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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易弘也不再去檢查車了,他一言不發的直起了身,冷沉的直視着鍾離桃,臉上一副瞭然的神色。
車沒熄火,鍾離桃單腳着地撐着車停在旁邊,笑吟吟的直視着顧易弘,得瑟的把之前在巷子裏他對她說的話回給他:「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顧易弘不語,就這麼直視着鍾離桃,不溫不火也沒其他動作。
鍾離桃輕笑的抬了抬下巴,挑釁傲語:「別這麼看着我,我很注重禮尚往來的——這個小小的『禮物』,對於你今天給我所造成的損失還遠遠不夠補償的,下次有機會會再給你的,不要感激我哦。」
顧易弘終於有了動靜,沉冷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丹鳳眸中閃過一絲冷然卻偏執的低柔,不搭調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笑靨如冬陽,艷麗中帶着一絲溫和,溫馨唯美得讓人忍不住眷戀,更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美得不可方物。
卻——笑靨似刀,直刺着鍾離桃的眼眸,她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看到了火焰的跳躍,腦中立即警告:此男危險!
「想知道我的名字?」她扭了油門「嗖」的飆離危險地帶,輸人不輸陣,氣焰不低遠遠的飄來她笑吟吟的氣人話語:「不告訴你——」
一般這句話是帶有調鬧意味的,一般也不會惹人生氣只會讓人哭笑不得,可是現在的某人,心情卻不是一般的不好。
是的,顧易弘是氣惱的,看着遠離的豪爵鈴木,還有車上得意的身影,他丹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緊緊的盯着人仿佛要把她的身影印烙在心底,深記不容忘記。
然而眼角餘光瞄到路過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他臉色這時才有些難看起來,微怒的拉開側邊的褲袋拉鏈,從褲袋裏掏出手機,修長纖細如女人般的手指在手機上觸點了一陣,然後拿手機到耳邊等了一陣,通話:「董華,我的車在路上出了點問題,過來幫我拖車……」
車子飛跑,冷風嗖嗖,口罩貼着嘴唇有些發癢,鍾離桃不舒服的皺了皺眉,轉了個彎又插進了巷子。好吧,她不是愛跑巷子,只是不想戴頭盔,也想抄近路。
今天的應聘已全被扼殺掉,明天再繼續去另外的公司看看,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過敏要不要緊。還好是冬天,帶個口罩什麼的倒也普偏,沒什麼好奇的,不然熱天蒙個口罩的一定被以為是潔癖的多。
停在一家私家醫院門口,鍾離桃下車鎖了車往醫院裏走。
她不想去大醫院,一來小小的過敏沒必要;二來大醫院麻煩,掛號辦手續就半天,她才沒那個耐心。
這醫院現在不是很忙,裏面有兩個穿白大褂的,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個醫生,一個護士什麼的。裏面有兩三個病人,有兩個在掛着點滴,貌似護士的正幫另一個病人檢查身體,溫和耐心的問着一連串的問題。
鍾離桃走進去坐在醫生的辦公桌邊,辦公桌邊的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黑短髮梳理得很一二,戴着一副金邊眼鏡對着電腦正噼里啪啦的打字,無比認真。
見鍾離桃坐在邊前,醫生放下手裏的事,摘掉眼鏡和藹的問:「小姑娘看病?」
呃?這個稱呼倒是感覺有些親切,鍾離桃笑了笑把口罩摘掉,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說道:「我過敏了,你看看需要用什麼藥?」
醫生看向鍾離桃的唇,不是很腫,但紅紅的也影響審美觀:「你吃了什麼才過敏的?」
「芒果。」她才不要說化了芒果味的唇膏才過敏的,感覺丟人。
「把帽子摘下來。」醫生吩咐。
鍾離桃雖然不知道幹嘛要摘帽子,但有可能是影響醫生的觀察,所以配合的把棒球帽摘掉,露出前額齊眉的劉海,密密的遮住了眉,露出來的眸子顯得加清亮逼人。
醫生直視着鍾離桃的眼,忽然伸了手,往鍾離桃的額上探了上去。
鍾離桃本能的一讓,瞬時不悅的皺起了眉,眼色隨即不好起來,冷冷的看着醫生。
