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秦琬音眼中的情緒,張瑞陽淡笑了下,「看來你是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我!我從小的夢想是做一名小提琴演奏家,可父親在那天告訴我讓放棄夢想,回國幫他打理生意。本以為就此要放棄的東西,便決定在中央公園裏再演奏一遍後,就離開了。
可你的一句話就好像戳在了我的心上,你說出了我心底的心聲,也同樣給我指引了一條路!
那晚,我跟父親談了很久,父親決定支持我的夢想。只是夢想是有時限的,三年!沒有成功就要回去幫他搭理公司。」
&瑞陽,我坐在這裏不是聽你講述生平故事的。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有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秦琬音依然目帶嘲諷,不以為然。
張瑞陽並未在意秦琬音的不屑,繼續敘着舊事:「之後,我在學校里發現你,然後四下打聽,知道你是我們音樂系的學生,當時你知道我多高興嗎?我開始改變自己的穿衣風格,開始改變自己的內心氣質,改變成一個另類的提琴小子,叛逆而不羈,最終的目的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們音樂系合作表演的時候,在眾多人中我的視線里只有你。
而鋼琴上的那雙手指如同施了魔法一般,讓那些跳動的音符躍進了我的心裏。我被你的藝術造詣深深的打動,由此一點點的步入到狂風的愛中。
我愛你到痴狂!」
聽到『我愛你』三個字時,秦琬音的眉心不禁蹙起,唇角緊抿,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嘶磨聲,她慢慢的轉過頭怒瞪着張瑞陽,「你愛我?所以,你就用獨品控制我?好虛偽的理由!」
張瑞陽臉色黯然,垂下頭,帶着虔誠的靈魂需要得到她的寬恕,「琬音,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想親口對你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字好諷刺,她被毀掉的一生難道就一句對不起解決了?
秦琬音蹭的站起,顫抖着手指着張瑞陽,表情憤恨,「張瑞陽,你以為說句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嗎?別做夢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我會一直恨着你,詛咒你!這次你們青山公司被卷進來,我半分愧疚都沒有,因為那是你欠我的!
知道嗎?
你欠我的,張瑞陽!」
刺耳的指責一聲聲鑽進耳膜中,張瑞陽沒反駁,也沒有憤怒,而是一臉淡然的看着她,看着這個曾經花一般綻放女人如今憔悴不堪的樣子。
他的心,是痛的。
&我欠你的。所以,我決定陪你一起。」張瑞陽掏出一封信,「琬音,這是一封自述信。我承認了一切,我要救我父親出來。我進來陪你!
出庭受審那天,我們一起站在被告席上。」張瑞陽將信又放回了西裝內。
「……」秦琬音唇角抽搐,目光里咄咄逼人,「你……我用不着你陪着我知道嗎?我很討厭你,甚至恨你。有時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世界上會有你這麼賤的人。非要死賴着我不放?你到底是有多賤?想女人想得多受不了,你現在也有錢,完全可以夜夜笙歌,嫖|宿任何一個肯出賣自己肉體的女人。何必執着與我一個?
呵……」冷笑,「對了張瑞陽,我忘了告訴你了,我tm跟你那次就不是處|女了,那是我修的知道嗎?我為了席世勛修的!你別自負的以為是你奪走了我的初夜。我的初夜早就沒了!那個奪走的人年紀都能做我父親了。我沒你想的那麼純潔,更沒你想的那麼高尚。所以,你想做白馬王子的夢也該看看對方是不是公主!
我不比那些妓|女情操高尚多少,只是他們做的是低廉的交易,我做的比她們價值要可觀很多。
你懂不懂,張瑞陽,我就是一個不堪的妓……唔……」聲音戛然而止。
秦琬音的唇被壓住,她能感受到護在唇上的手在顫抖,那是帶着疼惜的呵護,不知是護着唇,還是護住她最後的尊嚴。
那雙本該充滿着憤恨的眼睛裏泛起了氤氳的水霧,可還是被她硬生生的逼退,她瞪着他,狠狠的瞪着。
張瑞陽一臉無奈,苦笑着的望着掌心下的女人,帶着祈求的聲音,說道:「別說!求求你,別這麼說。你是什麼樣子我一直知道的,只是我不說而已。我不要你的心,也不要你全部的身體,只希望你允許我停留在你身邊,不管是利用也好,泄憤也罷。
讓我陪着你,好嗎?」
啪嗒……一滴眼淚濺落在手背,好似帶着灼熱的溫度,燙的他生疼。
淚水決堤,哭得肝腸寸斷,她在他的掌心裏,放聲痛哭,這是進入到這裏後,她第一次哭泣,直到張瑞陽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她才將整張臉都埋在那寬闊的胸膛中,無聲的哽咽……
按照張瑞陽安排的,當他走出探視區後,便邁進了公安局的刑偵大隊。
有些人是愛情至上的,比如張瑞陽。他是個悲劇的男人,利用卑劣的手段獲取所謂的愛情。可他又是令人心痛的,他會用全身心去愛一個女人,哪怕是用卑劣的手段,他只要陪伴,不求她的心,還是她的身,只要陪伴在她身邊。
有些事,發生了就只能接受。張瑞陽愛上了秦琬音!
有些人,失去了就只有放手。秦琬音放開了席世勛!
有些路,選擇了就沒得回頭。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奈!
張瑞陽的手被拷上了冰冷的手銬,張青山走出了看守所……
影苑別墅
席世勛沒有叫醒凌梓薰,而是準備好了一切文件坐上了轎車前往席家老宅的路上。
一路上,席世勛的臉色很寡淡,清秀的眉宇間散着淡淡的憂傷,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承載着厚重的情感,讓人摸不透、看不明,只是在陽光的明暗交替間,他輕眨睫毛的時候,飄出無奈與隱忍。
他疊着腿,手臂撐着扶手,另一隻手自然的垂在膝蓋上,黑眸眺向車窗外:「斯蒂芬,我這麼做是不是太無情了。」
這句話明明是肯定的,卻在用疑問的語氣在陳述着,也許是在問他,也許是在問自己的心。
無情也無奈之間,他將他逼得太緊了,他不得不比他更無情……
&手機震動,在昏暗的房間裏顯示着微弱的光。
被子揭開,一條纖細的手臂摸索着拿過手機,甚至連來電號碼都沒有看,便滑動接聽,放在耳邊問:>
&止席世勛,否則你再也見不到他!我說到做到!滋滋啦啦……」電話中傳來了一個男孩清楚的聲音,「姐姐……」
嘟嘟嘟……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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