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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桃為什麼感覺這個護士小姐的語氣帶着羨慕?
還有護士小姐的措辭,怎麼那麼誇張,她不會是寫手出生的吧,瞧瞧那詞「一陣風一樣卷進病房,像要把整個病房都掀了去」,還有,居然沒商量就自主的把「男朋友」的帽子幫扣下來了。
鍾離桃心有訕然,轉頭去看顧易弘,而顧易弘正瞧她,這一對眼,顧易弘的眸光忽然變得深邃,一瞬不瞬的鎖着她的眼不讓她移開。
鍾離桃忽然感覺臉頰有些燙,被他看得彆扭,心裏升起一股怪異感,不自在的別開眼。
「我,居然昏睡了這麼久?呵呵……」鍾離桃笑得很假,找話分散此刻的怪異氣氛:「你真的一直守着我?」守夜這種事不像是這個冷傲王能做得出來的,要說他往死里欺負她,他一定眼也不眨毫不猶豫的去做。
「當然是真的!」
回答的是護士小姐,她語氣有些不滿:「小姐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問問別人,你男朋友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質疑你男朋友的心,太讓人傷心了!」
「呃……」護士小姐貌似激動了點,那呵護的勁比她鍾離桃還積極。
鍾離桃轉頭去看某人,很好,某人的臉色黑了下來,對她發着幽幽怨氣--鍾離桃眨眨眼,她不就問了一句稍微懷疑的話麼,有必要倆人都擺臭臉給她麼?
「我做了幾年的護士,見過不少的傷員,真沒見哪個男的對自己的女朋友那麼心疼,那個『捧在手裏怕摔含在嘴裏怕化』一點也不過,現在的好男人不多了,特別是這麼帥得人神共憤還體貼細心的更是絕種了……」
護士尤在喋喋不休的叨述說,手裏的動作早已完成卻還不知道退出去,仿佛要和鍾離桃把顧易弘的好說盡才罷休,根本沒想人家是不是希望她說下去。
「咳--」鍾離桃咳了一聲打斷護士小姐的滔滔不絕,護士小姐不去寫書編造故事或者做演說手真是一大遺憾,把某人說得太神化了,而某人居然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默許着這神化他的演說!
不會是某人請來的幫手吧,或者是某人家放出來的,瞧護士小姐的維護勁,鍾離桃感覺她要還敢反駁說不是,護士小姐肯定會在她手上多戳幾針不可。
「請問,和我一起的人呢,也在這個醫院麼?」某人是越聽越滿意,可她鍾離桃越聽就越不自在,還是想法子轉開護士小姐的話題為妙。
這一問,護士小姐也就斷了先前的話,跟着轉移話題:「開始是一起送來的,後來那位先生醒後辦理手續出院了。」
「哦。」想想也是,陳少佐身份不一樣,有仇家的人怎麼敢隨意住在普通的醫院,要是等他的仇家發現他還活着,保不准晚上就被人密謀了去,電視裏黑道不就這麼演來的。
不過,陳少佐沒事她也放心了,雖然不喜歡他,可經過那轟烈的一場,多少還是有點革命情感,好歹最後撞車時陳少佐沒丟下她,還把她護得很好,從這點來看,她決定了不再厭惡他。
鍾離桃沉默下來沒再問話,護士小姐也就沒什麼話繼續說下去,然後似乎才發現自己不適合繼續呆在這裏,職業客氣的對鍾離桃說一身「好好休息」就退出了病房,關上門時居然不忘看一眼顧易弘。
鍾離桃默默無語的看着護士小姐的小眼神,待門關上她才轉頭看向冷着一張臉的某人,毫不客氣指出:「喂,護士美眉貌似對你很有興趣。」
冷酷的某人忽然抬起眼帘,定定的看着她,眸光閃着異光,半響沒開口。
病房是單人間,位置偏遠很清淨,這護士一走,病房裏立即安靜下來,沒有聽到一絲的吵雜,現在倆人沒說話,眼對眼的看着,整個病房就會出現一種讓人窒息的靜。
當然,顧易弘沒覺得窒息,感覺窒息的是鍾離桃,她有點後悔說出那句話,他現在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你吃醋?」許久,安靜的病房裏響起清雅帶輕悠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能貫透人的心。
鍾離桃一驚,心琴似被他纖美的指尖撩了一把,震動出不停的餘音。
他表情帶玩味,而眸光卻灼熱肯定,這種「知曉一切」的自信挑逗,看得鍾離桃有些不自在起來,着惱的瞪了他一眼,帶着心虛的狠,否定:「沒有!」
「哦。」顧易弘劍氣的眉梢揚了揚,對鍾離桃的回答雲淡風輕的回了個單音,他卻沒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只意到即可,也沒管鍾離桃的愕然。