醫生手落空僵在半空,尷尬的收回手沖鍾離桃笑了笑解釋:「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燒,然後好對症下藥。」
過敏也會引來發燒的麼?鍾離桃不解,可是想知道有沒有燒不是有體溫計麼,醫院什麼儀器沒有,居然用手試?她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我體溫正常,沒事。」
醫生溫和的笑了笑,也不勉強說道:「打一針吧,打一針就好了。」
「呃——」她能不能說怕打針?鍾離桃僵笑着看着醫生商量的口吻:「那個,吃藥可以麼?或者抹藥膏什麼的?」
醫生看着鍾離桃笑了笑,不客氣的問:「小姑娘怕打針啊?你要想快點好就打針,用藥比較緩慢。」
鍾離桃呵呵的笑了笑,對醫生的直言有些窘迫,這麼大的人怕打針是有些丟臉,可她就是怕,想着眼睜睜的看着細長的針頭要往皮膚里刺,她就會心驚膽戰寒毛先豎了全身。記得中學時,因為打預防針手臂打出了血,她就對打針有着一種恐懼。
「那用藥膏大概要多久好?」鍾離桃問。
「這個,看你的體質,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個把星期。」醫生答。
好吧,最壞的打算也就一個星期,也不算很久,她一直有練身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哪裏去,搞不好兩三天就好了呢,反正她就是不打針。
最後在鍾離桃的深思熟慮堅持下,醫生沒再要她打針,只給她開了些藥,說是要引起了發燒發炎什麼的就必須吃,沒燒起來倒不用,然後又撿了盒塗抹的藥膏才離了醫院。
鍾離桃這幾天都在忙,到處奔波,從這家公司到那家公司,趕前忙後的往各家大公司去應聘,可是,所有公司一見到她蒙臉帶帽全副武裝的形象,全都搖頭表示公司已應聘滿了人,希望下次有緣再做同事。
儘管鍾離桃解釋了蒙臉之事事出有因,但人公司就是不要,說什麼形象為最重要,硬是叫她下次有機再來應聘。就連那些比較偏遠些的公司,鍾離桃也破天荒的跑去應聘過,結果還是一個結果:公司不會要這麼不注重形象有損公司形象的人員。
幾乎所有大小公司都跑遍了啊,也沒有一家願意要,真有夠悲催的。今天是周五了,一連五天下來東奔西跑的,累得已夠嗆的了,還碰了一臉的灰。天又冷,當初興致高昂信心十足的心也隨着冷氣息被冷息掉。
買了杯熱熱的銀鷺花生牛奶,鍾離桃懶懶的坐在公園的竹椅上泄氣。看來過敏的唇沒好暫時是不能去找工作了,找了也沒用,人公司嫌棄!
真是可以啊,她也淪落到被嫌棄的地步了,連聘選第一步都過不了關。
這過敏也夠湊巧的,好死不死的非要等她應聘工作的時候發作,發作也就罷了,居然這麼多天了也沒好,就如那個醫生說的還真要一個星期才消。好吧,她有點後悔沒聽醫生的打針,打了也沒這麼多的麻煩——可是,那針實在是想想就恐怖啊。
冬天的公園極少有遊人來遊玩,裏面靜悄悄的,只有冷風吹着枯植物所發出的沙沙聲和細小的拍打聲,無一不在顯然蕭條而淒涼。
早上還有太陽,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微變,雲層漸聚,莫不是有雨?
鍾離桃把口罩摘掉,她的唇已經不腫了,但還有些微紅,沒注意看以為化了口紅,為了避免讓人誤會她才繼續戴着口罩的,戴了幾天也習慣了,再說這個天冷開車也適合戴着。
她喝了口杯中的花生牛奶,細細抿了抿,一股淡淡的溫香在口齒間肆意,滑入喉嚨直入肚腹,溫熱瞬時充盈了整個身體,把吹得有些麻冷的四肢頓時暖呼起來。
再仰首喝了幾口,還是這個牛奶好喝,從第二次喝時就迷戀上了,然後只愛這個口味的水,其他的都無愛,更多時候她在鬱悶和煩躁時,喝這個似乎心情也會好很多。
「伊賀流忍者的想法嘿……只會用武士刀比劃嘿……我一個人在家乖乖的學插花……」
手機鈴聲響起,特製鈴聲,不用看,是戴美女的電話。從包包里掏出手機,接通——「親愛的,我下班了,晚餐我請客,咱們外面吃飯去。」
剛一接通,戴小倩興奮的聲音便咋咋呼呼起來。
鍾離桃知道,戴美女是內疚,從打賭進酒吧再化妝見方佑,沒一件不是因為於戴美女的,前面打賭就算了,後面化妝引來她應聘不順,這事卻是因為戴美女的,所以戴美女一直都在暗自自責着。
「去哪裏吃?」鍾離桃知道她要是拒絕,戴美女指不定會更內疚,這幾天戴美女雖然什麼也沒說,可她鍾離桃已經感覺到了。
「古城的『酸菜魚』怎麼樣?」電話那邊高興的詢問。
「好,等我過去。」鍾離桃掛掉電話,把手中的花生牛奶喝光,空杯扔進回收桶,戴回口罩拎起背包起身跨上旁邊的豪爵鈴木,啟車往戴小倩的公司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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