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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一陣狂笑,然後是更冰冷的聲音:「人類們想的東西都太多了,往往還沒有精怪們愛的單純。人類是個不懂得純愛的種族。你確定你想要一個人類的男人的愛?」
霜霜努力嚼着老白狐的話,太難嚼了,聽不懂。她還是剛剛懵懂對愛情做夢都年紀也不想懂。
她只知道在人世間見過了很多男子,唯有他軒昂,英武,俊美,吸引着她第一眼就開始愛慕。
夢過多少回。若是被那樣的男子垂眸愛撫,*愛一次也是值得的。
「老人家你的話我還不太懂,但是,我確定。我心裏眼裏都是他,我控制不住的想和他在一起愛他,要他。永遠不分開。」
黃毛打了一個哆嗦。委屈奇怪的看着白狐。霜霜失蹤才一年,真就是女大十八變,越變立自己越遠。
洞穴里沉寂。老婦人半天沒有說話。仿佛又陷進了無邊的回憶。良久,似乎她咬着牙說道。
「愛情,是毒藥。但是你有權利選擇你想要的生活。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霜霜心頭火焰一閃。噗噗的火苗忍不住激動。老人家這是答應了。
「老人家你說,什麼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替我——找一個人——一個沒心的人。」
好森冷幽暗淒涼的語氣。
霜霜自打出娘胎第一次聽見。
這是帶着恨?還是帶着愛?還是帶着刻骨相思?
「找人?老人家?」她聶若的重複了一句。
「對。一個沒心的人。也許他已經死了。也許還沒死。死或者——沒死。我都要知道,這個沒心的人,他的心究竟留在哪?給了誰?」
「好。」霜霜暗暗心驚的答應道。
究竟有多刻骨,究竟愛的有多痛才會讓一隻五百年老狐妖切齒到今天,恨到今天。
姐姐說過,感情的事有愛才有恨,沒有愛哪有恨。
在大瑞和天澤的驛路上塵土飛揚,馬不停蹄的奔跑着兩騎汗血寶馬。
離傾絕再次一夾馬腹「小雪,再快點。」
白馬揚起馬鬢加快了速度甩掉後面的黑色汗血幾百米。
「黑子,跟上小雪。」
木槿也緊緊追着離傾絕的身影。忽然黑子一個踩空馬失前蹄跪在地上。木槿好懸從馬身上慣性衝下來。
離傾絕久久不見木槿跟上,勒下韁繩磨頭又回來。
「皇上,臣無能,黑子跑不動了。」
離傾絕看着口吐白沫,身上遍佈紅汗的黑子。再看看也疲憊至極的小雪。
不能怨馬。這幾天汗血寶馬不分晝夜一路疾馳,若是普通的馬早就累死了。
西賀京城還有百里。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暮色漸濃。兩匹馬停了下來。這麼晚城門可能進不去了。
「緊趕慢趕還是出了差頭。」
「爺,咱現在就是進了城找人也費勁。要不先在此打尖一晚,黎明出發。」
「找驛站讓黑子小雪修養一天。換馬,繼續走。趕在天黑關城門前進城。」離傾絕不容分說決絕的牽起馬向前面驛站走去。
驛站就是專門為路過客商,馬隊更換馬匹車轅順便讓馬休養生息的大馬廄。
在古代交通主要靠馬匹,一匹好馬相當於一輛蘭博基尼的時代,官路上的驛站隔不遠就是一座。屬於古代的高速加油站。
二人換好馬匹揚鞭疾馳。終於在城門關上前的最後一秒踏進西賀京城大梁城。
大梁的繁華不輸天澤。街上商鋪林立,風燈高掛。木槿找了個老實人婉轉打聽了太子府的位置。
此時是天已經擦黑。西賀本就是個山地國家,夕陽完全落在起伏的山巒後。只剩下餘光照在地面。景物慢慢變成模模糊糊忽明忽暗的影子。
兩騎快馬一前一後向大梁城且末瀟章的太子府方向跑去。
一直是大路,臨近拐角忽然拐過來一個女子邊跑邊回頭張望。跌跌撞撞奔他們的方向快速跑來。
離傾絕馬速太快一下子勒住韁繩,駿馬嘶嘶叫了幾聲踏着蹄子揚起一堆塵土。那女子發現對面的馬匹時躲避已晚,一是收不住腳慣性的跌倒地上。
靠!越着急越出亂。離傾絕急忙滾鞍下馬查看那女子傷情,不料兩人抬頭耳目交匯彼此都驚喜交加的忍俊不住「啊——」了一聲。
「夫君?竟然是你!還好蒼天保佑!」
「桃桃?」離傾絕不敢置信的扶起地上的慕米桃。
她髮髻蓬亂,衣衫也不合體,只是那瑩白紛嫩的鵝蛋臉,柳葉眉,眼尾上調的鳳眸,眉間的紅痣和那獨一無二的氣質,不是他的桃桃還能是誰!
