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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這狍子精是白天回山里,晚上來鬧騰的。
等到想走,轉念一想還得進去留張紙條比較好。
拿下髮簪,幾下就撥開門栓。待走進去,慕米桃愣住了。硬榻底下應聲竄出來一隻小鹿般美麗的狍子正睜大眼睛看着她。
「你?是那隻狍子精?」
狍子點點頭。
「白天都是變回原形的?」
「內丹在你手裏,我怎麼化形?」狍子精忽然開口。
「哦,對。也是。」
這狍子精道行不咋樣,沒了內丹連人形都變化不了。為了尋子,她也是蠻拼的。
慕米桃從袖中錦盒裏取出狍子精淡黃色的內丹捏在手裏卻沒有給她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知道了兩個小袍子的消息便回到山林永遠不再害人。」
狍子精點點頭竄到慕米桃眼前大眼睛裏帶着渴望:「黃黃和點點可是有消息了?」
「你的黃黃和點點已經轉世托生了。記住,你是妖,他們是人,知道了消息你只求心安便是,人妖殊途,你們的緣分已經盡了。不應該打擾。」
「孩兒們托生了?是人?」狍子精甚是喜悅抬起前爪跳躍幾下:「哪裏的人家?我去看看知道他們過得好便可。」
「應該是乙丑正月初一的寅時已經投胎到棋盤山地界的一處黃姓農戶人家做了雙胞胎兄弟。你速去看看。若還了心愿便歸隱山林吧。」
狍子精吞了內丹一閃身便沒了影兒。
小白呼呼補覺覺。慕米桃便出了客棧來尋郝連風行。
尋到街尾果然看見一家比富盛客棧還小的客棧邊上拴着郝連風行的馬車,車夫正在給兩匹馬餵草料。
見到慕米桃咧開嘴笑笑,趕緊去裏面喊郝連風行出來。
郝連風行幾日不見便白了頭髮。引發老頭還是那麼剛強軒昂的從小院子裏走出來。
慕米桃心說,這老郝連剛聞到愛子噩耗,緊接着又碰見愧疚的老*,都是硬傷,都是情傷啊。
便裝作不知情,商定了休整半天明日上路。
這半日慕米桃也是無事,便打聽着黃姓的農戶。
棋盤鎮本就幾百戶人家,想打聽出一個黃姓人家,又是近年添丁的,又是一添就雙胞胎的很是太容易了。
慕米桃信不半個時辰便走到鎮子偏僻處一座院落。
遠遠就看見三間草房的院子裏掛着紅的辣椒串,黃的玉米棒,紫紅色的紅薯干。這些北方農家經常用來曬乾儲存過冬的菜蔬,在現代農戶家也是一樣。
忽然從那長長的辣椒串中跑出兩個小毛頭。
都是梳着茶壺蓋的娃娃頭,紅色已經磨得發黑舊的露出白花花棉絮的小棉襖。
嘻嘻哈哈的你追我打。兩個小毛頭跑近了,睜大圓圓溜溜的黑眼睛好奇新鮮的瞅着慕米桃:「老爺爺,你找誰?」
慕米桃笑笑,掏出幾塊吃食遞給他倆,沒有說話。兩兄弟幾乎長的一模一樣,對視一眼嗖嗖幾下就將吃食塞嘴裏跑掉了。籬笆邊的柴禾垛角,有黑影一閃。
到底是狍子,就算成精了也喜歡躲柴禾垛。慕米桃暗想那影子肯定是狍子精在暗中看自己三十年前的黃黃和花點。
「既然來看了,為什麼不出來大大方方看看,或者你也可以抱抱。」慕米桃走到狍子精身邊。
狍子精眼光一直追着那倆小娃看着:「肯定是黃黃和點點,你看他們的眼睛還是和我的眼睛一樣。」狍子精露出笑,那雙眼睛裏卻是水汪汪的。
慕米桃這才細細看那倆小娃的眼睛鹿眼的形狀。
「按面相說鹿眼是貴相,兩個娃娃雖然出身農門將來必不少利官近貴的機緣。你可以放心了。」
狍子精含着眼淚笑了,忽然從腰間掏出一塊木頭:「高人幫我了了心愿,盧女也定下心歸隱山林永遠不再侵犯人類。若非你勸善,盧女很可能偏執下去落入不復之境。大恩實在無以為報,這塊香木是我在密林中修煉所得,味道奇香,圖案也威儀,想是你們人類能用到的寶物。盧女修為尚淺別無他物,僅此送給恩人,或許有些用處。」慕米桃接過那木頭一看,方形六角只有拇指大小,有年頭的古木,摸着似水似木似土,分不清什麼屬性。掂起來頗為沉實,更奇異的是那木頭上的圖紋,像龍頭像虎面像怪獸?慕米桃將那木牌子握在手裏。那木板在慕米桃手裏忽然變軟似乎漸漸融化了一般,忽然一道白光刺目的在慕米桃和狍子精面前閃過。慕米桃臂上一陣清涼。只見在鬼璽旁邊又多出一道硃砂大小白色的痣,與那硃砂痣般的鬼璽緊緊挨着。
狍子精不禁也睜大眼睛:「原來是你的寶物?神異之物,只有物有所屬才會自動歸位。」
慕米桃也是驚了。這什麼情況?這是幾個意思?這,是我的?
