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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轅你血口噴人,玉簫哥哥是喜歡我的,我們是一見鍾情,不信,你且問問玉簫哥哥。」紫水晶眼光期待的落在玉簫身上。
「玉簫,你喜歡水晶的對嗎?剛才你親口對我說,你與水晶一見鍾情,定要做好一對兒佳偶。」
「抱歉,水晶公主,玉簫只是權宜之計。」
玉簫目光和紫水晶對視片刻移開,看向窗外的薔薇,不是看向她:「水晶公主,玉簫一直孤身漂泊承蒙公主厚愛,只是玉簫心中記掛着親人,暫時不能應承公主的好意,望公主心如浮雲,轉瞬便將——玉簫——忘記便好。」
「什麼?什麼權宜之計?這是你說的話?」紫水晶踉蹌幾步,退着靠在房間的廊柱上:「玉簫哥哥,你沒有——」中了我的定心散?
紫水晶不敢相信般,一汪淚水霎時湧出眼眶。
玉簫喉結打轉,始終忍者沒看紫水晶一眼,扭頭看向離傾絕和慕米桃:「離公子,慕姑娘,我們找找小白去吧。」
「慢着!」一聲清麗的聲音不大卻威嚴的斷喝。
「你們當薔薇園是城門樓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紫水晶忽然咆哮道。小粉拳緊緊還攥着。虎視眈眈的瞪着龍轅和慕米桃。至於玉簫,她已經不想看了。不管他願不願意,只要她願意就行了。
九月離見紫水晶要發飆,伸手攔住她:「龍轅,月離始終念你是我的恩人,今天,您能不能賣月離一個面子,將這玉簫給義妹留下,水晶心性高傲,難得覓到良人,況且二人因簫結緣,也是靈肉相融,龍轅仙兄何苦拆散他們。」
九月離雖是氣,但還是放緩和了語氣,畢竟龍轅是她的恩人。
「不能。」龍轅淡定道:「畢竟玉簫是被搶來的,不是心甘情願而來。方才說走,是玉簫的意思。月離公主也應該聽的清清楚楚。本尊和露兒並未說什麼做什麼?既然玉簫已經表達了他的想法,月離公主和你的義妹再這樣橫檔豎攔的就不大好了吧。」
龍轅話音未落,紫水晶已經三味真火噴向龍轅:「龍轅就算你是仙也是待罪之身,我緣何要怕你。玉簫哥哥就是我的,你們來搶就是你們的不對。拆散人家的因緣真的好嗎!」
龍轅連妖洞的地火都不怕焉能怕紫水晶的法術火光,況且這種區區伎倆焉能靠近龍轅。
「水晶公主,若是你的因緣,不是本尊能拆散的,休怪本尊不客氣。」只見他袍袖一揮,瞬間空中一束清亮的星星點點擋住火焰,看似星點卻發出鏗鏘之聲,瞬間火焰和光點變成噼里啪啦的火點落下,紫水晶的身體瞬間被推出好遠踉踉蹌蹌的撲倒外室才停住。
隨之三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龍轅,你欺人太甚!」九月離隨即追出去化為一道光影在龍轅前面的路上落下。
「龍轅仙兄,你對我有恩,故而我以一再謙讓你。如此欺辱我的義妹,也休要怪我不客氣。」
說罷慕米桃眼前忽然一片飛花。飛花亂閃,密密麻麻是花點近看竟全是鋒利的小刀。她急忙擋住玉簫免得他被傷到。
「放開我的玉簫哥哥,不用你來護着。」紫水晶跳進來咆哮道。就要將玉簫再度擒去。
「露兒,帶玉簫進洞裏,本尊無妨。」龍轅低聲卻極是威嚴的喝道。
「夫君,待我來助你。」慕米桃怎忍心將離傾絕一人留下。就算他是龍轅仙身,她也不能。
說罷回身擋住紫水晶,鬼璽奔九月離射去,九月離餘光掃到,迅速祭出一團飛花化為冰水將鬼璽的紅光截住。紅光隨即傾斜在水流里。
「哼哼,難怪水晶說你有上古神器。但奈我何?」
龍轅也是一愣,露兒何時得來的鬼璽?
