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觀星師,邪王要獨寵 一百六十章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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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呀,你這白頭髮老頭說的對,敏兒就是記不起怎麼說的那幾句話了。」

    耶律楚才臉色有點掛不住,劍眉怒挑:「敏兒。不得胡鬧。時日才有多久,不出十日,就將你看見的聽見的告訴叔公。再說出一遍。」

    「本來人家就記不住了嘛!」小女孩被爹爹這樣一呵斥,頓時急了眼,小手啪啪拍着桌子:「那天娘親就教了敏兒兩遍,女兒自然只能能記住兩天。現在過了十天爹爹還要問,敏兒怎麼能想得起來嘛!」

    「敏兒,你說什麼?」耶律楚才一見小粉娃還啪啪拍桌子很是氣惱:「你這孩子平日爹爹是怎麼教你的,怎麼一點禮儀都沒有,給我做好。」

    「爹爹欺負敏兒。我怎麼了,敏兒就是忘了嘛,那天娘親教敏兒說,敏兒就說完了,說完就忘了,嗚嗚嗚嗚——人家想不起來了————」耶律玉敏哇哇大哭,小手抹着眼淚,坐地上撒潑,小胖腿亂蹬亂踹。

    耶律楚才臉色狐疑,被小粉娃這樣一鬧以為是小孩子不會說話自己沒聽清楚。抱起耶律玉敏:「敏兒,這是叔公,來你告訴叔公那ri你和娘親去莊園看見了什麼?姨娘是怎樣的?」

    「嗚嗚嗚嗚——娘親說——姨娘——嗚嗚嗚嗚,爹爹,娘親就教了兩遍,敏兒忘記了。」

    耶律玉敏趴在耶律楚才肩頭委屈的抽抽搭搭,光顧着擦眼淚,不肯抬頭了。

    紫蝶間裏幾個大人面面相覷。

    耶律玉敏的話,誰都聽清楚了。是娘親教的。

    「耶律公子莫不是就聽信了女兒的話認定那胡婞不忠?」

    片刻,慕米桃說道。語氣里已經帶着壓制不住的怒火。

    「大侄子,你真的就是聽了這孩子的話才——」

    耶律流蘇也忍不住問道。

    「耶律楚才,且不說你是否了解胡婞,但就你只聽一個被人授意的孩子的話就認定自己的女人有罪,並且那還是你自己選的,明知道會被妒忌而偷偷摸摸藏起來愛的女子。不給她機會辯解,甚至將她逼死都沒有半點憐惜。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算是無情無義到了『極品』。」

    慕米桃厭棄的起身沖耶律流蘇一抱拳:「耶律兄弟,老朽已經知道了真相,告辭。」

    「啊!悍婦!竟然使計害我於不仁不義!」忽然一聲桌子破碎的聲音。

    耶律楚才扔下耶律玉敏,暴怒的踢翻紅木方桌。茶壺茶杯稀里嘩啦摔碎一地。

    耶律玉敏坐地上嚇的哭都不敢哭了。她還從來沒見過爹爹發脾氣。

    「三木,去把那悍婦給我找來。」

    耶律楚才眼睛泛紅,青筋暴露。坐在梨木椅上看着門口,他心裏的怒潮遠遠比臉上表現出的還暴風驟雨。

    那個胡婞,他是極為喜愛的。這麼多年從來沒敢納妾,就是因為極為喜愛胡婞才冒着被家裏那頭母老虎發現的槍林彈雨為她單獨購置了郊外的莊園。

    胡婞年輕,漂亮,性子溫柔嫵媚,對他更是百依百順。完全滿足了他在彪悍的正妻面前得不到的,被壓制的男人的尊嚴和優越感。讓他身上潛藏的胡人的野性和漢人的風情得到充分滋潤。

    也曾有過那麼多甜蜜的賽過蜜的大半年時光,誰知道,就是這個讓自己深深迷戀絞盡腦汁對付家裏的母老虎來保護她的胡婞,竟然被親生女兒玉敏看見紅杏出牆,自己更是偷偷在她臥榻下面發現了男人用過的褻褲。

    這麼大的綠帽子,這麼丟臉的事,他怎麼能說出口,只好借着正妻逼迫寫休書的機會將她休掉。

    此刻,耶律楚才一浪一浪的後悔,原來竟是被那母老虎設計了。

    不一會兒,那個叫三木的僕人滿頭大汗跑回來:「回老爺,夫人在和府衙里的幾個夫人打牌沒空過來,說——」

    「說什麼?」耶律楚才眼神里竟然閃過一絲輕鬆。

    僕人紅了臉低了聲音:「夫人說,老爺要是有什麼事,回去晚上——在榻上再說。」

    啪!一聲桌子響。

    「悍婦是怕了。」耶律楚才嘴上說着。轉身看向耶律流蘇:「叔叔,原來是侄兒被那婆娘給算計了。胡婞現在在哪?侄兒過去看看。」

    「大侄子啊,胡婞能撿回一條命,全仗着這位老人家,只是你那孩兒,是沒了。」

    耶律楚才剛才被慕米桃罵了,已經很尅顏面,如今又要來拜謝慕米桃,臉上很是尷尬,訕白白的:「老人家,剛才是在下糊塗,多謝老人家救了婞兒。待在下看過婞兒必定重金酬謝老人家。」

