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觀星師,邪王要獨寵 一百九十二章 沒有元兇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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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鬆開。」裴天逸站都站不直哪裏還能走動被離傾絕大力一拉扯,痛得吃不住低叫。

    離傾絕!你故意的!慕米桃眼中冒火,扯着離傾絕的袖子厲聲道:「萍水相逢,你是何意?」

    離傾絕唇角露出微笑。緩緩回頭俊臉帶笑,深潭一樣的桃花眼望進慕米桃心裏:「你說呢?」聲音不徐不疾,竟是帶了些哀怨。

    女人,枉叫朕找的你們母子好苦,想的你們母子好苦,夢的你們母子好苦,不料你竟給朕的種找了個爹,還一口一個狗娃爹!這狗娃爹的名分豈是能亂按的?

    逃跑,裝失憶,不告而別,此刻還為了這個男人和自己叫囂!你這是公然挑釁朕的底線,公然考驗朕的耐心!公然要朕表明態度!公然置朕的感受於不顧!

    好吧,你贏了。離傾絕自己都沒想到,確定這樣貌普通的女子就是桃桃的一刻自己竟然是滿腔哀怨,猶如一個皇家棄婦。

    這女人總是有能力氣他,傷他,又令他愛不釋手!

    此刻離傾絕暴怒,吃醋,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竟在慕米桃拉住他袖子的一刻轉為哀怨的小眼神,滋滋衝着慕米桃放電。

    百里逍遙衝着玻璃若而眨眨眼:「你看你大哥那眼神,這才是愛情,你呀還是死心塌地跟着二哥我吧。」

    「呔!大膽山賊竟敢欺辱爹爹!小爺就說你們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且吃我一記鬼璽!」

    狗娃聽見裴天逸的慘叫扔下烤紅薯跳出來從離傾絕手裏搶過裴天逸交給玉簫攙扶,便開始運掌一道紅光向離傾絕劈來。

    「狗娃,還不去房裏先照看爹爹。」就在狗娃冷下臉運出鬼璽之際,慕米桃下意識的站在離傾絕身前橫空劫住狗娃的鬼璽。

    離傾絕暗暗抿唇,星眸閃亮,娘子啊娘子你還是護着夫君的,只是硬百出這幅裝失憶,不認親的樣子什麼意思呢?

    她裝作不認識,他也不挑破,人已經就在手邊上,垂手可撈,他才不急,離傾絕倒是想看看桃桃帶着這群人鑽山越嶺的來這裏走山路和西北方到底是有何企圖。

    慕米桃的鬼璽傷不到狗娃卻能制衡。

    「娘親,你怎麼攔着我啊?」狗娃嘟着嘴蹦躂兩下和玉簫攙扶着裴天逸。

    裴天逸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腿部劇痛,但是憑猜測他也知道定是這位看着氣宇不凡的男子做了手腳。

    咬牙忍痛回頭盯着離傾絕:「是你?小人伎倆!你目的何在?」

    離傾絕翹起一側唇角淡然道:「公子可還要出雙入對的去嗎?」

    「額,幾位還去不去方*家看案子了?』」

    老族長在前面走了一段,回頭來沒見人跟上也窩回來匆匆催促。

    「去。」房裏傳出一道童聲。說這話的竟然是狗娃。他囑咐玉簫哥哥照顧好爹爹,立跳到慕米桃身邊:「爹爹不在,我就是男子漢要保護娘親。」

    離傾絕眼神意味深長的放在狗娃身上,又看看慕米桃:女人,這可是我兒子,被你教唆成什麼樣子了!

    狗娃斜眼睥睨着他:小樣兒,別看你比我高,欺負我爹爹看我過後怎麼收拾你!