「露兒,鬼璽於此無用,護好玉簫回留仙洞。」
此時慕米桃不敢再嘚瑟,這裏真是一群仙人,跟仙人過招不是比關公面洽耍大刀還膽大不要臉。急忙帶着玉簫,由龍轅在前面抵擋,回了留仙洞。
「慕姑娘,是玉簫一路拖累你們了。若不是因玉簫惹禍,你們也不會進入到這神秘的地方,小白和狗娃也不至於失蹤。」玉簫單膝跪下,含淚抱拳。
慕米桃拉起他:」玉簫公子說哪裏話來,如今說起來大夥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的簫音神奇,也不會吸引了紫水晶,你可知,那紫水晶便是我們一直尋找天湖所要找的鏡妖。真是踏破鐵鞋,只有她的神鏡能窺探碧兒的病情,尋根醫治。」
「水晶公主便是神鏡的精魂?」玉簫驚呼:「那我去討借來便是。」
「玉簫,哪有這樣容易,神鏡是上古寶物,按仙規是不能隨便賜予凡人的。水晶公主豈會隨便借你?難道你又想用美男計?」慕米桃戲謔道。
玉簫紅了臉。
慕米桃將他讓進洞裏,玉液瓊漿安置好:「此事,龍轅自會處理好,你我安心等消息便是。」
玉簫喝着金樽里的瓊漿忽然想起問道:「對了,慕姑娘所說的龍轅分明就是離公子,而那離公子又喚你做露兒,難道是他記起來魚人嘴裏說的你們的前世?」
「正是。」慕米桃點點頭,囑咐玉簫在客廳飲茶,自己開始到處轉悠尋找這洞裏奇異的令離傾絕迷失在前世的什麼物質。
世界上所有的怪事都是有原因的。肯定是有什麼觸媒介質的原因。
慕米桃穩定下心神,她早已經將三枚銅錢串起來掛在了脖頸上。淨手後,起了一卦。
火地晉卦,龍劍出匣。果然是洞裏有暗示的物質。
慕米桃琢磨了一會兒,應該在北方發光之物,而北方正是龍轅的臥室。
龍轅的臥室,她已經停留了多次,發光之物?那臥室並沒有燈籠火燭之類的,賴以發光的就是壁上的夜明珠,而這些珠子又唯有軟榻帳頂的藍玉珠最為絢麗。慕米桃每次看那藍珠子都有點感覺恍惚一般。
難道?
慕米桃踏步走進帳頂圍着那藍玉珠瞅了半天,那藍玉珠雞蛋大小看似瑩白卻發出藍光,看似藍光卻又似蘊含着彩色絢麗的光暈。並且它是吸附在帳頂,慕米桃碰了碰,藍珠子巍然不動。沒有一定的仙術是拿不下來的。
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雖然拿不下來,若是將這珠子的光華用什麼東西遮住,是不是也會起到還原離傾絕的效果?
