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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魔音嘹亮,簫聲清揚,蛇群亂舞,俱是在午夜詭異的山坳間。
趁此混亂,離傾絕銀針嗖嗖嗖射下,蛇群里紅光亂閃,白光相伴,一片滋滋燒烤和悉悉索索蛇身掙扎之聲。
玉簫從石砬子後面跳出來吹着簫往蛇群方向走,蛇群開始層層退後,白袍臨風,玉樹姿容,頗有點像神話傳說中的趕蛇人。
忽然一道冷箭從暗處射來。
「當心。」幸好慕米桃手疾眼快接住冷箭擋在玉簫面前,此時離傾絕向冷箭發出的地方追去。
「爺啊,等等奴才,我也去。」來福哪裏放心離傾絕自己追敵。迅速從藏身之處跳出隨離傾絕追去。
慕米桃和小白二人邊保護玉簫邊逼退蛇群。蛇群退的一塌糊塗,彼此擠壓,有的隨着魔音還要向前,有的則聽了簫聲席捲而退。
此時魔音驟停歇,蛇群蒙楞了半晌,忽然普天蓋地般的黑壓壓一片鑽進叢林不見了蹤影。
離傾絕踩着樹枝閃展騰挪瞬間便循着剛才的箭影追出十里地只見月下出現幾個人影兒正從樹上跳下準備沒入草叢。
其中一人南疆人打扮長髮披肩,一手拿簫剛將簫從唇邊拿下,魔音便驟然消失。
而另一個修長身材的人,從背影瞬間便被離傾絕認出正是宿敵且末瀟章。
離傾絕袖口一抬先是瞬間發出一排銀針將且末瀟章身邊的幾個胡人射倒。且末瀟章和吹簫人立即躲到樹後,尤其那吹簫之人的身形非常敏捷輕盈。
離傾絕一時不知道且末瀟章具體位置,自己也藏身樹後拾起身邊石子向對面的草叢扔去,草叢瞬間發出西索之聲。隨之一道冷箭射向離傾絕扔出的石頭處。
說是遲那時快,離傾絕已經飛身躍到冷箭射出的地方。
「瀟章兄弟,且末囂張。」
刺耳的聲音響在耳邊,且末瀟章猛然回頭一把冰寒的長劍架在且末瀟章頸間。
「別來無恙!」
褐色的眸瞳森冷刻骨的盯着咬牙切齒離傾絕:「離傾絕,你竟然命大還沒死!」
國恨家仇,讓年輕的且末瀟章恨不得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褐色的眸子幾乎瞪成紅褐色。
「呵呵呵,且末瀟章,手下敗將,喪家之犬,你本來可以找個地方藏身立命,讓朕找不到你,可是你不該到處嘚瑟,引得朕不得不取你性命。」
「哼,取本王的性命,也要看你與沒有這個命。」且末瀟章鼻孔冷哼。
同時眼光放出得意,離傾絕的後心已然悄悄的剛剛隱沒的吹簫人用簫管兒抵住。那簫管兒的一頭竟是尖利的。
離傾絕瞬間感到一股內力逼近筋脈。他全力運動血脈逼出外力。
此時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場面。
三個人彼此武力對持着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來福尋了一會兒才趕到,見此場面突突的嚇出一身冷汗。
他沒有暗器,一把短刀鞭長莫及。而此時如果他出現去救離傾絕,難保那吹簫人不會一個用力將尖利的簫管捅進離傾絕的後心。冷汗一層層的冒,來福這個後悔啊,跟了爺許多年怎麼沒有好好學學爺的暗器銀針呢。這次危險結束後一定痛定思痛,好好學習。
就在局面僵持之際,忽然,幽幽簫聲響起,自遠處空靈的山坳間。那聲音婉轉哀戚,猶如盼歸的親人,家鄉的南調兒。吹簫人的身子一僵,手微微抖動了下,就這個瞬間,來福從後面撲上去短刀將將吹簫人撲倒在地,離傾絕長劍前傾,且末瀟章毫無防備間頸間湧出一股鮮血不甘的瞪着離傾絕:「離——你等着——」
說完搖搖晃晃修長高傲的身體不情願的栽倒在地。
「爺,沒事吧。」來福那邊也解決了吹簫人,隨即趕到離傾絕這裏。
離傾絕聳動下肩膀:「爺能有什麼事。」用腳將且末瀟章的屍體踢了個個兒。彎下腰解開他的袍服上下翻找。
「奇怪,雞血石呢?竟然不在且末瀟章身上。」
「爺,免得髒了你的手,奴才來找。」來福將且末瀟章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里里外外的衣服也摸了個遍。站起來搖搖頭:「爺,啥也沒有。」
