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觀星師,邪王要獨寵 一百一十七章 紫薇斗數變,天澤換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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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嘎吱,誰說我不心疼錦瑟了。我有那麼大本事嘛,我?不理你了。」

    「最討厭你們這些不明就裏的人類擅自斷定了。」小白嘎吱嘎吱生氣的抗議竟嗖地沒影了。

    「小白?和你開玩笑呢,別那麼愛生氣嘛。」慕米桃喊了兩聲,不見耗子精回答。嘿嘿笑了笑,小白耗子精是個真性情。

    轎廂里又恢復了安靜,天色暗下來。慕米桃掀開轎帘子:「王爺,前方到了哪裏?」

    「回公主殿下,前面就是桐梓關。」

    馬車已經行了十幾日,桐梓關離邊關就近了。離邊關近了就是離狗娃近了。慕米桃抑制住心中的小歡喜。

    這一帶是丘陵沼澤的荒蕪地帶,人煙稀少。當晚的露營,少師安然和天澤的驃騎將軍商量後決定將露營選在一處靠山的空地上。

    帳篷很快就搭好,像蒙古包。佈置的乾淨舒適。

    遠處兵士們在草地上挖坑埋鍋造飯,噼了乓啷的鍋碗瓢盆聲迴響在暮色的丘陵。不久便飄起裊裊炊煙。

    慕米桃特別留意了小白說的那個胖宮女,她就是自己看着比較厚道的那個,面相看不是惡毒之人,恨從何來?

    野外露營沒有什麼特別的飲食,少師安然走來,曠野的暮色將他儒雅的氣質襯得蕭索傲然。

    慕米桃有意躲着少師安然見他向自己帳篷的方向走過來轉身鑽進帳篷。

    少師安然僵在離帳篷數米遠的路上,悵然若失露出苦笑,轉身。

    慕米桃隨便吃了點魚湯瞥見門口除了三個宮女和不遠處巡邏的兵士按規律的巡營。沒有人注意自己,便在寬大的喜袍里藏離水囊佯作散步走出帳篷查看地形。

    出發前她已經研究了地圖。這裏,再有兩座城便是江河。如今江河三角洲已經被大瑞割讓給天澤佔據。所以不用渡河,緊鄰江河的夏縣便是邊關守將凌將軍的駐地。今晚,是她離開馬隊去邊關的最佳時機。

    慕米桃佯作查看馬匹帶着一袋子穀子走到馬群吃草的地方。這次送親的馬挑選的都是上等的善騎精壯的蒙古馬。慕米桃將摻雜了蒙汗藥的穀子一匹匹給馬餵食。

    「參見無憂公主。」放馬的兵士見慕米桃走近低下頭侍立。

    「嗯。」慕米桃有意親近一匹黑色母馬。黑色在夜色里奔跑阻礙追兵的視線。

    慕米桃見他的制服是天澤那邊的:「方才見你們的統領在清點人數,你去看看,我替你看着。」

    「這不好麻煩公主殿下。」兵士低着頭沒敢走。

    「無妨,去吧。」

    兵士猶豫着向公主殿下行了個禮便向另一方向急步走去。

    慕米桃在他轉身後向他腿上射了一枚浸染了白色曼陀羅麻醉散的銀針。上次離傾絕的毒針神器給她留下很好用的印象,最近為逃跑做準備一直練來着。

    兵士蒙地向前一撲,慕米桃立即騎上黑駿馬手拍馬屁股催促它撒歡開跑。這馬卻是戀群原地轉了一圈。

    慕米桃急眼了。「馬兒啊,別怪我不客氣。」一針扎向馬屁股,黑駿馬受了驚『恢恢』兩聲瘋狂的向北衝出去。

    風嘯伴着馬蹄的奔馳,慕米桃鬱悶許久的心跟着飛揚。狗娃,娘親來了。

    不久,還沒跑出丘陵地帶,身後傳來隱約的吶喊和馬蹄聲。

    慕米桃意料到了追兵一定會來,她做好了邊跑邊戰的準備。手中捏好一沓銀針。

    忽然一匹白馬箭一樣竄到跟前。

    艾瑪,這馬速度好快難道沒吃我的蒙汗藥。慕米桃急的一腦門汗,銀針就要甩出。

    「慕姑娘,是我。」熟悉乾淨焦急的聲音。少師安然!