    還好意思叫婞兒。愛的時候你儂我儂,就因為一點栽贓就翻臉無情。

    慕米桃冷笑的牽了牽嘴角:「老朽救人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是看那女子幾次輕生太過可憐。公子既有誠意悔過,不如去看看『你的婞兒』。對她也是個安慰。」

    只是不知你看了半殘的婞兒會不會再拿你家母老虎當藉口丟掉。呵呵。慕米桃心說。以前她可憐那種懼內的妻管炎,看見這個耶律楚才她是知道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也許正是他們的可恨老天才派個厲害角色來管制。

    慕米桃,耶律楚才加上耶律流蘇一行人又回到胡家。小白正搓着手在門口東瞻西望看見慕米桃的馬匹,焦急的跑過來:「嘎嘎,無憂——額——老人家,你總算回來了。那姑娘剛醒了,可是她還要死啊!小白死沒辦法實在不會勸,不過小白把她娘找去勸解了。」

    「真是想不開了。」慕米桃跳下馬,這時候耶律楚才已經先一步大踏步的邁進院子上樓。

    慕米桃攔住耶律流蘇:「人家小兩口的事,我們還是躲遠點啊。」

    耶律流蘇牽起馬韁繩:「老人家,既然他們小兩口已經見面了。誤會不誤會的就讓他們自己解釋去,兄弟我忙別的去了。待會兒兄弟派人將你接到府上去住啊。」

    「嗯,好。」

    慕米桃心想如今這家姑娘出了這樁事情,再住着恐怕打擾了姑娘養病休息,順水推舟去耶律流蘇府上也好。

    忽然這家的老太太,胡婞的老娘面帶淚痕的走到院子裏,給慕米桃撲通就拜:「老婆子眼拙,沒想到老人家您還是婞兒的大恩人。老婆子我還出言不遜,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老人家您量大別計較。老婆子我再帶上我家老頭子在此謝謝老人家。我那苦命的女兒醒了,想見見您拜謝一下。老人家可否上樓一見。」

    慕米桃沒吱聲,直接上樓去看那胡婞。

    閨房裏還是到處都充滿着血腥味。地上的血污剛剛擦過。一張靠窗的小*挽起了帘子,胡婞蓋着毯子,面白如紙的躺在榻上,半閉着眼。聽見慕米桃上樓的腳步聲,艱難睜開漆黑的眼眸,噏動着發白的嘴唇。那聲音也是氣若遊絲。

    「老人家,小女子沒有氣力拜謝。請老人家勿怪。您救了小女子兩次命。恐小女今生難以報答了。」

    「婞兒,都怪相公不好。我一定好好懲治那悍婦,給你做主。」

    *邊上耶律楚才攥着她蒼白的手。

    胡婞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奈何沒力氣便也任那男人攥着。

    慕米桃在離*邊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姑娘不要多慮,只管安心養好身體。老朽就是過路之人,遇上了就幫一把實在沒什麼。」

    「婞兒,待你好之後,相公再給你找個可靠的地方好好*你,絕對不在聽信那悍婦的詭計。」

    耶律楚才滿眼深情的看着胡婞說。胡婞卻沒有回應耶律楚才的話:「老人家,胡婞在這世上無依無靠,命又不好,今番就算好了也是廢人,你何苦救我呢。」說罷,便閉上眼,淚水撲簌簌從睫毛里滾落出來。