此時一個神色疲勞的中年男子從裏屋出來,跛了一隻腳一點一點的邊走邊喊:「大頭,二頭。該回家睡下午覺了。」
「這倆娃是你的孩子?」
狍子精忍不住上前問,眼神里充滿擔憂。慕米桃估計她是擔憂就這樣的跛子還是即將老邁的年紀,會有能力將黃黃,花點撫養好嗎?
這黃家的草房極為破舊,如今沒被風吹倒那是有幾排老樹擋着。
如果沒有外援幫助,這兩娃娃別說讀書就是吃穿都成問題。
跛腳男人見門外站着一老一少兩個陌生人,點點頭。
「孩子是雙胞胎,還長的蠻聰明的。」狍子精說道。能和人誇誇哪怕前世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好的。也能滿足下她曾經當過這倆娃的媽媽的心理。
沒想到跛腳男人長嘆一聲:「唉,看着是好,養起來是難啊。我們夫妻年輕時候到處求子,不得。老了老了,幹活不那麼利索了,滿以為這輩子就兩畝地兩口人這樣有口吃的將就過下去就算了。誰知道到了中年娃娃娘竟然有了身孕,生下倆娃。
家裏窮,娃娃娘身子一直不好。身子弱做不了農田裏的活,指望我一個跛子養護四張嘴,靠天吃飯,趕上年頭不好收不上來莊稼。吃飯餬口都是問題。將來還要給娃娃蓋房娶親,真是難的。唉,好好的娃娃托生在我這個窮家,算是啥命啊。」
跛腳男人一點沒有老來得子的喜悅,沉重嘆息一聲。繼續喊孩子去了。
慕米桃瞥見他頭頂都禿髮了。也真是如他所說,難。
狍子精,猶豫了一會說跑上近前一步:「這兩個娃子我很是喜愛。我家境倒是比你好些,只是早年孩子夭折,一直沒有孩子。若是大哥肯捨得將一個娃兒給我撫養,這裏有幾張銀票,可保大哥家裏蓋起樓房,買得起僕從,再給娃娃讀書好生撫養,你看怎樣?」
狍子精說完可憐的眼光卻是看着慕米桃。畢竟她答應了歸隱山林,現在卻來向這男人要一個孩子。但是若是自己不做點什麼,她真不放心這家人能不能把兩個娃養大養好。
慕米桃和她對視一會兒,終是轉過頭佯作沒看見。世間沒有什麼能阻止一個母親去愛孩子。尤其是失而復得之後。
就算今天狍子精走了,她的心也在這兩娃身上,改日也會再回來偷偷保護。
跛腳男子聽了狍子精的建議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肌肉抽動了幾下:「大妹子就請屋裏說罷,我還要和娘子商量。」
狍子精央求的看着慕米桃,那眼神滿是渴盼。
慕米桃乾咳一聲:「世間事,隨緣吧,只要去無害於人便好。老朽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第二天,一早,慕米桃和郝連風行上路,馬車路過黃姓人家時,他們家裏正在請人蓋房子,好不熱鬧。一個娃娃也穿上了嶄新乾淨的卦襖正抱着香噴噴的滷雞大口的啃。只是忽然沒了玩伴,神情有點落寞。
此刻狍子精可能已經帶着另一個娃娃回自己的住所。
這豈不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嗎。慕米桃想。
「嘎嘎,無憂娘娘你不問問我昨天下午去哪裏了?」
「昨天下午?我回來時你不是在和掌柜家大娃在玩?」
「嘎嘎,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看。」小白指着轎子裏座位底下,那裏躺着一個大口袋。裏面支楞八翹的不知什麼東東。
「山參!哈哈,昨天下午掌柜的帶我老人家上了棋盤山,挖了一袋子山參,夠我吃一年半載的了。」
小白得意的搖頭晃腦。
慕米桃豎起拇指:「表揚!自食其力。學會了挖人參的手藝後,以後遇見山地,小白你就可以為本宮省銀子了。」
「嘎嘎,又被你繞進去了。」小白咔咔開始吃人參懶得在搭理慕米桃。
出了棋盤山地界,路面平整,馬車曉行夜宿一路走的很順利。不久便到了大瑞地面。
經過了狍子精的事件,慕米桃更加渴望見到狗娃。
狗娃,你早該會說話了,只是管誰叫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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