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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涼拌。明早上路帶上胡婞姑娘。只是小白,你又要吃顆大人參才行。」
慕米桃重又抱起被子打盹,不一會兒竟起了鼾聲。
什麼意思?小白蒙了一會兒,忽然間恍悟了:「哦,對對。必須得吃人參。我老人家還是馬上告訴胡婞姑娘去,讓她趕緊收拾收拾。」
天剛蒙蒙亮,胡婞夾着一個小包裹,一步三晃似乎隨時就能被冬天黎明的風吹倒一般。走出胡家大院。
小白走在胡婞的前面。又是用了障眼法大大方方來到慕米桃雇來的馬車前。
慕米桃已經等在車裏。為了胡婞兒,她特意雇來一輛寬轎子。
胡婞抱着包裹上了馬車就坐在角落不停的哭,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馬車走出很遠胡婞打開轎帘子回頭看,正巧看見胡老太太出來抱柴禾。
胡婞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老人家,其實我小時候,記憶里很小的時候,娘親對我還是挺好的,雖然經常因為和父親生氣或者和哥哥操心打罵我,拿我出氣。但是偶爾也會給我特意做幾次愛吃的點心,也會在我生日之時加兩個愛吃的菜。那時候,我最愛娘親了。覺得娘親對我這般的好,我為她做什麼都行。只是,後來兄長漸漸長大,其中一個兄長還惹了禍事逃出家出了遠門不在娘親身邊,娘親就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兄長——我就開始像孤兒一樣。」
慕米桃點點頭:「老朽能了解。宜城也不遠,將來找個良人,過好了日子。你也可以回來看看娘親。」
「嗯!」胡婞放下帘子,對慕米桃綻顏笑了一下,那稚嫩的樣子,才十五歲,臉上還殘留着天真,令慕米桃擔心,陌生異地,還是個孩子,她能闖蕩好嗎。
不一會兒,馬車到了郝連風行的秋瓷樓,他也已經坐在馬車裏等待好了。車上備好了一路的吃食。
天色已經變亮。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朝宜城奔去。
五百里路,馬車顛簸了兩天*,在第二日晚飯時間到達宜城。
胡婞傷感的情緒漸漸被車窗外的新鮮景象吸引。
車窗外的景象照比幾天前慕米桃來時也已發生了變化。
城中兵士的服裝都變成了天澤統一的軍服。
長官們操着天澤地方的口音,預示着這個城市也和西賀其他地方一樣被天澤國接管了。
慕米桃下意識的往城牆上看了一眼,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畫像。畫像下面照樣是議論紛紛的人們。
而之前自己貼的裴天逸的畫像的位置已經被貼上了亂七八糟的小廣告,看不見了。
小廣告原來自古就有。
「這無憂娘娘的畫像無處不在啊。」小白拉扯下慕米桃的袖子擠擠眼。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能被這樣一位霸主如此*愛,這位娘娘一定是秀外慧中,美若天仙吧。」胡婞也看見了那告示,不禁觸動了傷心事。
「那是,那是。無有娘娘是有大胸懷的銀吶。」小白接茬道。
慕米桃瞪了小白一眼。
「姑娘,你也會有你的因緣的。正所謂苦盡甘來。」
「我?唉,小女命薄,不敢想那些。倘有一日有一人不嫌我殘軀敗柳,只要相濡以沫舉案齊眉便已知足。」胡婞傷感的搖頭。
前面的郝連風行吆喝車夫將馬車在客棧停下。
慕米桃跟在後面也命車夫停車。一看這客棧竟是上次住過的悅來客棧。
幾人走出馬車,客棧掌柜的在店裏看見是慕米桃,還有印象。上次那麼轟轟烈烈的到處徵集線索,惹得西街鎖匠二鐵子見天往這邊跑說是知道消息要領賞金。這印象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磨滅的。
「呦,這不是尋人那老人家嗎,怎麼找到了那次留言的女子?」
掌柜的邊招呼邊迎上來。
「哈哈沒有。掌柜的記性真好。有上等客房三間沒有?」
「嗨,還真是巧了。正好剛走一批商隊,騰下好幾間上房,小二都收拾清爽了。老人家只管選舒服的住。現在宜城的熱鬧勁兒過去了。隨便您老住多久了。」
郝連風行選了一間靠牆的,他挺喜歡清淨。