    「婞兒,你說哪裏話,難道相公我還看不起你的病嗎?」耶律楚才急切道:「我這就給你請玉盤關最有名的老郎中。」

    「剛才救胡小姐醒過來的就是老郎中。」

    慕米桃冷冷的說。

    耶律楚才轉而對着慕米桃說:「老人家,給婞兒把脈的老郎中怎麼說?」

    「老郎中說,姑娘的病,若是想好只怕萬兩白銀千兩金,好湯好藥扶持半年方可再說好與不好。而且就算身子痊癒能下地走動,也不可能再生兒育女。」

    「這樣?」耶律楚才遲疑一下倒吸一口涼氣。片刻咬着牙說:「這有何難。不過是區區萬兩銀子。本公子還拿不出來嗎。」話說的硬氣,臉色卻比剛才發白了。

    胡婞聽見慕米桃說的不能生育,眼淚再次溪水流一樣流出來。撇過頭去。

    「耶律公子,胡婞與你已經沒有瓜葛,公子還是請回吧。」

    「婞兒,以前的誤會,莫要怪相公了。相公怎能棄你於不顧,你且等相公來安置你。」

    耶律楚才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擱在胡婞枕邊。

    胡婞蒼白的嘴角艱難的泛出一點笑意:「有情飲水飽,知足菜根香。呵呵,呵呵呵呵。」

    她從被子裏拿出手臂,連抬的力氣都沒有,但還是要強的抬着手臂抓過那張銀票用勁最大力氣刺啦一撕兩半。「老人家,請幫婞兒,送客。」

    耶律楚才又驚又怒,又抹不開此時胡婞病着訕訕的道:「婞兒,相公以後會補償你的。」

    說罷,也沒再看慕米桃一眼紅着臉尷尬的下樓。

    只剩下榻上那胡婞哭成淚人兒一般。


    慕米桃沉吟片刻說道:「姑娘,莫怪老朽剛才將你的病情和盤托出。有時候苦難才能考驗一個人的真心。」「我知道,老人家。」

    胡婞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一絲不適於她這個年齡的蒼涼的笑:「老人家慈悲菩薩心,只是何苦救婞兒。婞兒從小就被父母冷落,被兄嫂所欺。平日只有詩詞聊以慰藉,原沒有指望攀權附貴找什麼富貴人家。有情飲水飽,知足菜根香。平凡夫妻是多數人的命運。

    只是爹娘,兄嫂願意,將婞兒許給耶律公子。婞兒從小粗食淡飯。也以為是從此苦盡甘來,對相公恨不得肝腦塗地,極盡溫柔,哪裏知道萬千深情抵不過他人一句讒言。小女也曾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也曾告知看在有了身孕,有了孩兒面上,相信小女。可是有什麼用。和小女的苦痛相比,他更相信他的正妻和女兒。

    被休回娘家之後就仿佛小女做了見不得人的惡事,犯了多麼有辱門庭的大罪,其中的悲慘,老人家你也是見到了。小女子在這人間冰如地獄,有何貪戀。

    老人家今日救了小女,明日小女還是在這種悲慘中糾纏。又豈是救?不如讓小女解脫。老人家心意小女來生報答。今生,何必,何必。」

    胡婞費了周身氣力說完這些話已是大口喘息,虛汗直流。

    慕米桃心裏柔軟的同情心被碰觸的一顫一顫的。

    哀莫大過心死。自私父母虎狼嫂。這胡婞看來真是生無可戀。

    但是慕米桃得勸啊。

    「姑娘,你欠我的人情就算了。你一死簡單,可是你欠那老郎中自己都沒捨得吃的神醫門的救命丸,你得怎麼還呢。若是沒那神效的救命丸支撐,恐怕你早就失血過多去了冥界,還哪裏有機會說這些話。」

    胡婞微愣了一下:「救命丸救了我?小女只是在書上看過救命丸奇效,神醫門也只是聽說過,原來真有這些奇事。」

    「姑娘,世間不止有你父母兄嫂這樣薄情寡義的人,也不止有耶律楚才這樣不辨是非的人。還有很多好人,很多神奇的事,世界很大,你只是運氣不好遇到了他們。若是單單就為了這幾個人渣失掉性命,多不值啊。你還沒給自己時間遇見很多好人,很多美好的事情呢。

    你生下來不是為了讓他們欺負的吧,你活着不是為了讓他們高興自個兒送命吧,你得為你自己活啊。把身體養好報答老郎中能將那麼珍貴的救命丸送你。」

    胡婞空洞無神的望着棚頂聽慕米桃周圍這番話,淚水越來越洶湧。

    好了,有戲了。知道痛苦,知道哭,知道不甘,就是準備活着了。

    慕米桃長出一口氣下樓來到院子裏。

    女子的老娘小心翼翼的挨過來:「恩公,我那小女的病可是要很多銀錢?」

    「嗯,失血過多,傷心過度。鬼門關撿回一條命。至少要調理半年。用些好藥。」

    老太太眼中一下子閃出複雜的神色。

    「這——老身現下只有半兩碎銀,平常人家哪來那麼多銀子治這富貴病啊。老人家你既然救人救到底。莫不如老人家再幫我問問你耶律公子,既然當初休妻是誤會,可還要接婞兒回去?不管怎麼說,這病是嫁給他耶律家得的,總不能都我們娘家自己出銀子治吧。」

    慕米桃轉過身第一次認真仔細的看這老嫗的臉:世間怎麼還有這樣的親媽?但是有,眼前這看似老實的老嫗不就是嗎。她給兒子捐個官差就萬八千的銀子,嫁個女兒彩禮就三金六銀的。給女兒治病說只有半兩。這老嫗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慕米桃越看她越來氣乾脆就氣這老嫗道:「老人家,莫不如你就把胡婞那婆家給的彩禮拿出來給胡婞治病吧。反正也是她嫁了一次賺的錢就治她嫁了一次得的病不是正好。」