    慕米桃嘆口氣,這父子倆梁子結大了。眼下卻不好解釋。

    幾個人趁着月色摸黑走到方*家。

    「老人家,那方家夫妻關係素日可好?」

    緊鄰大門慕米桃忽然問道。

    老族長正要敲門,手停在半路:「要說好嗎,也不算多好,兩口子過日子哪有舌頭不碰牙的。方家大侄子沒別的愛好,就偶爾喜歡個眠花宿柳,打了獵物去鎮上賣了錢就要在鎮上的明春樓住上幾晚才回來。方家侄媳婦也是善妒,這就不幹了。兩人就為這種事吵過嘴,動了幾次手。其他的矛盾還真沒有過,方家大侄子為人敞亮大方,銅錢細軟沒少搭媳婦娘家。日子也就這麼過的。」

    「眠花宿柳。」慕米桃想起當初張鐵匠的案子,重複着默念了一句:「果然也是這樣子。男人吶,就是下半身動物。」

    「額,幸好還有爺這樣為尋妻不辭千辛萬苦之專*撐着。」離傾絕接話趕緊表白。

    「貴公子,怎麼你是尋妻?你妻子是丟失了還是和人跑了?」

    老族長聽離傾絕這話也不禁好奇回身問道。

    跑了?什麼話?鄉野村夫嘴裏吐不吃象牙。

    離傾絕冷下臉沉吟一聲。老族長下喲哆嗦,這貴客渾身散發出凜冽威儀不可侵犯的氣息一直讓他壓抑。

    還是別磨牙了,老族長敲門。

    那*還沒睡,很快便出來開門一看見門口的陌生人,遲疑了一會:「族長大叔深夜造訪可是何事?」

    老族長也有點尷尬,但是他更想幫村子裏把這案子長明白嘍。

    乾咳了一嗓子:「方家媳婦,大半夜的造訪實在不好意思,這幾位遠道的客人說是看看方家兄弟去世時的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兇手。老朽也想為方大侄子鳴冤。故而才——」

    方家*讓開門口通道:「那就請把,既然四老族長帶來的。她的目光和慕米桃對視了一下低下頭去:「大妹子,我家的情況現在你也知道,白日沒有讓你們投宿實在不好意思。」

    這*還是個極自尊的人。慕米桃笑笑:「無妨,無妨,小女子一路走過些地方多少見識過一些奇事,所以看看能不能幫上大嫂子。」

    「好好。」方*說着便又泫然欲泣。走在前面帶路將慕米桃幾個人帶到當時方家男主人臥*死的地方。點上油燈。山里不缺樹油,一般家裏都有油燈照明。

    離傾絕此時大步邁在頭裏,他的意思其實是這種腌臢地方,他先來偵查下有無異樣免得桃桃進來受傷害。

    狗娃就不樂意了。他不知道別的,就知道娘親不能在後面。

    伸臂攔在門口:「這位大叔,要進一起進。」細長的鳳眼還一眯一眯的。

    我咋還成大叔了。離傾絕看着這個模樣越瞅越像自己的小蘿蔔頭,雖然和他作對,心裏卻是喜滋滋的。

    但是氣勢上還是虎着臉單手托起狗娃的臉讓他對着自己的眼睛:「蘿蔔頭,男人保護女人不就是危險的地方先來嗎!」

    額,原來這樣?狗娃揚起臉看這位大叔,說的有道理。不過,想到爹爹肯定因他受傷,鳳眸又轉冷,哼了一聲背過臉去。

    就在他倆鬥嘴的時候。慕米桃和百里逍遙已經走進了方家臥室。

    玻璃若而跟在後面好奇的東張西望。這趟出來是她求百里逍遙磨了皇帝大哥好幾天才得呈,所以全程克制着自己乖極了。要不就皇帝大哥現在對她的不待見,她不忍回想啊。

    這是那種山村的老房子。左面是廚房,右邊是方家兒子的寢室。出事那天,方家兒子一直和幾個客人住在那間。

    前面是庭院,院子裏種着各色已經掉落的看不出是啥的杆子,葉子。枝枝杈杈。


    房間的窗戶是油紙但是窗戶外面卻比其他人家多了層鐵欄杆。

    離傾絕打開窗戶,忽地一陣強烈的北風夾着沙土面灌進來嗆得玻璃若而尅尅咳嗽幾聲。百里逍遙食指輕點她的肺腧穴,玻璃若而喘息一會停下來。

    「哎呀,貴人這窗戶冬天風才大呢,我們家挨着村口,埡口的風沙只要刮進村的方向就會全灌到這面北窗。但是我那當家的卻喜歡這家屋子,說是夏天涼快。屬實啊,這山坳里夏天悶熱潮濕,夏天風吹進來,比旁的人家都爽快不少。晚上吃過飯,一般人家的都拿着手裏的閒活兒到我家院子來坐到半夜,邊吃茶邊做活計。玩當家的人緣兒在這村上可好呢。」方*說着眼淚又吧嗒落下來。