忽然看見牆壁上的垂紗,薄薄的,宛若透明卻是天蠶絲織就。這神山的一草一木都有靈性。用這天蠶絲的織錦罩在藍珠子上,或可打擾轉移一部分珠子的靈力。慕米桃將整幅的薄紗摘下來一層層掛在寢帳的頂上,呈彎月形層層垂下,這寢榻立時增加了一分迷濛之感。
剛佈置完,只聽見遠處洞口嘈雜的喧鬧:「玉簫哥哥,水晶尋你來了。」
此時此時紫水晶趁着龍轅和九月離在遠處過招自己帶着一眾娘子軍在龍轅的洞前要人。
龍轅的留仙洞前也是有結界的,她進不來,破不壞,只好在洞口表白。
「玉簫哥哥,水晶並非貪你美貌,只因水晶在世間千年知道玉簫哥哥的簫聲乃天下第一絕,若不是被你的簫聲震撼,水晶何至於將你從凡間劫來。難道玉簫哥哥對水晶就絲毫沒有心動之情嗎?」
水晶的聲音清亮悅耳,聲聲扣着玉簫的心弦。
他轉過頭不看門口俏麗焦急的紫水晶,捂起耳朵。
「玉簫,你如此模樣也是有意於她?」慕米桃看玉簫面色複雜,眼神卻有着深深不舍,問道。
「慕姑娘,不必管我,玉簫豈能因自己連累諸多朋友。」
慕米桃明白了。只是不知道龍轅是何意思?原來那九月離的功夫還挺高強,否則,龍轅早該回來了。
慕米桃沒有說錯,龍轅也實在沒有料到九月離法器眾多,武功高強,幾個回合竟不能立時脫身。心裏惦記着慕米桃的鏡妖神鏡。
九月離越戰越勇。一百年,她早已經不是當年嬌嬌弱弱的天湖小公主,這一百年的思念,幽怨,就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只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而他如今竟還在為了那個女人和她作對,叫她怎能不恨。愛之深責之切,九月離有多懷念她和龍轅曾經淡雅溫馨的情誼就有多恨此時龍轅的偏心。
是的,他說過,她是真愛,而自己只是朋友。
真愛?呵呵,好一個真愛!九月離使出天宇飛仙劍向龍轅咽喉刺去。
她並不是要傷他,她就是要壓住他,刺痛他,她就是要一個搶上來補償尊嚴,因為——龍轅,在你面前我已經因為愛你失去太多尊嚴。
劍聲帶着飛花刀環繞護住九月離,劍尖逼近龍轅。龍轅蹙眉怒道:「月離公主,若是一意孤行,傷你我和氣,就莫說龍某絕情了。」
說罷周身發出罡氣將九月離周圍環繞護體的飛花刀陣悉數冰住,只聽一陣冰碴掉落的水榭之聲,九月離赤手空拳,猛地一愣。這招天宇飛仙劍在神山除了幾位上仙,貌似還沒有對手。只一愣神的瞬間龍轅的寒氣便襲來。
「龍兄住手。」就在龍轅以手做刀要碰到九月離之時,一道溫潤的男聲從天而降。接住龍轅的手刀。
「雲中鶴!」龍轅看清來人正是天湖錦衣侍衛長,雲中鶴。
龍轅昔日經常去天湖赴宴與雲中鶴也有幾分交情。就算對九月離他也只是想嚇唬一下她讓她趕緊收手罷了。
「龍兄何來如此大火氣。小公主一向與世無爭不知何處得罪了龍兄,若是有不當之處,雲某代小公主與龍兄謝罪。」說罷雲中鶴將刀插進刀鞘對龍轅深鞠一躬。
「哼,多事,雲中鶴,誰用你來道歉,再說本公主憑什麼要對這野蠻的妖仙道歉。」
雲中鶴抬起頭,清秀的臉龐淡雅溫潤,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幽深的看着九月離片刻,平靜的道:「小公主,幽居湖底百年,為的什麼?屬下看的清楚,如今何必自斷情義令自己更痛。情緣自有天定,小公主也到了該看開的時候了。」