    老太太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氣憤的瞅了慕米桃兩眼轉身擰噠擰嗒就走了。

    『誒曰——』小白對這老太太做個鬼臉。

    慕米桃心下鬱悶。這半天鬧騰的自己午飯還沒吃。

    「我們也去打打牙祭。」小白聽到吃立馬蹦躂着走到頭裏。

    「烤全羊,今天我要吃烤全羊。」那天的香味他還饞着呢。

    烤全羊就得去觀海樓。慕米桃不想見到那對兒殲夫悍婦。

    「小白,烤全羊我們兩人兒有吃不完,換一樣。」

    「吃不完叫人幫着吃啊。要不就找——老流蘇。噥,就在前面,那不是他。」

    此時街上一群一群的駝隊經過。胡人漢人的馬幫不慢不快的從各個街道出來向通往關內的東關方向緩行。

    奇怪,慕米桃迎着那人群走過去。

    耶律流蘇在這玉盤關也算是一號名人,走到哪兒都前呼後擁的有人大招呼。

    「流蘇兄弟,你們這是?」

    「哎呦,老人家你還不知道吧。天澤軍隊攻進大梁,西賀王室都跑了。」

    「啊?」這麼快,西賀大梁就被攻陷?西賀王朝就滅了?

    離傾絕。慕米桃並不希望他有那麼大的野心。眼前再次浮現那個冷峻霸道的男人。

    久違了,那英武,矯健的身姿和輪廓。還有無數心醉的*,只有在那時,離傾絕才會忽然像個住家男人,那麼貼心。慕米桃心裏早已經想念的泛濫成災。

    三國大陸,下一個目標,他就該是大瑞?

    「老人家,發什麼呆。不管怎麼說屯集在玉盤關一個月的客商也該上路了,戰事暫時明朗,我們胡人是不管誰當權,反正該販賣時就做買賣。來來和哥幾個喝一杯去。」

    「走,老人家一起來喝一杯。」那天見過的黃毛也慫恿慕米桃一起去。

    「好。」

    「流蘇大哥,你說去哪?觀海樓還是秋瓷樓?」

    「秋瓷樓,走。」耶律流蘇遲疑一會,下了決定。觀海樓那母老虎和窩囊大侄子,他今天是不想見。

    秋瓷樓里的生意明顯就清淡了。原本就仗着來往客商的關照才有生意,今天大批商隊都出發了。

    郝連風行照舊看見耶律流蘇這夥人便熱情過來招呼。

    「耶律兄弟,你這定好出發日期沒?」

    「定了,就明個兒,走晚了,市場該被人都占上了。」

    「說的是。做買賣就要趁早,不能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對對對,今兒哥幾個在你這喝一杯聚聚,明個進關,再相聚就明年咯。」

    「來,我也陪你們喝一杯。二十年了,在這看着你們西來東往。」郝連風行忽然惆悵臉上佈滿氤氳。

    「無憂娘娘,郝連昆布的事兒,你還是不說啊?」

    小白坐在慕米桃身邊小聲問。

    慕米桃看見這風燭殘年的老人,心裏就酸澀。

    說了是殘忍,不說也是殘忍。

    在郝連風行喝了幾杯下樓時,慕米桃也跟着出去:「掌柜的在這一開店就二十年,玉盤關生意定然是很好吧。」

    郝連風行喝幾杯酒,平日的淡漠褪去,坐在空蕩的一樓大廳。

    「老人家,你看這午時沒過,店裏就人影皆無,生意能說好?」

    「生意清冷。聽說掌柜的以前也是走商運貨的。」

    「呵呵。是啊。做了半輩子,沒想到老了卻轉了行當。」

    「那是因何?」

    慕米桃本以為以郝連風行的謹慎不會說。他連認識了二十年的耶律流蘇都不告訴,和況她一個外人。

    但是世間其實就是這樣,人往往喜歡和陌生人說心裏話卻不願被親近的人了解太多。

    郝連風行聽了慕米桃的問話,從正趴着的桌子上立起身,靠在花梨木太師椅的椅背。

    長嘆一聲。接着眼圈就泛紅了。

    「為了我兒子。」然後不再言語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

    只是那表情滿是痛苦糾結。

    慕米桃也陪着他呆坐離一會兒,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黃紙,上面寫着一個『汗』字。攤在郝連風行面前的桌子上。悄身離開。

    慕米桃其實就想賭一次。如果郝連風行看見這張紙上的字,真如郝連昆布所說會立時知道是他,自會找到慕米桃疑問清楚。

    如果郝連風行對這張紙無動於衷,那就算了,死者安息,生者繼續帶着希望去等去期待,也未嘗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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