離傾絕環視周圍,除了吹簫人是個面容凶蠻的南疆人,其他幾個都是胡僧。且末瀟章不會吧雞血石這樣重要的東西放在他人身上。況且這些人也都已經被來福翻遍了。
此時玉簫和慕米桃,百里逍遙他們都趕上來。
「玉簫,方才的簫聲,是你吹的吧,救了我一命,心領了。」離傾絕拍拍玉簫肩膀。
「離公子說哪裏話來,玉簫的命都不知道被你們救過幾回了。萬勿談謝。」
「恩,此時不是說這些是時候,雞血石不在他們身上。」
離傾絕懊惱道:「來福先將這幾個人是屍體埋起來再說。」
可憐一位心比天高命比黃連還苦的西賀王子且末瀟章就死在了即將看見天湖之前,埋在荒山野嶺。
折騰了半宿,此時東方發白。回去的路上一行人心情輕鬆許多。
「碧兒的病不能再耽誤了。我必須要趕快回到清風寨。夫君,你的身份不能出來太久吧,還是先回去處理正事要緊。」
下山路上慕米桃說道。
「娘子都沒帶回去,為夫哪有臉面回國。恩?」離傾絕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按了按。
慕米桃笑了:「堂堂神山出來的仙身對自己就真麼沒自信?你真的能跟着我到天涯海角嗎?」
「天涯海角又何妨,為夫可以給你在宮裏建一個天涯海角。」
慕米桃雖是直視,眼角卻能感覺到離傾絕柔柔的目光。
「夫君,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此時國家剛穩,根基尚淺。你怎能為一個女人放下政事出來太久。」
「為一個女人?」離傾絕挑眉不樂意的扣住她的腰身:「你當你的夫君是昏君還是當為夫的娘子是禍水?你可知這個女人便是我的世界的一大部分,為夫怎能放棄。再胡言亂語,小心懲罰。」
離傾絕在說懲罰時故意附在她的耳邊,輕輕柔柔的將氣息呵在她耳邊。
慕米桃瞬間便凌亂了,這什麼人啊,周圍一群人呢好不了。
「哼,不管你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離傾絕看見他的娘子又要生氣了馬上正色道:「桃桃無需操心,此事為夫自有打算。」離傾絕眼光尋到了百里逍遙,逍遙和玻璃若而走在最後,名義上是斷後實際上是留下空間卿卿我我。
「逍遙,你和若而先回去。該怎麼辦你知道。我和桃桃辦完事情馬上回。」
「額——又是我。好吧。」百里逍遙忽然有樂呵呵笑道:「等大哥回來正好主持我和若而成親。」
「恩,自然。」離傾絕這次沒有損他,點頭允許。這就是說他們的大婚由皇上親自主持了。
玻璃若而興奮的小臉透紅。經過這一次出來歷經險惡,坎坎坷坷,她已經不知不覺將心思放在百里逍遙身上。
至於離傾絕,呵呵,那只是少女青色的夢罷。世上總有一人和你的愛是相對應的。她的那個人是百里逍遙而不是離傾絕。
慕米桃倒是微微吃驚,離傾絕現在一手托兩國,軍國大事不勝繁多。輕聲提醒道:「夫君,娘子答應你給碧兒的事情辦完就會帶着狗娃回去找你,此次正事要緊,你還跟着,不合適吧。」
「娘子,合不合適,我心裏有數。」說完*溺的撫上慕米桃蓬亂的頭髮:「娘子,再不找出溪水洗漱好,我看才是不合適的。」
狗娃依着裴天逸站在遠處噘着嘴,睥睨的看着他的生父和娘親打情罵俏撇撇嘴:「切,這個老爹眼裏心裏全是他的女人。還是我的爹爹好。」
裴天逸沒說話抱起狗娃,心中酸楚。百里逍遙,江湖上傳說的神醫門主也叫百里逍遙。玻璃若而,乃是天澤皇上離傾絕的義妹。
離公子——呵呵,事到如今,要是他還看不出所謂的離公子便是如今世道霸氣專權的一代梟雄離傾絕,剛剛吞併西賀的天澤絕帝離傾絕,就太弱智了。
原來離傾絕竟然是慕姑娘的夫君,狗娃的生父。
那麼她似乎,永遠也不可能是他的了。
「爹爹,你腫麼了,不愉快嗎?」狗娃小手捏着裴天逸的臉心疼的問,奶聲奶氣的小聲音倏忽間就讓裴天逸的心軟化了。
「爹爹沒事,孩兒,將來你是要和娘親父親生活在一起,他們和睦你才幸福。」
「切,誰要看他們在一起黏黏糊糊,孩兒我只要爹爹。」狗娃小手摟住裴天逸的肩膀,轉過頭去。心裏他是有點嫉妒娘親竟然忽然和山賊大叔好上了。