    說時遲那時快,少師安然已經風風火火的拍馬上前將一個搭鏈掛在慕米桃的馬鞍:「慕姑娘既然要走因何不與我說。這裏是銀票,水囊乾糧,你要去哪裏,我可與你指明方向。」

    「王爺?」慕米桃不知少師安然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還帶幫着自己逃的?私放公主他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別愣着了,往北方向是天澤,往南則是大瑞。慕姑娘無論怎樣選擇都要保重。」少師安然說着拔出長劍迅速往自己臂上刺了一劍鮮血璞地汩汩流出。

    「少師安然?」她錯愕。

    「別耽擱!」少師安然照着慕米桃黑馬甩一馬鞭,大黑馬再次憤怒的翻蹄亮掌揚長而去。

    奔跑了半日身後的追蹤聲漸漸遠去,夜色越來越深。

    慕米桃不敢停頓,也沒時間去合計少師安然為了掩護她刺了自己一劍。只有耳邊呼嘯的風聲才讓她感覺此刻是安全的。

    兩座城的距離,幾百里地。夏縣應該快到了吧。

    天色微明,黑馬的速度明顯減弱。慕米桃勒住韁繩下來給大黑馬餵水。周圍還是荒無人煙,大大小小的丘陵。慕米桃心有點抖。難道是跑回來了?一直在轉圈?鬼打牆?

    借着曙色,慕米桃遙遙看見正前方有模模糊糊聳立的城樓和黑森森的樹木。

    那應該就是夏城。

    這一發現,令她有了信心,嚼了點乾糧。等着大黑馬休息在乾枯稀疏的草皮地上啃草。

    狗娃已經有四個多月大了。他該是啥樣子?千萬不要想娘親想生病。唉,怎麼會想呢,他要是還能記得娘親的氣息就不錯了。

    歇了有一個多時辰,天已經大亮。遠方的城池城裏的狗娃在召喚她。慕米桃拍拍大黑馬的頸子:「大黑,你受累了。咱們繼續趕路。」

    大黑馬有點不情願的站起來,抖抖馬鬢。向着夏城飛馳。

    日已過午,夏城依舊在前方遙不可及的不遠不近。

    「大黑,再加把勁,到地兒了給你好好洗個澡,吃上好的料。」

    慕米桃給馬說其實也是給自己安慰,奇怪看着不遠的城池怎麼跑了一天還沒到?


    半夜,起了風沙,氣溫陡涼。慕米桃和大黑馬躲在岩石後,她蜷在馬肚子底下取暖。

    跑了一天兩夜,現在她明白了,自己一定是走錯了方向。

    夜空的星星從來沒這麼亮。慕米桃拿出定星盤。

    四周二十八星宿,中間北斗七星的指針已經直指東方青龍第四宿,青龍腹房。

    慕米桃盤膝立紫薇手式,祈天,用法,存思,行氣念動七十二觀星訣。

    定星盤北斗七星中間的菱鏡開始發出光亮,漸漸的越來越耀眼。北斗七星在急速旋轉。

    轉至斗數之主紫薇處盤數忽然崩斷定星盤瞬間停止下來。此時,七星的頭指向北方。

    天澤?

    七星指,紫薇停。帝駕崩。

    三國中,北方天澤帝房改變。東方大瑞晦暗不明。此時西方西賀帝星比較亮。意味着西賀國主穩定,帝才正盛。

    慕米桃料到此時天澤老皇帝應該已經駕崩,新帝星有一股龐大的煞氣正冉冉形成。

    世道相安了百年,兵亂殺伐的年代似乎開始了。

    待到天亮,慕米桃看清了眼前,是沙漠。

    她究竟錯了幾個方向啊。想必昨天早上一直追的城池,應該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殘陽如血。

