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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狗娃興奮的跳腳往簫聲起的方向跑。
「娘親,一定是爹爹找到小白白了藏着的地方了。」
狗娃說風就是雨邁起小胖腿就往前面黑黝黝的簫聲處跑。
慕米桃急急跟上去。裴天逸是說過找到目標便吹簫預報。但是茫茫黑夜,墳場陰嗖嗖的詭異,那簫聲似乎就在不遠卻一直沒見到吹簫的人。
「爹爹——」狗娃找的不耐煩喊起來。
兩個人剛出松林的時候,十七的月亮還算明亮,墳場周圍間的一切幾乎還能看得差不多,可是就這轉瞬間,天黑雲暗,烏雲遮月地上白斑斑的月光一下子消失不見。
墳場,小河松林都是一片漆黑,甚至狗娃就在對面都看不分明,更不用說如何分辨腳下的路了。慕米桃緊緊把狗娃抱在懷裏。
至少她的天眼還能看清楚。
「娘親,我現在覺着簫聲有點怪。」
「你經常聽爹爹的簫聲,你說怪在哪裏?」
慕米桃警覺的抱着狗娃停步,一看已經走在河邊。
「爹爹一直的簫聲有力量,就像陽春流水。現在孩兒聽聞這簫聲好像在想着人似得,聽了狗娃都想哭。」
慕米桃對音樂沒什麼細胞,活到了二十幾歲也就會唱幾首跑調兒的流行歌曲。對這簫聲自然品不粗來異同。確實不感冒,聽狗娃這樣一說也側耳傾聽,這簫聲是有點如泣如訴在召喚的味道。
此時簫聲竟倏地消失了。四周一片空寂。刮着寒冷的陰風。烏雲露出了月亮的一角,他們已然走到墳場深處。忽然狗娃拽着慕米桃的衣角:「娘親,好像有特殊的味道?好香啊。」狗娃說着又深深吸了幾口。
慕米桃此時也看見身後忽然走來一頂轎子,忽忽悠悠,由一排八個藍衣人抬着步伐整齊。
那抬轎的人臉上都似笑非笑,塗着圓圓的紅臉蛋,就連嘴唇也抹得像吃了死耗子沾的血沒擦。
「娘親,你看那轎子。抬轎的人為什麼都是一個樣子?」狗娃借着月光也看見了這副詭異的場景。揪着慕米桃的耳朵小聲問。
慕米桃冷笑:「他們是紙人,被做了法術。」
此時,轎子路過他們身邊,黃色的轎廂,垂着幾片輕紗飄來盪去揚起陣陣陰風,在這荒郊墳場特別的襂得慌。路過慕米桃身邊時,轎簾竟然掀開,一個玉面公子轉過臉來,那眉目竟然如同畫中一般好看。
玉面公子綻唇一笑,轉瞬間便隨着轎子的行走看不見臉。那轎簾也放了下來。
「哦呦,好好看的臉,比我爹爹還要好看吶。我一直以為爹爹才是世上的美男子。」狗娃驚嘆道。
慕米桃沒有狗娃的心思。該來的遲早要來,若是自己現身更好。
剛才那轎子路過時,慕米桃看出那只是普通的精怪,並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標。
但是深更半夜,特殊的地方,這轎子並不尋常。
慕米桃藏在一座高起的墳後,盯着那悠悠忽忽遠去的轎子蜿蜒着停了下來。
「玉公子來了。老母若是知道了不知要怎樣欣喜呢。」
轎子停靠之所竟然出現一座宅院。院門口有丫鬟恭敬的迎着那轎子裏出來的玉面公子。
那座宅子,慕米桃眉間打天眼看的真切分明就是一座墳坵。
待那公子進去後不久,幽幽咽咽的簫聲竟然再次從這院子裏發出來。
那門口丫鬟的話,聽在慕米桃耳朵里一琢磨。
『老母?』其中必有什麼機緣,也許這丫鬟口中的老母就是那掠走小白的妖婆。
「狗娃,給你練膽的時刻來了,你怕不?」
「娘親,狗娃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好兒子。」慕米桃親了狗娃一口。借着忽明忽暗的烏雲遮擋,靠近那宅子。
宅子門口的丫鬟還在門口往那門楣上挑燈籠里的燈芯。慕米桃一看那燈芯,心中安穩。、那燈芯竟是一個骨棒。應該是那老妖婆的窩無疑。
慕米桃撿起一塊小石子扔到門口一丈遠的地方。
那丫鬟張望了一下,走過去。慕米桃想要個活口,本想擒拿住她,奈何探手一模,那丫鬟身子竟是虛的。
聞到慕米桃和狗娃的生人味,那丫鬟警覺的撒腿就往回走。
慕米桃忽然想起上次和百里逍遙學的一招皮毛定魂咒還不知靈驗不靈驗:咬破中指將一注血射向那丫鬟,同時念念有詞。