    「是滴是滴,侄媳婦說的沒錯,方家大侄子平時能幹,大方,能聯繫人,就這百十戶人家都來往的挺好。」

    「恩。」離傾絕微微頜首,抬頭看了看房頂和四周牆壁。房頂上原本有個煙筒口已經用破布和廢紙塞住了,看那塞住牆洞的東西上的灰塵,已經是日久沒人動過。

    「煙筒廢棄不用多久?」

    「哎呦,有個幾年了,以前這屋子是灶間,後來日子過得有閒錢了,當家的將房子擴出一間來,這間就變成了我們的寢室,廚房在旁邊後蓋的。房間裏的煙筒就堵着不用,已經幾年沒人碰它。」

    離傾絕收回視線再用手指彈了彈窗戶上的鐵欄杆發出錚錚的金屬的鳴幾聲。

    「山里野獸多?鐵欄杆防得住?」離傾絕問道。

    「恩呢,山里冬天沒食物那些餓狼,狍子,黃鼠狼啥的經常從山裏跑出來找食物,進了村還不往裏走,揍是在我們村口這幾家轉悠,前幾年叼跑不少雞鴨鵝的。這也是我那當家的想出來的主意,咱們村里沒有,特意跑到幾百里外的鎮上找打鐵匠鋪子打的。唉,我那當家的,怎麼忽然就撒手不管了——嗚嗚嗚嗚——」

    慕米桃看方*哭的心酸,遞上帕子:「節哀吧。此後把孩子帶好。你當家的就算在天之靈也你願看見你日日傷心,也希望你和兒子過得好。」

    「有道理,」離傾絕走到慕米桃身邊聞着她身上好聞的久違的味道,拋來一個電眼。

    百里逍遙又和玻璃若而相視眨眨眼,抱臂旁觀。

    今兒這事,皇帝老大很反常啊。依離傾絕素日的性子,凡人不揭語,小事懶洋洋。這種事都是交給他百里逍遙的。今兒如此主動,這是要在娘子兒子面前露一手呢。

    咳,俗話說君子要有成人之美。

    狗娃看離傾絕走到他娘親身邊很是不爽,就要上前擱在他倆中間。玻璃若兒眼疾手快抱起狗娃順手從袖子裏掏出幾枚糖果:「小可愛,來我們細細聽他們斷案。」

    「幾顆糖就像收買小爺?哼。」狗娃在玻璃若兒腿上坐下來剝開一顆糖吧嗒下嘴:「好吧,你贏。」

    「嗯啊,是的,是的。」方*借過帕子使勁擦把眼淚。臉上立刻抹出一道紅痕。

    慕米桃一進屋就觀察了她的面相,鼻矮,膚白較細,細眉象眼。忠貞順守之相。方家男人的死,不像是有她什麼事。

    趁人不注意,慕米桃走到角落,打開天眼,環視一圈,房間裏並沒發現妖異之氣。既無妖氣就是人為?

    那何人所為?