離傾絕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大手揭開她的衣領看見她肩上的那粒蠱蟲花痕觸摸起來依舊熟悉。
「夫君,如果有一天我們離散了需要相認,這蠱蟲的花痕就是最好的印記。」慕米桃由着她揭開衣領查看花痕,溫柔的說。
桃桃!真的是你!離傾絕把臉撲在她頸間使勁嗅着她的芬芳,緊緊將她摟在懷裏。
若是可以,她就是這世上最珍貴的珍寶
原以為要歷經千萬波折才能營救出的愛人,不想就愛眼前。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還象做夢。
「朕的桃桃,你可知我有多擔心你。」
離傾絕吻着她的頸間秀髮。沒時間再耽擱將她抱到馬上摟在自己懷裏催馬前行。
慕米桃微微閉上眼依偎在他懷裏,那氣息暖暖的龍誕香。她想了很久,她好喜歡。
「桃桃,你當時不是說已經靈識出體,要為夫營救,怎麼自己還能逃出來?」
離傾絕旅途疲憊聲音顯得黯啞,這聽在慕米桃耳朵里更是魅惑。
她更緊的靠在他身上:「夫君忘了,桃桃是有些異術的,自然能找到辦法脫身,何況還有小白幫我。」
「是啊,差點忘了朕的娘子就差修仙了。小白呢?沒和你一起出來嗎?」
「小白,他,在幫我逃脫時出了點亂子走散了。」慕米桃說着神色黯然。
離傾絕再聽見走散這詞時也忽然黯淡了臉色:「娘子現在找到了,就差皇兒身在何方尚不知道,不過,有朕呢,娘子不必擔心。」
「嗯。」慕米桃輕聲嗯了一聲似乎很疲憊閉上眼睛。
木槿跟上來遠遠看見皇上娘娘團執手相看看不夠的,他一顆噗噗懸着的心臟也落回胸腔里了。不敢上前,勒住馬韁繩循着客棧。
「木槿。」離傾絕用傳音密語迅速喊過木槿:「連夜回天澤。」
永福宮裏,錦帳軟紅春宵暖,媚眼如絲人影搖。經過幾天幾夜的奔波回到天澤皇宮。
洞房花燭夜,小別新婚。
慕米桃有意着了一件鏤空紅紗的透明帛衣倚在軟榻的韋帳里痴痴望着寢帳旁龍書案邊埋頭批摺子的離傾絕。離傾絕走了差不多十天積攢了一堆公務。慕米桃又纏着他時刻不願分開。確切說他也想和桃桃多呆一會兒。不得已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今晚已經將公務奏摺搬到了永福宮。
此時陷在一個大瑞叛軍即將攻克京城的摺子,低頭沉思。
少師安然祖上功高蓋主曾被判了亂政割舌之罪,但威勢不在,餘威殘存。
凌將軍在朝野中的威望如日中天。這兩人聯合,大瑞老皇帝必是回天無術,除非天降奇蹟。
現在大瑞老皇帝向他離傾絕求救了,哈哈哈哈。如此時刻,他要權衡。
「夫君,夜深了,也該休息了。」慕米桃鶯聲軟語的喚道。
離傾絕沉浸在摺子的思考中一時沒有吱聲。
慕米桃輕輕走下軟榻走到離傾絕身後,若隱若現的紗袍將她的身體撥弄的*迷離。
她伸出藕臂從背後抱住離傾絕,溫軟的身子蹭着他的後背:「夫君,春宵苦短,你若是批到天亮,豈不可惜了這久別的良辰。」
