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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花,你可是對這俗人動了心?」忽然一道蒼老嚴厲的語聲。
梨花抬起頭一驚:「族長爺爺,我沒有。是這幾日教習那些姐妹們太累了。」梨花急忙咽回眼淚擠出一絲笑容。
「身為狐精,對人類動情可是犯戒,你已經修煉千年,躲過百次天劫。就差這最後一道實心人的陽氣便可成仙。成破厲害你自己考慮。莫要犯傻。」老族長銳利的眼睛什麼看不穿,警告道。
這白梨花是白狐族裏最聰明也最嬌美,最冷血的狐妖,修煉了已經近千年。饒是她一時動情,也應該分析出成破厲害的。族長暗忖,盯視她片刻,負手離開。
「是,梨花知道。」白梨花佯作笑意等着老族長離開,便急急去了狐族的百草園。
「哎呀,白管家來了,快趕緊幹活,別閒聊了。」百草園的小狐狸們一看見白管家紛紛沒事也要找點事的忙碌起來。
說都知道這白管家是狐族的長輩,雖是姿色容顏宛如少女,其實已經有逾千年,不說別的,就說躲過了五百次天劫就不是一般狐狸能僥倖過的去的。
白梨花冷眼威儀的掃了一眼百草園內情況。一看眾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沒人敢看她,便拐進庫房。
「呦,這不是梨花姐姐嗎,怎麼你的良人被你吸陽補陰吸的差不多了。到了,你又可憐上他,要想來救他?」沒想到庫房邊上裊裊走來一個身穿白色羅裙姿色狐媚的女子。說話夾槍帶棒的故意杵在庫房的門口。
「白如意,你的甘露都收集夠了嗎?不做自己的正經事跑這來嚼舌根,是想吃棍子了?」
梨花正色道。
「喲——瞧瞧梨花姐姐你這樣子,如意好怕怕哦。」白如意扭着腰肢用袖子掩着嘴吃吃笑着:「妹妹就是來提醒姐姐一聲,我那吸納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的甘露,本來好好的在庫房裏的。昨兒個如意卻發現丟了一瓶,保不準是姐姐拿了去餵了你那要死了的良人做藥引。」
白如意笑的花枝亂顫,睥睨着眼光瞅着白梨花。
整個狐族,唯有她白如意沒有把白梨花放在眼裏。
白如意心說:你是千年的老狐狸,我道行也不比你差幾年,你是被族長重視的狐族管家,我白如意也是狐族百草園的庫房主管。
平時你風頭出盡,掩蓋了我的鋒芒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礙不着你什麼,不過現在,你落到我手裏,可就要付出點點代價了。
白梨花被白如意說中,心裏不免有點打鼓。她知道這白如意一直妒忌自己,現在自己偷拿甘露的事一旦被認定,被族長知道自己就會在狐族的地位一落千丈。
一記怒掌向白如意砸去。
白如意靈巧的躲過就要來搶白梨花手裏的迷魂砂。
她白如意惦記這個已經好幾百年了。就因為白梨花有這迷魂砂,她對人類男子的吸引就總是比她白如意要大,要多,就總是凌駕在她之上,白如意受夠了。
白梨花霎時冷靜下來,心知此處不可戰。於是搬起臉來:「白如意,你的庫房丟了甘露不成?你可知那甘露是幾千個日夜的天地精華凝練而成?除了族長誰敢享用?今ri你空口白牙說丟了就丟了?工作失職不知道反省還到處無賴,難怪剛才我看見你手下的小蓮哭着跑出去。定是被你責罵無賴。
趁現在族長還在,你趕緊隨我去族長面前請罪,不管你是什麼原因,甘露丟了,都是你失責,責任都得你背着。輕則丟官罷免,重則關進地牢,抽骨扒筋,永生不得再修煉。要是姐姐心情好的話還可幫着你說上幾句話求上幾句情,否則,你這主管的位置多少狐妖等着做呢。」
白如意愣住了。又氣又恨的愣在原地,怎麼自己這次有理也被她白梨花說的沒理了?這什麼邏輯?自己難道就擰不過她?
