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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娘娘腔,要不要一起來讀大學呀?」賈寶蘿莉擺弄着手中的手機遊戲,漫不經心的問道。
一提到這個,柳畫仙的大眼睛裏亮晶晶的,充滿期待的看着辰安,拉着辰安還在開車的手,搖晃來搖晃去,撒嬌的說道,「小三哥來嘛來嘛。」
辰安滿頭黑線的握穩方向盤,「再晃就要撞到人了!丫的,我考慮考慮再說,別搖了!」
賈寶癟起小嘴,「娘娘腔,你明明很高興的對吧,快快笑出來!」從後座揉捏着辰安的臉,辰安白淨淨的小臉在賈寶小蘿莉的鬼手裏巧妙的變為各種形象,「哎呦呦,真不愧是娘娘腔,皮膚好的像我似的?」還帶着嘖嘖的聲音。
辰安:「……」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一輛熟悉的悍馬車開進他們三人的視線里,「哼,娘娘腔的富婆小情人來了,畫仙姐,我們走!哼!娘娘腔!」賈寶的鼻子快翹到天上,拽着柳畫仙快速的跑進校門,悍馬車下來的鄧星昌手插在褲兜里,慢悠悠的走進校門,只剩下兩個同樣苦笑的人相視,「我們走走?我有些事情和你談談。」鄧憐秋穿着黑色西裝,黑色套裙,令無數人想入非非的黑色絲襪,亮皮的高跟鞋,白色的襯衣,長發自由的散落,依舊是自信的素顏,充斥着美和酷感,我們的辰小三爺沒有忍住這身制服誘惑,屁顛屁顛地跟在女神的屁股後壓馬路。
「我近期想要做個大事情。」辰安穿着休閒的衣服,眼睛眯縫着,不知道在看着什麼。
「哦。」出乎意料,鄧憐秋並沒有多少驚奇。
「你早就猜到了?」辰安對於鄧憐秋平淡的態度並沒有報以多大的反應,都是聰明人,就都不會再擺出傻瓜的模樣來混淆視聽。
「我只知道你對目前的格局不喜,我無力改變,那就你改變吧。」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擋住初生的新陽,「我始終會被照耀得不得不遮擋雙眼。」
「當太陽落去的時候,我希望有餘暉溫暖路過的地方。」辰安帶着盈盈笑意,可在鄧憐秋看來,卻好像一個孩子無聲的哭泣,轉過身,仔細的看着辰安,兩個人四目相對,久久,「你是在為找盟友遊說麼?不得不說,你很高明。辰安。」
辰安依舊是不變的微笑,「你聽賈爺爺說的吧,我確實需要幫助,我沒有太多時間磨蹭。」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俊俏的臉上寫滿了苦澀和堅毅。「我知道你想說我像你哥哥,別誇我,我會驕傲的。」鄧憐秋頗為無奈的看着這個從沒有個正經樣子男人,有時明明很煽情,卻又突然想讓人踹兩腳。
「你真像我哥哥。」鄧憐秋絲毫沒有任何浪漫的情調,自顧自的在前面走,一個穿着高貴的女人,一座鋼筋鐵骨的城市,一幅詩意的畫面。
辰安滿臉的羞紅,走路扭捏內八,「最喜歡的叫當初,最好聽的叫永遠?」鄧憐秋回過頭,不知是陽光的閃耀還是怎麼,她的臉看起來那般的模糊,「都像個SB。」辰安聽聞差點一栽直接摔到在道旁,這也是誇人?
「你太着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知道你想讓我鄧家幫你,可區區鄧家和賈家,沙家,還有那三個可有可無的公司?你太天真,我爺爺是不會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大場面的事的。」鄧憐秋面癱似的,毫無表情地說道。
「要是我找他談呢?」說罷,辰安絞盡腦汁,想要在知識匱乏的腦子裏找到一個合適的造型擺出來。
「你確定要找我爺爺?」鄧憐秋的臉終於露出訝色,不相信似的又問一遍,目光悲戚的望望辰安。
見到鄧憐秋這個哭喪樣的表情,辰安犯了嘀咕,難道她爺爺會吃人?幹嘛用一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眼神看我?
「悉聽尊便。」鄧憐秋忽然間笑的如彼岸花開的靜好。
「你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辰安懷疑是這個女人在報復自己,被風吹的凌亂不堪的頭髮,睜不開的眼睛,但鄧憐秋明明看到自己的窘迫,卻又不關上車窗,任由辰安在風中吹的涕泗橫流,京都的風好大!
「他老人家呀,是個,是個老人。」鄧憐秋一想帶着辰安如同回去見家長,心情就糟糕透頂,前些日子當着趙家宴會的人和辰安這樣親熱的關係就已經讓她俏臉發燒,更是不知道哪個舌頭長的自家人直接捅給鄧老爺子的耳朵里,鄧老爺子平平淡淡地只說了句,讓他有時間來見我,這句話不要緊,要緊的是最近老爺子隔幾個小時就來不溫不火的磨嘰一次,鄧憐秋這幾天都沒敢回去住。
辰安聽得眉頭黑線,轉過頭來,半晌,無奈的吐出句話來,「真巧,原來你爺爺也是個老人。」
一路尷尬無話。
「一會去,我爺爺問你任何什麼結婚相處之類的事,你就當耳邊風,只需要記住四個大字,把持目的,順帶着再記住四個大字,保護點我。」鄧憐秋臨下車前,叮囑一句。
辰安身體一滯,差點從車下摔下去,好好一個見長輩,說的怎麼感覺像是荒野求生?