    沙漠。

    一個紅衣女子跌跌撞撞的奔跑。髮髻凌亂繡鴛鞋早已跑沒赤足留下一絲絲血跡。

    慕米桃已經在這裏轉向三天。因為沒水大黑馬在沙漠邊上說啥也不起來。

    只有她左轉右轉的找離開的方向。

    離開這裏不僅是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被突發的海市辰樓迷失。

    還因為定星盤在紫微星明暗不定而自己的位置在兩儀四象間卻暗示着頗多周折。耳邊迴響着師傅的話:天下將亂,涉爾其中。

    不,她不想牽涉其中。她只想找到狗娃回家抱孩子閒適江湖。

    大紅的仙霞帔疊着鳳冠和那金燦燦的海底蚌珠串散落在一個個沙堆遠處,遠到只剩下大大小小紅的金的點。這裏是遠離中原腹地的大漠邊緣。

    前面有片大面積的河沼。趟過河沼對面看得見隱隱的帳篷。慕米桃沒有多少時間遲疑天黑之前,她必須找到人家。雙膝微曲準備縱身。

    突然身後旋風般掠來的一股力道將她撲倒在地:「逃?無憂公主——你逃了朕會很沒面子。」

    男子凜冽的冷笑,從馬上探出長臂抓過她的裙帶拎到馬背。

    慕米桃逃竄了這些時日早已經筋疲力盡傾身掙扎幾下便被扯開了衣衫,男子忽然瞪緊了眸光——在那裸露的小香肩上有一朵棋子大小的花痕散發着幽香,晃的他心裏一疼。一時有點恍惚有點不自禁。

    *花蠱。

    這是他那夜裏為了給桃桃解青毒盅下的,盅了蠱,情毒便被蠱帶走。盅蠱之人便是解毒之人。解了她的毒,蠱也便會帶到自己體內,每每看見這蠱便會情不自禁。

    大手立時按住她的後腦令她難以撼動,在她疲憊的喘息且還驚魂未定之時掠奪的薄唇就急速對上她的唇。

    她唇瓣乾裂溫涼的像凋謝的花朵。他度氣一樣瘋狂的潤濕她。

    她來不及反抗一個字就被他霸道狂烈的吻到幾近窒息。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襟癱軟在他冰冷散着灰塵的懷裏。「不是桃桃,不是桃桃。」他猛地又推開她,在心裏提醒自己:她很像她,但她不是她。

    停下侵略克制着自己被情蠱的控制,看着她因羞憤和無力別過的面龐,桃桃已經容貌被毀。這光滑的臉頰和那滑出眼淚的鳳眸有些她的痕跡。但是桃桃的眼尾並不是向上挑的。

    勾唇嗤笑:「和親的『無憂公主』,沒有朕的命令,誰允許你消失!」

    「皇上已死,哪有閒工夫和親。爾是何人,大老遠的跑來劫持我一介草民有什麼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屬於他們的都是我的,包括你!」

    男子用劍尖挑起她躲閃的下頜,眯起桃花眼盯緊她的憤恨:「朕聽說你是自願前來冒充無憂公主,真正的無憂公主藏在哪裏?」

    「可笑,你們一方大國怎麼就和一個無憂公主沒玩沒了的。」

    「朕自有辦法讓你交代。」男子將她仍在馬後用絲絛將她縛在鞍上。雙腿勒緊馬腹掉頭在無際的沙漠中狂奔。他的馬速比大黑不知要快上多少。

    行了很遠,四周還是一片泛黃。就在她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簸的隨着怨怒脫口而出之時。

    戰馬一聲長嘶停在一處巨石的露天建築群前。

    「該死的,今晚要在這露營了。無憂公主,此處天為被地為榻石為枕,這是你逃跑的獎賞。」男子將她扔下馬。自己走進巨石堆的另一側。

    他必須躲開她,她肩上蠱的味道已經吸引着他體內的蠱蠢蠢欲動。但是很奇怪,毒步天下將這對蠱交給他的時候,並沒有說這蠱蟲還能被其蠱惑吸引。待毒步天下回來,他一定要他將這假無憂身上的蠱拿掉。

    他帶兵追回她是為了將這個假無憂公主當做一枚刺激離安瓷的刺。讓他在逃亡中加一劑痛苦的調味劑。

    更是要讓全天下看見他離傾絕的霸氣而選擇臣服。只有他不要的,沒有可以逃過他的。離傾絕真正的性格更多的是無面。

    父皇前日駕崩,離安瓷坐在朝堂,麗妃得意的隱於屏風後。

    眾位大臣齊聚朝堂等待中書府令彭太嚴宣讀詔書。

    誰也沒有想到,彭太嚴宣讀皇上遺詔,嘴裏吐出新帝的名字竟然是:離傾絕。

    大理寺卿適時宣佈岳華山屠殺武林真相,一切皆是離安瓷借刀殺人,為奪皇位陷害長兄。當場拿下。

    無面就是離傾絕。而真正的離傾絕隱忍了十年,在朝臣眾人面前揭下麵皮:是一眾人從來沒見過的龍章鳳姿,氣宇軒昂,帝王之相。

    太戲劇性了。大陸三國茶肆酒樓,說書講古的嘴裏又有了賺人氣的頭條。



一百一十七章 紫薇斗數變,天澤換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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