離傾絕這個爹也竟然真的只顧着和慕米他溫存,絲毫沒注意到他們家小包子的羨慕嫉妒恨。
囑咐完百里逍遙,看他和若而的身影消失後,便張羅着幾個人快速回到西賀和大瑞邊境的棋盤山余脈清風寨。
來時因為不識路不知天湖具體的位置一行人頗費了番波折,回去則輕鬆多了。幾個人都不是一般的伸手,來時尋了七天的路,歸時不到三日便回到了清風寨。
狗娃率先跑進寨子,首先找到妞妞從口袋裏掏出許多鮮艷的石子攤在手上:「妞妞,你說你想我不?」
妞妞和牛牛自小和狗娃玩到大,可謂是形影不離,這一番十幾天的離別可謂一日三秋望穿秋水。但是妞妞在牛牛和狗娃面前都咬尖嘚瑟慣了。兀自歪着腦袋櫻紅的小嘴咬着手指:「妞妞沒想,是牛牛想了。對不對,牛牛。」
「恩,對,對。狗娃哥哥,妞妞讓我說想你。」
狗娃裂開嘴露出沒長齊的小白牙笑了。
「給。」他伸出小胖手把石頭舉在妞妞眼前:「這是神仙住的地方才有的石頭,聽說,許願會很靈哦。」
「哇,妞妞許願娘親不和我搶玩具,不和我搶吃食,還有——帶我和牛牛玩兒。」
妞妞捧着幾塊石頭蹦蹦跳跳找娘親去了。
一群嘍囉隨着凌西嶽迎出寨將裴天逸眾星捧月一般迎進去。凌西嶽在見到離傾絕時眸光一閃。顯然認出了是天澤的絕帝。
「都是給碧兒去尋神鏡的朋友。」裴天逸就這樣淡淡的介紹道。
慕米桃白了離傾絕一眼:「看見沒,別以為你有多牛,對狗娃的義父牛哄哄的,人家是有涵養。當初沒有逸公子搭救,恐怕你的娘子和兒子都死在明心手裏。」
離傾絕走在最後握住慕米桃的手小聲道:「你以為為夫是那麼好放過人渣的人嗎?早晚這一塊大瑞的版圖將握在朕的手心裏。別說明心,就是明家九族都要為你付出代價。」
慕米桃只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聽離傾絕此話心中一抖。
離傾絕此話是將她當做自己人,霸氣外漏完全表明了獨霸大陸三國十幾個附屬小國的想法。
她不是不想離傾絕君臨天下。不是不支持他的霸氣,試想當年一個連妖神都能吞噬。連神山都要鬧騰一番的天神,在人間征服一塊版圖算得了什麼。
但是,慕米桃在前幾日去天湖的村子裏見到他問了他的八字時辰,已經在心裏默默的給他算過命盤。
離傾絕前世待罪仙身被貶為妖再被貶為人,命輪三世。此生命裏帶妖氣,此世且不可貪進擴張,否則會承襲前世的懲罰。主宰大陸之際便是殞命之時。
她怎麼能忍心看他因為勃勃野心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手指不自禁的絞在一起。
此時一行人已經坐在聚義廳。僕從們送上了茶點。
「嘎嘎,總算有落腳的地方好好次一頓了。」小白看見點心兩眼放光,第一個發出歡呼。
妞妞和狗娃也將凌碧兒拉出來:「娘親,碧兒阿姨還記得我膩。」
慕米桃一陣心酸,小孩子也知道碧兒有病,對她要求不高,只要能記住自己就高興了。
碧兒看見慕米桃,也咬着食指想了半天:「呀,你是那個——你誰來着?」碧兒痛苦的皺眉想半天也沒想明白。
慕米桃眼淚含在眼圈,想當年喜歡濃妝,
盛氣凌人的凌側妃——唉!
「慕姐姐,碧兒姐姐的病,神鏡照魂最好要在望日子時月下——」玉簫在旁邊說道。
慕米桃掐指一算,今日十四:「哎呀,明天便是望日,十五。」
「恩。」玉簫點頭,天湖五十年在高山腹地浮起一次,但是浮升一次也只有一月時間,次月朔日便會繼續隨波漂流。不知所向。所以神山的仙者不移一步便會日行千里,便是這個道理。
他和紫水晶已經定好在天湖沉沒之前,玉簫帶上神鏡回到天湖,由天湖錦衣衛長雲中鶴護送他回到神山琉璃島,否則憑他一介凡間小妖是絕對找不到仙島的。但是玉簫還有個小小的心思:在回到琉璃島和女紫水晶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之前,一定要見錦瑟一面。
次夜,清風寨特意加強了周邊的巡邏,寨子內,全寨噤聲。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深藍夜空,把銀色的光輝譜泄到大地上.