甘露丟了自己確實不敢讓族長知道,不論是誰那得,自己都要受罰。罰都還不輕。看着這招竟然沒制住她。白如意憤恨的咬牙:「白梨花,對犯人動情可是犯了狐族的大戒,你也別太得意,有你哭的時候,哼!」
說罷白色身影一擰一擰的走了。
白梨花擦了把額頭滲出的虛汗,趁機走進庫房,又偷離一顆百聰草。然後故作威嚴的在百草園裏轉了一圈指導下工作,回到自己的院子。
甘露確實是她趁人看不見時拿的。甘露加百聰草才能將郝連風行從傷精耗髓被吸了陽氣的頻死狀態挽救回來。棋盤山妖幻頗多,她還剪了自己有靈力的額前青絲給他,以免他下山途中被困在山裏,這綹青絲有她近千年的靈力足以安全送他走出綿延千里的棋盤山。也足以護他日後安全。
想到郝連風行黎明就要走,白梨花頹然的癱坐在軟榻上。杏子眼泛起霧氣。
修煉千年,遇見凡人無數,吸陽補陰無數。
郝連風行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實心人。實心人厚重。一旦將他的陽氣吸收怡盡,她就可徹底擺脫妖族,獲得仙力。
可是這次她卻對他真的動了情,用了心。愛情來了就沒有道理。
難道因為他的實心嗎?他不是如素日那些狂蜂浪蝶,咎由自取,他不是輕薄之徒玩過就毫不負責。
郝連風行將她白梨花像妻子,像親人,像愛*一樣待着,珍惜着。慢慢的就將她早已冷酷的狐心融化了。
白梨花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他日漸消瘦,陽氣漸失,非但沒有往日為自己功力又增一層的欣喜,反而是一日多過一日的心疼,糾結。
輾轉數日,她決定放了他。護他安全回到人類中。
狐族愛上人類是大忌。一旦犯戒會被很嚴重的懲罰,但是與其看着心愛之人一點一點死陽氣漸失死在自己手裏,白梨花寧願被族規懲罰。
走進裏間臥室,郝連風行已經睡着了。他睡着的樣子也很好看,就像單純的孩子。
論年紀,他就是孩子啊,她已經九百九十歲,他這一世才在人間度過十八年。
白梨花憐愛的撫着郝連風行的面頰,摘下他耳上的一隻金環耳墜。胡人有戴耳環的習慣。
白梨花柔軟的手指撫着那失落了耳環的光禿禿的耳洞:「風行,夫君,來日願你還記得梨花。來日願你知道梨花並非人類,還能來看看梨花。夫君,你會嗎?」
她伏下身子吻了吻郝連風行熟睡的微微帶笑的嘴唇,一滴淚滴在他的臉上。
郝連風行嘴唇翕動了幾下轉個身依舊香甜的睡着。
只這唇瓣的翕動就夠了,白梨花含着淚笑了。她聽見他喊的是:梨花,梨花。
「白首不相離,願得一人心。如今梨花得到夫君的一片真心,夠了。」
郝連風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山腳下路邊的青石上,石頭邊樹下還拴着一匹白馬在低頭啃嫩草。天光已經大亮。正是趕路的好時候。
奇怪,自己怎麼出的梨花家?想不起來了,但是記得梨花在自己唇角吻過。
想必是她說過要趁着祖父不在家時送我下山,以免老人家們話多。
郝連風行想想也對。自己平白無故的和梨花歡好了半年,卻未成親,過禮,走走形式,換了誰家老人也不會願意的。
低頭看見荷包里梨花的青絲還在。郝連風行回想了和梨花在一起的種種甜蜜。此生正妻是父母媒妁之命,感情上有梨花就夠了。
郝連風行一撩袍擺跨上馬。身子略微搖晃一下,身體還有點虛弱。郝連風行握緊馬韁繩暗暗笑話自己,本以為自己是個君子不近女色,原來,遇見了心儀的女子竟然夜夜索歡,差不點精盡人亡。自古以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白馬似老馬識途懂事一般帶着他直奔山下的鎮子而來。
界碑上寫的是棋盤鎮。
一晃竟然半年沒出山,和梨花在一起卻沒覺得憋悶,再看見市井,商販仿佛隔世一般。
郝連風行打開身上梨花給他的褡褳,裏面有不少碎銀和銀票。
他本是豪門出身,自然鎮上撿了一家最好的客棧住下。
吃過客飯,便來到鎮上溜達。正是秋日,因為整個春夏都在梨花家裏度過了。
秋高氣爽,市井上很多熱鬧。郝連風行本是開朗愛熱鬧之人,便湊過去。原來是一個道士擺攤稱骨卻不受分文,說是尋找有緣人。聚攏的路人紛紛報上自己八字時辰讓道士稱稱。
道士倒也不推辭,閉着眼不緊不慢的給一眾路人說着。
郝連風行看了一會,便轉身走開。對這種江湖神棍的騙術他一點不感興趣,更何況此時他腦海里想的全是梨花。
走到一處僻靜地方,忽然有人在後背拍了他一巴掌;「公子,你身上有祟物,可是碰見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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