慕米桃選了一間兩房的大客房,讓胡婞住在裏間自己和小白住外間。
胡婞第一次出門又是虛弱身子,自己住,慕米桃不放心。
洗漱完畢吃了晚飯。郝連風行情緒不高,還沉浸在新得知的喪子之痛中,早早就關了門。
慕米桃安置了胡婞,便帶着小白來到鬧市的銘記畫軒。
天色剛擦黑,景物在各處買賣的風燈照射下還隱約清晰。
遠遠的看見銘記畫軒前一個熟悉的身影,裹着棉袍子在涮硯台。
「是子銘公子。是他哎。」小白形奮的跑幾步,跳起腳拍子銘的肩膀。
「喲——嗨呀!」子銘先是一愣然後抬頭看見是小白,再往遠處看是慕米桃。驚喜的將幾枚硯台往地上一放,甩甩手上的水撩袍就拜:「老人家,子銘和翎華還沒來得及好好報答老人家,今天得見真是太好了。」
慕米桃急忙快走幾步將他拉起來,心說,你們別老是拜我啊,本宮小小年紀可不想折福。
「公子以後切不可再這樣行大禮,老朽心領便是。」
說話間幾人已經進了畫室。景兒聽見聲音也顛顛跑來:「老人家。您真是大神啊,上次事情急,小的就忘記問了,今兒個可算得找機會。老人家能不能幫小的看看啥時候成親娶妻啊。」
「景兒,休要無禮。」子銘沉下臉訓斥。
慕米桃接過景兒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還真抬眼看了景兒一眼,這一眼看完,慕米桃樂了:「景兒這話問的正是時候,老朽見你眉間喜氣紅鸞星動,不出一年就會抱得美人歸。而且以你面相鼻骨,你這位妻室還真是旺夫之運。說不定再有幾年老朽來時就要喚你景掌柜的。」
景兒的大長臉刷的就紅了。但是卻掩不住竊喜:「老人家一向神算,您老說的肯定就是真的。景兒若是一年內真的娶親,到時候只要老人家您在,景兒和娘子必定敬您第一杯敬尊茶。」
「景兒,別不知羞慚的了。親事還沒影就想着和娘子敬茶。老人家長途跋涉想必也是有事,不要過分叨擾老人家。」
子銘將慕米桃引進內室小客廳貴妃榻上。又恭恭敬敬的行個禮。
「老人家請受我和翎華一杯茶。」
說着那邊就發出一片清香,隨之款款走過來一位長裙盤發女子手裏托着茶盞。
待走到慕米桃面前將茶盞放下,和子銘雙雙跪下,拿起一杯茶恭恭敬敬舉到慕米桃面前。
「老人家對我們恩重如山,請受子銘和翎華一杯敬尊茶。」
慕米桃笑呵呵的從翎華手裏接過茶,細看翎華的臉色多了幾分紅潤。
「翎華的氣色越來越好。應是受用了這世俗之氣,人間煙火。」
「老人家,正是。翎華自與公子得知西賀滅亡,回到宜城,每日和諧相伴,逢初一十五去寺廟聽經。自覺靈氣漸漸能支撐魂魄行走自如。應是能為公子做些事情了。」
「這豈不是皆大歡喜。也許假以時日能添丁增口也未可知。」
「老人家說笑了。」翎華紅了臉垂下頭。神情卻是喜氣的。
「對了,子銘公子,老朽今次前來也是有一樁事要說的。老朽在玉盤關搭救了一位弱女子,這女子命途着實可憐,卻擅長詩畫。老朽有心請子銘公子成全她一個孤身無依無靠的女子,買她的詩畫,以讓她餬口,再假以時日遇到一位良人,平安度日。」
「老人家開口這事只是小事一件。何況,畫軒本來就是賣畫之所。那女子若是有才華也許時間久了還會嫌棄小店呢。不妨明日讓她前來。所習畫作悉數教給畫軒便是。」
「子銘公子既然答應了,記下這莊事便是。明日那姑娘還不能來,暫且讓她在悅來客棧養傷。一月之後,公子可命景兒去悅來客棧二樓一鳴間尋她來。」
「好,好。子銘就聽老人家安排。定不會虧待了那女子。」
安排好了胡婞。慕米桃便和小白回到了悅來客棧。
此時已過三更。更深露重月白星稀。掌柜的和小兒靠在門邊吃瓜子聊天,就等着慕米桃回來好打烊。
「老人家您真帶財啊。本來這一天生意都冷清,剛剛就等你這一時辰還等來了一樁生意。」
「好事,那是掌柜的財運呀。」慕米桃也笑着回應,然後要了壺茶水和夜宵小白走上樓去。
二樓的郝連風行fang里響着呼嚕聲。
慕米桃經過時順便往他門上掃了一眼。
這一眼可把慕米桃嚇壞了。
只見郝連風行fang間的門上有幾隻爪印。
好好的門上怎麼會有爪印?
慕米桃讓小白先回房。
自己疑惑的沒有離開而是轉身躲在了走廊廊柱後面,側耳聆聽。
房間裏的呼嚕聲忽長忽短,忽然變成了悶哼的吃痛和亂七八糟的絮語,錯愕。聽那聲音,明顯的就是郝連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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