偶然一聲蛙鳴。衝破山夜的寂靜,接着又陷入無邊的靜謐。
凌碧兒事先服了安神的藥,此刻在靜寂的明亮的十五的月下熟睡。
凌亂的青絲貼在臉上,頸上,她還那麼年輕,美麗,睡夢中嘴角噙着一絲笑。
慕米桃心疼的給凌碧兒的身子搭上被子。
「玉簫,開始吧。」
「好。」
玉簫從袖中掏出紫水晶千叮嚀萬囑咐借與他的神鏡。是一面泛着紅色的古銅鏡。鏡邊嵌着古老的手工花紋。鏡子的柄已經因為年代久遠磨出了光亮。
神鏡之魂便是紫水晶。鏡在人才在。所以若不是那日紫水晶相信玉簫對她是用了真情的,是萬萬不會將鏡子借給玉簫與人間的凡人治病的。就是借給玉簫,豈知道她紫水晶又是冒了多少風險。
玉簫深知紫水晶的擔心。此刻小心的捧着神鏡迎着月光。鏡面上忽然出現一層銀霜般的白暈。
白暈像會飛一般的悉數落盡熟睡着的凌碧兒的天靈穴上。
慕米桃盤膝坐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神鏡的鏡面。
不久鏡面上的白暈化成縷縷線條清晰的顯現出凌碧兒的三魂七魄如風中輕輕擺動的柳絮。其中一絲魂魄已經快要擺斷了。
慕米桃心中嘆道,不知道的以為呆傻之人沒心沒肺無憂無慮,豈知他們的魂魄既然不固,日日該是多麼的不安和糾結。其中的苦恐怕只有傻兒自己們才能說得清,而偏偏傻兒們是不會表達的。
慕米桃將神山帶回的桃木枝在神鏡上將凌碧兒的三魂七魄重新擺好,再將那縷欲斷的魂魄用在神山玉簫指點她接來的仙露凝固。然後看着玉簫:「勞煩玉簫公子了。」
玉簫便從袖中掏出紫水晶交給他的紅線交給慕米桃。
慕米桃將神鏡上的畫面縛上紅線。手呈紫薇狀,口中念念有詞。
倏忽間鏡面上的東西就如沉浸在鏡子裏的影像般完全沒進鏡中。月光再次將鏡面變成白暈暈的模糊一片。
玉簫將神鏡角度傾斜完全的接住月光灑在凌碧兒的天靈穴。
緩緩的只有慕米桃的天眼能看見的彩色的光點就如認主一般跳躍閃爍的進入凌碧兒的天靈穴,就像之前慕米桃的靈識出體後再回歸時一樣。
待所有的彩色光點都進入到凌碧兒的頭頂後。神鏡又恢復了此前的平淡,只有一層晦暗不清的鏡面,照着朦朧的人影。
古時的銅鏡都是朦朧版,純粹的紅銅和錫混合經過嚴格配比冶煉溶化打磨而成,再在表面塗上錫汞可映出朦朧的影像。不可能完全將人照的非常清晰。
而紫水晶的神鏡正是因為長期浸潤在神山仙島的湖裏,有了靈性,才能有照出魂魄的法力和清晰度。
玉簫收起了神鏡,心裏唯一剩下的便是惦記着錦瑟。
夜風寒涼,慕米桃守着凌碧兒也不敢挪動她搬進房去,生怕再驚擾了她好不容易接起來的魂魄。
圓月一點一點向西天移動,到了雞鳴時分,慕米桃強撐着眼睛拄着下巴,觀察凌碧兒。
凌碧兒翻了個身。
「碧兒,碧兒?」慕米桃輕輕喚着。
凌碧兒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又翻了個身:「煩不煩啊,大早上喊我,本小姐有起*氣,不知道奧。」
慕米桃睡意全無馬上精神了,手不自禁的捂着嘴巴。這?這是什麼情況?碧兒是回復神智了嗎?
「碧兒?你有起*氣一個我看看。」
慕米桃捉住她的手拉扯着不讓她睡。
凌碧兒乾脆撲稜稜坐起來:「啊——欠——我怎麼睡在露天地里?莫非——啊——有賊人——」凌碧兒合計了一會兒忽然看見身邊空地上有個人坐着立刻大聲叫着。
慕米桃瞬間崩潰了。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意思?這?
「碧兒?你不認識我了?」
凌碧兒擦擦眼睛晃晃腦袋:「你是誰,你怎麼坐地上,本小姐,怎麼睡外面?」
慕米桃張開的嘴徹底合不上了,心中湧起一股恐懼。
「凌碧兒,你敢說你不認識我?我跟你急啊,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功夫?你說我是誰?你說?」慕米桃的話都帶着哭音兒。
凌碧兒此時從清風寨空地上的軟榻上站起來拍拍屁股:「無聊。你誰啊你?本小姐一定要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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