離傾絕的肌肉被她鬧的癢酥酥的順勢將她從肩上翻過來摟在懷裏:「桃桃,你說你有多想念夫君,近日溫柔了許多。」
「夫君是嫌桃桃往日不溫柔嗎?」慕米桃紅唇微挑,玉手脫下離傾絕的外袍,腰帶,裏衣,*,一件一件,搖曳的紅紗裹着美體在他身前晃了晃。引誘的離傾絕再也無心朝政翻身將她覆上。
「桃桃,你這個小妖精魅惑夫君。」
說着離傾絕鼻子在她頸間嗅了嗅:「這味道好甜膩。今日如此妖冶*夫君,看我不把你吃干抹淨。」
大手撕開紅紗露出慕米桃白嫩嫩還在亂動的腿。
慕米桃聽了這句微微一愣旋即嬌嗔道:「夫君,你好壞呀。」慕米桃小拳頭柔弱無骨的砸向離傾絕的胸脯。那彈性的肌肉柔韌的感覺真好。
離傾絕噗呲笑了長臂握住她的小粉拳:「桃桃走了幾天擱哪兒學的這套女兒嬌。」他倒有點不習慣。還有桃桃身上多出的那股甜香,相比他更喜歡她之前的清幽蘭草味道……
「率土之民莫非王民。天下美女那麼多,夫君三千弱水,桃桃再不學乖點還能入了夫君的眼嗎?」
這吃醋的勁兒,離傾絕倒是經常被慕米桃念叨。
「嗯,有道理,那就不許再跑,再有下次,夫君可要罰你。」說着,離傾絕就要拉下錦帳。
慕米桃摟過他的肩:「不要,待我吹熄榻邊的燭台。點着燈娘子不敢看夫君。」
說着吹熄了蠟燭酥軟了身子向離傾絕懷裏拱去。
嗖!「嗷——喔喔——」
忽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從窗外撲到軟榻上,正好夾在離傾絕和慕米桃中間。
「啊——」慕米桃一聲驚叫躲在離傾絕身後。
離傾絕反應快抬掌將撲來的物體打到榻下,一腔浴火蹭的就熄了。借着門口的燭光看出是白乎乎的動物。「來人,掌燈。」守在外室的木槿第一個衝進來護住離傾絕。
來福和一個宮女隨後急急跑進來。點上蠟燭失聲驚叫:「白狐?陛下白狐怎麼跑進寢殿,請陛下饒恕奴才看護不利。」宮女急忙跪下扣頭,來福也耷拉着腦袋百思不解。
只見白狐挨了一掌萎靡的臥在離軟榻幾米的地毯上。似乎受了內傷,喘氣有點困難。唯有那張靈秀尖利的臉惱怒的迴轉頭瞪着慕米桃和離傾絕。
狹長的眸子水汪汪的蓄滿了淚。
來福看愣了:「皇上,白狐也會哭?」
離傾絕看清是玻璃若而的白狐後,稍微緩了下怒氣:「來福,去把白狐給若而郡主送回去,囑咐她看牢了。」
「哦,這事奴才還沒來得及和陛下稟報,若而郡主這幾日突然不見了。不辭而別。留下這隻白狐無人照看,奴才一直養在永福宮來着。」
「什麼?若而不見了?深宮大院她能去哪裏?沒有留下什麼嗎?」
「嗷——喔喔——」白狐這時哀嚎了幾聲。
「好了別怕了。皇上看在若而公主的面上沒怪你。」來福抱起白狐安慰的拍拍她狐臉。
離傾絕披上了衣袍:「來福,帶我去若而郡主的宮裏看看。」
「是。那這隻白狐?」
「先留在永福宮養着吧。」
「陛下,桃桃也要去。」慕米桃此時也穿上外袍從寢帳里出來,瑩白的小臉上還掛着驚恐。
「夜深風大,娘子稍等片刻為夫就會回來。」
離傾絕停下腳步理了理慕米桃垂下額前的碎發:「聽話,乖。」