    「方家嫂子,事發之時,你不在房間,在哪裏?」慕米桃問方*。

    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慕米桃:「那時候,當家的喝醉了,我眯了一會兒,就起*給他和幾個客人熬點醒酒湯。為了安全,我還特意將房門上了插銷。」

    「你在廚房可聽見屋裏有什麼異樣聲音?」

    「在廚房忽然外面颳起了北風煙雪,雪雖然不大但是從廚房的縫隙里鑽進來刮的我臉生疼生疼的。天一陰吧,我就想起了和當家的不愉快,前些日子我們正鬧了一架,家醜啊,說了你們這些貴客也別見笑。想起這些,我醒酒湯也就不愛做了,扔下火叉子坐在灶邊烤着火,烤着烤着便睡着了。待我睜開眼睛時,五更天,天已經亮了,雪也不下了。灶坑的火還沒熄,我趕緊燒水準備給家裏幾個人和客人洗漱之用。平時這個點,我那當家的早就扯着嗓子喊要喝茶了。今兒還沒聲音,我打好洗臉水端進臥室,看見當家的——」

    方*臉色煞白,像是不敢回憶一般。

    慕米桃將手放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

    「看見什麼?」離傾絕冷聲問。

    慕米桃瞪他一眼,真是,沒看人家傷心着呢,怎麼也得容點空說。

    「看見,我那當家的,面孔扭曲的歪了,雙手向前伸着像是在摸什麼東那表情,他一定是死前痛苦及了。嗚嗚嗚嗚——」

    方*哭的雙肩抖動。看着是真傷心的樣子。慕米桃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水給她。

    世間夫妻就是這樣子,男人三妻四妾,花天酒地*,但是一旦蹬腿閉眼,最難過的永遠是正妻。

    「杵作怎麼說?」離傾絕轉而問老族長。

    「咳,貴人呀,這窮山僻壤哪裏有仵作?大事小情都是幾家大戶和老朽一起商量解決。郎中倒是有一個,醫術也不錯,據說是京城的御醫,年邁還鄉後找到這處安靜所在養老。」

    京城御醫?離傾絕在腦海里過着?退休還鄉的哪個?

    「那郎中如何說?」

    「郎中來了後用銀針探過,說是沒有中毒的跡象。那郎中還給方家大侄子做了簡單的解剖,沒發現異樣。」

    「好,依我看先把郎中找來,待我細問。」

    「好,那老朽這就去。」

    老族長躊躇片刻答應下來推門出去。

    此時方家的兒子從睡夢中迷迷糊糊醒來找水喝路過這間,一看大半夜來了許多人嚇了一跳。

    「娘——」他急忙躲到他娘身邊。

    這娃子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梳着學堂孩子的齊劉海,鬢邊兩個抓髻已經鬆散了。一溜一溜打在膽小又好奇的臉上。

    離傾絕走到這娃子身邊語氣放柔和了些:「小童,那ri你是和幾個客人一起住的?」

    小童點點頭,往他娘懷裏縮了縮身子。

    「夜裏你保證你沒睡着嗎?」

    小童又點點頭。大眼睛不敢和離傾絕對視,偶爾卡巴卡把偷眼看他。

    玻璃若而掏出幾塊糖讓狗娃給他送過去。狗娃蹭地跳下地大步跨到小童身邊:「別緊張,我們都是好銀,來給你吃糖。」

    小童看見狗娃心情放鬆了些小聲道:「那晚上臥室沒有睡着,因為客人的呼嚕聲太大了。太吵。可是——可是天快亮時,我實在困了就迷糊着了。後來聽見娘的哭聲才醒的。」

    「哦,這樣啊,睡吧睡吧,爹爹說不睡覺會變笨的。」

    狗娃見小童羞澀的攢着糖也不動,給他剝了一顆塞進嘴裏:「甜不?我只能再給你吃一顆,剩下的我要帶給妞妞吃了。」

    離傾絕蹙眉:妞妞?這么小就開始知道泡妞了?遺傳點什麼不好怎麼傳上這個,還真不愧是我兒子。

    此時院子裏咚咚響起冬日厚靴子的腳步聲。木門嘎吱一響,老族長在前後面跟着一個銀須垂胸的老者。身上都,冒着寒氣。

    「你就是那日看見方家屍體的郎中?」離傾絕沉聲問道。

    「是啊。」老郎中進到屋裏應道抬起頭看見問話的人臉色驟變急忙跪下還沒等說話,只聽離傾絕威儀的喝道:「起來,此處無須多禮。爺,本是客商。迷了路,路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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