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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棣還有她的事情忙,不能在壽寧宮久留。
叮囑了雲晚意幾句,他就出宮了。
臨出宮前,常景棣再一次去了太后寢殿門外。
大祭司不知道在裏面做什麼,是莫莎來接見他的:「小主子,您還有事嗎?」
「轉告大祭司。」常景棣冷着臉,道:「晚意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她不能有任何閃失。」
「若是大祭司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莫莎蹙了蹙眉,低聲勸慰道:「王爺,您和大祭司還是別翻臉為好,大祭司這人,並不是什麼善類。」
「本王亦然。」常景棣冷笑道:「小小帝氏,手伸到常氏皇宮裏來了,別太囂張。」
話說到這份上,莫莎豈敢再說,低低道:「奴婢會轉告大祭司,您放心。」
大祭司忙活一陣出來,見莫莎魂不守舍的站在門口,疑惑道:「剛才誰來過?」
「是王爺。」莫莎頓了頓,到底不敢照實話轉達常景棣的話。
她委婉道:「王爺前來提醒,說鎮北王妃在他心中至關重要,務必要保證王妃的安危。」
「哼,蠢貨。」大祭司不以為然,道:「主動將自己的弱點送給別人,看似神情,實則愚鈍!」
莫莎想到常景棣和雲晚意兩人,那如膠似漆的樣子,猶豫着道:「大祭司,奴婢瞧着王爺並非送弱點。」
「他無非是想把鎮北王妃保護好,又不想和您正面起什麼衝突。」
大祭司慢條斯理的擦着手,冷笑道:「不管他什麼心思,在我看來,就是愚不可及,那個雲晚意,你看好她。」
「她和當初在帝氏的神秘女子太像了,天下沒那麼巧合的事。」
常景棣回到王府也沒閒着,先是去看了算卜子。
算卜子的情況近一步惡化了,雖然她及時用了各種防備的法子,卻還是無濟於事。
常景棣是男子,不好去看,可聽小滿說,算卜子的腿,原本只是從小腿黑到腳踝腳掌。
過了大半夜,小腿往上,整個大腿也黑了。
且稍微離得近些,便能聞到一股噁心的臭味。
小滿匯報完,緊張道:「王妃十分看重常嬤嬤,若常嬤嬤有個三長兩短,如何跟王妃交代?」
「奴婢說要去請大夫,常嬤嬤也不答應,這麼下去必然要出大事啊,依奴婢看,還是請洪鐘大夫瞧瞧為好。」
「不必了。」常景棣深吸一口氣,道:「常嬤嬤自己也懂些醫術,她自己清楚情況,並非大夫能解決的。」
「你儘管伺候好,真要有什麼,王妃不會怪你。」
看過算卜子,常景棣緊跟着召來了穀雨:「山澗道人還是沒消息嗎?」
「有了。」穀雨低聲道:「今早傳回的消息,最多半日,山澗道人即可抵達上城。」
「嗯,一定要保證道人的安全。」常景棣凝神,道:「另外,加強人手去盯着咺引道長那邊。」
「是。」穀雨頓了頓,想到早上得到的消息,又道:「王爺,泰和醫館那邊也有消息了。」
常景棣腳步微頓,猛然回頭:「怎麼沒早說?」
「您才回來就去看常嬤嬤。」穀雨委屈巴巴的解釋:「小人還沒找到機會說呢。」
常景棣又睨了他一眼。
穀雨不敢耽擱,趕緊繼續往下,道:「泰和醫館的人傳出消息,一早玉夫人就帶着婢子出門,上了一輛馬車。」
「從那馬車走的方向能看出,多半是去塵贛縣了。」
「為何沒攔着?」常景棣不滿的問道。
穀雨更是委屈了,低聲道:「王爺,咱們的人去阻攔了,玉夫人說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上城又不是咱們的天下。」
頂着常景棣冰冷的眼神,穀雨趕緊找補:「不過咱們的人不敢放鬆,一直跟着那輛馬車,去的人還不少。」
「你覺得,玉夫人這一趟回去,就你派出去的那些個人,能盯住嗎?」常景棣冷冷問道。
「還有跟在她身邊的人,又當真是她的婢子嗎?」
「這,咱們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的確是玉夫人的心腹紅淚。」穀雨不知道常景棣為何這麼問,解釋道。