「不嘛,夫君你看這白狐的眼神好兇,再說桃桃和若而郡主也有交往,她不見了桃桃怎麼能放心。」
「嗯,也好。玉容給娘娘拿件披風。」玉容早就將紅綢牡丹披風準備好了。
離傾絕接過玉容遞過來的紅綢牡丹披風親自給慕米桃披上,系上蝴蝶結:「凍出寒熱來,朕要打你屁股。」白狐『嗷喔喔』悽厲的叫着瞪他們上了轎子走遠。
玻璃若而的宮殿離永福宮不近。轎子走了差不多兩盞茶的時間才到。
此時月兒已經轉到西天。
園子裏依舊風燈高掛,兩個太監在門外值夜。
宮裏也守着兩個宮女。
「郡主幾時不見的?」離傾絕走進來帶着一團寒氣。嚇得兩個太監和宮女抖如篩糠:「皇上饒命,郡主生性好動,總是不在宮裏。奴才也不知道幾時,就是五天前晚膳時沒回來吃,奴才們就及時稟報了來福公公知曉。」五天前?自己還在大瑞奇峰城的時候,離傾絕暗暗尋思,若而這放縱不羈的性格能不能擅自出去找我了?「沒留下什麼書信嗎?」離傾絕往玻璃若而的寢殿走去。
寢殿裏照舊燈燭光亮,只是那老花梨木的軟榻無人享用靜靜的攤着綢緞被褥。
離傾絕從內殿走到外殿巡視着有沒有什麼痕跡。
玻璃若而自小在草原的馬背上長大,草原部落常年遷徙。所以她愛玩好動不安分,離傾絕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若而一向董事,且在遷徙中長大,按說出宮的話不應該不留下片言隻語。
「你們誰負責收拾若而郡主的起居?」離傾絕厲聲問道。
「陛下饒命,是奴才。」一個瘦弱的小宮女哆哆嗦嗦的走過來跪倒磕頭。聲音嚇得像蚊子哼哼。
「皇上,在這,找到了一張紙條。」慕米桃從梳妝枱邊興沖衝過來展開手中的信箋。
是宮裏的信箋。信箋上只有幾個字:「皇帝哥哥,我去找你了。」
離傾絕細看,字體潦草,大而圓。若而到了中原才習漢字自然寫的不好。這確實是她的筆跡。
離傾絕將信箋交給來福收好,轉頭看着慕米桃一直冰寒的臉上露出點笑意:「娘子是在哪裏找到的信箋。」
「就在梳妝枱的抽屜里。這丫頭留個條也不放在明面上,叫大家好找。」
跪着的小宮女此時更哆嗦了。心裏打鼓:我白天還翻了梳妝枱的抽屜,除了幾枚首飾沒看見啥呀。無憂娘娘卻找到了。這皇上再追究起來,我不是要挨鞭子嗎。
「皇上,該早朝了。」
來福看看天色東方發白,提醒道。
「嗯。木槿,走着直接去早朝吧。來福你用轎子送娘娘回永福宮。」
「皇上——」慕米桃嬌嗔的一跺腳走過來順了順離傾絕的領子:「皇上早去早回,不要太辛苦了。娘子在永福宮裏等你。」
「恩。娘子回去多休息一會。」離傾絕給她已經鬆開的披風帶子重新繫上。隨木槿向昭陽殿方向走去。
慕米桃痴痴的看着離傾絕的身影消失坐進轎子,怏怏的回到永福宮。
「來福,半夜時本宮受到了驚嚇,不想看見那隻白狐,你且將它放在別處養吧。」
「是,無憂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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