鄧家的老宅位於京都的內部軍區,不算偏僻,倒是走幾步道差不多就能偷窺到國家領導人辦公,整個小區被座軍綠大門攔住,只能將將看到個白色的屋頂,不過四周的兵衛和明晃晃的槍支說明着這裏的森嚴守備,鄧憐秋風情款款的和守衛軍官辦理辰安的進出手續,軍官沖辰安軍禮示意,辰安給予回禮。
悍馬緩緩開進這個富有莊嚴氣息的別墅區,二層高的古舊白色別墅比比皆是,「這晚上眼花豈不會走錯門?」辰安打量着這個住着不知道多少位拿出來史冊都震上一震的軍人別墅,感慨道。
「憐秋回來啦?」一個抱着束鮮花的八尺黑山剛好踩在別墅前的甬道上,轉過粗獷的臉,向着鄧憐秋打着招呼。
辰安很難想像一個如此粗線條的男人會用這麼溫柔的語調說話,忍住想要上吐下瀉的衝動,辰安還是選擇不言不語的站在鄧憐秋的一旁。
「這兄弟是誰呀?長的好生俊俏。」黑大漢低沉的發了話。
「賈家賈束,你是?」辰安站在黑大漢面前,果真有種荒野求生巧遇野獸的感覺,不過在這大漢旁一站,差距一覽無遺,相比之下簡直是個柔弱的小姑娘。
「李家李澤,賈烏老爺子是個軍人呀,怎麼好像生出個孫女一樣,哈哈哈,兄弟,玩笑話,別放在心上。來看老爺子,請。」李澤外表粗獷,說起話來也是百無禁忌。
辰安用眼神示意着李澤,又示意鄧憐秋,意思是你認識?
鄧憐秋無奈地點點頭。
三個人無比奇怪的組合在一起,摁下門鈴,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打開門,探出頭,「哎呦呦,小澤又來看你爺爺啦,進進進。」說罷,回過身去取拖鞋。
「奶奶,還有兩個人呢。」鄧憐秋俏生生的聲音在李澤背後響起,話里話外透露出苦笑。
「咦?小秋?還有這,哎呀,看看我,這老眼昏花的,竟也沒看到你們。」老太太倒也沒太認生,只得又彎下腰去那兩雙拖鞋。
一股老年人特有的味道鑽進辰安的鼻子,沒想到這房子的內外部都很樸素,有些家具也破舊了,幾件不多的外套掛在客廳,上上下下,倒也只有這地界值錢。
「爺爺,我來看你啦。」李澤好像親孫子一樣,殷勤的將花遞給鄧憐秋的奶奶,直接去迎從樓上下來的鄧老爺子。
鄧老爺子好像害了腿病,走起路來慢條斯理,歲月的打磨並沒有將這個鐵血硬漢變成個白髮蒼蒼拄着拐杖的老人,反而,腰背挺直的走了下來,滿頭白髮,短短的胡茬,書生氣的面孔,一雙仿佛能洞察萬事的眸子直接掃向辰安,隱隱地竟好似實質性,掃的辰安顏面發熱,辰安雖說沒有滿地打滾疼的不行那樣誇張,也着實後背有些潮濕。
「秋子。」
如果說鄧老爺子一上來就給了辰安一個下馬威,那麼緊接着的一句話簡直就是將了辰安一軍,辰安委實沒想到鄧憐秋這樣溫溫柔柔柔柔弱弱的名字會叫的那樣的有東北味,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就是你說的賈束?」鄧老爺子也沒怎麼太理會那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劉澤,這麼些年過去,當年一批批到現在的這麼一個,對這劉澤很是敬佩,當年都去追自己那掌上明珠的孫女,後來換個思路,去討好憐秋的奶奶,哄得奶奶很開心,送這個送那個,自己會高興麼?老夫當年追她奶奶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黏人,你說你二十好幾一米九幾大塊頭天天往自家蹭有什麼意思?現在更好,來糾纏起自己來了,你說老夫大半輩子人啦,你一個長的過不去智商還過不去的,老夫都不可能嫁給你,更何況老夫的孫女?不過這賈束他……
鄧老爺子從頭至尾就沒把眼睛從辰安身上挪過地方,仿佛挑豬肉一樣的眼神讓辰安也沒話可說,只能賠笑叫了聲鄧爺爺。
「叫聲爺爺?」鄧老爺子對辰安的賣相還是很看好,臉蛋長的像個女孩子,無所謂,就看他願不願意進這鄧家的門。
辰安:「……」
「呸,秋子,你看上的是個什麼貨,叫我聲爺爺會賠?去去去,還有李澤,你倆給我走!看樣子不是什麼好女婿!呸,孫女婿!」鄧老爺子的臉如三月的天,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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