常景棣繼續往前走,聲音更是淬了寒意:「據我們之前的調查,連珏去泰和醫館,換回雲懷書後,再也沒有出現。」
「換而言之,連珏就在泰和醫館,和玉夫人一起,你以為那婢子是紅淚,本王卻覺得是連珏!」
穀雨悚然一驚:「小人這就去親自盯着。」
常景棣嗯了一聲,還是叮囑道:「萬事小心,玉夫人也好,連珏也罷,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不好,連你也要搭進去。」
「是。」穀雨應聲,道:「一有消息,小人定會快些傳回來。」
穀雨離開後,大寒和驚蟄伺候在跟前。
然而,大寒帶來了第二個消息:「王爺,雲大少爺來說,雲三少爺昨晚又後廚了。」
「後廚剛修好的籬笆圍牆,裏面僅剩的鴨子也全遭了秧,如今後廚都在害怕,說出了吃雞鴨的妖怪。」
「小人前去安撫了,效果甚微,他們不敢亂講了,總歸是嚇得厲害。」
「淮山倀鬼術。」常景棣念着這幾個字,道:「在山澗道人來之前,都解決不得,你們也沒辦法。」
「為避免雲懷書夜半再去後廚,你直接叫人買來活雞活鴨,就養在雲懷書住的院子一角,那院子裏伺候的人,也換幾個穩妥的。」
大寒應聲,道:「屬下這就叫人去辦。」
接二連三的事情還不算。
常景棣在書房召見了幾個幕僚,商議最近的事情如何去應對。
等他們再從書房出來,天色已經全黑。818小說
驚蟄守在門口,一臉的苦瓜樣,看上去就沒什麼好消息。
幕僚們接連離開,常景棣按了按酸脹的眉心,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就是。」
「外邊又有了流言。」驚蟄垂下眼眸,難堪道:「且那些個流言不怎麼好聽。」
「流言什麼時候有好聽的?」常景棣繼續按着眉心,頭也不抬,道:「直接說。」
「傳言咱們王府出了妖邪,傳的有鼻子有眼,說那妖邪渾身是血,生吃雞鴨,形狀可怕。」驚蟄緊張道。
「這一番描述下來,不就是在說雲三少爺嗎?」
常景棣這才抬頭,不過情緒並不好:「這些事,還需要請示本王?」
「小人派人打聽了,流言一開始是從咱們後院傳出去的。」驚蟄越說,頭越是低:
「可仔細排查過後院,並未發現誰出去,亦或者誰有那膽子亂說,小人猜想,是有人借鎮北王府後院的名義,故意而為。」
常景棣蹙着眉:「既是如此,你派人去把流言散了就是,再隱晦的去查一查,幕後的人是誰!」
不耐之中,常景棣靜下心想了想。
所有的事情,都指着鎮北王府。
幕後不管是誰,都像要打鎮北王府的主意。
想到這,常景棣吩咐道:「備馬車,去見見張赫。」
驚蟄疑惑道:「王爺懷疑這一切,都是端王張赫做的?」
「是。」常景棣寒着臉,道:「張赫這人詭計多端,深不可測,和帝氏牽連不少。」
「以此種種,本王猜想,他想在暗中推波助瀾,幫助大祭司實現計劃,所以散播流言逼迫本王。」
常景棣在宮外忙的不可開交,雲晚意在宮內,卻是十分清閒。
皇上將她叫進宮,明着是給太后侍疾,實則是將她扣在宮中。
大祭司呢,很多事不想讓她知道,只帶着莫莎,對她是表面功夫。
雲晚意住的位置,離朱貴妃的住處不遠。
她索性避開旁人,去找了朱貴妃。
朱貴妃的禁足一直沒解,好在經過上次的事,有太后做保,宮中吃的喝的都沒短缺。
且聽不到外邊的消息,不會被那些個煩心事叨擾,朱貴妃養好了不少。
暑熱的衣裳很薄,能明顯的看到朱貴妃肚子隆起,算着時間,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有五個月左右了。
就是暑熱了些,朱貴妃叫人搬了椅子,坐在院中的樹下,給未出生的孩子繡着小衣裳。
看到雲晚意進門,朱貴妃愣了愣,放下繡線起身:「我,我沒做夢吧,鎮北王妃怎麼來了?」
禁足這麼多日,過年時候也沒機會出去,朱貴妃周身凌厲之感少了很多,如今也不自稱本宮了。
取而代之的是安定和從容,或許,也有即將為人母的緣故。
「沒做夢。」雲晚意笑吟吟上前,上下打量着朱貴妃:「貴妃娘娘安好,許久不見,娘娘身子見好。」
「還不是鎖在這宮中,誰也見不到,百事不操心,自然豐腴了。」朱貴妃起身,吩咐身邊的婢子,道:「趕緊給王妃看茶。」