「額——你——」九月離一時被雲中鶴說愣住了。
「雲中鶴,你且帶月離回去吧,我也並非要傷她,待龍某空了,再去一敘解釋。」
「好,如此,龍兄但願再會有期。」雲中鶴說完便抱起還愣着的九月離駕雲而去。
忽然恍悟過來的九月離在雲中鶴懷裏掙扎着:「放開我,你這隻多管閒事的大鳥,我修理龍轅礙着你什麼事了。」
低頭在看着自己被雲中鶴緊緊抱着,不禁面頰羞憤更加慍怒:「大膽,你身為侍衛,竟敢輕辱本公主,還不速速放我下來。」
雲中鶴見九月離發怒,反而將她抱的更緊,啟唇綻開皓齒笑道:「小公主,可知今日的龍轅並非神山龍轅的真身,白狼仙妖的龍轅早已被貶到凡間。如今只是他的凡身誤入了神山仙島,事已過境已遷,你何必還耿耿於懷,今日得見也許就是天帝暗示,昔日的一切孽緣該了便了。」
九月離何嘗不知真正的龍轅早已經百年前被貶,只是這一百年她太過於偏執。偏執於一份自己以為本可以一觸碰便到手的情緣,偏執於自己編織的思念,偏執於曾經的驚心動魄中不願醒來。
雲中鶴的一番話猶如當頭冷水,瞬間澆的她心智清明了許多。
是啊,他不是龍轅,他只是誤入的凡身,被龍轅的前世記憶吸住。
而自己不過是太想將百年的幽怨找個傾斜的出口。時過境遷,他終究已經在百年前便隨着那場驚天動地的折騰從神山消失。消失的還有那個樓露綺。
想到此不禁將頭伏在雲中鶴的胸懷裏哽咽委屈的哭起來,嗚嗚咽咽鼻翼眼淚的,用手抹了雲中鶴一身。
雲中鶴卻笑了,眼眸里醉意朦朧:「小公主,我這隻多管閒事的大鳥會一直守護着你。」
這邊龍轅幾步回到留仙洞,遠遠便看見紫水晶在洞口急三火四的找不到結界的入口。
不禁冷笑:「沒想到岱輿神山琉璃仙島一向傲嬌的紫水晶公主竟然是個痴情種。這樣找上門來真的好嗎?」
紫水晶聽見龍轅的嘲諷,柳眉倒豎:「龍轅,本公主也沒想到你號稱謫仙不問世事竟然也是個情種,就算同樣為情所痴也是你龍轅在前打樣。本公主只是有樣學樣罷了。」
「好你個伶牙俐齒。」龍轅怒道一記流星掌向紫水晶劈去,紫水晶躲過邊吐出三味真火邊掏出神鏡向龍轅照去。
這神鏡不論人仙妖,凡是被照到便會現出真身照進魂魄。這也是紫水晶在神山得以無阻的法寶。
此時卻正應了龍轅的心意,他靈身一晃便化出無數人形令紫水晶眼花繚亂不知道真假,瞬間遲疑,人就被龍轅的仙劍指住。
紫水晶伏在地上,嬌媚的小臉漲的通紅,扭頭道:「龍轅,技不如人,本公主懶得再和你廢話,只問你因何與本公主處處作對?」
「為了借水晶公主的一樣寶貝。」
龍轅將紫水晶點了穴道:「露兒,將水晶公主請進洞府。」
留仙洞內,玉簫一直冒着細汗,看着龍轅將紫水晶擒住,此時玉簫眼神移過來。紫水晶顏面盡失。咬唇羞憤的將頭轉過另一邊。
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在心儀之人面前丟盡臉面更無顏。紫水晶一向傲嬌此刻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玉簫走到龍轅身邊:「玉簫感謝龍轅仙兄搭救之恩,但是能不能允許玉簫和紫水晶公主說幾句話。」
「本尊只是為了露兒,請便。」龍轅說着接過領慕米桃送過來的金樽。
「夫君,你也累了吧,露兒陪你去寢室休息。」
龍轅看了看慕米桃:「不錯,知道心疼為夫。」二人依偎着向留仙洞深處的寢殿走去。