那丫鬟便被定在那裏惶恐的瞅着這兩生人。
慕米桃悄聲道:「你若配合,我不傷害你。否則,你看我的法器將打得你魂飛魄散。」
那丫鬟不敢吱聲,惶恐的頻頻點頭。
「娘親,她也怕裏面知道她被捉住了。」狗娃揪着慕米桃耳朵說。
「你說的老母是不是抓了一隻白鼠精?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即可。」
那丫鬟神態有點僵硬,不敢表達的樣子。
慕米桃運出輕微的怒氣,臂上的鬼璽硃砂開始變大,像要從臂上飛下來的樣子。
此時那丫鬟才開始害怕,露出驚慌的神情急急點頭。
慕米桃再次念動定魂咒,那丫鬟便迷失了意識。慕米桃將她的影子罩住自己和狗娃的身子,遮掩生人氣走進宅子裏。
往裏走,這宅子倒是被那妖婆變化的低調奢華,猶如一座小宮殿。裏面鬼魅重重,但是很多幾乎就是游離狀態。好像就是聞味。這樣慕米桃和狗娃頂着那丫鬟的陰影慢慢接近了,簫聲傳出的主房。
主房裏面華幕拉開,巨大的冰榻上,坐着一個衣冠錦繡的老嫗,正是粥棚的老太太。手裏還捏着酒樽。
那玉公子坐在下首的骷髏椅上。垂眸弄簫。
慕米桃發現剛才轎子路過時聞到的香味正是從玉公子身上發出來的。
一曲簫音剛剛結束。老嫗面上浮起喜色:「玉公子的簫聲是世間唯一俘獲本座芳心的琴音。待本座喝下了九九八十一個精怪熬製的身魂湯,便會修成絕世美貌,到時候,與玉公子自是天造地設的佳偶。長生不老,永享千萬年時光,該是何等樂趣。」
老嫗說着起身下榻竟用鄒巴巴老皮奧凸的手托起玉公子潔淨的下頜。
嘔——看的慕米桃差點吐了。這玉面公子若是被這老妖婆沾染真真是暴殄天物了。不過這妖婆子說的要喝九九八十一個精怪的湯,那小白確定無疑就是落在她手裏了。
玉面公子竟然沒有發怒,依舊如轎子中掀簾時露出的表情,淡然一笑。那笑真可用蓬蓽生輝來形容。
「哦嗚,真真比爹爹好看。」狗娃不勝無奈的不得不承認再次趴在慕米桃耳邊強調。
慕米桃急忙捂住他的嘴示意狗娃千萬別暴露。
再看那玉公子竟然起身拜了那婆子一拜,柔潤清美的聲音非常悅耳的說道:「玉兒此次來是求老母賞個面子與玉兒。」
「呦,玉公子一向清高孤傲,萬事不求人的,怎麼能求到老身的頭上。說來聽聽倒是什麼事情讓這片鬼界大名鼎鼎的玉公子折腰。」
「玉兒自幼有一密友,久已失聯,剛才聽說被老母帶到了這裏,玉兒冒昧請求老母賞臉讓玉兒見見是也不是。」
老嫗聽到這句話,變了臉色。手指捏緊了玉公子的下頜,那彎曲暗黑的指甲掐到了玉公子的肉里,帶出血絲,玉公子一動也未動,在那咬牙挺着。
可見這老妖婆還是這一片呼風喚雨,說一不二,沒鬼怪敢違逆的老大。地頭蛇。
趁此時機,不去找小白更待何時,慕米桃本是貼在房頂瓦縫往裏看,正準備起身,忽然聽見那老妖婆一陣詭笑:「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還是個重情義的,不枉本座將你從那臭道士的墳里取出來。」
「玉兒就看一眼知道是也不是即可,沒有他想。」玉公子依舊垂頭順目的說。
「可是那白耗子肉太香,已經被本座吞下了。怎麼辦?」老妖婆樹皮手伸向玉公子的深衣裏面。
玉公子依舊不動,好聽的聲音說道:「老母功法無邊,小生自是知道吞下也是為了保存,待日後需要熬湯自會囫圇吐出來。不失其形其味。」
「啊——哈哈哈哈哈——」老妖婆忽然一陣狂笑。索性將玉公子外袍呼啦褪下,只剩下白淨的裏衣:「何苦穿這些囉嗦,在這片地界還沒有本座得不到的美男。對你,已經例外很久了。如果你過來求本座的話——呵呵呵呵。」那老妖婆說着竟伸出乾癟的嘴去碰觸玉公子的水潤櫻唇。
「閉眼。」慕米桃忍着想吐的衝動急忙捂住狗娃的眼睛。少兒不宜,少兒不宜。狗娃正看得津津有味,不甘心的用手扒拉娘親的干涉。
沒想到玉公子竟然柔和悅耳的說道:「老母如此看得起玉兒,總得給玉兒一個榻依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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