婢子機靈,知道她們二人有話要說,趕緊行禮離開了。
等人走了,朱貴妃上前抓住雲晚意的手,擔憂道:「王妃許久不來,陡然造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雲晚意搖頭,又點點頭:「江山即將顛覆,皇上病了許久,如今太后又倒下了,其中種種,實在是太過曲折。」
朱貴妃聽到皇上病了許久,面上帶着明顯的擔憂:「皇上怎麼了,如今可大好了?」
她並非有多愛皇上。
只是身為貴妃,一旦皇上沒了,她這貴妃再高貴,也要成為太妃。
新皇有良心還好,要碰上個厲害的,她們這些個年紀尚輕的太妃,下場都不好。
雲晚意又搖頭,嘆息道:「好也只是暫時的,帝氏的人進宮了,如今太后和皇上的身子,都是帝氏的人在照料。」www.
「什麼?!」朱貴妃大驚失色,一時間也沒考慮那麼多,脫口而出道:「帝氏乃是異族,怎麼能把皇上和太后交給他們診治?」
「且帝氏一直狼子野心,若非帝氏老王君決策失誤,當年……」
說到這,朱貴妃才後知後覺雲晚意和帝氏之間的關係。
她話鋒停下,垂眸嘆道:「是我失言了,但道理卻是如此,帝氏的人絕對不安分。」
「鎮北王妃,我想出去見一見皇上。」
「貴妃娘娘,這件事我辦不到。」雲晚意無奈道:「局勢實在不好,皇上昏睡了一個月余才甦醒.」
「期間都是六皇子監國代管,皇上現在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您現在去,只是平白觸霉頭。」
朱貴妃撫着顯懷的肚子,無不是對未來的彷徨:「這個節骨眼,皇上要是出事,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娘娘放心。」雲晚意想到當初看出的天機,不好直接說,委婉道:「皇上要真有事,上位的人是六皇子。」
「六皇子沉穩仁善,必然會妥善待親兄弟,況且後面如何,自有命數。」
朱貴妃摸着肚子,無奈道:「原本,我還為這個孩子高興,如今竟不知是喜是憂了。」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這麼大的月份,我也沒別的指望,只求孩子平安誕生。」
看到朱貴妃沒有想像的激動,雲晚意也放心了。
周遭沒有婢子往來,雲晚意確定沒有問題,拉着朱貴妃的手重新坐在樹下的椅子上:「貴妃娘娘,實不相瞞,我今日來還有一事想問。」
「事關娘娘的父親,您若不想說亦或者不便說,可以直接拒絕。」
「父親從戰場上退下,致仕多年,給他榮耀的人尊一聲老將軍,其實就是俗人。」朱貴妃倒是想得開,輕聲道。
「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說就是,我沒什麼不方便或者不想說的。」
雲晚意沒有繼續客套,用團扇遮住嘴型,聲音再度壓了壓:「朱將軍當年正直壯年,為何急流勇退?」
朱貴妃聞言,視線幽幽落在雲晚意身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雲晚意繼續道:「我問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有些事情匪夷所思,娘娘知道,我的外祖父也是將軍,當年和朱將軍是同僚。」
「蘇將軍的命,比我父親好太多了。」朱貴妃眼底逐漸清明,化作了自嘲。
「父親自小習武,最大的願望便是平定所有戰亂,還百姓安居樂業,不得已退下,只因發現……」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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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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