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忍者闖異界 三-第七章:滅魔第六式

    本力城，滕木領土內第二大城，有着十萬人口，這在人魔大陸已經算是超大城的規模。不過現在城內平民已經外遷，只留下三萬奴隸和五萬精兵，這已經是固守的節奏。按滕木的想法，不能守也要士兵與城共存亡，因為滕木從歧柱大軍的安排可看出，歧柱是打着以戰養戰的戰術。

    本來滕木這邊還以為歧柱軍隊會乘勝追擊，這樣可以讓敗下陣去的一萬人馬無法進入本力城，儘可能削弱守軍，可是事實是，歧柱大軍根本不追擊，讓滕木一萬敗軍小心翼翼地繞開本力城而去，卻是自個玩自個，根本沒人鳥他，好不尷尬。

    直到夜色已經降臨，歧柱軍隊才姍姍來遲，軍隊立於城下，連營也不扎，看樣子是直接就要攻城。

    本力城城堅牆厚，城牆最高20米，底寬15米，頂寬10米，對於攻城一方來講，這樣的規模已經算是噩夢。由於滕木白天派了一萬軍隊試探歧柱虛實，現在已經知道歧柱能夠如此之快攻下各城，就是因為其軍中有能人，倒不是因為與妖魔聯合。這個消息讓滕木是喜憂參半，喜者，若是妖魔，能夠如此之迅速攻下自己的城池，那這妖魔身份可不簡單，如此實力的妖魔手下可是多得足以把滕木的城池給直接推了，儘管事後歧柱未必付得起如此實力的妖魔需要的代價，可是自己已經被滅了，之後歧柱會如何已經毫無意義。憂者，從傳回來的畫面可以看出，歧柱軍中能人可不簡單，那攻擊力，滕木至今還沒有在任何地方見到過。

    為了應對這一局面，本力城城牆之上佈置了十門魔法炮。本力城西門是榜山而建，是到達滕木都城的必經之路，西面城牆長達百米，但因為地利，只需要守此百米，十門魔法炮，五萬精兵，三萬奴隸作為後勤，在滕木眼中，守上個把月應該沒有問題。

    「踏踏踏」，歧柱大軍兵臨城下，在距離本力城十里之地停了下來，但大軍並不紮營，而是從大軍中，走出兩騎，一直走到城前百米才停了下來。

    「將軍說：本將軍不接受任何談話，要想談話，先撤出我方領土再說！」

    面對在城跟前百米停了下來的兩騎，守城將軍以為是派來遊說的，而守城將軍已經接到其領主滕木的死命令，就算死也要抱着本力城一起死，當然不接受任何談話，以免影響軍心，影響士氣，要知道滕木的領土已經被佔了一半，這已經嚴重影響了軍隊士氣。

    城下之人一老一少，少者二十來歲年紀，老者五十歲以上。少者長相平凡，雙目也是普普通通，還不如老者有神，但老者對於少者卻是畢恭畢敬。

    「這城若是沒了城門，影響治理嗎？」

    少者突然問話，老者急忙躬身敬禮回答：「這面城牆本就是據險而建，只為了禦敵，本軍有大人在，根本沒人敢攻擊我們，有與沒有都無大礙！」

    「呵呵，你……算了，既然這樣就不要了吧。」少者笑了笑，「你留在這！」

    「是！」

    老者恭敬地拉住馬頭不讓馬匹跟着少者馬匹一直向前，他知道，少者這一次居然是要親自動手，在以前，他都是讓其弟子出手，老者見過他的弟子出手何等恐怖，現在居然有機會親眼見一下他親自出手，不由呼吸都急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圓。

    少者不是別人，正是吳天。這一次，面對本力城不知為何，吳天居然不讓小魂動手，卻是要親自動手的樣子，只是不知他要如何動手。

    「再往前一步，我們可要射箭了！」

    面對越走越近的吳天，城牆之上，守軍之人有人發話，更有十人已經拉弓搭箭。雖然有兩軍對戰，不斬來使的慣例，可是守軍已經明確不接受任何談話，來使還要進一步靠近，那守軍若是射殺之，倒也不算違例。