他稍頓了一下,忽然神情翻變,話語凌厲:「我說過多少遍,叫你見了陳少佐繞道走,為什麼又和他對上?!」越說臉色越黑沉,惱火也蹭蹭起。
「這次絕對是意外,我無意卷進去的。」轉了正常的話題,鍾離桃的反應就會快,不用猶豫實話實說也不要緊。
「既然無意,為什麼不走,後來為什麼又和他一起,你以為你有幾條命?」顧易弘氣息起伏有些劇烈起來,雙眼盯着鍾離桃:「開車!方向盤都不會掌的人居然掌車,還在槍林彈雨中開車,你--」
顧易弘生生氣結,頓住話,臉上的驚怕表情拂過,雙手抓着鍾離桃的雙肩,微用了幾分力,要不是知道她全身發痛,他真想好好的捏醒她,讓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管的。
「你怎麼知道?」鍾離桃驚疑。
「我為什麼不知道!」她的事他都要知道,何況這麼大的事,自然要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以為我想啊,當時陳少佐腳受傷了不好開車,我只得逼着去開……」
「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誰要你管他的?!誰要你去拼命,誰給你的權利去玩命?!」
「他救了我,我不可能眼睜睜丟下他一個人不管!」
「他要那麼容易死早見閻王去了,也不會等到現在讓你見到,沒了你他一樣能自己脫險,誰要你多管閒事了?你有多大的能耐?!」
「我!……」鍾離桃鬱結,窩火的瞪着顧易弘,半天回不上來。
雖然顧易弘說的不無道理,陳少佐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人逮也不會安然活到現在,儘管有可能她拖累到了陳少佐,但她當初也沒想那麼多,看見陳少佐自己一人還受了傷,最主要是他救了她,她就不可能丟下他一人。
「可是,碰上了,要我當沒看見,我做不到。」
顧易弘深吸了口氣,那不用親臨現場也知道的驚險,想想都讓他懼怕,要是陳少佐報復心大一些,無情的不去顧她的安危,把她推上危險的前鋒,那他現在--
不敢想下去,顧易弘忽然把鍾離桃一抱,用力抱緊感受着懷裏的溫軟也不能撫平心裏的後怕--上次的車禍讓他明白了自己對她的心,但也只是不想放開,直到現在再來一次的危機他才恍然,如果沒有了這個人--
他要怎麼樣面對剩下的人生?
他要怎麼挖空那被她塞滿的心?
然後在以後的日子裏夜以繼日的數着傷痛?
他,不能忍受,即使現在想想也不敢。
相處時間雖短,但她就像跳躍的陽光,不打招呼的照進了他封鎖已久的陰霾,每個角落都不再冷寂。
在守着她的一日一夜裏,他被那種劫後餘生的驚怕,折磨了一日一夜,怕那縷暖陽被驅除心底,從此他的人生便真的沒了晝夜!
直待她醒來的那一刻,他才被釋放。
這種感覺,被驚怕醍醐灌頂的驚醒了他,讓他瞬間明白,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愛!
在不承認間,他早已愛上了她!
鍾離桃可不知道他此刻的心靈顫抖,感覺被抱得莫名,他抱過她不少,可這次,讓她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奇異,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感覺到他似乎在顫動,渾身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似恐慌,又似在激動,更似乎慶幸。鍾離桃疑惑的、試探性的輕問:「你,怎麼了,不會在哭吧?」
顧易弘一僵,被她那純潔而無辜的語氣所問出來的可惡之話弄得鬱結不已,鬱結過後頓時窩火,可是,想想又有些泄氣,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得自己鬱悶:「如果哭能換來你老老實實地,我倒是可以哭一下。」
「咔嚓」
非常時刻,門忽然又不識趣的被打開了,緊接着一道帶着驚喜的高音喊道--
「桃桃,你醒了!」
高音落完,發高音的主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裏面的倆人正進行曖昧的擁抱行為,貌似不小心打擾到了人家,接着高音又揚了起來--
「哎呀,走錯病房了,抱歉,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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