臨近寢殿,龍轅便扶住前額。「露兒,為夫的確有些疲乏,待為夫休息一會兒再陪你。」
「恩,好。」
慕米桃陪在軟榻旁的逍遙椅上,實際是想看着寢帳頂部的珠光被蒙上會不會對龍轅有什麼影響。
龍轅在榻上迷迷糊糊間做起夢來,夢中鏡像都好似經過一般。
此時玉簫倒了一杯瓊漿走到紫水晶面前:「公主日曬了半日可曾口渴?」
「呵呵。」紫水晶身子被龍轅點了穴不能動,嗤笑的道:「水晶不知,原來玉簫哥哥是這樣被你的友人當做寶貝的。只怨水晶眼拙,輕慢了你這個萬人迷。」
玉簫搖搖頭微微笑笑,低頭擒了一口水,然後修長的手指扳過紫水晶的下頜,紫水晶迷惑的睜着眼睛,看着他越來越近的臉,睫毛抖的像蝴蝶即將起飛的翅膀。
玉簫將唇瓣移到紫水晶的唇邊,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將瓊漿送了過去。第一次主動親吻女子,玉簫的心也是顫抖如撞兔,但是他知道必須要這樣安撫她,她高傲的心才會平靜的和他說話。
其實他並不排斥和紫水晶的肌膚之親,甚至很是喜歡,聞到她的氣息,仿佛是他身上流出的一部分。
紫水晶機械的咽下玉簫傳遞給她的第一口瓊漿,滿眼迷惑,濕潤漸漸瀰漫了眼瞼。
「玉簫哥哥,你覺得這樣逗水晶很好玩嗎?」
「公主說哪裏話來,玉簫是——」
「是什麼?」
「是——擔心,公主口渴。」玉簫再次含了一口瓊漿餵進紫水晶的口中,紫水晶遲疑片刻閉緊了唇瓣,好看的杏眼凝視着玉簫:「玉簫哥哥僅僅是因為照顧水晶口渴嗎?」
「水晶公主。」玉簫本來就害羞的臉色泛紅,瞬間再次襲上一抹紅雲,也不說話,摟緊她的腰肢將唇瓣貼上。
紫水晶倏忽咽下玉液,便將玉簫的舌尖擒住。
玉簫身子一抖,手臂摟緊了紫水晶的腰際,一手按在她的後腦,不再壓抑自己的熱情。*的親吻就像耳邊的簫音。
留仙洞口霎時*旖旎。
此刻,龍轅在軟榻上卻是不斷囈語着。慕米桃聽不清他說的什麼,只好用手緊緊握住龍轅的大手。她猜測應該是那頂藍珠被罩住,龍轅的意識開始轉變。
往事一幕幕在龍轅腦海閃現。罡風在上,地火在下,面前哭成淚人兒的露兒,然後是他心中刺痛,聽見孩兒的消息,暴虐的掙脫枷鎖吞下老妖神的元神,找到玄道門質問寒玄。
寒玄冰冷倨傲不食人間煙火,淡漠的呵斥着他的罪責,岱輿神山成了他們交手的戰場。
然後龍轅震怒咆哮,海水漫漲,席捲半淹了三十六島。然後——
他矯健的身軀忽然從榻上驚叫而起:「露兒?露兒?桃桃?」
「夫君,我在這。」慕米桃守在榻邊看着他在睡夢中掙扎,早已經淚水漣漣。此刻聽見他驚醒,緊緊摟住他肩膀垂頭對視上他迷離漸漸清晰的眼眸。
「夫君,你終於回來了嗎?你想起了什麼?我是誰?」
「恩,想起了。」
他翹起一側唇角又恢復到昔日戲虐,紈絝的味道:「你是誰?可是當年的名滿天澤京城的豆腐西施?」
「噗——」慕米桃沒想到離傾絕這樣回答,禁不住帶着眼淚笑了。
「桃桃,狗娃——便是我們在神山沒能留住的孩兒,對嗎?」
「恩,我想必定是的。花蘿蔔——你終於又是你了——」慕米桃喜極而泣。這下子總算回到正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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