    「小魂看好了！為師現在教你第六式：天外之神！」

    吳天拉住了戰馬，但他身體卻是突然高高飄了起來，瞬間，他的氣勢急劇上升，陣陣壓力化成有形颶風，讓下方城牆之上的人別說射箭，連穩住身體不給颳走都成了問題。

    「啊，姐，師父居然現在教你武學！」

    後方大軍之中，盤坐於戰車之上的諾麗斯好奇地望向遠方一個黑點，以她眼力，黑夜倒是影響不到她。

    對於諾麗斯的說話，小魂根本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聽到吳天的叫喚，那是滅魔劍法第六式，而她修煉六年，也只是學了五式，吳天說過，沒有奇遇，她不可能施展得出來第六式。

    「嗷」，天地之間，似乎有着萬魔哀號，又似乎是萬魔匍匐在地朝拜，所有的氣機牽引至一點，那就是吳天。

    一個上擎天下立地的高大身影現於城門之前，身高百米，全身發出耀眼光芒，虛影穿着一身長袍，腰間左邊別着一把長劍，單單是那把長劍就比城牆還要高出一倍有餘。虛影頭上束着沖天冠，緊閉着雙眼，而此時吳天卻是上升到虛影面門之上，兩眼之間。

    「唰」，虛影睜開了雙眼，右手一揮，腰間長劍取下，劍還沒出鞘，就那樣連劍帶鞘以末端往下一戳，各種慘叫聲中，本力城城門整個被戳得粉碎，倒塌了下去，十門魔法炮根本就是擺設，全部埋在了廢墟之中。

    「喝！」虛影居然有意識地一聲大喝，長劍發出一股強烈罡氣，那城牆倒塌之碎石如同冰塊受到劇熱一樣瞬間蒸發，一瞬間後，原本建於兩山之間的城牆不見了，似乎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沒有積勢而使，也只能使個起手式了。」虛影之上，吳天嘆了口氣，由於他不是由第一式一直打到第六式，氣勢沒有累加，無法把這種狀態持續下去，虛影毀滅了城牆後，迅速淡化，最後消失，只留下吳天還飄在空中，慢慢降落，最後坐回他的座騎之上。

    「進城！」

    吳天一聲大喊，也不等後方大軍，先一步向前走去，而在吳天后面百米不到的那位老者，只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能夠做小魂那種變態的師父肯定會更變態，可是他卻是沒想到會變態到這種地步。老者雖然也算是軍人，但只算是文職，是專門管理軍隊日常事務的，這也是吳天為何會帶他上前，問一城少了個城門是否要緊的緣故。

    「進城！」老者被吳天叫喊驚醒，他的從軍生涯從來就沒有試過如此熱血沸騰過，作為文職他一般不需要上前線，所以他雖然了解什麼是士氣高漲，但到了今天他才明白什麼才算是真正的士氣高漲，就像現在，連他這個文職都恨不得立刻拔劍前沖，儘管可能在前方已經沒有任何敵軍膽敢再阻攔己方軍隊。

    後方一萬軍隊也開始動了起來，不過一向好動的小魂卻是沒有沖在最前，因為她還要照顧體虛的諾麗斯，儘管軍隊之中，各個將士都將她們師徒三人奉為神明，可是她仍然是不信任任何人，除了她自己和吳天，除非吳天也坐在戰車之上，要不然她不會離開諾麗斯一米之外。

    守在西城門的守軍只有一萬不到，城牆之上只有不到一千守軍，城牆之下倒是有着將近九千後備，但都已經隨着剛才一擊而化為烏有。不過城內還有四萬精兵和三萬負責後勤的奴隸，可是，此時卻是沒有一人敢阻止敵軍進入城內，儘管在之前不久，領主才下了死命令。沒有人敢跟神明作對，現在在所有人眼中，吳天就是神，城內所有人全部放棄了軍人的尊嚴，尊尊敬敬地匍匐在地，比見到他們領主還要虔誠。

    「他們信得過嗎？」

    此時，老者已經追上吳天，吳天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守軍雖然不懼，可是若是等吳天帶人離開後突然造反，那後方跟着來的大部分都是文職官員的大軍可就有苦果子吃了。

