裏卻在燃起了一股小小的火苗,這個女人真是跟那些貼上來的女人不一樣,別人都爭着搶着做他的女人,恨不得在腦門上都寫着席世勛三個字,而她卻有意的要隱藏這些標記,是在嫌棄自己嗎?一想到這個可能,席世勛的眸子沉了沉。
&是的。我自己會覺得不好意思。」凌梓薰紅着臉,將頭側向一邊,有意避開席世勛,不讓他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樣。
席世勛聽到這個答案,瞬間心情晴朗,也不計較剛剛她的「嫌棄」了,起身從衣櫥里取出一件睡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幫你洗個澡,吃過早餐,我們就去飛機場。」
凌梓薰水眸一滯,鴛鴦浴?臉更加的緋紅,如火燒一般。
急忙拒絕,「我自己可以洗。」
席世勛雙臂環在胸口,玩味十足的看着床上嬌羞的女人,「你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可以?」
凌梓薰點點頭,示意可以。
席世勛讓開,慵懶的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吧,讓我看看你如何走過去的。」
「……」凌梓薰隱隱覺得席世勛話裏有話,可一時又發現不出有什麼問題。
但,當她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她真心的明白,席世勛的那句「你如何走過去的」含義了。
凌梓薰幾乎是站起身的瞬間,便重新跌坐在床上了。
她雙腿無力,甚至還有些不自控的顫抖,頭也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就跟跑了一圈馬拉松似的,虛脫乏力。
凌梓薰咬着牙,甚至連吃奶的勁都試出來了,還是覺得全身無力。
最後,她垮着肩,一臉幽怨的望着席世勛,見他得意的抿着唇,雖然沒有大笑出來,但那欠揍的眼神,還是刺激到了凌梓薰。
&你!」
凌梓薰一聲帶着撒嬌似的埋怨,惹得席世勛心情大好,甚至有一種衝動,想再將這個小女人撲倒。
席世勛側着頭,如哄小孩子的口吻,說道:「好,怨我。可以了吧。我這不是自覺的來補償你了嗎?」
說罷,席世勛高大的身子傾過來,雙臂一伸,從凌梓薰的身下穿過,將人打橫抱起,轉身大步朝着浴室走去。
凌梓薰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着席世勛抱着她。
嘩嘩……的流水聲隔着浴室的門傳來。
片刻後,凌梓薰被席世勛抱着走出,放在了床上後,為她穿上了衣服,兩個人開始吃早餐。
當凌梓薰顫抖着手,拿着勺子去舀了一勺蔬菜粥時,「啪嗒」一聲,勺子掉在了碗裏。
凌梓薰糾結着小臉,心裏暗道,真是糗大了!
&餵你吧。」席世勛端起凌梓薰面前的碗,拿起勺子便開始餵她。
凌梓薰不情願的張着嘴,將粥吃下。疑惑的眼神盯着席世勛,為什麼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而自己卻體力透支這麼嚴重。難道這個傢伙就不知道累嗎?
這頓早餐,完全是席世勛餵凌梓薰吃下的,然後便看到他細心的拿着紙巾擦了擦她的唇角。
第一次被人這麼照顧,凌梓薰的心越來越溫暖,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生怕這一切都是夢境,再睜開的時候,美夢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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