    「他們絕不敢反！」老者很是肯定地躬身回答，他知道，這世上有人敢反對領主，即使是最為強大，最有勢力的領主，但絕不會有人反對神明。

    吳天一聽，微微沉吟了一下：「好吧，我們休整一晚，明天繼續前進，讓我軍的人繳了他們的武器，等後面的人接收改編，記住要迅速，別影響明天的行程。」

    「明白，大人！」老者對於吳天所說絕無半個不字，「前方只要再佔下兩城就到了滕木老巢旭日城，該城雖然比本力城更高更寬，可是由大人出手，根本不在話下。」

    「呵呵，」吳天對於老者的馬屁功幾乎已經免疫，「這也算高，算寬？你呀，還沒見過更高更寬的。」

    吳天說的是卡瑪大陸的城市，那才叫高，那才叫寬，人魔大陸的城市與之一比，可真的是私人宅院了。儘管老者還沒見過有幾座城比旭日城更高更寬的，可是他不會懷疑吳天的話，倒是真心地點了點頭，沒有奉承的意味。

    吳天的軍隊在本力城休整一晚，事實上，他的軍隊除了趕路根本就沒怎麼動過手，除非，收繳降軍的武器也算是動手的話，那倒是動過。而在吳天的軍隊進城休整地時候，在城的東面，一人一騎正在瘋狂地奔跑着。

    這人是滕木的死忠，雖然滕木對守軍將軍下了死命令，而且將軍的家眷也在旭日城內，可是事關重大，滕木仍然派了心腹在本力城作為監視。

    這名死忠見識了吳天的強大，儘管他也有一種要投誠的衝動，可是作為死忠的他最後還是咬着牙馬不停蹄地往旭日城趕。本力城離旭日城不遠，只隔着兩個小城，直線距離也就五百多里地。作為滕木的心腹，自然有滕木親自發給他的特殊通行證和手諭，憑着這兩件東西，心腹可以在城鎮之間暢通無阻，而且還可以隨意更換馬匹，即便是如此，心腹仍然是在天蒙蒙亮時才回到了旭日城。

    「投降？他們居然敢投降？」

    旭日城內領主城堡之內，滕木從逃跑回來的心腹口中知道了前線的結果，不由大怒，當場就要命令人把守城將軍的家眷斬首示眾。

    「領主大人，對方……對方……」

    「有什麼快說！」滕木此時已經怒不可遏，即使是心腹，一言不合仍然會遭到懲罰。

    「對方是神明，大人！我們贏不了！」心腹終於是跪倒在地說了出來。

    「什麼？」滕木一聽之下眼神閃爍不定，最後大怒，「亂我軍心，砍了！」

    滕木一聲大喊，左右侍衛立刻上前把心腹拉了下去，相信很快就會人頭落地。

    「神明？」滕木眼皮不斷跳動，「胡說八道，這裏又不是神島，哪來神明？分明是想推搡責任，傳我命令，據城固防，我們盟軍很快到達，到時候讓歧柱死無葬身之地！」

    滕木要作最後掙扎，別人可以投降，可是他不會，因為他是領主，投降對於他來講就是死亡，現在的他只能夠寄望於自己的城內五萬精兵和幾個驅魔師，還有就是兩位盟友的十萬精兵來援。

    天終是亮了，不過滕木已經利用短短几小時時間準備好了城防。旭日城果然要比本力城要堅固得多，城牆最高有30多米高，最低也不低過25米，底寬20米，頂寬15米，如此的城牆，加上城內精兵眾多，裝備精良，更是軍事上所講的雄城（雄城條件：城堅牆厚，有足夠人員，有足夠糧食，有足夠水源），讓滕木有足夠信心能夠固守到盟友來援。事實上，滕木早就已經着手防守，要不然，即使是在他這個領主領導下不停歇地準備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小時之內準備好整個城防。

    不過，滕木過於着急，事實上吳天的大軍在本力城休整，直到天亮才起程，加上吳天不緊不慢的趕路，五百多里地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又是在入夜時到達旭日城。至於兩城間的兩座小城，根本就沒有抵抗，試想，連本力城都防不住，滕木又怎麼會把兵力浪費在兩座小城鎮之上。

    「師父，要教魂姐第七式嗎？」

    旭日城西南方向五里之外，吳天的大軍停止了前進，坐在吳天旁邊的諾麗斯好奇地問吳天，今天是不是要施展第七式給她看，順便教會她師姐小魂。不過，諾麗斯也只是開玩笑居多，因為那第六式她知道她師姐小魂還沒看明白，雖然只是起手式，可是滅魔劍法講究的是氣勢，起手式已經包含了所有奧妙，只要小魂弄明白了，這招就算是學會了。

    誰知吳天今天卻是沒有跟諾麗斯開玩笑的樣子，神情很嚴肅地說：「沒錯，我要教你師姐第七式！」

    「啊，」這回卻是小魂吃了一驚，本來她也明白自己師妹只是開玩笑的卻是沒想到吳天卻是認真了，「師父，第六式我都還沒弄明白，事實……事實上第五式我都使不出來！」

    「弄明白和會不會使是兩回事，好好看着，即使是死記，為師我也要你把我使出來的情景分毫不差地記下來，明白嗎？」吳天樣子很是嚴肅，絲毫沒有反對的餘地。

    「是！」小魂別無選擇，只能夠低頭答應，她不明白自己師父為何突然要這麼急着要教會自己後面五招滅魔劍法。

    和在本力城時一樣，吳天讓大軍停駐在原地，自己則是帶着那位老者向前。不過，對於吳天來講是一模一樣，但對於老者來講卻是意義不同。兩次由神明出手都是自己陪着，這讓他在軍隊之中的地位瞬間高上了幾個層次。

    這一次，吳天卻不可以再走到城下百米附近，因為城牆上的守軍不是哪位將軍，而滕木的直屬下屬，直接向滕木負責。只要有人靠近城門，那是格殺勿論，根本不給說話的時間。

    離城還有千米遠，吳天就停了下來，同樣是頭也不****緊隨而來的老者：「旭日城代表着這一方之主，留着好，還是毀了好？」

    「毀了好！」老者也是成精的人，一聽就知吳天想着什麼，「滕木已經把城內平民全部趕了出城，估計是不想讓平民浪費他的糧食，據說他的兩位盟友已經派大軍前來支援，也許他是想守到援軍到來吧。」

    「固守？」吳天笑了笑，「就算是有平民在，也無所謂，人總有一死，世人皆螻蟻！」

    世人皆螻蟻！一句話，讓老者唯唯諾諾不敢再多說一句，這可是神明的范，凡人在神明眼中不就是螻蟻嗎？

    「留在這！」吳天策馬向前，只給老者留下一句。

    千米距離並不算遠，很快，吳天就行至城門前五百米的距離，此距離已經是魔法炮能夠得着的距離，只聽得十聲巨響，城門樓之上，十門小炮對着吳天的位置開炮了。

    人魔大陸的魔法炮威力不大，當然這是相對於吳天記憶中卡瑪大陸的地精製作的魔法炮而言。如果是一般人，即使是大陸上的驅魔師，也沒有哪個敢硬抗這麼十發炮彈。事實上，在城內還有大型魔法炮，大型炮若是開炮已經能夠打到吳天后方停駐的大軍處，五里之地並不算遠。不過，滕木是打算固守的，而他也知道來侵犯自己都城的大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裏面的強者，在遠距離對着一萬大軍開炮，要炸死藏在裏面的強者，這無疑是大炮打蚊子，不但浪費而且沒用。滕木那個已經處死的心腹口中知道了本力城發生的一切，當然除了那個所謂的神明之說外，他都信了。滕木知道歧柱大軍中有着那麼一位強者，喜歡單人匹馬到城門前叫囂，所以滕木已經作了安排，要把人放近了打，最後一輪魔法炮就先轟死一個強者，無論歧柱軍隊中強者有多少個，少一個總是好的。

    十發炮彈飛快接近吳天，在此時，城牆之上的守軍心眼都提到嗓眼上了，在另外一邊吳天帶領的軍隊也是一樣緊張，只是雙方的緊張卻是有着本質的不同。守方是急切着想到到血肉橫飛的情景，而攻方卻是急切想看到，這一次，吳天要以何種方式結束旭日城的命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